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 39 偷來一個足夠支……

第39章 chapter 39 偷來一個足夠支……

又抱着他躺了一會兒, 大概二十分鐘左右。

寧書禾累極了,但還是強撐着身子,從床上起身,手伸進被子裏摸出自己的內衣, 默默地瞥了眼傅修辭的位置, 瞧見他也正穿衣服,這才放心地把內衣穿好, 再走到沙發那裏, 把混作一團的衣服分開, 挑出自己的那幾件穿到身上,轉頭往身後看。

傅修辭套了件煙灰色的薄款居家服,正往嘴裏銜上支煙, 卻沒摸到打火機, 只能再拿下來,靠在牆邊看着她,眉目郁郁。

她把外套搭在臂彎, 朝他走過去, 踮起腳試圖親他, 卻被他歪頭躲開了。

寧書禾愣了一下,思考片刻,還是擡手捧住他的臉,落吻在他下巴上:“那我回去睡覺了?”

“這是問句?”傅修辭無奈,“好像也不是在征求我的意見。”

寧書禾笑了一下,安撫的語氣:“你也早點睡吧, 明天下午一起出去逛逛。”

說罷,才突然反應過來現在天都快亮了,她又糾正:“喔, 好像已經是今天……”

傅修辭垂眸看着她,與她對上視線。

只看見那雙眼睛裏無比空靈,是月色映湖般的明淨,分明方才還同他一樣癫狂得不辨眉目,如今卻能驟然抽離。

煩悶得很,不想再繼續聽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傅修辭倏然擡手拊她後頸,摟着她一塊出門,把她送到房門口。

寧書禾刷卡開門進了房間,傅修辭卻還沒走,她表情困惑,好似在問他:有何貴幹?

“來拿我的酒。”傅修辭的語氣理所當然極了。

“什麽酒?”寧書禾的表情卻是十足的困惑。

傅修辭揚眉,示意她吧臺那裏的櫃子上:“不是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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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禾愣了下,順着他的視線往身後看,才發現幾個小時前她送他的那瓶酒被放在了門口的木質櫃臺上。

她伸手把那瓶子給他遞到房間門口,傅修辭卻沒有接,而是往前一步進到她的房間裏,把她手臂一捉,将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裏,再次傾身下去。

嘗到綿長的煙草味,是她向來抽不慣的那個口感,微微發苦發澀。

片刻過後,傅修辭才松開她,聲音沉黯地喚她一聲,手指朝她衣擺下方探入,隐秘而細微的動作,目的卻昭然若揭。

雖是深夜,但門沒關,腰腹處感受到一陣涼意,寧書禾吓得趕緊捉住他的手往外推拒,好在他到底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做什麽。

傅修辭很輕地笑了聲,适時收了手,卻轉去掐緊她的下巴,再次吻下去。

過程中他始終微微睜着眼注視着她,直到她的眼睛裏總算沒了那清遠的意味,取而代之的是染上情欲後的幾分迷離,他才放過她。

他還是更喜歡看她這樣。

至少這樣才更像是身心都和他緊密相連。

寧書禾笑着,語氣微漾:“剛才還賭氣不肯親我……”

他離得很近,呼吸輕輕拂過她的面頰,嗓音很沉,似冬日清晨森林裏夾着寒氣的霧,語氣卻浮浪得很:“這回怎麽不請我進去坐坐?”

寧書禾臉一熱,一把拍開他的手,一邊轉身往房間裏走,一邊悶悶地罵他:行行好吧傅總,資本家也不帶第一天就這麽壓榨人的,至少讓人吃頓飯歇一歇吧。

傅修辭笑她:“沒出息。”

給你記賬上了。

/

早上不到八點,沈菲果然過來敲門,寧書禾剛迷迷糊糊清醒過來,随手套了件浴袍走過去給她開門,看見沈菲手裏提着兩個袋子,她笑着說:“感覺酒店的餐不好吃,給寧老師帶了早飯。”

寧書禾驚訝于她的貼心,看見她額頭上浮了一層薄汗,找了張紙巾過來給她擦,關心一句:“你吃過了嗎?”

“在店裏吃完才打包回來的。”沈菲有些不自在,趕忙接過她手裏的紙巾,一邊解釋着,一邊遞給她杯子,“這裏還有咖啡。”

寧書禾低頭看,早餐和咖啡都是一式兩份。

沈菲撓了撓頭,及時解釋:“給傅總也買了一份,和您的一樣,冰美式。”

寧書禾笑了笑,沒多說什麽,讓她先進來坐。

“不了寧老師。”沈菲擺擺手,解釋道,“我得下樓拿行李,準備去機場,再晚就趕不上了。”

寧書禾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沒多堅持,只囑咐她:“最近辛苦你了,回北城以後麻煩你和周叔對接一下工作室的事,有什麽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就行,不用考慮時差。”

沈菲點點頭,又問:“那您打算什麽時候回國呢?”

“過完年吧。”寧書禾笑了一下:“不出正月,有件事得我回去才能處理。”

“有什麽是我能幫到的嗎?”

寧書禾搖搖頭:“沒有,是我的私事。”

沈菲了然地笑了一下,兩人道別。

寧書禾一邊吃着沈菲帶來的她的那份早餐,一邊拿着手機給周頌宜發微信,覺得有義務把這事兒告訴自己的好朋友,但一行字打了删删了又打,最後還是言簡意赅,幹脆破罐子破摔:

[我和傅修辭做/愛了。]

不敢等她的回複,把手裏調了靜音,寧書禾蟲心躺回床上,閉着眼睛,卻沒能再睡着,每天只睡五六個小時對她來說是常态,通宵畫畫的次數也不少,所以今天雖然睡得更少,但也有種午睡過後的輕松,本想叫傅修辭過來吃東西,想了想還是算了。

但又過了一會兒,門口再傳來“叩叩叩”三聲響,她再次起身開門。

傅修辭正神色恹恹地打量她。

寧書禾一怔,擡手摸他的臉,輕聲問:“剛剛沒睡嗎?”

他聲音微啞地“嗯”了聲,伸臂抱她:“你的小助理走了?”

“嗯。”

“那現在我能進來睡了麽?”

寧書禾忍不住淡淡一笑:“先進去吧。”

傅修辭往隔斷後走,摟着她往床上躺。

寧書禾被他圈在懷裏,耳朵貼着他胸口,隔着輕軟的棉質布料,能聽見他有力而平緩的心跳聲,不斷重複着,她也忍不住阖上眼睛。

棉麻的窗簾,隐隐透過朦亮的天光,天地都靜悄悄的。

說不清的一種感覺。

她想起小時候父親母親工作繁忙,沒空管她,不論是上學、吃飯、還是睡覺,都只有她一個人,雖然常常覺得孤單,但也并非全無好處。

某個凜冽的冬日清晨,被子裏實在暖和,她疲懶得很。

要去上課嗎?

自己從小到大從來沒曠過課,一直都規規矩矩的,連請假都不曾有過。

可今天被窩裏真的好溫暖。

不想去。

偶爾不去……應該沒關系。

就這一次。

唯這一次,偷來了一個能夠支撐餘生的清晨。

眼下就是彼時那種心情。

她并不喜歡“偷”這個字眼,甚至厭惡和排斥,但……

她伸出手臂,回抱住身前的人,困意如潮水般一浪接着一浪襲來,漫過她的思考。

就這一次。

至于後果……若事事都要瞻前顧後躊躇不前,那人生就太無趣了。

/

這覺睡得很沉,惺忪睜眼,寧書禾摸起手機看眼時間,已經下午兩點鐘了,她眼皮很重,待放下手機又不受控制地沉沉阖上,深度睡眠以後才覺出縱/欲後四肢和腰腹的酸痛。

有誰帶着微微潮濕的氣息湊近,自背後将她深深撈進懷裏,寧書禾聞到他身上有沐浴露的味道,桃子味兒,是她從北城帶過來的愛用。

他們身上的氣息是相同的。

寧書禾沒來由地感到安心。

“醒了?”他的聲音清朗,聽起來像早就醒了。

“嗯……”她翻了個身,結結實實地擁抱住他,打了個哈欠。

傅修辭收攏雙臂,手掌覆着她小腹,眸色稍黯,而後又問她:“肚子餓不餓?”

還沒等她回答,胃裏就發出一陣哀嚎,寧書禾只好說:“餓。”

傅修辭輕笑:“叫人送餐?還是出去吃?”

“嗯……我想想。”說罷,便又沉默下去。

傅修辭也不催,就這麽靜靜抱着她。

過了好半晌,懷裏的人才倏然出聲,打破了這份寂靜,她懶懶散散地說:“想吃糖醋小排。”

“嗯,那去找個中餐廳吧。”

寧書禾擡眼看他。

傅修辭正笑着。

“我開玩笑的。”寧書禾把臉埋在他胸口,“等找到餐廳我就已經餓死了,下次吧。”

傅修辭說:“那還不趕緊起床?”

“不要,我好累。”寧書禾說,“三叔快去打電話叫人送餐到房間。”

傅修辭挑了挑眉,t揶揄的語氣:“折騰到半夜還有力氣換房間睡覺,睡了一覺倒知道累了。”

寧書禾覺得耳根幾分發燙,幹脆不說話了,撐着手臂要起床,肌肉用力,瞬間一陣疼。

傅修辭注意到她擰眉的反應,重新把人拽了回來,拊她手臂,輕輕捏了捏:“疼?”

寧書禾皺眉拍他的手背:“……不疼。”

他拖腔帶調地“哦”了聲,手掌往下滑,落在她的大腿:“那是腿疼?”

“也不疼。”

“都不疼,那總不會是——”

她正要重複一句“不疼”,但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感覺他的手在向上游走,她的脊背瞬間炸起雞皮疙瘩,伸手攔住他:“你幹什麽!”

“你都累成這樣了,我能幹什麽?”

語氣何其無辜,好像是怪她不該把他想得那樣龌龊。

傅修辭笑意沉沉,挨近她些,湊在她耳邊說,餓了就快點兒起床,實在不餓的話就做點正事,昨天晚上我都沒吃飽,忍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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