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5 好家夥,原來……

第25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5 好家夥,原來……

蕭宴&太後:“……”

蕭宴也沒想到《暴君的寵妃》裏的女主溫從蘭, 竟會想要認自己當兄長。不過稍加思索,也能明白她的意圖。

看來此人應當是想要借助他來對付太後,也是為擡高自己的身份。畢竟溫家已經同她斷絕關系, 即便尚未斷絕也是鞭長莫及, 唯有他才能夠幫助她坐穩後位。

同時他也能利用薛懷真對付太後……

太後定然也會欣然同意, 在太後眼中,明家的利益早就和她綁在一條船上,讓侄女當皇後不過只是想要親上加親穩固彼此的利益, 不讓外人分權罷了。

在太後看來,溫從蘭依附薛懷真,他們利益相同,定然不會做出損害薛懷真的事。比起讓侄女當皇後,不如讓溫從蘭幫助薛懷真獲取他這邊的權勢得利更大!

果不其然, 太後笑道:“竟有此事?”

“雖說哀家待你有如親人, 到底也隔了一層。皇孫媳兒蕙質蘭心, 溫柔賢淑, 最是乖順,王爺有小妹作伴, 将來到地下, 哀家也能無愧于你爹娘。”

錦被下指尖微攥, 落下淺淺印痕,蕭宴淡笑道:“臣, 亦然。”

一想到能夠兵不接刃就能蠶食蕭家舊部,太後心中很是惬意。

臉上笑容泛開,太後暢笑道:“當為美談矣!”

……

晉元十年冬,晉元帝駕崩,皇子晉懷真登基, 為晉和帝,年號永和。

太後、南國公、永定侯、宣平侯輔政,加封善忠仁靖王,同三省六部共議朝事。

同年,變法推行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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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二刻,天色尚黑,京城的百官便穿戴好官服,往宮門趕去。

寒風呼嘯,馬車轱辘在雪地上滾行,留下兩道深深的轍子。

“籲——”

馬車平緩停下,只見後趕上來的馬車中,走下一位穿得滾圓厚實的男子。

其面白富态,生得尤為喜慶。

臨清連忙下車見禮,“奴才見過賢親王。”

門簾微掀,露出指骨分明纖長的指尖。

蕭宴披着黑裘大氅,顯得膚色愈加白皙,仿佛夜空中的清風明月。

皎潔如同近在咫尺,恍若觸手可及,卻又如此的遙不可及,捉摸不透。

賢親王笑彎了眉眼,“外頭風大,咱們裏面說道。”

他吭哧吭哧爬上馬車,被裏邊的暖氣一熏,只覺得身上的寒氣也随之退散。

賢親王雖然身子不太好,但是火氣大,不到幾瞬已是覺暖。

再看蕭宴身上披着大氅,手裏端着鎏金镂空手爐,素日裏殷紅的唇色也被凍t得色澤微淺。

明明蕭宴穿得比他還要多,卻并不顯得臃腫。

貴氣莊重,不外如是。

不過他也不覺得嫉妒。

雖說他們都是一樣的身子不好,可凡事就怕對比,他可比蕭宴身體好得太多,至少他并未只有幾年好活。

賢親王略帶憐憫和同情地暗戳戳看了蕭宴一眼,心裏也對他充滿感激。

如若不是蕭宴,恐怕他不止短壽,還極有可能喪命于馬蹄之下。

賢親王毫不見外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遂眉頭微蹙。

并非是嫌棄茶葉不佳,而是……

“怎地竟是姜茶?”

人的喜好各不相同,因為自幼身體不好,母妃唯恐他受了風寒,素日總是離不開姜,即便是出宮建了府,還有王妃照看。

姜于他而言,簡直避如蛇蠍。

賢親王砸吧着嘴,撿了一顆梅子入口。

酸中帶甜,沾着細白的糖霜,味兒清香。

蕭宴抱着手爐,背靠軟枕,好不悠然。

“賢親王莫不是到本王這兒,專程讨顆梅子吃罷?”

賢親王并未因蕭宴的打趣而羞惱,想起正事,他皺了皺眉頭。

“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本王尋了欠據登門,兀那匹夫總是百般托詞!還傳本王仗勢欺人、為非作歹,威逼下臣,造謠生事,當真是可惡至極!”

“不知賢弟可有妙法?”

蕭宴輕笑道:“自古惡人自有惡人磨。逍遙兄當為君子,如何能應對小人?”

賢親王字逍遙,寓意無拘無束,潇灑快活,也算是其父皇對他的拳拳父愛所在,他也如願以償成為兄弟中僥幸存活,并且特留于京的王爺。

更多的原因還是晉元帝的父皇不願分權封地,也不願将富貴地方封給他,如若是封到苦寒之地,又唯恐所剩無幾的兄弟死在那,叫自己聲名有污。

百般權衡之下,這才将他留在京中照看,誰知自己駕崩,兒子駕崩,賢親王竟還是活得好好的。

賢親王心無大志,好貪歡享樂。

在熬過父皇,熬過皇侄,如今皇孫輩都當皇帝,他身為老來子,輩分高,人又非大才之輩,只要不為虎作伥犯大事,不管誰當皇帝都會賣他幾分薄面。

故而在這京中也算是如魚入水,好不暢快。

聽君一席話,賢親王若有所思。

賢親王似有所悟。

賢親王……好吧,賢親王他還是不理解。

賢親王不恥下問,虛心請教:“愚兄天資愚笨,還請賢弟提點一二。”

蕭宴:“……”

蕭宴笑容微僵,繼而道:“君子有君子之策,小人有小人之道。逍遙兄何故以君子之策,以應小人之道?”

賢親王撓了撓頭,頗為費解:“何以小人之道?”

蕭宴:“……”

蕭宴笑容停滞,繼續道:“逍遙兄可曾聽聞秀才遇見兵典故?”

賢親王點點頭,“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這個典故本王自當省得。賢弟莫非是叫本王以強硬手段應對?”

蕭宴:“……”

蕭宴面無表情,“不,本王意思是不同之人,應當還以不同之招。”

“他們用流言蜚語要挾,無非是覺得逍遙兄心懷顧忌,不敢強來。逍遙兄需知曉,此事乃先帝推行,陛下欽旨,太後娘娘坐鎮。陛下乃明君,豈會因此責罰于王爺?”

“逍遙兄不若敲鑼打鼓,當衆言明事實,誇其信守承諾,非背信棄義之人。”

賢親王思忖了一番,恍然大悟:“可是捧殺之道?”

蕭宴不由得松了口氣,欣慰道:“逍遙兄明智。”

“可若是他們不肯又當如何?”賢親王神色充滿了苦惱。

蕭宴眸光流轉,“據本王所知,晉元一年初夏,逍遙兄岳家可曾于國庫立據支白銀五千兩。不知可有此事?”

賢親王:“……”

賢親王:我遠遠看到遠處有房子着火,別人都在看熱鬧,我也想去看熱鬧。當我走近一看,原來着火的是我的房子。

好家夥,原來熱鬧竟是我!

賢親王尴尬道:“确有其事。”

他辯解道:“非本王不想以身作則,只是你也知曉,愚兄岳家出身清貧,只怕是有心無力。”

蕭宴道:“逍遙兄這是當局者迷啊!”

“先麗太妃娘娘出身大族,禹州董氏更乃氏族大家。王爺也不缺這五千兩銀子,不若替岳家償還?”

賢親王神色愁苦,“愚兄也曾有此打算,可文人風骨不屈,何以黃白之物折辱?”

蕭宴拾起杯盞,“逍遙兄莫急,且聽小弟慢慢道來。”

“王妃同逍遙兄成婚數十載,少年相伴,相互扶持,有患難與共之情。區區五千兩白銀,如何能算得上折辱?這僅僅只是逍遙兄重視王妃,感念岳家悉心教養,才得來如此賢妻。”

蕭宴頓了頓,又道:“逍遙兄對王妃敬重之心,小弟欽佩。古有箐娘為國披甲戴胄上陣殺敵,可見為國為民,為天下大義,未有男女之分。王妃雖為文人之後,卻有铮铮傲骨之風,拘之深宅後院實乃大晉之失!”

“逍遙兄何不替王妃請命于左督大司之職?能夠為大晉子民謀福,定然為之欣喜。只是在此之前,切莫先斬後奏,同王妃好好商議才是。”

賢親王目光微亮,朗笑道:“賢弟大才,愚兄在此謝過!”

蕭宴謙遜道:“不過是想民之想罷了,逍遙兄何須如此見外?小弟這般孱弱之軀,憾未能與逍遙兄并肩作戰。王妃同逍遙兄能夠親力親為,讓小弟欽慕不已!”

……

坤寧宮,此刻一片漆黑寂靜。

來福看了看時辰,連忙小跑打開門,宮人跟随着魚貫而入。

“陛下,陛下?上朝時辰到了!”

來福瞅了瞅,見帳裏毫無動靜,壯着膽子靠前,聲音比方才還大些。

“陛下——上朝時辰到了!!!”

晉懷真拉起被子蓋頭,不為所動。

來福掀開帳子,繼續大聲喊着:“陛下!陛下!上朝……哎喲喂陛下!”

只見床裏頭溫從蘭腳一蹬,直接把人給踹到床下,随後翻了個身。

晉懷真裹着被子,繼續躺在床下酣睡。

來福:“……”

來福扯了扯被子,“陛下,陛下——”

“陛你爹的狗頭!給老娘閉嘴!”溫從蘭閉着眼睛怒斥道。

來福縮了縮肩膀,壓低聲音,跟招魂似的:“陛下啊,陛下,陛下啊陛下……”

溫從蘭倏地坐起身,跨到床下,掀開被子哐哐朝晉懷真扇去。

“你他娘的趕緊給老娘起來上班打卡!不然今晚你可別來坤寧宮!”

來福心驚膽戰道:“哎喲喂皇後娘娘,可千萬莫要打臉啊!給陛下留點面子罷!”

真就是字義上的留面子,若是打臉,這臉還能看?

這種狀況自從薛懷真還只是皇子時,可是見天兒的發生。

歷來只有妃嫔祈求皇帝留宿寵幸,為此花招無數,可他們的陛下倒好,但凡有妃嫔靠近,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避如蛇蠍。

問就是對皇後娘娘死心塌地,一生一世一雙人,便是用了藥也不好使。

如若不是陛下性子執拗以死相迫,又只肯夜宿坤寧宮,太醫也未曾診出有疾,太後恐怕還真擔心這個皇帝是不是有什麽毛病。

故而此般狀況,可以說每日都會發生一回。

他來招魂,啊呸,他來服侍,陛下不醒,他再叫,皇後娘娘親自出場,随後——

随後陛下就跟現在一般,閉着眼睛爬了起來,跟游魂似的,宮人見怪不怪地服侍,而後陛下被宮人扶着往龍辇走。

可謂是相當的争分奪秒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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