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4 異姓兄妹

第24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4 異姓兄妹

“回太後娘娘, 重華殿兩位貴人還在酣睡。”宮人低垂着頭,同太後禀報。

她就沒有見過能睡得如此……呃、安詳之人!門都給拆了,連人都拖到地上, 居然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就離譜!

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字面上的睡‘死’過去了呢!

看着忙碌的太醫, 太後蹙着眉頭,思忖了一番。

罷了,她去瞧瞧, 可不能再鬧出亂子。

屋裏,玉子珩裝模作樣地給蕭宴施針,借着行醫名義将周遭的宮人遣退至門外。

他嘴唇微動,聲音低沉,只有兩人的距離方能聽到。

“你是想要利用名聲和民心打壓他們?”

蕭宴因皇子而暈厥, 導致‘舊疾’誘發, 想必朝臣同百姓對皇子定然是極為不滿。

歷代皇帝即便是造反也要打着各種名義起/義, 如清君側, 亦或是君昏暴/政救民等,扯一層遮羞布為造反作勢, 以正自己是為天下大義而非私心所為。

如皇子這般還未認祖歸宗, 便如此急不可耐清掃政敵的手段, 最是令人不齒,且容易叫百官物傷其類。

畢竟在此之前, 蕭宴可是最有可能成為儲君之人,同時晉安将軍夫婦帶來的聲勢,以及他個人能力實在強悍。聰明人都知曉應當以安撫為上,等日後有機會再慢慢打壓,否則很容易雞飛蛋打, 對大晉來說也是非常巨大的損失。

那位皇子眼裏只有皇位,完全不顧大晉子民和局勢,可見是個目光短淺,手段粗鄙,心思歹毒之輩,這樣一位儲君對大晉來說是為不幸。

蕭宴這招走得極好,只是……

“此番并非明智之舉。”玉子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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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前提是蕭宴必須病重難安,而大晉不會冒險讓一個随時入土的人作為儲君,哪怕是皇子不堪入目。如此一來蕭宴無異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非明智之舉。

蕭宴雙眼閉合,不動聲色道:“非也,正合我意。”

玉子珩見他心中有數,便也未在多言。有些事不是關系好就一定得全盤道出,何況關乎皇位。

蕭宴并沒有說謊,利用民聲和民心打壓太後黨派只是其一,二來為變法推行做打算。

一個身體不好與皇位徹底無緣的王爺,才能讓太後對他稍放警惕。

這位歷經數朝的太後,于京中的權勢遠非常人能想象。

再者,如今外敵虎視眈眈,周遭附屬小國也在蠢蠢欲動,倘若他和太後黨派争權,必将使大晉處于動蕩不安局勢,無異于兩敗俱傷叫漁翁得利。

他想當皇帝,卻并不想讓大晉和大晉子民陷于水深火熱之中。

玉子珩撚針紮上,想到昨夜的那場鬧劇,心中不由得有些哂笑。

“難怪之前你會這般所言,那位皇子果真奇人也!”

認親方式千千萬,能選出這種讓太後狠狠丢臉,同時也打亂太後計劃的法子,可不正是奇人麽?

他頓了頓,又道:“似乎太後同皇子關系不合?”

話聲剛落t,門外傳來動靜,玉子珩站起身于一旁,神情清冷,不谄媚也不倨傲,恰是剛剛正好。

太後走進屋裏,看到蕭宴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睛微微張開,似乎剛醒來的樣子,提起的心弦也稍稍落下。

她上前一副關切的模樣,不知曉的恐怕還以為是天家和睦仁善之象。

太後滿臉滄桑疲憊,看向玉子珩,“王爺如何?”

玉子珩朝太後見禮,“回太後娘娘,王爺體含胎毒,本就比常人體弱,若是出宮,對王爺休養有佳。可近來思慮過重,想來同陛下有關,加上受驚疲勞過甚,導致舊疾複發。”

他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慚愧,“微臣醫術不佳,并不能叫王爺徹底痊愈,即便是施針布藥,也只能拖個數載。若是能尋到靜圓大師,應當還有機緣。”

太後目光閃了閃。

胎毒的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此之外,應當也同李太醫下的毒有關系。

她也知曉此時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蕭宴出宮休養,可這個關鍵時刻她怎麽可能敢放虎歸山?若是真叫蕭家舊部不忿進而造反,她該上哪哭去?蕭宴留在京中,才能壓制那些人!

至于靜圓大師?十年前靜圓大師便已出游下落未知,彼時已九十有三,十年過去誰知道他是否還在人間?一百多歲的老頭子,連自己的徒兒思明大師圓寂也尚未出面,恐怕是兇多吉少!

聽到玉子珩說蕭宴能夠拖個幾年,卻又不會痊愈,太後心裏暗暗竊喜。

既然此事已對她造成損失巨大,可只要能夠讓蕭宴與皇位無緣也不算太虧,還需慢慢籌謀罷!

太後扯着錦帕,竟是痛哭出聲:“哀家對不住你啊!是皇家有負于蕭家!”

蕭宴輕咳了幾聲,氣若游絲道:“太後娘娘切莫因微臣難過……您和陛下自幼便精心教養數載同臣家人無異,您再這般說,微臣心中只會更加難過。您乃一國太後,切莫為臣子亂了禮數!”

太後哽咽道:“王爺自幼便是乖巧懂事、識大禮,都這般地步,居然還為哀家着想……哀家這心實在難受啊!”

她看向身後的薛懷真,指着他痛罵:“王爺仁慈不願追究,你這孽障惹出如此禍端,哀家卻不能不罰!”

“來人,将這孽障拖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五十大板已是生死未蔔,一百大板相當于要了薛懷真的命,這也是來之前太後同薛懷真說好的事。

一百大板自然不可能真這麽處罰,雖然薛懷真尚未舉行認祖歸宗儀式,但是現在誰都知道他是晉元帝唯一的子嗣。處罰是必要,卻不能真讓他丢了命。

蕭宴再怎麽身份尊貴也是臣子,而薛懷真為君,讓君為臣子而死,這不合禮數,亂了尊卑,且蕭宴性子和善,不會真叫薛懷真去死。

其中彎彎道道,太後可是算得明明白白,故意做給蕭宴和外人看。

薛懷真看着虛弱的蕭宴,心裏閃過愧疚以及一絲不明顯的自得。

愧疚是因為蕭宴曾經也算在他微末之時幫助他,而且蕭宴處境凄慘,秉性仁善,當為世間君子,他這人再惡也不可能想要害死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人。

自得則是因為昔日在邕州城他為身份低下的仆人,蕭宴為出身尊貴的異姓王,如今兩人身份颠倒,這讓他如何不自得?

但到底愧疚大于自得,畢竟蕭宴還是因為自己只能活幾年。

薛懷真心虛又愧疚,“對不住,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只要能贖罪,我都認罰。”

蕭宴擡眸看向薛懷真,面色慘白如紙,仿佛一陣風便能将其吹走,卻又難掩凄豔病态之美。

他臉上露出微微詫異,随之有些欣喜,“竟是你?”

蕭宴勾起一抹笑容,像是欣慰和釋然:“如此……陛下無憾,微臣亦然無憾,大晉子民之福也!”

薛懷真看到蕭宴不但不怪他害自己減了壽,也不怪他奪取儲君之位,還這麽衷心為他和老皇帝以及天下子民感到高興,心裏愈加的愧疚。

忠仁靖王不愧是端方端方君子!其心大大善也!

昨晚事情趕在一堆,時間又緊急,太後還未來得及調查邕州和金羽衛的事,并不知曉薛懷真和蕭宴以前就認識。

此時先是看到薛懷真不複之前的蠢笨不堪,竟是虛心致歉,不落人把柄,這心裏頭才剛欣喜,覺得薛懷真這根朽木也并不是不可雕也。

然而再聽聞蕭宴所言,又看了看滿臉慚愧不似作假,是真的覺得自己做錯的薛懷真,心裏倏地一哽。

做錯事能夠認錯是好事,但也不是真讓你對蕭宴心懷愧疚啊蠢貨!

你們是競争對手啊!

不過……太後想了想,如今蕭宴已無緣皇位,薛懷真這般愧疚也并不算太大的事兒,這樣讓能讓外人看到薛懷真的認錯态度,表明皇室立場。

只是她還得好好教教薛懷真,可別真讓他因此壞了事!

太後趁勢下臺階,“忠仁靖王爺竟同真兒認識?”

蕭宴沒說話,因為這不符合他目前病重虛弱的狀況。

臨清上前同太後說了邕州之事,“當時見貴人衣衫褴褛,饑不果腹,王爺心生不忍,為貴人尋了份生計,哪成想貴人自己便有如此厚福。”

薛懷真為之前想要攀炎附勢的行為感到慚愧,感動道:“忠仁靖王,好人吶!”

蕭宴虛弱一笑,如同風中的玉蓮,纖弱憐人,“不過是萍水相逢順手幫助,當不得什麽,貴人不必挂心。”

溫從蘭為她将要失去的備胎感到難過,“王爺心善,切記保重身體!一定要痊愈!大晉失你如失一臂!”

只有蕭宴好好地活着,才能利用他的權勢對付老虔婆!如若沒了蕭宴,老虔婆便是一家獨大,那她的日子只會更難過!皇後之位恐怕也得失她而去!

不行!趁蕭宴還在,她得好好拉攏他,最好讓他的勢力為她所用!

溫從蘭掩面道:“王爺助我和夫君良多,待我如同親妹妹沒有什麽兩樣。如若王爺不嫌棄,我願同王爺成為異性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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