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9 伏誅

第29章 癡情男配,在線造反29 伏誅

數日後, 京中傳出明家謀逆,均已伏誅。

太後身為明家女,自知管教不利, 愧對天下萬民, 一心禮佛, 以贖罪孽。

于此同時,晉和帝以年歲尚淺,欽封賢親王為攝政大臣, 輔治天下,并宣召善忠仁靖王回京述職。

與之随行的是朝堂變動,賢親王以鐵血殘暴手段,壓下了各方不滿,各個重要官職均已換上了賢親王所附屬黨派, 德不配位, 酷吏惡行, 百官人人自危, 百姓哀聲哉道。

為了能夠合情合理繼位,賢親王威逼晉和帝頒發各項重稅之法, 肆意打壓各方官員, 殘害忠臣, 甚至不顧南疆将士,不顧國之恥, 不顧南疆子民,以十城并黃金百萬求和。

一時間,朝堂淪為賢親王的一言之堂,晉和帝昏庸無能,天下怨聲載道, 起義四起,暴/動不絕。

明州城,知府府衙。

明州知府夥同其副手——同知,因勾結外敵,殘害忠良,結黨營私,濫用權力,為禍百姓等罪名被關押,由姚通判暫理明州城一應事務。

接到京中傳來的旨意,以及各路消息,姚通判這是心急如焚,擔憂不已。

往年前知府只手遮天,他人微言輕被打壓,無法秉公執事,只能暗中收藏罪證,等待沉冤昭雪的一日。

如今好不容易靖王到來,将國之蛀盡數關押,誰知曉轉頭又碰上賢親王攝政!

觀賢親王攝政之舉,酷吏暴行,一看便是心中只有權勢,不顧百姓死活,實非明君!

“君庸臣奸而苦之民也!老天無眼啊!”姚通判遍布皺紋的臉上,滿是痛心疾首。

說不出是什麽念頭,他懷着一絲希冀,看向蕭宴,“王爺可要回京?”

這話說起來實在有些大逆不道,嚴重起來還有反心,可姚通判實在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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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仕經年,有着一腔抱負熱血,卻因為官場黨派争權,蹉跎大半生。如今靖王是唯一的希望,如若回京,恐怕是兇多吉少!

這天下将會變成賢親王的天下,百姓永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屆時,國将不國,民終苦也!

蕭宴低頭思忖。

賢親王事變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見其隐藏之深。

好在他向來小心謹慎,京中的官員變動并未單單只針對他的人,這說明賢親王并不知曉他的籌謀。

形勢雖險,卻并非完全沒有應對之計。

思量片刻,蕭宴道:“本王身體沉疴痼疾,今日被小人謀害毒發,已是危在旦夕。明州百姓,還需多勞姚大人。”

姚大人是個聰明人,一聽蕭宴這話,便知曉蕭宴這是拖着回京。

若不回京便是抗旨不遵,給了賢親王發作的由頭。

可如若蕭宴因國事遭小人暗害,世人又向來知曉他壽短之事,即便是有旨意在,可也不能完全不顧他的身體,強行宣召。

是以,也算是能夠拖延一時。

姚通判心作稍安,卻還是有些擔憂,“若是京中來人……”

“無妨,本王自有應對之法。”

……

當蕭宴命不久矣的消息傳達至宮,賢親王摔壞了一地的瓷片。

蕭宴此人聰慧多智,賢親王向來知曉。

他這人雖行事暴烈了些,可他和晉平帝,以及晉元帝不同。前兩位先帝自己蠢笨不堪,也容忍不下臣子比他們還要聰明。

不然晉元帝如何會坐視,先廢太子和明家殘害晉安将軍夫婦?不就是忌憚其手中有權勢,唯恐他們造反?

他就不一樣,賢親王自信自己能夠掌控這些聰明人,但這些前提是,蕭宴手中無兵權,他才能夠重用。

如今蕭宴病危,他心裏有些嘀咕,這究竟是蕭宴的借口,對他不滿的抗議,還是真卻有其事?

晉懷真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說話,倒是溫從蘭嘆息道:“終究還是如此!”

小說裏完全沒有寫到賢親王謀逆,不過溫從蘭覺得可能是因為明家提前倒臺,這才讓賢親王獲取機會,她是悔不當初!

早知如此,她還不如順應劇情!現在劇情完全轉變,她已經沒有了‘先知’的優勢。

心裏思緒萬千,溫從蘭沉浸在自己紛亂的念頭中,完全沒有察覺自己已是道出聲。

賢親王倏地嘲她看去,“你說甚!?”

溫從蘭一驚,這才恍然察覺。她捂着嘴驚恐地搖頭,“沒、沒……”

賢親王不怒反笑,笑容陰郁森冷,“皇後娘娘可要想好再說,本王今日興致不佳,也不知曉會做出何事。”

似不經意想起,賢親王目光在她臉上打量,“本王聽聞皇後娘娘極為看重面容姿色,不知可有此事?”

溫從蘭:“!!!”

尼瑪狗東西,這是要毀了她的容貌啊!

溫從蘭趕忙道:“王爺說笑,本宮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兒。”

她試探道:“王爺是否在想靖王病危是否為真?”

賢親王笑容和煦,“皇後娘娘,您再拐彎抹角,便永遠都莫要開口。”

溫從蘭心中惶恐,再也不敢拿喬,只是她也有一些小心思。

她知道不管蕭宴病危是真是假,都必須為真!也只有蕭宴好,她和晉懷真才有可能從賢親王手中逃脫。

溫從蘭摻雜着自己的心思t道:“本宮只是覺得靖王病危并非假話。”

“本宮和陛下尚未入宮時,便聽聞太後娘娘和先帝對靖王并不友好,連帶宮人都跟着磋磨。靖王身子本就不佳,這日子哪能過得好?”

她看了看賢親王未言語,知曉她這招算是走對了,又繼續說道:“去歲仲秋時,陛下驚馬,靖王為救王爺,又傷了根子,使其減壽,這事兒王爺應當也是知曉。”

賢親王繼續沉默。

這事他自然知曉,甚至還是他所謀算。

當時晉元帝尚在,他比太後還先一步知曉晉懷真的存在,并派人刺殺晉元帝,為的便是拖延皇子回宮之日。

可惜他不宜暴露,只能拖延一時。他知曉皇子回宮已是無法阻擋,便籌謀了驚馬事宜,意圖讓晉懷真聲名狼藉,冠上謀害宗親的惡名。

蕭宴會出來救他,這也是他的意料之外,不過效果比他籌謀的還要更好。

對于蕭宴,賢親王欣賞他的才幹,可惜大概這世上向來是慧極必傷,失之大才矣!

溫從蘭接着說道:“可是本宮近來才偶然察覺,太後娘娘竟然指使李太醫向靖王下毒!如此雪上加霜,靖王只怕是命不久矣也是情理之中。”

“王爺如若不信,命人去審問李太醫,便會知曉本宮所言為真假!”

溫從蘭由衷地感謝原劇情裏說到這點,不然只怕賢親王不會輕易相信。

賢親王看向一旁的姜公公,姜公公立馬前去派人捉拿李太醫。

他嘆息道:“小人多狡,君子難為。靖王一生清正,當吾輩楷模!”

“來人,請玉太醫逐刻出宮,前往明州城,務必使靖王痊愈如初!”

在京中來使前往明州城之時,一隊馬商也從明州城駛往南疆。

南疆位南,此處叢茂林森,毒蟲沼澤遍布,常年瘴氣籠罩,如若不是當地人,一般很難在此地行走。

夜深,剛應付完态度嚣張,明明不懂軍事還偏要指手畫腳,自視甚高的朝廷命官,宣平侯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向營帳。

昌國突襲是賢親王同昌國聯合起來,驅使他離京,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可他卻不能不從。

賢親王勾結外敵不假,可昌國心懷不軌為真,賢親王正是因為知曉如此,才不擔心他不會入局。

此為陰謀也為陽謀,賢親王為了坐上那個位置,可以枉顧血海深仇,同昌國勾結,這才是最可恨之處!

想到此處,宣平侯不禁悲從中來。

莫非大晉氣數将近,真要亡于六世?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據京中為數不多的線人傳遞消息,道是太後被囚于深宮,陛下淪為傀儡之君,朝堂以賢親王一家獨大。

多少重臣被發落至苦寒之地,重要官職全給一群只會鑽研的酒囊飯袋。連帶永定侯也因奸臣誤國,怒斥賢親王,被貶為庶人。

最讓他唏噓的是那向來性子驕縱,嚣張跋扈的福慧大長公主,竟以一封泣血遺書于城門一躍而下,誓死不從于奸人治下。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福慧大長公主,铮铮傲骨,遠在世人之上,無不令人敬佩和唏噓。

靖王此時又是危在旦夕,待此事了罷,他又該何去何從?

如今皇帝在賢親王手中,他若是不肯放權,便會被打為亂臣賊子的名義,家人又在京中。

莫非這便是上蒼注定要他亡于此?

宣平侯嘆了口氣,回到營帳中,卻發現帳中有一人而立。

定睛一看,此人卻是傳說中——危在旦夕的善忠仁靖王蕭宴!

和往日所見不同,蕭宴雖有疲憊,一身風塵仆仆,卻是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往日病弱之象。

宣平侯心裏一驚,心中念頭翻飛,很快便明白了所有,萦繞在心頭的愁緒也随之消散了些許。

他朝蕭宴見禮,“宣平侯顧淳邱,見過王爺。”

蕭宴乃王爵,而他為侯爵,自然是蕭宴在他之上。

再者,也有效忠意味所在。

一番密談,宣平侯目光越來越亮,“此舉大善!”

***

永和一年末,昌國來犯,帝诏以十城求和,宣平侯領命同昌國來使談和事宜。

談和之事未果,昌國因皇子争權內鬥,自顧不暇,被宣平侯找到機會,一直打到其帝都城門之下,将其收入囊中。

自此,昌國并入大晉國土,世間再無昌國。

随着大獲全勝,宣平侯一戰聞名,收編了昌國将士,任人唯賢,知人善用,手下勢力直逼賢親王。

宮殿內,賢親王身着一襲親王服官袍,端坐于龍椅位旁,下方官員神色各異。

“奸人不日便抵達城門,還請王爺早做決斷!”

“賊喊捉賊,當真是可笑至極!”太後在宮人的攙扶下,走到殿內。

她身穿着素衣,頭上未點裝飾,比往日要顯滄桑的臉上,此時挂着一抹大仇得報的快意。

太後看向賢親王,“勾結外敵,殘害忠臣,為禍百姓,王爺可有想過今日?”

賢親王神情不愉,“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有甚得意?太後娘娘莫不是以為沒了本王,這大晉便能安然無恙?”

他滿懷惡意道:“本王非仁君不假,可那宣平侯豈又是好的?依本王看,這天下怕不是要徹底改朝換代!你晉家的天下,也要變成顧家的天下哈哈!”

還未笑完,便夏然而止。

蕭宴從太後身後走出,微笑道:“賢親王,好久未見,近來可曾安好?”

賢親王神色震驚,他難以置信,臉色陰晴不定。

看到蕭宴,他還有哪裏不知道?

他就說他為何會如此輸得這般之快,原是背後之人竟是靖王蕭宴!他從未想過之人!

随後他心有不甘,又不得不承認蕭宴心智和計謀遠在他之上。

試問,同等境遇下,他恐怕無法忍氣吞聲這麽多年,還幾次三番錯失皇位,這怕不得被氣得嘔血。

“敗在你手上,本王也輸不冤!”

話聲落,賢親王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向旁邊倒去,竟是早已自服毒藥,氣絕身亡。

一代隐忍籌謀多年,挾持新帝,擺弄權勢的賢親王,已然成為昨日花黃。

勾結外敵,至多少将士死于權勢之下,也是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罪臣賢親王,已伏誅!”

朝臣連忙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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