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19 居然還是真皇……
第19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19 居然還是真皇……
身份尊貴的太後, 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羞辱?還是這種大庭廣衆之下!
她氣得直哆嗦:“你你、你,大膽狂徒!”
溫從蘭也被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薛懷真給氣笑了。
她連宮人也不躲避了, 直接薅着薛懷真咣咣幾下, “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麽蠢的人!都跟你說了多少遍, 你還是這樣!”
宮人也被這內鬥的二人給驚呆了,一時間竟讓溫從蘭将薛懷真帶到太後面前。
溫從蘭深吸口氣,暗戳戳掐了薛懷真和自己一把, 眼淚當即說來就來。
她撲到太後身上,嚎啕道:“皇祖母,他是您的孫兒啊!”
薛懷真被溫從蘭狠狠掐了一把,疼得兩眼含淚,也明白了過來。
他幹嚎道:“皇祖母, 我是您的孫兒啊!”
薛懷真不說還好, 一說太後腦海便來回循環着——孫子, 我是你皇祖母!
再者, 金羽衛那邊傳來消息說,派出去的金羽衛被歹徒替換。
也就是說, 已經有人知曉他們在尋找皇子!如今這個來路不明, 自稱是她皇孫的人, 恐怕便是對方的人!
太後心中有些疑惑,金羽衛不是說那些人已經被抓住了嗎?怎麽如今還有此事?
莫非是幕後之人見此計不成, 想要提前派人冒充皇子,毀了皇子的名聲?
倘若真這樣,即便他們澄清此人并非真皇子,同時只要有皇子出現,天下人只會覺得皇家是想要替皇子洗清名聲, 故意捏造了個假皇子出來。
Advertisement
屆時皇子的名聲便會遭到敗壞,在百姓面前只會成為一個笑料。
最險惡的是,她還不能言明沒有皇子的存在,不然真皇子就難以回宮。
好生惡毒的歹計!!!
太後心裏的怒火滔天,可偏偏不能當場發作,還要在百姓面前表現仁慈,心中是憋屈又憤怒。
“有何證據?你們可要知曉,混淆皇室血脈可是重罪!”
“莫不是有甚人指使你們?如若此時說出來,哀家還能從輕發落,你們可要好好想想再答複!”
太後有意加重後者,企圖讓他們知難而退。
溫從蘭神色迷茫,“指使?什麽指使,沒人指使我們啊?他就是你的孫子啊!”
按原計劃,他們只要表明身份,太後應當很高興才對,她哪裏會想到太後居然不但沒有相信,還懷疑他們是被人指使!
溫從蘭掐了薛懷真一把,卻誤掐到太後身上。
太後被掐得直抽冷氣,“放肆!”
“哀家見你們年歲尚小,心生不忍,這才起了寬恕之心。哪成想你們竟是這般執迷不悟!”
太後朝宮人冷聲喝道:“來人,将他們拖下去嚴加審問!哀家倒要看看,究竟何人有如此大的膽子,竟意圖混淆皇室血脈!”
一旁的百姓看得稀奇,倒也沒覺得冒出個皇子有甚不對。
當年晉元帝出巡時,多多少少也寵幸了一些自願的民間女子。有些女子願意跟着回宮當娘娘,有的不願一生被拘于深宮,便沒有跟着回宮。
在各位皇子争權團滅之後,為了保留自己的血脈,晉元帝甚至為此不惜自毀名聲,頒發了一條尋找皇室血脈的旨意,鬧得廣為人知。
當時還出了很多為了能夠享受榮華富貴,冒充皇子的事,叫人看得是津津有味,後來因為冒充之人皆被狠狠懲治,有心之人這才安分了下來。
不曾想時隔數年後,又叫他們看了一出冒充皇子的好戲。
薛懷真對太後沒有感情,聽到她這麽說也怒了,但也不想就此放過榮華富貴的機會。
他,會讓她為今日所做的一切感到後悔!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她下跪哀求,請他回宮的場面!
他,就是她永遠得不到的男人!
薛懷真桀骜狂狷歪嘴一笑,解開腰帶,敞開衣裳——
在衆人震驚無比的目光中,指着肚臍眼下的疤痕道:“你好好瞧這……”
“啊啊啊!”
尖叫聲四起,周圍的女子因為背對的緣由沒有看到,可面對薛懷真的太後,就直面這個讓她恨不能昏厥過去場景。
這塊半指長的燙疤,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年晉元帝出巡寵幸的女子中,便有薛懷真的生母邬氏。
此人貌醜還粗鄙,為下榻府中的劈柴女。
雖然這麽說有點以貌取人,可事實如此。晉元帝身為帝皇,什麽樣姿色的女子沒有?他審美沒問題,自然不可能口味獨特到喜歡貌醜,還秉性不好的邬氏。
之所以邬氏會懷有薛懷真,是邬氏趁晉元帝醉酒行了魚水之歡。
邬氏知曉倘若自己留下,必定不會有懷龍子的可能,拼着微末的機遇,她拿了晉元帝貼身的亵褲和玉佩溜走。
她幸運地生下薛懷真,帶他千裏回宮,母憑子貴,加上為人一言難盡,沒有妃嫔願意被她纏上進而撫養薛懷真,晉升為嫔親自撫養。
晉元帝對她不喜,邬氏想要讨好太後,便借着薛懷真的名頭去往慈寧宮,失手打翻香爐,卻反手栽贓于太後的那道燙疤。
後來邬氏結仇的人太多,被她針對的某位罪嫔,命內線将薛懷真除去,邬氏也因此被殺害,而薛懷真命大,那位內線于心不忍,将其送到宮外,這才叫太後追查到線索。
故而,讓她背了好大一口黑鍋的燙疤,太後怎麽可能會認錯?
上一長,下三個小點,位置都對,是真皇子沒錯。
可此刻,太後倒寧願他是假皇子!
身為皇室血脈,被一個民間女子當場痛毆,聽從差遣,在百官和百姓面前袒胸露/乳,鬧出這種醜事,就這麽個蠢笨不堪之人,居然還是真皇子!
天下計謀千千萬,他卻選了這個自損八百的法子!太後氣到胸悶!
太後這裏思緒萬千,人群因為薛懷真的狂放舉動,吓得驚慌失措。
人群攢動,相互推搡,驚叫聲不斷,使旁人胯/下的黑馬受到驚吓,變得狂躁不安。
黑馬前兩個蹄子擡起朝空蹬了兩下,随後嘶鳴着沖向人群。
此時正是人群作為密集的時刻,如若讓狂躁的黑馬沖到人群,那麽後果可想而知。
坐在黑馬上的人很不巧,正是繡花架子,腿腳不便的賢親王。
賢親王君子六藝一竅不通,吃喝玩樂倒是樣樣精通。
他驚恐地坐在黑馬上,緊緊勒着缰繩,卻讓黑馬感覺到疼痛,更加的暴躁。
見到黑馬發狂,人群連忙避讓,可人群密集,想要避開也避開不成。
哭聲和尖叫聲連成嘈雜一片,眼看黑馬便要撞上人群,蕭宴連忙驅着紅棗馬,一把扯下薛懷真那處于半敞的外袍,加速往黑馬趕去。
兩馬并齊,蕭宴手一撐,跨落在賢親王身後,将人按壓下,用外袍将黑馬的眼睛遮蓋上,同時安撫着黑馬。
經過一番不懈的努力,黑馬終于平靜下來,而蕭宴已近力竭。
精神緊繃加上力竭,剛下黑馬,蕭宴便暈厥過去。
紅棗馬歪了歪頭,踏着小碎步小跑過來,用馬嘴叼着蕭宴的袖擺,似在疑惑為什麽它的主人會躺在地上不動。
臨清在第一時刻已經趕到,只是比不過距離近的紅棗馬。
他攙扶着蕭宴,喊道:“快請太醫!”
話聲剛落,受到驚吓,身子不好的賢親王也随之暈倒。
可他沒有蕭宴那麽好運,後腦勺咚的一聲落到地上,那架勢讓人看了只覺得腦瓜子嗡嗡響。
“來人啊,賢親王也暈倒了!快請太醫!!!”
太後只覺得兩眼發黑。
這個皇子自己鬧出醜事不說,還t叫人驚吓了黑馬,險些釀成大禍!
現在兩位王爺又是因他而暈厥,其中還有最為強勁的對手——忠仁靖王蕭宴!
不用等明日,她便能知曉,傳聞必定是皇子歸來,她和皇子容不下蕭宴,意圖将其謀害!!!
莫說兩位王爺暈倒,連她都想此刻暈厥!可惜她雖年邁,可是身子經過素日裏的精心調養,壓根想暈也暈不倒,而且她也不能暈。
晉元帝如今病重,她若是暈倒,有心人便會蠢蠢欲動瓜分她的權勢。在皇子尚未坐穩那個位置之前,她還要主持大局,還要給給皇子那個蠢貨善後!
太後根本不敢想象倘若此時她暈倒,那個蠢貨落到有心人手裏會淪落什麽樣的下場。
他即便再蠢,也是晉元帝如今唯一的血脈!
相信日後經過她扶持教誨,必定會同晉元帝一般,不說是名垂千古的明君,也萬不能做遺臭萬年,叫世人痛罵的昏君!
太後咬着後槽牙,朝心腹之一的姜公公使了個眼色,接收到指示的姜公公立刻命宮人将只穿着一襲裏衣,還衣衫不整的薛懷真以及溫從蘭,半是擒拿半是攙扶。
“貴人,請。”
薛懷真不滿姜公公對他的态度,也不滿宮人跟抓罪人一般抓着自己,他掙紮道:“你們這些閹狗,快放開老子!”
因為賀公公,他對太後身邊的宮人印象不是很好,語氣便惡劣了幾分。
姜公公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說道:“這是太後娘娘的意思,還請貴人莫要為難奴才。”
溫從蘭則是擔心自己會和薛懷真分開。
原劇情裏,那個老虔婆便是對女主萬般不爽,她如今就是女主,可不能讓老虔婆趁她不在,将薛懷真籠絡了去。
薛懷真實在是太蠢,她不在身邊有些不放心。
“我是他妻子,我和他一同!”
薛懷真也擔心會和溫從蘭分開,那樣的話他便徹底孤立無援。
“對!她是我妻子,你們不能将我們分開!”
姜公公:“……”
姜公公想了想,早就打算安排母族侄女入宮當皇後的太後,頓時也覺得頗為頭痛。
看着兩人的架勢,薛懷真不像是能娶那位明家女的樣子……
罷了,這些日後再論。
“二位貴人,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