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侯府突變靖王歸

第37章 侯府突變靖王歸

“陛下想聽實話嗎?”鶴青并沒有被桓碩那個一聲吼吓到,反而十分淡定的回應。

鶴青畫風突轉,桓碩來了興致,“你且說來聽聽。”

“此次長姐遇襲,确實是我一手策劃的,不過我這也是在為陛下分憂。”

“為朕分憂?”桓碩被鶴青這番話逗樂,說道:“你害得我大梁損失一員大将,這不是為朕分憂,這是給朕徒增煩惱!”

“還請陛下別用這些話來質問我。”鶴青一針見血道:“您扪心自問,知道長姐武功盡失的那一刻,有沒有松口氣?”

原本還是桓碩的主場,鶴青此言一出,局勢瞬間扭轉。

“陛下忌憚長姐背後的榮家軍,若是我取代長姐成為平陽侯,定會雙手捧着兵符送到陛下手上。”

鶴青所言,正中桓碩下懷。

“朕要是封你為平陽侯,那你與桓襄的婚事?”

“我自會同靖王和離,屆時靖王歸還兵符,兩個兵符合二為一,一并交到陛下手上。”

榮鶴在桓碩的印象中本就是個瘦弱公子,讓他繼承侯爵之位也未嘗不可。用一個兵符換來後半輩子的榮華富貴,他榮鶴确實是個明白人。

“朕可以親封你為平陽侯,等你與桓襄和離,那兵符盡快交到朕的手上。如若是在戲耍朕,朕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多謝陛下厚愛,在下定不會讓陛下失望。”鶴青保證道。

“你先回府吧,過幾日诏書就會送到侯府,你就準備接旨吧。”

“是,陛下。”

鶴青走出殿門,坐上轎子回到宮門。夜深露重,阿紹站在宮門外,已經等候多時。

鶴青拍了拍阿紹的背,問候道:“辛苦你了。”

“屬下沒事,倒是公子,與陛下交流得如何?”

鶴青端坐在馬車上,垂眼看着馬車下的阿紹,緩緩開口道:“以後就不要喊我公子了,該改口叫侯爺了。”

“是,侯爺。”

阿紹坐到前室,駕起馬車返回侯府。

路上,鶴青突然問道:“對了,可有桓襄回京的消息了?”

“暫時沒有,估計得等到元旦之前了。”

“那你多留意些,等桓襄回京了,只會我一聲。”

“屬下明白。”

深夜大街上空無一人,只有車輪壓着石磚路而發出的“茲呀”聲。

聲音停止,馬車也停在侯府門前。阿紹提前放好臺階,等候鶴青從馬車上下來。

鶴青并沒有立刻出去,他警惕地盯着侯府緊閉的大門,吩咐道:“阿紹,你先去開門探一探。”

阿紹心領神會,直接拔出腰間佩劍,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

忽然侯府大門被人從裏面打開,一群侍衛從侯府裏沖出,将阿紹團團圍住。

這些侍衛都聽霄月調遣。霄月一口咬定鶴青是暗害榮格的小人,想撺掇這些侍衛拿下鶴青。

“鶴青,侯爺待你不薄,為何要如此害她!”霄月從侯府走出,怒氣沖沖地來到馬車邊,掀開簾子就把鶴青拽了出來。

鶴青十分狼狽地從馬車裏跌下來,倒也沒生氣,反而是很冷靜地望着霄月。

只聽鶴青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霄月姐姐,我剛剛受陛下召見,陛下說要親封我為平陽侯,若是明天傳旨的公公看不見我人,可怎麽是好?”

“反正我賤命一條,不殺你難以洩憤!”霄月說罷拔下自己頭上的發簪,朝鶴青的脖頸刺去。

千鈞一發之際,一支利箭從黑暗中射出,直接射中霄月的胳膊。

霄月吃痛,手中的發簪掉落在地上。

鶴青連忙往後爬去,與霄月保持了一段距離後才停下來。

他剛剛是真的吓到了,要是黎少東晚來一步,他可能就真的交代在這了。

黎少東帶人趕來,和阿紹聯手,三五下就解決了侯府侍衛。

“侯爺,您沒事吧?”

阿紹趕到鶴青身邊,見他沒有外傷,就彎腰替他拍掉身上的灰塵。

“我沒事,倒是霄月姐姐,臉色不太好看啊!”

霄月捂着受傷的胳膊,盯着眼前數十個黑衣人,發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命不該絕的人。”

鶴青走到霄月的面前,看着她那不服氣的表情,心情大好,“霄月姐姐向來盛氣淩人,如今也有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鶴青,你就是一頭白眼狼,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霄月痛罵道。

“報應?這天大的報應就算降臨也不該降臨在我頭上!”

“殿下,這個女人如何處置?”黎少東走過來問道。

“榮格不是在丞相府嗎,送到丞相府讓她們主仆相見吧。”鶴青最後還是心軟,給了霄月一條生路。

“是,屬下這就去辦。”

緊接着,黎少東讓人扛起霄月,不顧她的掙紮反對,強行将她塞進馬車,那輛馬車又往丞相府的方向駛去。

侯府侍衛被解決,此時侯府就剩下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仆和侍女,構不成威脅,鶴青還是留他們在侯府當差。

鶴青繼承榮格爵位成為平陽侯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因此阿紹讓人把主院打掃出來,想讓鶴青搬去主院住。

鶴青對住在哪倒沒有太大的意見,既然阿紹能給他安排妥當,到時候他直接住進去就是,也用不着他煩神。

主院曾是榮格居住的地方,倒不需要多長時間的打掃,只是把一些家具和衣服換掉,手腳利索的家仆很快就收拾妥當。

走進榮格曾經住過的房間,牆上的一幅畫立刻吸引住鶴青。

“侯爺,這幅畫畫的好像是您,要給您換掉嗎?”正在倒茶的侍女突然開口道。

“畫的是我,為何要換掉呢?”

“奴婢怕您不喜歡這幅畫,就想着給您換一幅。”

“多謝你的好意,本侯挺喜歡這幅畫的,你下去領賞吧。”

一聽有賞錢,侍女喜上眉梢,回了個“謝過侯爺”後,立刻跑下去領賞去了。

此時房間裏只剩下鶴青和阿紹。

鶴青擡手摸着牆上那幅畫像,猜測道:“這畫都有些褪色了,應該放了很久了。”

“這畫像上的人,是榮鶴榮公子。”阿紹開口道。

“真正的榮公子嗎?”鶴青拿下畫像仔細比對,略有遺憾道:“像是像,但感覺還是差點意思。”

“榮公子過世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您頂着這張臉,旁人不會懷疑。”

“話雖如此,可我還是想更像一點,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屬下明白。侯爺有所不知,屬下精通易容之術,侯爺若是願意,屬下可以讓您跟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真的嗎?”鶴青上下打量起阿紹,笑道:“我竟不知你有這個本事。”

“侯爺若是不信,明日屬下給您畫一個試試。”阿紹拍着胸脯保證道:“絕對和畫中人無二。”

“正好我明天要去丞相府,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易容之術吧。”

鶴青将畫像重新挂上,随後就脫下外套癱靠在床上。這幾天的運動對于鶴青來說是體力的巅峰了,他現在只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侯爺,還是要洗漱之後才能休息。”阿紹提醒道。

“真累啊!”鶴青擡起胳膊抵着額頭,心裏很是煩悶,“你別在這指手畫腳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阿紹沒有料到鶴青會對他下逐客令。這要是放在以前,鶴青會讓他伺候更衣,現在卻直接趕他出去。

無奈之下,阿紹只能退出房間。和以前一樣,阿紹就坐在門口替鶴青守夜。

是夜,京郊馬場。

桓襄清點好最後一批貨物,随後就招呼馬場夥計去馬廄牽馬運貨。

原本他來這是處理和榮格的買賣。後來收到渤海國的來信,他們想私底下進行貿易,開出的價格可觀,桓襄就破例在馬場多待了幾天儲備貨物。

今天這批貨物送出去,他也是時候回京了。

許久未回京城的桓襄,根本不知道京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等桓襄回到莊園,發現前廳的燈依舊明亮。前腳剛進前廳,桓襄竟然見到許久未見的杜婆婆。

“出事了,出大事了!”杜婆婆神情嚴肅,與之前笑嘻嘻的模樣反差極大。

桓襄從杜婆婆的表情中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張嘴就問道:“怎麽了,是榮鶴出什麽事了嗎?”

“你要說是王妃的事,那倒真跟他有關系。”

一聽真是鶴青出事了,桓襄立刻緊張起來,趕緊讓杜婆婆把這幾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

杜婆婆知道的無非就是榮格和程勤遭綁架,之後宋枝涯将人救出,要跟榮格成親的事。

大體的事情經過是這樣,但實際發生的事她手底下的幾個老婆子是看的清清楚楚。

“城南沙河鎮的吳婆子親眼所見,說是王妃帶着宋大人去了城南郭家的布料店,過了許久就看見宋枝涯抱着人出來。我呢就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讓人打聽了一下,您猜怎麽着?”

“本王猜不出來,你快說!”桓襄只想知道和鶴青有關的事,對于其他的事桓襄都顯得不耐煩。

“那平陽侯和程府公子是王妃派人綁架的。而且王妃好像認識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我看他們身着黑衣,腰間都戴着佩劍,絕對不是王府的護衛!”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