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7 幕後主使

第27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7 幕後主使

“王爺, 陛下有請。”

剛處理完手頭的事,來福便趁着人不多尋摸了過來。

倒不是晉懷真不想掩人耳目,只是這皇宮除了太後便是他。到處都是太後的人, 再怎麽小心謹慎也必定會走漏風聲, 倒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叫太後知曉他對明相很不爽。

同時也是讓太後知道他有點小聰明,但不多,不用太過于防備。

入宮這麽久, 他除了跟着學習處理政務,學□□皇之術,心眼也比以前多了,但也僅此而已。

原因無他,他已然習慣被人督促才肯前進, 當成任務來應付。

若不是有太後和明家壓迫, 恐怕他會放飛自我, 如同原著那樣逐漸變得奢淫暴/政, 為禍百姓。

蕭宴前腳才剛走,後腳大臣便開茶話會。

“看來陛下是不打算忍明家了。”

“明家一向行事乖張跋扈, 當皇帝的哪個願意別人踩在頭上拉屎?又不是天生軟弱好受罪, 依老夫看吶, 明家恐怕會跌個大跟頭!”

“噫,這話好生粗鄙, 不過話糙理不糙。侯爺怎麽看?”

跟其他幸災樂禍的大臣不一樣,宣平侯有些擔憂。

他蹙着眉頭道:“依老夫看,陛下怕是會退讓一步。”

其他人皆為大驚。

“怎麽會!不是還有善忠仁靖王爺嗎?怎麽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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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眼神閃了閃,卻道:“老夫也不知,且再看罷!”

這邊蕭宴剛入門, 晉懷真便迎了上來,許是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端着架子落座。

蕭宴剛要見禮,只見溫從蘭瞪了一眼晉懷真,堆着臉笑道:“王爺不必多禮,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生分?”

說着,她想要攙扶蕭宴,卻被他避開。

溫從蘭神色一僵,有些尴尬,暗道蕭宴不懂風情,可一想到還要仰仗他,便若無其事再次扯着笑容。

“王爺請坐。”

蕭宴:“……”

蕭宴看了看頭上隐隐顯綠,還完全不在意的晉懷真,見他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頓時有些無言。

男女大防,溫從蘭這個很有可能非原身的人不知曉,晉懷真這個土生土長的大晉人,怎麽也這般的不講究?

蕭宴道謝後,端着茶輕嗅。

茶雖非他所好,可這茶香倒是不錯。

晉懷真不打算主動先提,想着雖是求人,但蕭宴若是能夠懂點眼色主動提出,他便不會顯得這般卑微。

哪成想蕭宴進來後,為人臣子該做的禮數都做了,端着茶一個勁兒的嗅,就是不說話,這讓他也有點坐不住了。

不過想了想蕭宴這人光風霁月,為人坦蕩,從不做那些阿谀奉承之事,晉懷真打算提點提點一下。

“愛卿……”

蕭宴神情疑惑地擡頭,放下手中的杯盞以示尊重。

晉懷真接着道:“愛卿覺得明相如何?”

蕭宴稍作思忖,“明相為人聰慧,行事知變通,大善。”

頓了頓,又道:“明相子嗣福薄,晚年才得一子,有些過于寵溺,此為不佳。”

似乎覺得在背後議人是非不好,蕭宴羞愧繼續道:“僅為微臣拙見,當不得數。”

晉懷真聽聞卻是很滿意。

滿意蕭宴不願在別人背後說壞話,卻又礙于他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想法,這代表對他的敬重。

可想到明相那個老東西今日于朝堂上對他發難,意圖插手後宮,想要讓他早點去死,晉懷真是滿心厭惡。

“愛卿還是太過仁善,明相身為人臣卻屢次插手皇家之事,可見其對朕絲毫沒有敬畏之心,着實可惡!”

蕭宴心道你在我面前說下臣如何,是否有考慮過我會怎麽想?就不怕物傷其類?

他決定遁循外在人設,欲言又止道:“陛下,帝王無家事,家事即國事啊!”

也确實是這樣,雖說皇帝也是人,可是皇帝一舉一動關乎着天下百姓。既然享受了帝皇的待遇,就要遵守規矩。不若天下哪有什麽好處都歸他一人占的這種好事兒?

即便常說大臣不能插手後宮之事,可這怎麽可能?只要有妃嫔在,明面上是這樣,私底下便說不準了。

晉懷真:“……”

閉嘴,他不愛聽這個,給他吞回去!

晉懷真雙眼一瞪,剛欲發作,就被溫從蘭擰了胳膊,疼得直倒抽冷氣。

溫從蘭滿臉愁苦,輕聲細語道:“王爺可知明家出了多少位皇後,又出了多少位太後?”

蕭宴裝作不解其意,“回皇後娘娘,明家出了三位皇後,兩位太後。”

晉元帝的發妻前皇後也是明家人,然而被查出于宮中濫用巫術意圖弑君,最後被賜了一丈白。

弑君不知真假,可明家也在其中把自己摘了個幹淨,還落得大義滅親的美名,令人無不唏噓。

溫從蘭凄苦道:“王爺可知外戚勢大之理?”

蕭宴正色道:“皇後娘娘還請慎言,當年金賊事變,先晉平帝同先帝被囚于宮內,還是太後娘娘出謀,這才免遭奸人篡位。”

“太後娘娘此生最厭惡外戚之惡,斷然不會縱容明家效仿金賊!”

金家是先厄太妃的母族,當年先厄太妃可以稱得上是先晉平帝的心尖寵,連太後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最讓太後記恨的是先晉平帝竟為了先厄太妃動了廢後之心,要不是有明家在,她為人善于謀劃,恐怕還真被淪為廢後。

可先厄太妃也有‘小皇後’的名頭,金家也被先晉平帝稱之為‘外戚’。

說來先厄太妃也是個有心計的人,知曉帝皇向來喜新厭舊,趁着芳容尚在讨好皇帝,為金家謀得權勢,背後給先晉平帝下毒。

在藥物發作之時将先晉平帝和當時還是太子的晉元帝囚禁于宮中,聯合金家意圖謀反。

如若不是太後為人小心謹慎,恐怕這天下已然改朝換代。

不過先晉平帝也是個糊塗的癡情種,明知先厄太妃心懷不軌,甚至還毒殺于他,臨死之前竟還不忘為先厄太妃籌謀後路,洗清身上罪名。

礙于先晉t平帝,晉元帝不得不捏着鼻子留下先厄太妃。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晉元帝即位後,在太後的指示下,封號改為‘厄’,意思不言而喻。

是以,太後最痛恨的便是如先厄太妃一般的妃嫔,同時她也知曉這都是外戚勢大惹出來禍端,故而太後雖縱容着明家,卻不會叫明家成為第二個金家。

金家這事,身為穿越者的溫從蘭并不知曉,畢竟有些不重要的事,小說可不會詳細描寫。

溫從蘭看向晉懷真,晉懷真卻是知曉一些,這些事情,太後可不會替先厄太妃和先晉平帝遮掩,甚至還有推動意思所在。

故而但凡大晉子民,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愛卿有所不知,人心隔肚皮啊!”

晉懷真知道太後對蕭宴有養育之恩,估計不會相信太後會做出這種事,不過只要能把明家拉下來,也就相當于斷了太後的臂膀!

——于他有利!

“皇祖母自然不會做出這種事,可是明家敢啊!”

晉懷真并非無的放矢,他可是又證據的!

他拿出一本冊子,叫來福給蕭宴。

蕭宴打開一看,只見裏邊記載了明家從國庫和百姓身上壓榨偷來的錢財,養了大批的私兵,打造了很多的兵器,戰馬糧草皆有。

這些不容抵賴的罪證,不論哪一條拉出來,都是意圖謀反的大罪!

蕭宴震驚又憤怒,“明相怎會如此!?”

溫從蘭眼睛轉了轉,決定把至晉安将軍夫婦身死的罪名,安到明相身上。

“王爺有所不知,你爹娘……唉!”

蕭宴心中一震,雙拳微微攥起,目光有如鷹隼,随後露出抿了抿唇,眼神透出哀傷。

他起身朝溫從蘭拘禮,“請恕微臣失禮,望皇後娘娘告知!”

說到這個,溫從蘭非常同情蕭宴這個男配,不過有些事情,她可以胡編亂造騙騙晉懷真,卻不能跟蕭宴說什麽神仙托夢這種話。

因為他太聰明了,必須有理有據,符合邏輯,蕭宴才會相信。

“王爺是否從陛下那裏獲得一枚平安玉佩?”溫從蘭問道。

關于那塊玉佩,小說裏有寫到。

晉懷真與蕭宴相遇是源于蕭宴爹娘留下的平安玉佩,為後期獲取蕭宴手中兵權做鋪墊。

原著的晉懷真是個偏執,心理陰暗不擇手段的人設,得知原女主同蕭宴是好友,半真半假欺騙原女主說,他曾在南疆目睹一樁陰謀,幕後主使是明相。

因為年幼不知事,當時又不知隐情,為了活命才将玉佩送給蕭宴。

意圖利用蕭宴對付明家,坐收漁翁之利。

在明家倒臺後,太後也對蕭宴下了毒,加上他大仇得報心懷死志,便領了盒飯。

既然原著能如此,那麽現在也能這樣!

關于晉安夫婦之死,确實有明家和太後參與其中,但是真正的主謀是誰,直到大結局都沒寫到,畢竟蕭宴只是男配,一個美強慘的癡情男配而已,并非主角。

晉懷真早就習慣溫從蘭總能知曉一些隐秘的事兒,已是見怪不怪。

蕭宴心有所動,卻面色不顯。

他黯然道:“确有其事,那是微臣爹娘貼身之物。”

“是了,當年陛下年幼時,曾目睹一樁天大陰謀,卻礙于當時自身難保,加上未知隐情,也不識得令尊令堂,才沒能道出。”

“這還是陛下前陣子想起當年之事,細查才恍然知曉幕後主使之人,原來竟是明相!”

晉懷真:“???”

何時派人去查,他怎麽不知曉?

晉懷真偷偷給溫從蘭使眼色,溫從蘭沒理會,她繼續道:“五年前南疆戰役,明州城有一隊馬商運糧前往南疆,此乃明家私兵。同時,先太子也參與其中,姚副将便是先太子之人。”

“明家私兵潛伏進入軍中,在姚副将的遮掩下,于戰場将晉安将軍夫婦殘害!”

雖然溫從蘭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主使,但是原著既然寫了明家和先太子參與其中,那麽這兩人本身就并不清白,倒也不算冤枉他們。

她打量着蕭宴的神色,“先太子這是打着掌控南疆兵權的主意,這才殘害令尊令堂,卻被先帝察覺有謀反之心。”

“不若一向身強體健的先太子,怎麽可能會這麽巧,在南疆戰役之後便如此草率的猝死?連帶着從屬也一并被清算?”

她所說的這些,都是原著裏晉懷真查探後給蕭宴送上的證據,不然空口白牙,事關爹娘,蕭宴怎麽可能會相信?那麽這件事肯定就是真的,她只不過是提前說出來而已。

至于明家為什麽會參與其中,這道理很好懂。

明家可是先太子的外家,而晉元帝又屢次打壓明家,外孫想要提前當皇帝,明家能不幫嗎?既然晉元帝不聽話,那就換個皇帝當。

那位意圖弑君的先皇後,應該也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死,可惜沒能夠将明家拉下馬。

晉懷真聽聞也張大了嘴巴,不過想想好像确實也是這樣。

晉元帝駕崩前曾召見他,讓他利用溫從蘭從蕭宴手中獲得兵權,重用宣平侯。同時強調明家居心叵測,可挑撥太後和明家的關系讓他們反目,還說明家必須死,不若遲早生變!

可是他那個便宜父皇,為什麽沒有跟他說晉安将軍夫婦身死之事?難道這事也是他縱容才有如此結果,為了自己身後之名,這才沒有說出?

晉懷真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不然先太子就在晉元帝眼皮子底下,怎麽可能會一點風聲都不知道?更別說晉安将軍夫婦才剛‘戰死’,先太子的人還未來得及謀權,就突然曝出先太子意圖弑君的事兒?

心髒怦怦跳,晉懷真沒敢将這個猜測說出來,生怕蕭宴遷怒,把他給一塊兒給端了。

蕭宴眼神暗沉,他知道先太子有可能參與其中,也猜測明家極有可能參與其中,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

如今聽溫從蘭這般細說,所有一切斷斷續續的線索連接起來,全都指向先太子和明家!

甚至是晉元帝!!!

太後有沒有參與其中,蕭宴覺得應該沒有。

比起隔了輩的外孫,她更在意的是雖然有些反骨,卻能夠拿捏,需要仰仗她的晉元帝,而且先太子和明家走得太近了。

先太子心志不堅,論計謀比不上晉元帝,還容易被明家左右,她不想讓自己的母族成為第二個金家。

倘若真叫事成,那麽她對于明家也不再是唯一需要仰仗之人,故而先太子必敗,太後又如何會參與?

他爹娘一生征戰為國,蕭家屍骨固疆,沒成想沒有馬革裹屍戰死沙場,最後卻是死在權勢争鬥之中!

這是何其的可悲!

蕭宴閉了閉眸,遂而睜開,神色哀痛又帶着一絲希冀。

他問道:“可有證據?”

溫從蘭憐憫地看着他:“王爺只需派人前往明州城,便能查探到此事。”

最好能将太後那個老虔婆一塊兒拉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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