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是你,都好

第53章 第 53 章 是你,都好。……

許樂程猶豫了一下, 剛想說話,卻聽到傅斯言那邊響起了門鈴聲。

傅斯言快速把剛剛解開的三顆扣子又都嚴嚴實實的扣上了。

看到傅斯言的動作,許樂程不由得笑出聲來。

在許樂程的笑聲中, 傅斯言越過套間的客廳,走到門口,卻沒有開門, 只隔着門問:“誰?”

門外安靜了一會, 等到傅斯言再次開口“誰?”之後, 才有個男聲有些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帶着點害羞意思說:“傅總,MR.Martin怕你一個人寂寞,吩咐我來……”

門外的聲音說到一半,傅斯言嗤笑冷聲:“不必了。”

門外又說了什麽, 傅斯言沒理。

許樂程笑道:“原來還真有這種玩法啊。”

“我沒有過。”傅斯言正色。

“我知道。”許樂程給傅斯言一個安撫的眼神。

門外的人又說了什麽, 傅斯言朗聲:“再不走, 我叫保安。”

門外安靜了,傅斯言向視頻裏的許樂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總有些人莫名其妙。”

“傅總有魅力, 不是傅總的錯。”許樂程說, “不開門就OK了。”

“不是你,誰來我也不會開。”傅斯言走回卧室,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 但嘆了口氣, “就是心情都被破壞了。”

這倒是。剛才那種兩個人之間親密綿軟的氣氛已經散去,再要繼續也很刻意。許樂程抿了抿唇, 笑着安撫傅斯言:“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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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 他又有些無奈:“只是這次你回來,我也不能去機場接你。”

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頻繁出差總都是傅斯言的常态, 但許樂程從來沒有去機場接過傅斯言一次。

即使傅斯言安慰他來日方長,他也難免還是心有遺憾。

而傅斯言這次回來落地的時間正好和爺爺第一次較長時間行走複健撞在了一起。

即使複健結束他立刻趕去機場,時間上也來不及。

“沒關系。”傅斯言還是溫聲安慰他,“爺爺複健後你不是要去公司開會嗎。晚幾個小時能見到的。”

“說得輕松。”許樂程眨眨眼,“摸着良心回答我,你不想我去機場接你?”

傅斯言無奈笑了:“你說呢。”

話雖如此,但爺爺的複健必然是最重要的事情,傅斯言回來這天,想着傅斯言安慰自己的來日方長,許樂程看了看還差兩小時落地的時間,進了爺爺的病房。

醫生過來打過招呼,便先帶護工去康複治療室做機械的準備以及和護工确認複健時護工随時要留意的專業的護理細節。許樂程給爺爺倒了杯營養劑,又下意識看了看時間。

“實習是幾點?”爺爺端着杯子,慢慢喝着營養劑,問他,“來得及嗎。”

“來得及的。”許樂程答。

所謂實習是在傅氏,工作內容是傅斯言的特別助理,這個細節許樂程自然沒讓爺爺知道。

林盛已經答應去許氏任職,他的職位也就空缺了出來,選擇繼任人的工作傅斯言理所當然的交給了許樂程,他今天去傅氏,除了是林盛第一次代表許氏去參與會議之外,還要連同傅斯言和林盛一起和選定的幾個人選進行最終面談。

原本他是想讓這些事情安排在傅斯言回來的第二天的,免得傅斯言下飛機直接去傅氏處理這些太忙太累。但傅斯言倒是不以為意,笑言自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節奏,不是許氏的會議和助理的事情,也會有別的事情,讓許樂程不必顧慮這個。

難怪傅斯言的辦公室要設置休息室呢。這種高強度的運作,不管是體力還是精力,許樂程自問自己目前還是做不到傅斯言那麽完美。

但是假以時日,未必趕不上。

爺爺又慢慢喝了口營養劑,看了看許樂程,似乎是在打量他,但是又似乎是自己在想事情。許樂程也沒打擾他,只下意識再次看了看時間。

半晌,爺爺放下杯子,吐槽了句:“這東西,難喝。”

許樂程笑了:“之前你不說。”

“良藥苦口。”爺爺分辯,“這也不苦,能忍。”

“沒必要忍着。”許樂程說,“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了,良藥也可以不苦,營養劑可以根據喜歡的口味調配。”

“真的?”爺爺想了想,“這麽先進了?”

“都在向前發展呢。”許樂程說,“許氏的項目現在也有了好多和從前不一樣的發展,爺爺你好點了我給你彙報,一定讓你覺得驕傲。”

說着又說:“我待會就去和醫生商量,把相同功效的營養劑都找來,你挨個試,找到喜歡的。”

爺爺應了聲“好”,又沉思了起來。

護工回來說複健的物理準備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把輪椅推過來讓爺爺過去,爺爺止住了護工的攙扶,卻對許樂程說:“老傅說我虐待他孫子。”

啊?

許樂程一怔,忙安撫爺爺:“我和傅斯言說,讓他勸勸傅爺爺。”

爺爺瞪他一眼:“你們有聯系。”

啊……一着急暴露了。

但爺爺雖然看着眼神是在瞪自己,可是表情怎麽看也不覺得兇。許樂程心裏剛剛繃緊的緊張緩了些,打算用扶爺爺上輪椅把這個話題混過去。

爺爺卻也止住了他的攙扶,繼續說:“我都沒見過老傅的孫子,怎麽虐待。”

诶?

許樂程觑眼看了看爺爺。

以他了解的爺爺,這話說出來,似乎不是誘供,而是某種臺階?

他小心翼翼但又帶着孤注一擲的決心,小聲說了句:“那,爺爺要不要見見他?”

“我這樣子,見什麽。”爺爺倔強拒絕,“不利索。”

“你躺着時他也沒少來看你……”見縫插針說了句,許樂程緩了話語,“那等爺爺能打能跑了再見他。他能等。”

“哼。”爺爺又瞪了他一眼,“你那實習,在傅氏吧。”

呀,被拆穿了。

沒說,那是信息傳達不全,但爺爺直接問了,那就不能撒謊了。

許樂程點點頭:“爺爺太聰明了。”

“戴高帽。”爺爺在他手臂上一拍,“你以為我不知道,陽奉陰違。”

“就知道瞞不過爺爺。”許樂程有些害羞的笑,“老謀深算。”

“你從小也不逆來順受。”爺爺的态度認真了起來,“很好。”

又說:“你嬸嬸說了很多。”

見過嬸嬸之後爺爺那幾天都很消沉,許樂程也擔心過嬸嬸說了為什麽遠去澳洲,為什麽不和許常磊許鵬程一起來看望爺爺的緣故後爺爺會難受,但嬸嬸說爺爺總要知道真相的。何況爺爺問她的時候,她也考慮過爺爺的狀況,是衡量過老爺子能接受才說了些的。

雖然他們都沒有把許常磊和許鵬程的所作所為全部告訴爺爺,畢竟真的怕爺爺承受不住,但該了解的,爺爺也都了解清楚了。

他深深嘆了口氣:“要被人笑不會教兒子了。”

“怎麽會。”許樂程握住了爺爺的手,“你把我爸教多好,我也很好啊,我往你身邊一站,誰能說你教的不好。”

爺爺被他逗笑了,說了聲“自大”,又頗覺認同的點了點頭:“老傅眼光高,他看好你。”

不喜歡,能終止世界之旅跑來醫院和他對吵,怎麽都要替他孫子争取自己孫子嗎。

爺爺很滿意。但瞥了許樂程一眼,又沉了神色:“你非要和他孫子一起?”

許樂程乖乖點了點頭,“嗯”了聲,又把爺爺的手握緊了些:“他真的很好。爺爺你見過他,也一定會喜歡他的。”

爺爺一把揮開了許樂程的手:“沒出息。”

心下一涼,許樂程有些委屈的擡眼看爺爺,卻見爺爺露了絲笑意,看了他一會,開口說:“老看時間,不用陪我了,去吧。”

爺爺的态度和話語分明就是給了十足的臺階讓他下了,之後傅斯言只要和他一起再沿着這個臺階上來,他們之間最大的障礙,爺爺的不允許,估計也就跨越了。

這讓許樂程一時間沒忍住激動,但聽到爺爺說不用陪他複健,立刻冷靜下來:“不行。這是第一次長時間……”

“護工比你專業。”爺爺說得篤定,“你不在沒事。”

見許樂程還在猶豫,爺爺沉下臉:“猶猶豫豫,難看。”

護工在一旁也笑說:“放心,就是正常複健,你在也幫不上手。”

在爺爺側臉重重親上一口,許樂程抱着一臉嫌棄他的行為但眉眼間滿是笑意的爺爺說了聲“謝謝”。

一個半小時後,他到了接機口。

時間剛剛好,他還沒在等待接人的人群中站定,就看到傅斯言推着行李箱,一邊快速在手機上輸入着什麽一邊款步走出了接機口。

手機在手裏響起收到消息的提示,不用看,許樂程也知道傅斯言剛剛在手機上輸入的消息就是發給他的。

他給發過來【安全落地】的傅斯言回了個消息:【好】

傅斯言看着手機,笑了笑,又快速輸入了消息。

許樂程的手機即刻出現了【真想你】三個字。

來機場的路上,許樂程就想要給傅斯言一個驚喜,并沒有告訴他自己會來接機。而往接機口來的時候,他也在想,就淡淡的笑一笑點點頭,說聲“回來了”就好,顯得自己很穩重,老夫老夫的,也不至于太引人注目。

但事到臨頭,他的穩重迅疾被抛棄,他快步跑到傅斯言面前,才停住步子。

傅斯言還在看着手機,直覺眼前站了個人擋住了自己前行的動線,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再冷然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許樂程就被他抱住了。

許樂程倒是有些害羞了,低聲說:“公共場所……”

傅斯言完全不在意,也不松手:“我沒有現在吻你,已經是最大的克制了。”

停了停,他又說:“我能不克制了嗎?”

雖然很想,但是聽着機場廣播的不間斷播報,多少察覺到他們這樣抱着、身邊經過的人帶着好奇的注視,許樂程還是搖了搖頭:“現在不可以。晚上,回家以後,你想怎麽樣都行。”

“你這個表情跟我說這種話……”傅斯言深深吸了口氣,又嘆了口氣,松開了手,牽起許樂程的手,“走吧。”

進了電梯,只有他們兩個人。

傅斯言一把環住許樂程的腰,看着想要做些什麽,但即将關閉的電梯門又滑開了。

許樂程往傅斯言身邊貼了貼,用肩膀撞了撞他,笑了。

進來的是兩個打扮時尚的男人,身材挺好,一個正在給另一個看手機裏的照片,兩個人沒怎麽注意電梯裏的其他人。分享照片的那位有些得意開口:“我跟你說,他手特好看,又高又帥,你看這腹肌,這胸肌,又勻稱又有勁,而且可持久了。”

他一點也沒有避着人的意思,向同伴誇贊的勁頭一點不減,繼續說:“看着平時情緒穩定得很,但是對我的事情特別在意,而且有點會撩哦,甚至有點壞壞的,那天把我直接抱起來就開始了……”

電梯到了,止住了那兩人的話語。

等他們走出電梯,許樂程和傅斯言也走了出去。許樂程笑着往前快走兩步,又回身點了點傅斯言的心口:“他剛說的,怎麽有點像我老公?”

在傅斯言眼神一變擡手要拉他入懷時,他回過身又快走了兩步,才笑道:“快點回公司,然後快點回家吧,傅總。”

許樂程是打車來的,傅斯言來機場時也沒有讓司機送。他牽着許樂程快步走到機場停車場他的越野車旁,把許樂程在副駕駛座安置好,自己轉過來上了車,立刻就把許樂程按住,吻了上去。

感覺到呼吸間的熾熱和傅斯言情緒的變化,許樂程果斷地終止了這個傅斯言一點也不想終止的深吻。

他把傅斯言推到駕駛座上,開口:“我知道人不太能經得起考驗,但也不能完全經不起考驗啊,你可是傅斯言。”

“但你是程程。”傅斯言還啞着聲。

“安全帶。”許樂程笑着說,“開車,早點去公司,早點回家。”

對于傅斯言從機場回來直接開會這種事情,傅氏的各人都已經很習慣了。

在會議室坐定,介紹過林盛現在的位置和代表許氏的立場後,許樂程便安靜的坐在傅斯言旁邊的位置,不再開口。

只是途中喝了口自己面前的奶茶,他微微皺了皺眉。

傅斯言靠近過來,低語:“不喜歡?”

今天起得早,又趕着去機場,一口奶茶喝下去,縱使不是太甜的那種,也還是覺得有點膩。許樂程點點頭:“想喝咖啡。”

坐在許樂程旁邊的李晉恒聞言正打算起身去準備咖啡,卻見傅斯言直接把自己的咖啡放到了許樂程面前。

他溫聲叮囑:“有點燙,喝的時候慢點。”

許樂程點點頭,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有些驚訝:“你不喝美式?”

“你說的,胃不好少喝,刺激大。我現在都喝摩卡。”傅斯言答着,接過咖啡杯自己喝了口,笑笑,“挺好喝的。”

開完會,許樂程和傅斯言林盛三個人一起到了傅斯言的辦公室,傅斯言安排人力去請要面談的助理人選過來,許樂程的手機響起了視頻通話的邀請。

見是梁元恒,許樂程和傅斯言說了聲,走到窗邊,接通了。

“阿許,我在選車,你品味好,你幫我看看,是沉穩內斂精英範的大氣黑色好,還是活潑俏皮凸顯我樂觀氣質的閃耀紅色好?”

梁元恒給許樂程看身後的兩輛車。

許樂程想了想,說:“紅色。”

“可是黑色好像和什麽場合都适配?”

梁元恒的猶豫讓許樂程笑了:“那選黑色。”

“黑色會不會大衆化了點……”

許樂程笑得更厲害了:“你問過軒哥了對吧。”

“嗯,我先問的軒哥。”

“那你再問五個人,然後總結出大家投票最高的一款買。如果這樣還是猶豫,那就定另一款。”

挂了視頻,許樂程才察覺傅斯言在自己身後。

“阿梁就是這樣,有選擇困難症,每次都這麽做的決定。”許樂程笑着說。

林盛在場,傅斯言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熱情的舉動,只輕輕握住許樂程的手,問:“你有沒有喜歡的車?我送你。”

“這兩年不要。”許樂程直接拒絕。

“我教你。”傅斯言以為他是擔心考駕照需要太多時間,“你這麽聰明,一定很快就通過了。”

“不用了,沒必要。”許樂程還是拒絕。

傅斯言無奈:“還和我分彼此?”

“不分啊。”許樂程朗然笑着,“所以如果不耽誤正經事,那我到哪裏都得你接送。”

傅斯言笑了:“好。”

見過了面談的人,再開個會,他們就能回家了。

在心裏盤算了,許樂程在林盛離開辦公室後便向傅斯言說:“對了,我爺爺應該已經答應我們在一起了。”

“應該?”傅斯言面露喜色,但仍然慎重。

“他知道我在傅氏‘實習’,也知道我和你……沒斷。”許樂程解釋,“只是他要面子,不會一下子就承認他轉變态度了。所以……我感覺再過兩三個月,我們可以考慮婚禮的時間了。”

傅斯言眉眼間滿是欣慰,他起身,走過去把辦公室門關上,回身,向許樂程說:“貼貼。”

貼貼。

許樂程失笑:“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和疊詞并不是屬于同一個維度的?”

“不合适嗎?”傅斯言想了想,“你以前也說過,我用寶寶這個詞不合适。”

想到那次被傅斯言按住肩膀,鎖住視線,交錯着呼吸聽到的那聲“寶寶”,許樂程只覺那個時候感受到的細微電流又擦過了心跳。

“現在呢?”傅斯言伸出手,張開,是等着許樂程撲進懷裏的期待,“寶寶,程程,老婆,貼貼。”

愛人之間的甜蜜,簡單卻又難得。

許樂程看着傅斯言,看着他又溫柔到極致的喚了聲:“寶貝。”

耳後的熱意貼着後頸蔓延,他快步向前,貼進了傅斯言懷裏。

傅斯言含着他的耳垂,低語:“今天我可不會放過你了。”

“看不起誰呢。”許樂程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看誰先投降。”

傅斯言摩挲着他的後頸,低語:“我昨晚做了個夢。”

許樂程擡眼看他,笑:“你這表情,夢得不正經。”

“很正經。”傅斯言說,“我夢見你了。”

“我怎麽了?”

“我門第一次去試衣服的時候,你說我品味差,情侶款做得跟雙胞胎似的,我氣不過,把你壓在鏡子那兒,你記得嗎?”

許樂程點點頭:“記得。我以前可經歷過太多你的惡趣味了。”

傅斯言親了親他的臉,說:“我夢見在鏡子那兒,我們合為一體了。你貼着我,說,不夠。”

“你管這叫正經?”許樂程失笑。

傅斯言答得自然:“婚內情趣,合理,合法,正常,正經。”

許樂程搖頭:“是合理合法,也正常,但是不正經。”

“好。”傅斯言輕笑,含住他的唇,“那我們什麽時候這麽試試?”

許樂程含糊回應:“總裁就可以要求清純大學生搞惡趣味?”

“沒情趣,”傅斯言理直氣壯,“我怕程程覺得無聊。”

許樂程忽然推了推他:“王哥,你快走吧。我老公在。他又帥,又有氣勢,還特別有情趣,你是打不過他的。”

傅斯言把笑着的許樂程抱緊,正色:“你忘了一點。”

“什麽?”許樂程不解,眨眨眼,“我聽聽。”

“他最愛你。”

許樂程在傅斯言唇上親了親:“很會總結,值得獎勵。”

傅斯言追了過去,含着唇:“獎勵什麽?”

“獎勵……”

許樂程的回答,讓傅斯言的眸色變得更深了。

乖久了,偶爾叛逆一把,還是很刺激的。

難怪傅斯言老喜歡對自己惡趣味呢。

他往傅斯言身上貼了貼:“傅總,你過于好撩了。”

又再次輕輕咬住傅斯言上下顫動的喉結,輕笑:“今晚,誰踩剎車誰是狗。”

話放得狠,但回到景悅,剛進電梯,許樂程就被傅斯言在按着吻住了。

到跌跌撞撞進了客廳,許樂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傅斯言的吻。

他用拇指輕輕按了按自己幾乎被傅斯言吻到疑似有些腫起的唇,嘆聲:“你怎麽像餓了很久的狼啊。”

“我是啊。”傅斯言坦然答。

“先讓我去洗個澡吧。”許樂程躲開傅斯言又想要的吻,“暫時保持克制。”

“克制不了。待會我替你洗。”傅斯言的目光裏是明确的企圖,“程程,如果今晚把你弄哭了……”

“傅總不聽話。”許樂程笑着往後退,”還我揮之即去的老王。”

“沒有老王就不行嗎?”

“不行。”許樂程靠在了自己卧室的門上。

“我哪裏不行?”

許樂程笑而不語,後退着進了自己卧室。

傅斯言也毫不停留地跟了進去,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表情是明确的渴切,想讓他在懷裏斷斷續續的呼吸,想讓他幾乎失去意識的叫自己名字。

想很多,但唯一不想再等。

傅斯言快步向前,一把環住許樂程的腰,把他抱起,放在了床上。

半褪的襯衫困住許樂程的手,而心愛的人埋在他心口。

好熱。

有些腫起到甚至可以說紅豔的唇沾染着濕意,和飛紅的眼尾一樣,是對愛人最深的贊譽,和誘惑。

摩擦的觸感,呼吸的潮熱,都那麽真實,但意識恍惚,又那麽像夢。

許樂程的右手緊緊抓着傅斯言的手腕,指甲陷進了皮膚裏,把傅斯言脈搏上的血管掐出了印痕。

“程程。”傅斯言擡起手,溫柔的撫摸許樂程的臉,看着那雙漂亮的失焦的眼睛,“你喜歡快一點,還是慢一點?”

許樂程用盡力氣,環住傅斯言的脖子,挺起身,在他唇上印上親吻。

他說:

“是你,都好。”

*

手機鬧鈴在早上七點準時響起。

許樂程沒有睜開眼,感覺身邊的人按掉了鬧鈴,然後俯下身來,親了親自己。

“程程。”慵懶的聲音裏含着啞意,傅斯言力度适中的按着他的腰,“難受嗎?”

“有點……不是難受。”許樂程含糊的答,“就是覺得你昨晚好兇。”

傅斯言笑了笑:“要喝水嗎?”

“嗯。”許樂程迷迷糊糊的往傅斯言懷裏更貼了貼,在傅斯言光裸的心口親了親。

清涼的水被傅斯言含着喂了過來,繼而成了一個綿長的吻。

不着寸縷的皮膚相貼,很溫柔,熱暖。

環住傅斯言的腰,把臉貼在傅斯言心口,聽着那心跳,許樂程想,這種溫度,真好。

他的日子,以前,總缺了這一點暖。

現在。

傅斯言收緊雙臂,在他額心深深一吻。

“程程。”他說,“我愛你。”

“嗯。”許樂程說,“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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