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2 從天而降……
第22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2 從天而降……
薛懷真和溫從蘭一心認為這些宮人是經過太後授意, 意圖想要來個‘慢性毒殺’,便是姜公公回來也不好使。
等太後一把年紀,安排好太醫給兩位王爺看診, 主持并善後好一切, 累得像條狗似的回到慈寧宮。
這屁股下的凳子還沒坐熱, 茶水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晚膳就更加不用說,肚子餓得叽裏咕嚕直叫喚, 宮人便匆忙忙前來彙報。
“不好了太後,太後不好了!”
太後眉頭一蹙,桂嬷嬷強撐着勞累的身子叱責道:“莫要咋咋呼呼,若是沖撞了貴人,仔細你們的皮子!”
宮人連忙告罪, 收整好不甚得體之處。
若是在往常, 恐怕他得狠狠掉一層皮子, 可是今天事情實在太多, 這才讓他僥幸逃過一頓處罰。
他覥着臉道:“多謝太後娘娘,奴才定然不會再犯!”
太後累得連話都懶得說, 絲毫不顧形象癱在椅子上, 半瞌着眼眸似睡非睡。
桂嬷嬷好一通叱責, 這才問道:“說罷,何事?”
宮人規規矩矩道:“回太後娘娘, 重華殿那二位貴人,已經鬧起來了,非說太後娘娘要謀害他們……”
太後:“!!!”
聞言,太後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特麽的皇家意圖謀害蕭宴的風聲才剛起,怎麽又出來個她要謀害皇子的消息?
那個孽障究竟在作甚?莫非意圖想要借機趁此逼迫拿捏她, 從而從她手上獲取權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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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
太後重重拍了下扶手,“豎子爾敢!”
生氣歸生氣,可太後也沒有完全失去理智。
“你将事情完完整整,一字不差說明白。若是有半句膽敢欺瞞哀家,後果你可承擔不起,可省得?”
宮人連忙磕頭稱是,将事情經過同太後說明,太後是久久無言。
原來事情起因,竟然只是因為宮人想要攀附讨好……
這種事本就是私下心裏知道就好的默契低調行為,把這種事情拿到明面上來說,鬧得是轟轟烈烈,還把別人的讨好當成是意圖謀害,這……這也是當世第一人才啊!
不過……這皇子蠢笨不堪倒也罷了,看着也不像是能夠養熟的樣子。
若是皇子沒有回來,她還有反悔的可能,然而如今皇子已經入宮,俗話說覆水難收,只能硬着頭皮将這條路走下去。
大不了催着薛懷真生子,再重新培養新帝也不是不可以。
趁蕭宴尚未蘇醒康複,必須得将皇儲之事先予定奪!同時也要用溫情攻勢叫他心起憐惜和不忍!
在此之前,需先把那個孽障徹底拿捏!
“去請皇子過來。”
得到命令,宮人有些躊躇。
太後掀起眼皮,“嗯?”
宮人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詢問道:“回皇後娘娘,那位婦人也要一并請過來嗎?”
太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請她作甚?就你多事兒!”
宮人心道果然如此,“回皇後娘娘,恐怕不妥。”
“回宮前殿下非要同那位民婦時時刻刻在一起,拿着性命做要挾……怕是不會同那位民婦分開。”
太後眉心皺出一朵花兒,“強硬不行,不曉得來軟的?莫不是還用哀家親自教你們不成?”
宮人頭低得快要貼在胸口,“太後娘娘請息怒,奴才不敢!奴才知曉殿下身份高貴,自是不敢用粗,軟的如給銀子美人計兒全都使過,可皇子殿下始終堅持本心……”
自古個別婆婆總會同兒媳有點龃龉,太後同薛懷真差了個輩,且如今還是唯一一個晉元帝的血脈,家裏也有皇位要繼承的情況下,按理說應當是呵護在心——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薛懷真十分的慘烈翻車式出場印象,害得兩位親王昏迷,連累皇家聲譽,闖禍的本事無人能敵,回到宮裏不單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同她問安見好,還打她的宮人,甚至更甚污蔑她要謀害皇子!
這真的是,太後恨不能直接一把掐死,塞回娘胎裏重造得了!連帶着那個民婦,太後也是厭屋及烏。
太後揉了揉眉心,點了桂嬷嬷,“你去請皇子過來。”
桂嬷嬷領了命來到重華宮,只見重華宮吵鬧得跟街頭菜市,還有幾百只鴨子在嗷嗷直叫喚。
清脆的瓷片摔地聲響起,咚咚的椅子摔砸在地面發出震撼之感。
宮人跟老鷹捉小雞,被薛懷真拿着掃帚從這頭追趕到那頭,而溫從蘭則是同宮女撕打翻滾在一起。
她以一敵四,即便是被壓在地上,一手抓着一個宮女頭發,腳上夾着一個,嘴巴上還咬着一個,相當的兇悍。
現場一片鬧騰。
‘梆’的一聲,一只鞋子準确無誤地砸到桂嬷嬷額頭,讓本就處于虛脫疲憊的桂嬷嬷,直接磕倒在地昏厥過去。
“不好了,桂嬷嬷暈倒啦!”
然而除了同桂嬷嬷一起的宮人,其他原在重華宮的宮人根本沒聽見,因為他們在自己發出的動靜,已經完全掩蓋了這邊的動靜。
宮人呼啦啦從這邊t跑過,沒注意到地上的雜物中還躺了個人,踩了好幾腳。
“狗崽子,別跑!”
薛懷真跟在宮人後面也踩了一腳,直把已然陷入昏迷的桂嬷嬷,踩得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慘叫。
“???”
薛懷真揉了揉耳朵。
他怎麽聽到有人慘叫?一定是打得不夠狠,才會出現錯覺!
薛懷真朝前面加速跑去,“閹狗,站住!”
兩刻鐘過去,太後已經半睡半醒好幾次。
薛懷真那裏還沒有叮囑,心裏想着事兒根本睡得不踏實,可是又餓又困,本能和自制力相沖,十分難以自控。
又一次醒來,太後使勁眨了眨幹澀下垂的眼皮,朝喉嚨狠狠灌了一大口濃茶。
“桂嬷嬷可曾歸來?”
宮人搖頭道:“回太後娘娘,桂嬷嬷還未曾歸來。”
又一刻鐘……
實在太困,太後眼皮聳拉,“派人去重華宮,速速将人帶來!”
第二批宮人來到重華宮,只見到三撥人在鬧騰。
一撥是溫從蘭依舊以少敵多打架,第二撥以薛懷真為首到處呼啦啦追趕,第三撥則是跟着桂嬷嬷一同過來的宮人。
桂嬷嬷在宮人面前向來強勢,乃太後微末時不離不棄伺候的宮人,在太後心裏的分量是非比尋常。
這就導致桂嬷嬷身邊的人,大多沒有主見。桂嬷嬷一暈倒,她身邊的宮人便陷入慌亂,屬于群龍無首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境地,竟是連太醫院都沒人去請,同時也沒想過要跟慈寧宮知會。
此時桂嬷嬷身邊的宮人就跟死了親爹娘一般,将暈厥過去的桂嬷嬷圍成一個圈子,跟號喪似的抹着淚哀聲痛哭,隐隐有種給已逝之人道別的錯覺。
“停下!全都住哎喲~莫要踩我!”
試圖阻止的人被呼啦啦逃竄的宮人沖撞,撲得一個踉跄。腳丫子從他們身上踩踏,同桂嬷嬷成為第二撥受害者。
又一刻鐘過去,正在打着盹兒的太後猛然驚醒。
“怎地還未回來?”
這個時辰,即便是有事兒耽誤,也不應該耽誤這麽久時間罷?桂嬷嬷向來體貼心細如發,絕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人,不應該這麽如此這麽久。
生怕又一個白送,“來人,扶哀家起來。”
她要親自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何緣由警叫桂嬷嬷耽擱這麽久!
慈寧宮和重華宮不算遠,坐的又是鳳辇,不用自個出力。
重華宮外,遠遠便聽到有如逢年過節,才會有如此大動靜的聲兒傳來。
太後最是講規矩,她板着臉罵道:“如此喧嘩,真是罪該萬死!”
梆——
一只鞋子再次從天而降,砸到太後的頭發上,穩穩挂在發飾上,一股如同臭鹹魚混着爛雞蛋的惡臭撲面而來,熏得太後兩眼昏花,險些要了半條老命。
人的眼睛沒有長在頭頂,太後自然看不到自己頭上挂着一只鞋子,加上本來頭飾就很重,挂着鞋子也沒發現什麽不對。
“嘔——”
“甚味兒!?”
宮人連忙四處張望,可是如何都沒發現惡臭之源在何處。
跟着味兒,宮人嗅到太後身邊,随後看到太後頭上發飾上挂着一只破布鞋子!
在這個朝代,若無重事,也并非負責梳頭的宮人,最是忌摸人腦袋。
因為腦袋和其他人體部位不同,若是出來毛病很難醫治,故而沒有宮人敢主動從太後頭上摘取下那只破布鞋子。
宮人捂着鼻子稍稍遠離,“太後娘娘,您萬金之首上有一只布履!”
太後下意識往頭上摸索,摸到了一只破布鞋,拿到眼前一瞅。
嚯!果然是只臭鞋子!
“嘔——”
太後仿佛觸電般将鞋扔掉,作嘔了幾聲,才平複下來。
不過一想到這臭鞋子曾挂在她頭上,還親手觸碰過,太後直想将全身上下狠狠刷洗過幾百遍。
她,大晉的太皇太後,她不幹淨了嗚嗚嗚!
悲傷化作遷怒,太後咆哮道:“全都給哀家住手!再不停下,可要牽連族人!”
除卻薛懷真這種‘爹娘’雙亡的孤兒,以及溫從蘭這種穿越又不在乎原身爹娘的女子,不會在意親朋好友之外,大多數的其他宮人并不是什麽孤家寡人。
雖說他們都被送入宮中,可大部分都是因為家裏窮苦,吃不飽飯活不下去的種種原因,才會因此進入宮中。再怎麽有怨怼,在這個孝道勝于天的背景下,根本不敢牽連親人。
一聽到積威已久的太後,拿捏住他們的命脈,也顧不上薛懷真和溫從蘭,頓時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