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1 上池水

第21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1 上池水

事情還要從昨夜說起——

蕭宴和賢親王暈厥被宮人送至附近客棧歇息, 同時醫館的郎中以及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在馬不停蹄地趕來。

擔心百官當場借機生事,薛懷真和溫從蘭被姜公公送回重華宮。

彼時, 薛懷真心裏非常自得。

嘿嘿~他是皇子啦!以後這個天下全都是他的, 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 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吃不飽飯啦!

薛懷真就不是個能夠隐藏自身情緒之人,心裏這麽想着,面上不免顯露出來, ‘人傻錢多,快來騙我’顯而易見。

別說,這宮裏頭想要巴結他的人也不在少數!

蕭宴好是挺好,天資聰穎又有勇有謀,一看便是仁君之象, 可身體卻是他的弊端。

以往只是比旁人體弱些, 可如今親眼看到他當場暈厥, 加上其性柔和, 太後和龍椅上的那位,又有為薛懷真保駕護航的趨勢, 可不就有點小心思了嗎?

再者, 蕭宴越是正直, 風骨越是清正、嫉惡如仇,那麽他們這些宮人又該如何往上爬?怕不得前腳剛谄媚讨好, 後腳便被蕭宴發落處置。

薛懷真越是蠢笨不堪,他們受到重用的可能性就越大,獲得的權勢也就越廣。

薛懷真這個大冤頭,必須得忽悠!

姜公公才剛出去打點重華宮一應事務,宮人便親熱地圍上來噓寒問暖。

“貴人可是渴了?這是奴才特意為您準備的上池水, 最是甘甜回味。”宮人端着細白玉瓶身,笑得一臉谄媚。

薛懷真神色一動,接了過來打開木塞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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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上池水透明無色無味,他輕抿一口,心裏懵逼着,完全沒有品味出有哪裏特別。

可轉念一想,宮人說得如此貴重,又是用白玉瓶子盛放,必定是稀罕之物,那肯定就是甘甜回味,只是他沒能品嘗出來而已。

繃住,千萬得繃住,萬不能叫這些宮人察覺!

薛懷真故作不屑,“原是上池水啊?我還當是甚,也不過如此罷了。”

他把瓶子遞給同樣一臉好奇的溫從蘭。

溫從蘭接過瓶子,同樣繃着臉抿了一口,心裏滿是懵逼。

和薛懷真不一樣,她可是真真的現代人,什麽快樂肥宅水、飲品奶茶沒喝過?這無色無味的東西,她還真不覺得有什麽味道,也不覺得有什麽甘甜回味。

“不過爾爾。”

宮人正等着邀功,沒成想接二連三得到這般說辭,心道你們不過只是流落民間的皇子,說得好像混得非常不俗的樣子。身上的衣裳都未曾換,怎地剛入宮就這般擺架子?

他又不是不想送其他貴重之物,可這不是沒銀子麽?

上池水的确算不上稀罕,可卻是他每日早起才能采集到的上池水啊!真真是嫌貧愛富的勢利眼!

宮人心裏憤憤,面上不作顯。

他扯了扯嘴角,笑成一朵谄媚的花,“貴人見識廣,奴才不過是班門弄斧。”

“這朝晨之露的确算不上甚稀罕,可也是一片奴才一片孝心……這可是集七七四十九日,方可……”

溫從蘭:“!!!”

溫從蘭揉了揉耳朵,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同時捂着肚子有點想作嘔。

“你說朝什麽露?你說清楚!上池水是甚?七七四十九日采集又是甚意思!?”她厲聲問道。

單說薛懷真身為皇子,宮人的确心存讨好奉承,可溫從蘭就沒有這個待遇。如若莫非薛懷真三番兩次強調,好點的話要麽被遠遠打發走,連宮裏都進不來,壞一點的話便會被秘密處死。

故而對于溫從蘭,宮人幾乎是把無視和輕蔑的态度,完全是擺到明面上來。

在這座深宮中,連晉元帝也得對太後恭恭敬敬,何況是完全倚靠太後,才能夠在宮裏存活下去的薛懷真?更別提溫從蘭這個言行粗鄙,同太後母族明家有競争關系的民婦。

也就薛懷真有點良心,此時尚未抛棄糟糠之妻,可依靠他自身的身份,屆時妃嫔美人兒無數,明家又是注定的皇後,哪裏還能夠容得下她存在?

宮人故作詫異,陰陽怪氣說道:“不會罷不會罷?貴人莫不是連上池水都不知曉?”

沉浸各種小說文學的溫從蘭,如何會聽不出其中陰陽怪氣?

她上前一巴掌将人掀飛,“就你長嘴了是罷?還敢給老娘耍心眼,給老娘陰陽怪氣?老娘欠你的?不好好收拾收拾,你當老娘好惹?”

宮人也實在沒想到溫從蘭這麽虎,完全不在乎自己于薛懷真面前的形象,二話不說便打了上來,整個人都懵了。

待回過神來,他朝另一位宮女送了個眼神。

他們在宮裏可不是單打獨鬥,基本多少幾個關系好,能夠相互扶持的同伴。

宮女瞬間會意,粉白的臉上布滿驚恐之色,水靈靈的大眼一眨不眨盯着薛懷真,朝他暗送秋波。

皇後之位,她是不敢有這份心思,但是其他位置,她還是可以肖想肖想。

想來皇子流落民間十幾載,這婦人又兇悍無比,完全不将皇子放在眼裏,恐怕皇子早就對其心生不滿,只是礙于口舌這才這般如此容忍惡婦。

只要她用溫情攻勢,表現出男子最愛的溫柔小意,滿心依附,想必皇子定然會對她別生情愫!同時也有了厭棄惡婦的由頭!

宮女驚叫一聲,朝薛懷真懷裏依偎,“呀!好吓人呀!”

“這位姐姐好生兇悍,不像奴婢膽子小,只會輕聲細語。”

薛懷真沒多想,見宮女朝他靠過來,以為是沒站穩。

他于男女情/事上t還未開竅,也并非樂于助人之人,一見宮女倒向他,第一個反應便是他如此弱小,如若是被壓壞了該怎麽辦?

他才剛得來的皇子身份啊!可不能因為這麽一摔倒,便随之東去。

薛懷真可沒忘了在邕州城蔣府被溫從蘭那麽一撲,瞬間便摔得四仰八叉,丢人到姥姥家的場面,當時溫從蘭還因此纏上他。

嘶——細思恐極!

薛懷真一臉防備地盯着宮女,“你的确膽小,比不上她分毫!”

雖然溫從蘭會打他,可也會幫他出主意、幫他出頭。他便是再蠢,也斷然不會忘了他和溫從蘭才是同謀。

宮女:“……”

媽的,這人怎麽不吃這招?

宮女眼淚說來就來,滿臉委屈又充滿了堅韌不拔的倔強。

她咬着純屈辱道:“貴人何故這般折辱奴婢?奴婢雖只是下人,可也有志氣!”

薛懷真沒聽懂,只覺得莫名其妙。

“怎麽就是折辱了?膽小這個難道不是你自己先說的?我只是附和你的話,怎麽就是折辱了???”

宮女:“……”

那邊宮人根本不敢對溫從蘭還手,主要是還手也打不過,這惡婦也太過兇悍。

原先在宮外瞧着只覺得手腳靈便,如今親身體會只覺得這惡婦實在惡毒!打架專襲擊下三路,他都已經是太監了,還往他那裏痛毆!

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溫從蘭被宮人躲得煩躁,朝薛懷真大吼:“你看戲呢?還不快來幫我!”

“媽的,這個狗東西陰陽怪氣就算了,還敢拿露水以好充次騙老娘!露水?呵,一堆的灰塵和細菌跟微生物!”

“還七七四十九天?不知道會有多少的細菌和蟲子,是嫌我們活得太長久了嗎?就知曉這個老貨圖謀不軌,果然是存着害人之心!”

薛懷真對溫從蘭那是一個無腦信任,他也确實見過其他乞兒食用路邊的水從而導致面黃腹瀉,甚至還會拉蟲子,甚至重病而死!

這閹人竟敢拿此等之物意圖施害于他,莫非這是老虔婆的意思?她莫不是想先慢慢加害自己,等配/種後,再徹底解決他?不若宮人也不敢這般膽大,必然是老虔婆的意思!

薛懷真上前一腳踹翻宮人,大罵道:“狗東西竟敢害我們!?”

其他宮人:“???”

不是,這上池水雖說只是朝露,可也是世間驟短、純粹無暇之物。更有貴人收集上池水用來飲用、煮茶、洗面,甚至拿來煎藥、煉丹的人比比皆是。

上池水尤其難集還麻煩瑣碎,別人怎麽拿來孝敬都得到誇贊,而他不過是想要拿來讨好,就變成了要害人!?

這性質遠比方才宮女嚴重得多,可不是甚小打小鬧!

薛懷真心裏又氣又急,他就說老虔婆不安好心!果然讓他回來就開始急不可耐妄圖對他出手了!

“是不是老……”

老虔婆這三個字還沒說完,就被溫從蘭扇了一下。

溫從蘭對薛懷真這個不進還退,專門拖隊友後腿的豬隊友絕望了。

“你是不是蠢?不會說話就閉嘴!”

薛懷真瑟縮了下,委屈巴巴不說話。

而宮人在得知自己要完,完全顧不上算計,比起算計虛名來說,小命更加要緊。

他連忙撲通跪倒在地,“奴才冤枉啊!”

“望貴人明鑒,奴才從未起過謀害之心,如若奴才所言有半句虛假,便讓奴才不得好死!”

薛懷真是個從小對天發誓,比喝水還要頻繁的人,溫從蘭從不信鬼神之說,自然也不信這毫無依據的誓言。

溫從蘭呲笑道:“誓言若是有用,那要大晉律令作甚?如若真有用,怎麽天下的壞人還不死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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