第21章 畢業
第21章 畢業
封敘第二天醒來,林斜依舊睡着。
還是昨晚那個姿勢。
封敘成了人形玩偶,被林斜這麽抱着。
他臉爆紅。
沒動,乖乖給林斜抱着,直到林斜的鬧鐘響起來将林斜吵醒。
看着迷迷糊糊的林斜,封敘爬起來: “哥哥,早安。”
林斜手撲了空,嘟囔着: “早安。”
封敘看着林斜,嘴角勾起,看來好一會在林斜要清醒了才去洗漱。
等林斜起床,封敘的早餐都要做好了。
他不解,明明封敘比他小,比他更需要睡眠,怎麽封敘每天早上這麽準時準點起床,都不需要鬧鐘。
林斜洗漱完坐在餐桌上,封敘今天看着依舊是精氣神十足。
他吃着早餐,比不過真的比不過。
兩人去一起去上學,在兩所學校中間那條路分開。
封敘今天去學校,居然有人扭扭捏捏來表示好意。
問久了,這個年紀還藏不住事的人表示是他們家長讓他們來的,才不是他們願意的。
封敘冷着臉,一個都沒接受。
不過學校安靜了,再也沒有人故意在他面前嚼舌根讓他聽見。
就連隔壁那個和他一所小學的小胖見了他都是繞路走。
封敘樂得自在,每天按時上課,放學寫完作業就去找林斜一起回家。
而林斜成了老師眼裏标準的好學生,不逃課,上課認真,成績一直在提高,思維還非常活躍。
高二剛開學的月考林斜還是班裏的倒數,期末就沖到了前三。
因為他時常問題目,江晉那群人硬生生被逼成了學習工具。
高三了,課是只敢逃一點的,學習是要學的,因為要教林斜這個高二生,教不上來就會被鄙視。
也因此,江晉高考時拿到自己的分數都有點不可思議,雖然沒過一本線,但是他超了二本線大幾十分,可以選一個不錯的二本院校,不用被他爸媽送出國鍍金了。
楊宿是穩定發揮,上了C大,全國頂尖的幾所學校之一。
畢業的時候,林斜給他們所有人都準備了禮物,帶着封敘去參加畢業聚會。
聚會上,楊宿喝多了,拿着禮物去抱了一下林斜: “我在C大等你。”
江晉: “啊對,斜子, C大的金融學可是出名的強。”
林斜扶着楊宿坐好,他哭笑不得轉身對江晉: “謝謝你們的期許。”
楊宿眼神迷離看着林斜,還想說什麽旁邊遞過來一杯水。
楊宿看過去,封敘沒什麽表情捏着水: “楊宿哥,你喝醉了,喝水。”
六月的天裏,楊宿無端覺得有點冷。
他清醒了點,接過水: “謝謝。”
封敘: “不用。”
整個包間的人都是喝酒,就封敘是喝牛奶,江晉給他的,未成年只能喝奶。
封敘拿起自己的牛奶喝了一口,看林斜和他們玩游戲。
幾個人玩到深夜,最後還算清醒給幾人打車回家。
等人都走完了,林斜扒拉着封敘嘆了口氣。
以後就沒有拿着作業去騷擾的人了。
封敘扶着林斜: “還有我呢哥哥。”
“我會一直在。”
林斜擡頭好笑: “你不在你去哪”
他揉了封敘的臉: “你的戶口都挂靠在了我這裏,你想去哪”
封敘口齒不清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斜放開封敘的臉: “無聊了吧。”
封敘: “不無聊,江晉哥唱的歌很難聽。”
林斜有所感拍了拍耳朵: “确實,魔音貫耳。”
“走吧,回家,明年還要上課呢。”
“今天玩得太晚了。”
封敘: “我起得來。”
林斜: “好好好,你起得來。”
他呢喃: “是我起不來。”
第二天林斜果然沒起來,封敘做好早餐去叫幾分鐘才讓林斜爬起來。
林斜洗漱好坐在餐桌上嘟囔: “我對學習是真愛無疑了。”
封敘笑,趁着林斜迷迷糊糊的樣子伸手去捏林斜的臉。
林斜乍然睜大眼: “大膽,你敢捏你哥的臉。”
封敘無辜眨眼: “我錯了哥哥。”
說是捏,力道很輕,更像是摸。
林斜嘆氣: “原諒你了。”
“我們什麽時候才放假啊。”
封敘: “快了。”
林斜期待着放假,然而高二下的假期短得可憐,就連開學他都比封敘早半個月。
但是封敘還是每天早上起床給林斜做早餐。
然後下午去路口等林斜放學。
特別是冬天,看着封敘凍紅的耳垂,林斜第N次提出別來接他,他又不是小孩。
可惜沒什麽用,封敘依舊我行我素。
林斜只好買了帽子,買了耳罩,強迫說不冷不願意戴的封敘戴上。
等到林斜高考這天,封敘表現得比林斜還要緊張。
林斜看着多次檢查他東西有沒有帶齊的封敘,頭疼。
他去考試他倒是一覺到天亮,然而封敘卻是一夜未眠。
林斜考了幾天,封敘就神經緊繃了幾天。
林斜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在考完後拉着封敘回家睡了整整一天,睡到江晉他們幾個來找人都沒找着他。
最後他的畢業聚會延後了一天。
同樣的聚會,封敘同樣是喝牛奶。
楊宿歪頭看,封敘一直在笑,他随着封敘的目光看過去,林斜在和別人玩游戲。
楊宿: “你多大了”
封敘轉頭,笑意斂,禮貌對楊宿說: “我十四了,楊宿哥。”
楊宿: “還有一年就中考了對吧。”
封敘點頭。
楊宿: “嗯,好好學。”
封敘: “會的。”
兩人立刻就沒話說了。
楊宿等了等問: “你哥哥有對象了嗎”
封敘擡眼,眼裏閃過一絲光,他搖頭: “沒有,哥哥閑着的時間都去打球了。”
楊宿: “打球啊。”
封敘: “是啊,哥哥耐心可好了,教人打球教得比教練都好。”
楊宿張嘴半晌沒說話。
林斜最不耐煩的就是教人打球,應該說教別人這種需要耐心的事情林斜都不喜歡。
楊宿: “和誰打啊。”
封敘: “哥哥讓我喊哥。”
楊宿沉默下去,不再問了。
江晉玩着玩着說: “斜子,你不知道球場缺了你我有多懷念。”
林斜: “滾。”
懷念什麽,懷念沒人給他坑嗎
林斜: “別給我提打球,接着玩。”
他最近教封敘打球快教得自己都不會了。
這孩子打球總往他身上撞。
眼睛不跟着球跑跟着他跑。
等哪天再打吧,現在教不動了。
每次和封敘打球都要笑岔氣。
江晉假哭: “斜子啊,以後我們各奔東西,何時才能見一面啊。”
林斜: “…窮到沒錢買票我可以贊助你。”
江晉: “…你能不能有點離別的傷感。”
林斜: “不能,真想見我,我叫司機跨省去接你。”
江晉服了: “接着玩吧。”
林斜望着時不時看一眼封敘。
封敘對上林斜的眼神就笑起來。
林斜這才轉過頭接着玩。
他高考這段時間,封敘像是繃緊的弦,他甚至覺得封敘可能會在這睡過去。
他也理解封敘對高考的重視。
外婆在醫院那段時間常說的就是好好讀書,将來的路更好走。
所以這在封敘那裏無比重要。
他正是因為知道,這兩年才玩命地和封敘一起學。
這次高考剛好撞上端午,就連封敘第二天都不需要上課。
大家是放開了地玩。
玩到最後只有封敘這個喝牛奶的,以及楊宿因為身體不舒服大家不讓喝酒的,兩個人是清醒的。
就連林斜都醉了。
全是玩游戲太非被罰的。
林斜倒在沙發上,楊宿過來問: “林斜,你還好吧。”
林斜睜眼: “還好。”
“我抱枕呢。”
楊宿: “嗯什麽抱枕。”
他四處看,拿了個沙發上的抱枕遞給林斜。
林斜拿起來看了會,放在了旁邊: “不是這個,算了。”
楊宿: “你醉了。”
林斜: “嗯,我知道,上面的房間我開好了,你們去休息吧。”
楊宿: “我扶你去休息吧。”
江晉突然坐起來: “總統套房。”
林斜蒙着眼睛笑了一下: “是,總統套房,上面一整層我都包了,随便你選。”
江晉搖搖晃晃坐下: “不急,我還能再戰。”
封敘打開門,拿着卡進門。
“楊宿哥,我們送他們上去休息。”
楊宿: “嗯,先扶你哥去吧。”
封敘走過來: “哥哥。”
林斜睜眼一把将封敘拉過來揉了兩把臉。
封敘低聲笑: “我不是抱枕。”
林斜放開手: “哦。”
封敘垂眼看了會林斜轉頭對楊宿說: “沒事,我扶他,我叫了服務員來幫忙,麻煩楊宿哥看看他們怎麽住。”
楊宿呆愣了會: “好。”
封敘現在已經很高了,他扶着林斜不費什麽力,他将房卡給楊宿,然後講了上面的情況。
“我送哥哥進去就出來幫忙。”
楊宿看着進來的服務員,又看着埋首在封敘肩上的林斜,咬了咬嘴唇領着他們送人去了房間。
封敘半摟着林斜送去了房間裏。
他看着林斜: “明明每天都按時吃飯了,怎麽還怎麽瘦,哥哥,你是不會長胖嗎”
林斜半眯着眼睛: “去幫忙吧。”
“讓我躺會。”
站起來暈頭轉向的。
封敘: “好吧。”
他出門去幫忙,和楊宿一起将所有人安頓好。
封敘: “楊宿哥,那間就是你的了。”
楊宿拿着房卡道: “我去看看你哥。”
封敘: “我哥睡着了。”
楊宿: “沒事,我看看。”
封敘眼睛半阖着: “行吧。”
封敘拿出卡進門。
林斜還躺在剛剛的位置上。
因為他暈,甚至站不起來。
聽見聲音林斜道: “水,小大人,給我倒杯水吧。”
封敘: “好。”
他轉頭給楊宿說: “我哥沒事,楊宿哥放心去睡吧。”
林斜: “楊宿”
他努力坐起來揉着脖子: “你怎麽還不去休息,別和我們硬熬。”
楊宿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林斜的額頭。
封敘捏着杯子過來: “水來了。”
林斜愣了會,往後仰退開了點: “我沒事,沒發燒。”
楊宿: “嗯,一會好好睡一覺吧。”
林斜點了點頭去接水,手碰到水杯陪握不穩。
封敘眼疾手快接住,這才沒讓水灑了。
封敘: “我喂你吧。”
林斜就着封敘的手喝完了水: “想洗澡,一身酒氣睡不着。”
封敘僵硬了一刻。
楊宿: “我給你放水好不好。”
林斜轉頭: “你快去睡覺,睡眠不好容易頭昏,不用管我,有封敘呢。”
林斜笑着: “快去吧。”
楊宿望着林斜。
封敘: “楊宿哥去休息吧,沒事,我給我哥洗。”
林斜打着呵欠: “有他呢。”
楊宿: “好吧,那我去休息了。”
林斜點頭: “晚安。”
楊宿: “晚安。”
楊宿一走,封敘将門關上,對上林斜的迷蒙的神色。
封敘第一次覺得棘手。
“我先去放水。”
林斜又倒了回去: “好。”
封敘放完水: “好了。”
林斜擡手: “拉我一把。”
封敘拉着林斜到了浴室。
林斜開始脫衣服,上衣脫到了一半他望着封敘: “你也要洗”
封敘面頰發燙: “沒。”
林斜伸手捏了下封敘的臉笑着說: “我自己泡,放心,淹不死我。”
他只是暈,并不是沒有意識。
封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