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3 心懷鬼胎……
第23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3 心懷鬼胎……
經過一番折騰, 薛懷真同溫從蘭,這才跟着太後回到慈寧宮。
至于重華殿?呵,已經亂得暫時不能要了!
按理說宮內到點每個宮門都有門禁, 除非有皇帝旨意和其他特殊情況, 不若按宮規來說是不能擅自出入。
一晚上雞飛狗跳的鬧騰, 忙碌到現在已近醜時末,因着晉元帝病重,宮內處于群龍無首, 太後一家獨大的情況下,故而可以‘特殊’一回,并未被攔截下。
太後坐在椅子上,揉着眉頭,随後便看到薛懷真和溫從蘭跟自家人一般, 毫不客氣地落座, 如同餓狼撲食瓜分着桌上的點心和瓜果。
太後:“???”
你禮貌嗎?
自她成為太後以來, 便是晉元帝見了她也要問安, 這兩人一個是需要仰仗她茍存的皇子,一個人是身份微末的民婦, 怎麽敢這般旁若無人地無視她!?
簡直是毫無禮儀教養!!!
太後心火蹭蹭往上竄, 可也知曉薛懷真自由出身苦寒。
一個從未接受過正統皇子教養的皇子, 暫不知禮數也能夠理解,日後多教教總該會的。
太後用帕子抹了抹眼角, “真兒,你受苦了!”
在薛懷真尚未舉行儀式,未能認祖歸宗前,只能算是貴人,并不能直接聲稱皇子。
薛懷真左手拿着香甜軟糯的花糕, 身上落滿了點心渣,右手拿着果子,時不時一口花糕一口果子,吃得好不惬意。
冷不丁聽到太後的話,餘光一瞥,瞅到溫從蘭将點心盤攬到自己年前,即便是冒着被溫從蘭拍紅了手背,也要起身拿幾塊,生怕被溫從蘭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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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
媽的,你們是餓死鬼投胎嗎!?
薛懷真百忙中擡頭:“?”
太後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僵硬且虛僞和藹的笑,“瞧你這孩子餓壞了罷?慢點兒吃,莫急。”
薛懷真心道倘若真關心,怎麽可能派那幾個閹狗看守他們?而且考慮得一點都不周到,都沒有給他們東西吃!現在又來假惺惺地噓寒問暖,當真是虛僞得令人作嘔。
他轉了轉眼珠子,開始哭窮賣慘。
“我就知道只有皇祖母最好!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我總會想總有一天會有親人接我回家,給我一座豪華的宅院,數不清的金銀珠寶,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綢錦緞……”
“雖然你們空缺了我的前半生,只能用冰冷冷的金銀珠寶補償我,但是我相信你們一定是非常關心我……”
太後:“……”
薛懷真的無恥超乎了她的想象。
要銀子?想都別想!她的私庫還要用到變法上呢!
想到變法,太後對于希望蕭宴康複蘇醒的念頭,也愈加的強烈。他做為變法發起人,最是熟悉整個流程和細節,若是缺了他,恐怕會耗費些時間,這多耗一天可都是錢啊。
太後整個人都麻了,完全沒想到才剛鬧完事,薛懷真磚頭竟敢直接朝她要銀子!他的臉呢!?
要銀子是不可能的事,太後答非所問,有意提醒如今的形勢,“真兒,你可知忠仁靖王?”
讨要錢財被婉拒,薛懷真有些不耐煩,“你是說蕭宴?”
太後也沒真想到薛懷真居然真的知道蕭宴,微微愣了下,“你只曉他!?”
薛懷真翻了個白眼,語氣不是很好,“你看不起誰啊?蕭宴的爹娘可是晉安将軍……”
話沒說完,溫從蘭用胳膊怼了他一下,搶話找補道:“他的意思是忠仁靖王仁義之風聲名遠揚,無人不知。”
太後:“……”
草率,忘了這茬了。
她沒看溫從蘭,繼續朝薛懷真道:“此人對你有極大威脅!”
“如今皇帝行木将就,忠仁靖王乃晉安将軍夫婦之後,聲望極高,斷然不能讓他出事!”
她緊盯着薛懷真,叮囑道:“此前禍事皆由你而起,明日清晨,你切記要親自前去賠禮。”
薛懷真都聽懵了。
“不是,你就沒覺得你說的這話有什麽不對嗎?又是勁敵又是不能讓他出事,你不覺得有點自相矛盾嗎?”
“合着只能供着他?”
饒是心裏有準備,太後也想不到薛懷真這麽的蠢!蠢得令人心驚!
“明面上和氣,t內地裏暗鬥。”太後試圖用通俗易懂的話,告知薛懷真當前局勢。
薛懷真下意識道:“那不就是笑面虎?”
白天笑嘻嘻,晚上媽賣批,表裏不一如是。
“……”
行叭,要這麽說也沒錯。
“你也莫要怪哀家心狠,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只能慢慢籌謀,不可激進叫他察覺!可懂?”
薛懷真誠實地搖搖頭,随即有些不滿,“我還當你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才接我回宮,合着還要我低聲下氣當孫子啊?”
被無視的溫從蘭婊裏婊氣道:“你莫要這樣說,發生這樣的事太後她老人家也不想的,她只是過于平庸顯得格外的沒用罷了。”
“這人的智商從來都不一樣,雖然她已經是宮中第二把椅的老二,可是她就是沒辦法對一個爹娘雙亡、柔弱無力且可憐的蕭宴做什麽。我們不能太過于勉強,要理解她的苦楚。”
她火上澆油,“我覺得她應該不是故意想要折騰你。”
接收到懷疑的視線,太後重重拍着桌子,“妖婦休要挑撥離間!”
溫從蘭壓根不cue她,含着淚水要掉不掉,“夫君,她好兇哦!”
“人家只不是說句大實話,就被如此對待,人家不依啦!你可要為人家做主!”
薛懷真:“嘔——”
“……”太後。
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蠢的時候卻又傻逼得可以。本來皇子就已經很蠢,再加上一個蠢笨不堪的皇子妃,那豈不是毒buff疊滿?
太後沒心情跟他們半天扯不到關鍵點,就特別的心累。
聲音略微拔高,暗含警告:“薛懷真!管好你的人!”
薛懷真覺得太後這人就是太過小肚雞腸,太過于斤斤計較。
溫從蘭從前對他可是不假辭色,還痛毆他,他都沒有說過什麽,可溫從蘭不過是說了幾句大實話,就被太後威脅恐吓,這不是小肚雞腸是什麽?
再者,她這般輕而易舉警告他,分明沒有把他當成儲君來培養!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裏,當場數落他的人,狼子野心顯而易見!
薛懷真心裏不爽,“不過只是一個婦人罷了,皇祖母何必這般惱怒?”
他也不想徹底得罪太後,更不想在登上那個位置前和她翻臉,只能敷衍道:“省得省得,皇祖母還有要事?”
太後見他滿臉不耐,心知凡事都需要慢慢來,以至于溫從蘭日後想要磋磨法子可多了,沒必要現在就開始鬧得太僵。
“你有這心便好。”
她又叮囑了一些事兒,這才放人離開。
這夜,薛懷真同溫從蘭住的是重華宮的偏殿。
同正殿相比,偏殿不論是擺設還是其他系列裝飾上,略微稍遜一籌。
近幾年宮裏皇子少,重華殿自然不算幹淨,宮人打掃也是服于表面,很多死角都是灰塵。
薛懷真一倒在床上,兩眼一閉,馬上就要見周公。
有生之年第一次住在皇宮裏,雖然今日的過程有些過于曲折,但好歹也是入宮。
溫從蘭雖然非常疲憊,一閉上眼睛就能馬上睡着,可是大腦還處于非常興奮的階段。
她捅了一下躺在床外,離她有一臂寬的薛懷真,“哎,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
薛懷真被她捅得直皺眉,搖搖頭嘟囔:“知道知道。”
[啪——]
一巴掌把薛懷真拍得略微清醒了。
“啥事兒啥事兒你說,我聽着呢。”薛懷真努力睜大眼。
溫從蘭冷笑道:“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們這才剛入宮不到一天,老虔婆便心懷鬼胎,如此性急想要對咱們下手,當真是可恨至極!”
薛懷真:“好的好的。”
溫從蘭眼中閃過一絲對太後的厭惡,“俗話說上行下效,主子啥樣,下人就是啥樣!日後咱們吃穿方面,可要小心,千萬不要被毒害到了!”
薛懷真:“聽你的聽你的。”
“太後不能得罪太徹底,也不能完全信任。依我看,太後應當是想要借用我們的手,和蕭宴對立,趁着我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她再螳螂撲蟬,黃雀在後!”溫從蘭攥着被子道。
薛懷真也精神了,事關小命不能不打起精神,“毒婦害我!”
“按你這麽說,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既然蕭宴和對立,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提前将老虔婆的奸計告知蕭宴,我們坐山觀虎鬥?”
溫從蘭搖搖頭,可惜道:“沒用的。”
“忠仁靖王公子端方如玉,言行舉止最是剛正不阿,太後又對他有提攜撫育之恩,以他的性子必定不會相信我們的話。”
薛懷真想了想之前在邕州城的時候,他便是利用蕭宴的善心才進入蔣府,在金羽衛來接他之前沒被餓死。
蕭宴果真是一個好人,可惜有點‘愚孝’,不若還能叫他對付太後。
薛懷真煩惱地翻身坐起來,“那怎麽辦?要不把晉安将軍夫婦的身亡……”
話沒說完便被溫從蘭打斷,“不行!”
“倘若叫蕭宴知道,他肯定會為父母報仇!屆時如若不想被抓,恐怕會直接反叛!”
到時候江山都沒了,薛懷真當皇子還有什麽用?這不是當靶子被亂/殺麽?
溫從蘭思忖道:“我覺得……”
[呼呼——]
溫從蘭:“???”
溫從蘭擡眼一瞧,只見薛懷真坐在床上都能睡得如此香甜,打着呼嚕!而她說了半天,全在給人催/眠還浪費口舌!
媽的,就很氣!找打!
[啪——]
溫從蘭一掌把人掀翻到床下。
然而……床腳不高,身上又裹着被子,根本不會覺得疼痛。
薛懷真蜷縮在被子裏,躺在地上,甚至因為躺着的緣故,睡得愈加香甜。
溫從蘭:“……”
這都沒醒,看來他的睡功很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