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喜歡?

第46章 第 46 章 喜歡?

說完, 許樂程眨眨眼,向傅斯言笑得更舒朗了:“怎麽樣?比你會一點吧。”

傅斯言沒說話。

他的眸光更深,視線從許樂程的眉眼間慢慢移動到高挺鼻梁, 停在了潤紅的唇上。

傅斯言的視線讓許樂程心裏有些微妙的緊張起來。他抿了抿唇,又笑了笑,說:“起床……”

沒等他說完, 傅斯言猛地俯身下來, 按住了他的肩膀。

太過于迅速的動作讓許樂程反應不及, 他只感覺到傅斯言深深吸了口氣,按住他肩膀的手換了角度,把他緊緊抱住。

然後,濕熱的唇印上了他的唇。

呼吸裏都是傅斯言的氣息, 而傅斯言的吻滿是被荷爾蒙驅使至無可抑制的不留餘地, 強烈又用力的覆蓋, 但不粗暴,即使掙脫不開, 許樂程也不覺得特別難受。

下一秒, 傅斯言把掙紮的他抱得更緊,舌頭抵開了他的唇線,勾住濕軟舌尖, 纏着, 再不放開。

許樂程愣住了,也忘了掙紮。

這生平第一次的深吻讓他只覺渾身發軟, 呼吸熾熱錯亂, 腦子裏仿佛亂成了一片,卻又仿佛根本是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也顧不了, 只有迷迷糊糊的恍惚,只有傅斯言的氣息,體溫,吻的力度,用力的擁抱填滿了所有感官和思考。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傅斯言才輕輕退開了。

退開,卻又還是再低下頭,又偷了個唇邊的輕吻。

而許樂程只輕輕喘着氣,視線失焦,手還搭在傅斯言腰上,看着有些小可憐的樣子。

兩個人對視着,誰也沒開口,也沒動。

Advertisement

過了許久,許樂程才把手從傅斯言腰上收回,無意識的用手背慢慢拂過自己唇線,聲音帶着些濕潤:“你幹嘛呀。”

傅斯言擡手輕輕撫了撫許樂程的耳垂,沒說話,眸光裏的情緒複雜又深沉。

看傅斯言這個樣子,許樂程倒是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的話似乎确實有些……撩撥的意思?

在了解到自己對傅斯言的感覺之後,這種不自知的、後來才反應過來的“過界”,他察覺到自己無意間有過好幾次了。

人很奇怪,明明一再提醒自己不要過界,卻在置身其中時總是感性大過理性,甚至更犯規的想去确認些不該确認的東西。

而被撩撥而失控,本就是人性裏躲不開的一部分。

可是,是傅斯言啊。

傅斯言不是一貫理智,從不失控嗎。

但他們之間确實有挺多已經遠超旁人的肢體接觸,傅斯言也是人,他是理智,不是性冷淡性無能,失控似乎也情有可原?

許樂程亂糟糟的想了好些,才發現自己和傅斯言還是處于那個吻發生時的姿勢,傅斯言壓住他的上半身,俯身看着他,目光潮濕又危險。

那目光太專注,感受到的意思太濃烈,許樂程不由得想到陸景軒斷言過的,“傅斯言一定喜歡你。”

如果不是自己單方面的在意……

理智一再提醒着不要問,不要試探,不要多想,但被傅斯言壓着,又這樣被熾熱的看着,理性還是臣服于了感性。他心一橫,開了口:“你為什麽要吻我?”

傅斯言沉默了幾秒,視線也慢慢變得冷了下去。他松開了按住許樂程肩膀的手,啞聲回答:“對不起。”

傅斯言說,對不起。

許樂程瞬間鼓起的飽滿的、又小心翼翼的勇氣,被這三個字輕易刺破成了一地狼藉的灰敗。

傅斯言起了身,聲音更低更啞的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還不如不說呢!

許樂程覺得自己心裏有股邪火燒了起來,表現出來,便是開口說出的話裏壓不住的怒意和諷刺:“沒關系,我們的協議裏沒有排除必要的身體接觸,我不在乎。”

“程程……”

傅斯言的話和敲門聲一起響起來。

他起身,猶豫的回身看了看許樂程,似乎想繼續說什麽,但許樂程已經猛地轉身背對着他,在快速刷着手機的屏幕。

敲門聲又起,門外響起一個頗有年紀的男人聲音:“阿言,是我。”

“簡律師?”傅斯言一怔,去開了門。

“老爺子要把股份都轉給你。”和傅老爺子有半輩子交情、也一直是老爺子的法律顧問的簡律師言簡意赅,“去書房吧。”

簡律師走了,傅斯言回身,看到許樂程還躺着刷手機。

傅斯言換好衣服,許樂程依然沒有起床的意思。他站在床邊好幾分鐘,最終還是看着許樂程的背開口道:“我先去爺爺那裏。等我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門關上,許樂程沒有回頭,但放下了手機。

傅斯言忽然的、不容抗拒的吻;吻後明顯在後悔吻了他的“對不起”;和剛聽到的爺爺要把股份都轉給傅斯言這件事疊加在一起,許樂程的心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傅斯言并不喜歡他。

而傅爺爺要轉股份,是正式把傅氏全部交到傅斯言手裏了。

對于傅斯言能擔得起傅氏、管好傅家這個已經是千瘡百孔的爛攤子,許樂程一點都沒有懷疑。

他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和傅斯言的關系完全建立在傅斯言需要傅爺爺的認可,傅斯言想要傅氏的基礎上。是用協議關系構築的一切。所以結了婚,所以住在一起,所以理所當然的在身邊。

而現在傅斯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是等于他們之間的協議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他不需要再去想婚禮定在何時,不需要再配合傅斯言出雙入對。傅斯言也不需要一個傅爺爺滿意的配偶,不需要在人前對着他演出一個心裏眼裏只有他的盡職盡責的老公。

慢慢起身,他進了浴室。

洗手臺前的鏡子映照出他的樣子。

當做睡衣的白色棉T恤領口有點松了,露出了一點鎖骨,眼睛裏有點紅,臉頰也飛着些紅,耳朵也很紅。

是因為那個吻而起的悸動,還是因為吻之後的失落憤怒,又或者是因為明白一切大概到此為止了的愕然,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離開浴室,許樂程拿起手機,打開了房間的門。

兩小時後,他在圖書館三樓找到了在查論文資料的陸景軒和梁元恒。

“不是說這兩天都在家弄你家公司的事情,沒事不要找你嗎。”梁元恒用圖書館該有的低聲問許樂程,“我說你在群裏問我們在哪,軒哥還說我看錯了呢。”

許樂程淡淡答了聲:“想來就來了。”

原本雙眼不離資料的陸景軒聽着許樂程的語氣,猛地擡起頭來:“你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梁元恒不解看許樂程,“阿許很正常啊。”

陸景軒仔細再看了看許樂程,合上了資料:“去買個奶茶,聊聊?”

圖書館确實不是聊天的環境,陸景軒梁元恒收了東西,和許樂程一起離開了。

剛走出圖書館大門,梁元恒立刻放開聲音:“你是不是和老王吵架了?”

許樂程點點頭,又遲疑着搖了搖頭。

倒是沒有吵架,可是……事情比吵架嚴重。

應該是,要分手了。

“你家老王那種清冷又氣場十足的霸總會吵架嗎?我覺得還是一臉淡漠,用冷暴力的樣子和他更配。”

梁元恒的絮叨中,許樂程的手機收到了來電。

進圖書館時他習慣性的把鈴聲關了,此刻手機在手中震動,他瞄了眼,是傅斯言。

他離開祖宅後半小時傅斯言給他打來過電話。

他接了,快速回了句“學校有事,你先忙你的”,就挂了電話。

之後傅斯言又給他打了兩次電話,他直接沒接。

這是第三次了。

手機震動了一會,因為沒有接通而停住了。

過了兩三秒後,又震起來。

許樂程幹脆挂了電話,然後打開微信給傅斯言發消息:【在學校有事】

傅斯言秒回:【什麽時候結束?我接你】

還演呢。是在股份确認轉到手中前傅斯言依然打算小心謹慎是嗎。

許樂程五味雜陳,回複:【你忙你的】

傅斯言堅持:【我接你】

【不用了】。

這條消息發出去,許樂程又接着發過去一條:【今晚訂了電競酒店】

傅斯言的消息停了一會,才繼續發了過來:【今晚不回家?】

【我有人身自由吧?】

這條消息發過去,傅斯言那邊安靜了。

許樂程更堅定了不回去景悅的決定。

反正都要分手了,他也沒必要勉強自己用這種煩躁的心情去和傅斯言演戲。

不管怎麽說,自己的心意沒被傅斯言窺見,這場分手就總算不至于太難看。

發了消息,他順手取消了“老王”的微信置頂。

走在許樂程身邊,觑眼看着他的梁元恒笑出聲來,用肩膀撞了撞在自己左邊陸景軒:“小夫夫真吵架了。阿許把人置頂都取消了。”

又用肩膀撞了撞自己右邊的許樂程:“這套操作我熟,別說取消置頂了,我朋友和他女朋友吵起來直接拉黑都不知道多少次了。沒事,過兩天又甜甜蜜蜜親親寶貝了。”

陸景軒無奈:“人家發着愁呢,你就不能有點同理心,至少別調侃。”

“相信我,真情侶,沒有什麽是見了面親一親抱一抱解決不了的。他們夫夫更簡單,床上滾一滾,床尾和。”

許樂程苦笑:“你不是一直自封天真單純大男孩嗎?”

“再天真單純的大男孩,也渴望一份真摯的愛情啊。”

梁元恒不知算是天性、還是為了讓許樂程情緒舒緩點而不停的插科打诨起到了效果,許樂程籲出口氣,攬住梁元恒的肩膀:“今晚聯機?”

“好啊!”梁元恒來了勁頭,“你搬出去之後好久沒打過了!我來攢人!”

許樂程當晚真的沒有回去景悅。

第二天也沒回。

傅斯言倒是很安靜,沒有聯系他,問他不回去的理由。

第三天晚上打游戲時,許樂程明顯很心不在焉,連續跪了好幾局。放下手機,他有些不耐:“算了,沒手感。”

梁元恒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拿起手機:“我去隔壁打。”

陸景軒退出游戲,等梁元恒出去了,才很認真的問許樂程:“今晚還是在宿舍住?”

“嗯。”許樂程有些抱歉的笑笑。

陸景軒态度更凝重了:“你到底在躲什麽?”

被陸景軒點出來,許樂程也沒有再閃爍其詞,嘆了口氣,悶聲:“我和他應該要離婚了。”

饒是冷靜穩重的陸景軒也不禁驚訝:“傅斯言說的?”

“沒說。但是……”

許樂程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搖頭苦聲:“軒哥,我不知道。我現在很亂。”

“那就弄清楚哪裏開始亂的。”陸景軒沒有如梁元恒一般只是安慰許樂程之後就讓這件事過去,而是很嚴肅地向許樂程說,“‘應該’要離婚,也就是你覺得要離婚了,但是傅斯言又沒說,你覺得這邏輯對嗎?”

許樂程怔了怔,搖了搖頭,還是說:“我不知道。”

沉默了好一會,他還是忍不住向陸景軒說:“我那天早上……”

把那天發生的吻,傅斯言的“對不起”和傅老爺子要把股票都轉給傅斯言的事情向陸景軒說了,許樂程的情緒更低落了。

但陸景軒站起身,走到他身邊,重重的一拍他肩膀:“阿許,你真的,比阿梁還遲鈍啊!”

許樂程不解擡頭,看陸景軒,眨了眨眼,很迷惘。

“傅斯言喜歡你呀。”

“怎麽可能。他……他第一反應就是說對不起,那不是表示他不想要嗎。”

“你冷靜的想想,以你認識的傅斯言,他這種人會和人又親又抱?他會找不到人纾解以至于到控制不住,非要沖動上來強吻你,然後自己又後悔?”

陸景軒的問題讓許樂程腦子裏忽然亮了亮,但又不是特別明确。

“你想想,他是不是只有對你才特別?換成別人,碰他一指頭看看?”

“可是……他說和爺爺說完股份的事情之後有話和我說,那不就是要說我們已經沒有必要……”

許樂程說着說着,自己停了話。

傅斯言說有話要說,他想的就是,條件達成,解除協議的時候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和把自己親的迷迷糊糊的傅斯言若無其事的說這件事,更不知道怎麽還能自然而然的和傅斯言回家。

所以他想也沒想就離開了祖宅,跑來了學校。

陸景軒有點好笑的又按了按他肩膀:“你有沒有想過,傅斯言要說的也許是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喜歡你,才親你?”

許樂程完完全全僵住了。

傅斯言喜歡他嗎?

還是,不過是陸景軒誤會了,傅斯言對他确實并沒有特別的意思?

沉思中,宿舍門被推開,梁元恒一臉得意回來,向許樂程和陸景軒高喊一聲“I am a king!”,終止了陸景軒對許樂程的感情開解。

把手機插上充電線,梁元恒又問許樂程:“今晚你也不回去?”

許樂程遲疑着點了點頭,有些抱歉:“打擾你們了。”

梁元恒拿起睡衣,無謂笑答:“這有什麽打擾的。你住一輩子都行。”

陸景軒卻正色道:“什麽話。”

他轉向許樂程,說得更慎重:“明天,你回家。不管事情往什麽方向發展,都比你躲着拖着好。”

陸景軒的話一點錯都沒有。許樂程垂了眸子,低聲:“嗯。”

又說:“明天要去傅氏開會。”

許氏和傅氏的合作要在明天的會議上正式提出,開始進行系統的項目規劃了。

這場會議,他無論如何都得去。

即使知道必須去傅氏,必須面對傅斯言,但早上醒來,許樂程還是有些不知道怎麽去排解的、複雜得自己依然覺得不想去面對的情緒。

傅斯言的消息也在這個時候發了過來:【十點開會】

許樂程回:【我知道】

傅斯言:【在學校嗎?九點二十老地方接你】

許樂程:【不在,不用】

停了停,他又發:【我自己去】

不過一個瞬間,許樂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傅斯言的手機裏。

看着許樂程發過來的明确拒絕的消息,傅斯言猶豫又猶豫,在輸入框輸入了好幾次,又好幾次慢慢删掉了。

幾乎五分鐘後,他終究在輸入框裏鍵入了一個“好”字,遲疑的點擊着,發送了出去。

周以楠瞄了傅斯言一眼,直接問:“今天是和許氏合作,你怎麽還心不在焉的。”

傅斯言搖了搖頭:“他不一定會來。”

“不來?”周以楠放下手裏的項目進度表,“怎麽可能。他現在代表許氏。”

傅斯言的聲音黯然:“他這幾天都沒回家。”

“這麽嚴重?”周以楠也嚴肅起來,“你們怎麽了?”

“我……強迫他做了些他不願意的事情。”

“情趣方面的?”周以楠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這種我就不方便問了。”

傅斯言沉默了好一會,擡頭,看向周以楠:“我強吻他了。”

“你們都結婚了,吻都不知道吻過多少次了,強吻的話,去道個歉不就行了。”周以楠松了口氣,“這不還是情趣的一環嗎。”

“不是。”傅斯言長長嘆了口氣,“我和他……我們是協議結婚。”

周以楠怔了怔,但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很快接受了這件事:“懂了。”

“他對我不是對愛人的感情。所以我一時沒忍住,他生氣了,這幾天都不肯回家,大概要和我分手。”

傅斯言的情緒很沉郁,周以楠倒是顯得輕松,他問傅斯言:“你吻到他了嗎?”

傅斯言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舌吻?”

傅斯言低應了聲。

“吻得久嗎?”

周以楠的問題讓傅斯言不解:“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周以楠輕松往座椅靠背上靠去,“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愛慘了他吧。”

“廢話。”

“所以啊,你現在煩什麽?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真結婚不就行了。”周以楠對傅斯言不可置信的樣子嗤笑,“我問你,你強吻他,他打你了嗎?”

“沒有。”傅斯言沉聲,“他沒反應過來。”

“什麽叫沒反應過來?”周以楠皺眉,“你怎麽遇到感情就這麽幼稚啊?上一個想強吻他還沒成功的人可是被他打成了骨折。你還能安然坐在這裏傷春悲秋,就不明白這代表什麽嗎?”

傅斯言的眼睛亮了亮:“你真的覺得他會喜歡我?”

周以楠一臉看笑話的表情:“要不你再去強吻他一下,如果還是沒被打,就有答案了。”

傅斯言還是遲疑:“他沒動手可能只是因為我和他本來就比別人親近。他習慣了。”

“什麽話。不管是誰,沒有習慣這個的。”周以楠失笑,“就是換成阿行那個傻白甜,我平時和他沒少勾肩搭背吧?我也沒少和他一起睡一張床吧?我強吻他,你信不信他直接就是一耳光甩過來。”

傅斯言沉默了。

幾秒鐘後,他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林毅行探身進來,向周以楠直問:“你要強吻誰?不管是誰,都別亂來!我們是文明人!”

周以楠情緒複雜的瞥了林毅行一眼,向傅斯言苦笑一下,再轉向林毅行:“沙發上那束玫瑰看到沒?拿過來。”

林毅行進了辦公室,原本直接往傅斯言和周以楠坐着的辦公桌那處走,聽到周以楠的安排,轉了身拿起那束白玫瑰,笑着問周以楠:“搞浪漫啊?瞞着我又戀愛了?”

從林毅行手裏接過那束白玫瑰,周以楠從裏面抽出一朵,遞給傅斯言:“純情少男都會數玫瑰花瓣,你也試試呗。”

然後他把剩下的十一朵白玫瑰遞給林毅行:“送你。”

林毅行瞪大眼,一副見鬼的表情:“你送我玫瑰幹什麽!”

“你不是要休三個月假增加愛情運嗎。”周以楠淡聲,“買束花,祝你愛情運嬌豔欲滴。也祝我重新開始。”

“儀式感還挺強。”林毅行接過花,又問周以楠,“重新開始什麽意思?你失戀了?不是從來只有你甩人嗎。”

“隐私問題,拒絕回答。”周以楠站起身,擡手攬住林毅行的肩膀,“我們去我辦公室聊,別耽誤阿言數花瓣。”

走到辦公室門口,周以楠又回身向傅斯言笑道:“數快點。明天你要去美國,這趟待起碼一個月,不快點,黃花菜都涼了。”

看着手裏的那朵白玫瑰,傅斯言沉默了許久,忽然笑了。

十點準,許樂程踩着點到了傅氏,推開了要開會的會議室的門,然後愣住了。

他放眼看去,亮堂氣派的會議室裏,一個人都沒有。

不應該啊?

快速在心裏想了想之前和傅斯言确認過的時間地點,許樂程确認自己沒記錯。

但這裏,真就沒人啊。

找林盛問問吧。

許樂程轉身想去拉會議室門的前一刻,會議室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他下意識後退一步,擡眼去看,才發現進來的是傅斯言。

一時間猝不及防,情緒和反應都亂了,許樂程張了張嘴,剛說了聲“你怎麽……”,就被傅斯言握住手腕,圈住了腰。

沒來得及掙紮,他被傅斯言抵在了會議室的門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