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藥 殿下,還有人在呢……

第39章 迷藥 殿下,還有人在呢……

喂過解藥後, 夢月沒多久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裏,驚慌了好一陣, 蔣南絮解釋成她突然暈倒, 恰巧醫女路過, 就把她帶到了醫館休息。

夢月素來身體不錯, 一聽到蔣南絮說她突然暈倒過去,吓得趕忙讓醫女替她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估計是影召之前交代過, 醫女并沒有說漏嘴, 将夢月成功糊弄了過去。

耽誤的時間太久, 故而她們沒在醫館多做停留, 出了胡同走向正街,就直奔信陽候府的方向而去。

回到凝香院,蔣南絮打開了她拜托周沅白讓影召給她的東西, 迷藥是用白色瓷瓶裝着的,解藥則是用綠色瓷瓶裝着的。

按照影召所言, 迷藥既可以在香爐裏點燃, 也可以用工具揮散, 一個竹制的煙筒, 将粉末狀的迷藥放進去,就會變成迷煙。方才在胡同裏, 影召應當就是用了工具, 至于解藥,在用之前或者用之後使用都會有效果。

望着桌面上的東西,蔣南絮心思微動,為防有人突然進來, 立馬就把收了起來,藏在了床底一個平常不會被注意到的角落。

希望不會那麽快用到它。

然而事情的走向永遠不合她心意,兩天過去,周玉珩回來了。

耳邊是煙雲傳遞消息的聲音,周玉珩派人過來通傳,說是晚上會過來,讓她們提前準備一二,幾乎可以确定,今夜便會讓她侍寝。

蔣南絮內心慌亂,卻也明白這種事躲不過去的,往窗外暗下來的天色看了一眼,随後強裝淡定地望向煙雲:“叫人備好水吧,我先去沐浴。”

周玉珩比想象中來的要快,她尚在淨室中時,隐約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往外看了一眼,吩咐夢月加快手腳替她穿好衣物。

出來後,蔣南絮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一排低矮置物架旁邊的周玉珩,半個月過去,氣溫又上升了不少,他穿着輕便的竹綠色錦服,長身玉立,目不轉睛盯着一個花瓶。

蔣南絮的目光順着看過去,那是上回他們一起做的插花,就算再如何細心呵護,花瓣和枝葉還是漸顯枯萎之色,怏怏的,本來早就該丢掉的。

“洗好了?”周玉珩轉過臉,輕輕勾起唇角。

一段時間沒見,他看上去消瘦精壯了不少,下颌的線條也更為鋒利,側臉跟周沅白越發相像了,也正因這一瞬的恍惚,蔣南絮內心壓抑不住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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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方才啓唇:“殿下,你是想歇一會兒,還是直接去沐浴?”

周玉珩瞥了眼她身上的水汽,不動聲色,只說:“沐浴吧。”

他沒提別的要求,蔣南絮也就佯裝不知,沒跟進去伺候,她在思索該何時把迷藥放進香爐,避開所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

窗戶沒關緊,夜風唰唰吹進來,蔣南絮挽了挽耳邊飄起來的秀發,想了想,她叫來夢月:“上回我讓你準備的助眠香料可還有剩餘?”

來月事那幾日因為痛經和周沅白她頗受折磨,夜裏常常難以入睡,夢月就準備了些助眠的香料,香味比較淡,效果卻不錯。

“好像還剩了些,奴婢這就去拿,需要現在就點上嗎?”夢月不疑有他。

蔣南絮點了點頭:“嗯,點上吧。”

屋子裏的香爐這幾日都沒用過,她正愁沒有理由使用,所幸想到了這一點。

天氣熱,周玉珩沒泡多久便起了身,馬上就要就寝,他便只着了一件裏衣,比起方才,屋子裏萦繞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溫和平緩,還能接受。

出于好奇,周玉珩淡聲問:“這是什麽香?”

蔣南絮走到他的跟前,動作盡量自然地幫他理了理胸前微敞的衣襟,垂首斂眸道:“妾身瞧殿下眉眼間有些烏青,許是沒休息好,便自作主張備了點香料,希望能讓殿下睡得好些。”

許久未有過的親昵舉動,還是她主動為之,周玉珩的注意力成功被她轉移,視線落在了她淨白的小臉、以及臉頰兩側的紅暈上。

兩人都是剛剛沐浴完不久,穿着都比較單薄,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段在合身裏衣的襯托下,愈發奪目勾人,面前的兩團軟綿鼓鼓囔囔,往下,他一只手就能握住的盈盈腰肢,其後,圓潤精致,延申出兩條纖細的長腿。

長這麽大,除了母親安排的通房以外,他就只有過世子妃一個女人,世子妃克制守禮,對待此事上向來因為規矩而要求他不可過分,為此許多時候都不能徹底盡興,這也是他隐隐對世子妃不滿意的原因之一。

但是,對待蔣南絮,他應當不用尊崇那所謂的規矩,畢竟在這個府中,她需要依附自己而活,唯有讨好自己,哄自己高興,又怎麽可能把自己往外推,而不讓自己盡興呢?

面前的女子,很軟很香,周玉珩腦海中不自覺冒出些許惡劣的想法,此刻,他真想直接将她撲倒在床,把這些日子未能發洩出來的欲.望全部以行動表達出來。

身随心動,周玉珩伸手穩住她的後腦勺,控制不住地彎腰想要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的柔軟之上。

蔣南絮一眼便看穿了他的意圖,身體瞬間變得僵直,眼睜睜看着眼前之人就那麽對着自己吻下來。

呼吸漸近,緊要關頭,蔣南絮最終還是偏過了頭,他的唇瓣就那麽與她的肌膚隔空擦過。

似是沒想到會被拒絕,周玉珩怔了怔,但很快,眼底就染上了一絲不爽,目光變得沉冷,聲音也不像剛才那般溫柔,充斥着上位者的威壓。

“怎麽了?”

蔣南絮聽出他語氣中暗含的不滿,換做是她站在世子的角度,被自己的小妾如此明确的拒絕都會生氣,她顫了顫眼睫,擺出嬌羞的姿态,輕咬下唇道:“殿下,還有人在呢……”

周玉珩的理智因為她的這句話回歸了些許,往旁邊看去,留下來收拾淨室的幾個丫鬟還沒來得及離去,雖然沒有直視這邊,但是若要做親密的事情,旁邊有人還是多少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蔣南絮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家,想必方才主動靠近他已經是她為了讨好他,做的最大的努力了,哪裏還能經受得住有旁人在場。

思及此,面前這張仰着的小臉紅撲撲的,泛着氤氲的雙眼似要滴出水來,似乎是被他剛剛的态度吓到了,她的眼深染上了一絲惶恐和害怕。

周玉珩斂了斂眸光,輕輕撫摸了兩下她的秀發算是安撫,嘆了口氣說:“是我莽撞了。”

說實話,蔣南絮壓根就沒指望他能體諒自己,得到他的道歉也是意料之外,半響,她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紅唇微揚,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妾身也很想殿下。”

聞言,周玉珩心底最後那絲芥蒂都化為了灰燼,薄唇止不住地揚起弧度,身體也翻湧起绮思,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趕人:“都下去吧。”

“是。”

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只聽周玉珩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去床上吧。”

說罷,他便要攬着她的腰,将她帶離原地。

蔣南絮卻伸手攔了攔,“殿下先去,妾身去把燈熄了。”

一而再再而三被變相拒絕,周玉珩的耐心已然快被耗盡,本想讓她別去管,但下一秒,臉頰上傳來的溫熱卻讓他改變了主意,燥熱的心倏然得到了平複。

蔣南絮放下踮起的腳尖,目送周玉珩的背影向床榻走去,趁着這個空擋,她迅速走向香爐旁邊的那盞燈,在吹滅燈盞過後,周圍瞬間變得黯淡,扭頭看向周玉珩,他并未注意到這邊,而是在動手解開帷帳,她借機将提前藏在袖間的迷藥倒進香爐裏。

做完這一步,蔣南絮松了口氣,旋即邁步走向其餘的燈盞,一一熄滅過後,屋內徹底陷入了黑暗和寂靜。

到了這一步,她就沒有了退縮的餘地,深呼吸幾口,慢慢走向了床榻。

許是迷煙還沒有飄到這邊,周玉珩側身躺在床上,盡管看不太清楚,但蔣南絮知道他此刻的意識還很清醒,于是動手去把另一邊的帷帳給解開,紗帳落下,将床榻圍成一個私密的空間。

“別弄了,過來。”

正在撥弄帷帳的蔣南絮愣了一下,拖延時間的小伎倆被看穿,她忍了忍,朝着他的方向挪了挪,不過她沒有給他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機會,而是避開他伸過來的手,坐在了他的身邊。

前兩次與周沅白做這事的經驗告訴她,但凡讓男人占據上風,她便再無翻身反抗的可能,若想不被周玉珩摁住直接做那事,那便只有她來掌控走向和時機。

再等等,只要迷藥發揮作用……

“怎麽了?”周玉珩瞧着自己上方的女人,不解地挑了挑眉。

“妾身有些緊張,還望殿下見諒。”說罷,不待周玉珩反應,她便單手摁住他的胸膛,阻攔了他試圖反客為主把她摁到的動作。

等他安靜下來,蔣南絮才放開手,指尖移動,落在了腰側裏衣的系帶上方。

只一眼,周玉珩便看懂了她的意思,因為緊張,所以她想自己來?

眼前一晃,只看見一截雪白的肩……

*

翌日。

“稍後我會去給母親請安,就不留下用膳了。”

蔣南絮伺候着周玉珩更衣,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餘光卻注意着有丫鬟把床榻上一塊白色的手帕拿走,其上一塊紅色的血跡格外醒目。

萬幸,昨夜一切進展順利,待周玉珩昏迷後她就打開了窗戶通風,香爐她也借口長時間沒清理讓夢月拿去洗了,所有的證據都沒有了,除了……那兩瓶藏在床下的迷藥和解藥。

她得尋個借口把它們帶出侯府,想到這,她仰頭看向周玉珩,将自己阿爹舊傷複發在信陽城養傷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聲音軟糯央求:

“殿下,妾身父親在信陽城養傷的這段時間,妾身能不能時不時抽空去看看他?妾身父親年紀大了,身體一向不好,這次相見以後,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上呢。”

昨夜剛剛溫存過,于情于理周玉珩都沒有拒絕的理由,滿懷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我會讓人去前院說一聲,你想去便去。”

蔣南絮當即喜笑顏開,一改方才的郁悶難過,眉眼彎彎:“多謝殿下。”

送走周玉珩,蔣南絮不動聲色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夢月注意到,關心道:“娘子,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有些扭到了。”蔣南絮扯了扯唇,哪裏會說她是為了營造他們正在做那事的假象,而搖了幾乎半個晚上的床?

不枉費她動了不少心思,沒人發現異常。

周玉珩也答應了她可以随時出府的請求,那麽沈淮書回信陽的那天,她是不是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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