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節課出事了

“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正當風玖有些懷疑鼬是否會配合他們行動之時,止水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相信鼬。”相信他還是那個在九尾之夜懷抱佐助,說着“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鼬君。

三個人向白澤告別,桃太郎還拿了許多兩個人在白澤指導下一起做的藥給他帶着。

“鼬君要注意身體。”

桃太郎雖然其貌不揚,但鼬顯然是與他有些感情的。

“嗯,我會的。”

他笑的那麽安靜,就像還是當初那個溫柔的孩子。

回到闊別已久的火融別墅2號,風玖迫不及待的去溫泉池子裏泡上了。

由于離開的時候做了封印結界,屋子裏沒有落灰所以不用重新打掃真是太好了。

就算是打掃風玖也不會動的,她一定會去找扉間放幾個大瀑布之術。

至于鼬君也是水屬性……還是算了吧,本來他查克拉就不多,累到了可不好。

四時已經很久沒開了,風玖也并不急于重新開業。

還是将鼬的事情辦完再說吧,畢竟也挺糟心的。

泡在水裏仰頭望天,天上的星星多到數不清,在黑夜中微弱的閃爍。

看着黑色的夜幕,風玖突然想起自家桌上好像還放着一只史萊姆……

沒餓死吧?

洗完澡身上的水還在滴滴答答,風玖也不擦,躺在岸上像一條鹹魚一樣,對光着屁股沒有感到絲毫的羞恥。

這面晾幹換一面,翻翻身她就又不動了。

直到止水和鼬進來看見一條死屍狀的東西趴在岸邊。

鼬臉皮薄,盯着腳下裝作什麽都沒看見,止水看他臉都紅了,就走過去用浴巾把她一罩。

“走吧。”說完就跨過了那具死屍,權當沒看見。

鼬懵了。

“不用……把她……”

“她只是想曬曬太陽罷了,不用動她。”

被這樣詭異景象打敗的鼬踉跄着跨過風玖的身體,和止水進了另一側溫泉。

等到兩個人走了,風玖才把頭上的浴巾扯掉。

對,止水是蒙的頭,不是屁股。

下限越來越低了呢,宇智波止水。

☆、準備就緒

雖然止水不給風玖蓋屁股反而蓋頭的行為讓鼬臉紅,但是這種行為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喂!)

泡在溫泉裏擡頭看着天空,鼬才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想到過村子的事情了。

腦海裏一直都是佐助的事情。

自從回村被抓後,他就脫離了一直使用的情報系統。兩年都沒有得到他傳回的情報,村子會不會認為他叛變了呢?

是這樣認為又如何,只要佐助還好,他已經不太在意了。

他終于獲得了被他殺死族人的諒解,頂住了每夜都令他難以入睡的自責。雖然過程難得讓他差點因為忍受不住心理壓力而自盡。

即使死去也無法償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挺下來了。

他想要看到佐助長大,變成一個可靠的大人。雖然有時還會撒嬌,但也是對着他。

他想要看到佐助娶一個可愛的妻子,生幾個可愛的孩子,而那些孩子會叫他大伯。

那樣只要想一想就幸福的想要流淚的未來他太想看見,所以他拼命努力的活着。

他知道止水和風玖一直在不同的世界穿梭,上天入地,無論哪裏都有着廣闊的未來和無限的可能性。

所以他的想法也漸漸不再拘泥于村子之間的争鬥。

放下吧。

他在心裏對自己說。

不要再自己一個背負着一切了,他們已經原諒你了。

或許佐助知道了真相也會原諒他,畢竟那是他最善良可愛、聰明優秀的弟弟啊。

放下吧。

銀古還是穿着那格格不入的現代衣服過來拜訪。

自從去了現代社會,止水總算知道銀古的衣服是哪裏的風格了。

他之前一直覺得怪的要命呢。

不過這次銀古不是一個人來的。

他還帶着淡幽。

風玖對淡幽一直處于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狀态,今天她終于見到了這個短發妹子,她不得不感嘆:“好好的漂亮小姑娘怎麽看上這麽個大叔了?”

銀古抓起桌上的三色丸子怼進風玖的嘴裏。

“吃還堵不上你的嘴了。”

銀古聽說鼬君喜歡三色丸子,特意從木葉帶了點過來。

鼬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認真低頭吃丸子,假裝沒看見一切。

說好的親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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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事情尚不算緊急,銀古和淡幽便在木葉村住下了。

說實話,火融別墅2號離村子有點遠,在村裏找個民宿住下更方便。

對趁機過來游玩的新任情侶來說。

帶着他們飛到村裏,安置好銀古和淡幽,一切事情總算準備就緒。

“……你和佐助說了嗎?”風玖難得也有猶豫的時候,“約他決戰的事情。”

“嗯。”鼬比她冷靜多了。“不要擔心,我會按計劃行事的。”

風玖看着正在收拾行裝的鼬,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因為失蹤的太久,曉組織基本已經默認鼬和鬼鲛在木葉村執行任務時死亡。

雖然忍界常識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是連白絕都找不到,這讓帶土有些焦躁。

即使他覺得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都不是會輕易死去的人,卻也不得不承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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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佐助自然也知道這個消息。

畢竟他一直都非常關注鼬的一切情報。

所以當大蛇丸告知他“曉組織的S級叛忍宇智波鼬失蹤三年,期間一次都未曾出現,疑為死亡”的消息時,他險些控制不住情緒。

那個男人不是會輕易死去的家夥。

他咬緊牙,繼續努力修行。蟄伏着,等待擊殺他的那一天。

千萬不要死了,宇智波鼬。

在這樣的心理狀态下,他等了三年。

終于,在他與蛇小隊四處探訪鼬消息的一天,佐助得到了線索。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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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套上那身黑底紅雲的袍子,鼬只覺得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畢竟之前一直都是家居服和布衣圍裙,連忍裝都很少上身。

上一次穿着忍者服的時候,好像已經很遙遠了。

對着鏡子正了正臉色,有一會兒他才将表情調整過來。

太和善了可不行。

“準備好了?”止水看着他收拾行裝,“銀古這邊一切準備就緒。他還真是偏愛你啊,居然特意為你做了一副黑色義眼。”

不用裝意大利人真是太好了。

嘴角泛起微笑的鼬好不容易才把臉板了回去。

“可以出發了。”

兩個人架着雲彩趕往鼬和佐助約定好的地點,銀古和淡幽則在龍地洞裏準備義眼移植。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風玖還四處打量了一下,商議好後續步驟。

事先彩排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計劃開始。”鼬的腦內響起了風玖的聲音。

簡直就像山中家的秘術。

走進地下廢墟,鼬四處看了一圈,決定坐下來等佐助,為此他還用手絹把椅子擦了擦。

用小火球毀屍滅跡了小手絹。

然後就是等待佐助了。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副标準反派做派的鼬想。

石頭椅子真冷啊。

☆、一切都過去了

走進昏暗的廢墟,遠遠的,佐助就感知到鼬的查克拉。

他加快了腳步。

看着兩兄弟從地底廢墟打到露天,風玖一直皺着眉頭表情不悅。

她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鼬真的會配合我們假死嗎?”風玖看着止水的臉,努力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止水觀察着佐助那帶着濃烈恨意的眼神,“準備第二套方案吧。”

“……果然你那位小族弟就是倔強呢。”

看着佐助對他那樣深切恨意的眼神,鼬真的能堅定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嗎?

“我去抓白白的石膏人了,”風玖和止水打了個招呼,“等我回來。”

“好的。”

佐助不愧是和大蛇丸學了三年。除了體術技藝的雕琢、查克拉的形态及性質變化,他還學到了先進的科學技術并能很好的應用于戰鬥之中。

雷遁·麒麟就是一個連風玖都不得不嘆一句出色的忍術。

利用火遁制造上升氣流形成積雨雲從而制造雷雨天氣。

簡直就是天才的想法。

鼬那麽期待他的弟弟有一天可以超越他,看來也不是妄想呢。

佐助除了繼承因陀羅一脈的查克拉外,他自身的條件也相當優越。

即使沒有因陀羅一系的傳承,他也能成為一個強者。

即使家庭幸福,他也能成為一個出色的忍者的。只可惜他注定走上複仇之路。

鼬為他規劃好了一切,但佐助真的願意走他哥哥為他準備的“路”嗎?

鼬的半身須佐能乎被打碎了,雖然受了重傷,但他或許是高興的。

佐助變強了呢。

看着天空中嘶吼的麒麟,他恍神了一瞬間。

本以為已經将鼬殺死的佐助力竭倒地,鼬卻在麒麟的攻擊之後踉跄站起。

大蛇丸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從咒印中現身了。

鼬的目的終于達到了。

十拳劍封印了大蛇丸,在佐助驚怖的眼神中他慢慢走近。

在試過了現有、僅有、所有攻擊方式都毫無作用的佐助一步一步的後退。

面對舉着手指的鼬,他的後背撞在牆上。

再無退路。

他的腿抖了起來,他的頭拼命向另一側偏着,只想遠離那即将奪走他雙眼的手指。

看着滿是恐懼的弟弟,鼬沾染着血跡的手指扣在了佐助的額頭上。

“原諒我,佐助,這是最後一次了。”

鼬終于對弟弟露出了溫柔的微笑,他的釋然讓這個笑容柔和的驚人。

但是注視着這一切的風玖卻憤恨的咬牙切齒。

果然是不能相信的!宇智波鼬!

鼬果然還是不放心佐助開眼的幾率,他晚了一步裝備完全體須佐能乎,他還是選擇了用死亡為弟弟開路。

血跡在佐助的眉目間流淌,鼬的額頭磕在牆上,那倒在地上的瘦弱身影讓止水攥緊了拳頭。

“別擔心,早就算到他會這樣做了。”風玖将手覆蓋在止水攥緊的拳頭上,“會讓他活着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這話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嗯。”

等到佐助倒下,完全失去了意識。周圍監視戰況的白絕也被風玖全部抓了起來。

他們快速降落在兩人身邊,開始了早有預演的行動。

止水摘除鼬的眼睛,風玖将摘除下的眼睛移植在事先用土塊混血做好的假屍體上。

做好了假現場,止水分出一個影分身,讓風玖施展好障眼法以便跟蹤後續情況。而風玖和止水本體則帶着鼬飛着去了龍地洞。

路上他們兩個一瓶又一瓶的給鼬灌黃土塊泡水。

想死?才沒有那麽容易。

借地換好了義眼,四個人帶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傷員回了火融別墅2號。

看着躺在那裏人事不知的鼬,銀古抽了抽嘴角,衷心的期盼他醒來後不會太慘。

不按說好的計劃行動,讓他們啓動了方案B,就要有覺悟啊少年。

和淡幽一起向止水告別,風玖把新任情侶送回了村裏的民宿。

飛回家中,天已經很晚了。

止水也給鼬處理好了傷口,清理了身體。

“佐助那邊情況如何?”躺在床上,風玖問身邊的止水。

“還沒有消息。”止水翻了個身面向風玖,“早點睡吧,說不定明天就出結果了。”

“嗯。”風玖閉上眼睛,“真好奇啊,佐助能不能成功開眼呢?”

應該能的吧?畢竟帶土現在也算是個大忽悠了。雖然監視兩人決戰的白絕消失了,但是很快就輪到你了,宇智波帶土。

琳已經在地獄裏念叨你好多次了。

在各種神藥的加持下,第二天鼬就醒了。同時止水的分身也傳來了消息,經過和帶土一夜的長談,佐助開眼了。

聽見了這個消息,鼬像是失去了支柱一樣倒下了。

他一直擔心着佐助能否開眼。

他成功了。

成功了。

“不按計劃行事,宇智波鼬,你真是長能耐了。”風玖注視着仍需要人幫忙才能倚靠在床上的鼬,雖然臉上的表情是微笑着,可是身後已經具現化出了可怕的黑洞。

“無論怎樣都……”黝黑的用紅線捆紮的辮子搭在鼬蒼白的肩背上,“随你處置吧。”

似乎達成了一直盤桓在心間的目标,他說話的語氣根本就沒有生氣。

仿佛下一刻死了也沒關系。

風玖聽見更氣了,她一巴掌拍在鼬的後腦勺上。

“诶呦呦,真是厲害了啊。”

坐在床邊,她用手指頭戳着鼬的腦門。雖然和鼬戳佐助的姿勢挺像,但是鼬的後腦勺在床頭的牆上磕的咚咚響。

她可是使勁了的。

“我能把你怎麽樣?啊?我能把你怎麽樣?”她一個勁的戳着鼬的腦門,“覺得活着沒意思了嗎?止水怎麽辦?你去死了止水怎麽辦?佐助怎麽辦?你信不信我告訴他一切?讓千手柱間、宇智波斑、波風水門、猿飛日斬還有你家那一大幫死了不投胎的親戚給他講真相?”

鼬被她怼的一個楞一個楞的。

“還有,你以為你死了就完事了?信不信你死了想去投胎都不成?信不信我把你塞進瓶子裏讓大蛇丸天天挂脖子上?”(大蛇丸:……)

“我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風玖一把攬過鼬的頭,把他抱在懷裏,“多信任我們一些吧。”

“雖然這裏一直都是止水的頭等席位,今天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停留一下吧。”

摸着鼬滑溜溜的頭發,順滑柔軟的簡直就是宇智波的異類。

“和止水、斑、佐助的手感都不一樣呢。”

風玖的肩膀漸漸變濕了。

“等見了面要好好向佐助道歉哦,畢竟騙了他那麽久。”

“不過不用擔心,作為你的同黨,我們也會和你一起的。別害羞,佐助那麽乖,一定會原諒你的。”

“雖然可能會稍微有點別扭,就像那些典型的宇智波。”

“但是最終還會好好的。”

“重歸于好後,你會和他生活在一間房子裏,住在同一屋檐下。”

“就像從前一樣。”

風玖的肩膀濕透了。

“別擔心,一切都過去了。你們都會好好的。”

“別擔心。”

☆、美妙的日常

那一天鼬在她的肩膀上哭到暈過去。

雖然在整個過程中他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溫熱的額頭壓在她的肩膀上,只有被浸濕的衣服說明了發生的一切。

鼬累極了,昏睡過去。

止水拿來熱毛巾給鼬擦了把臉,風玖把他放回床上,擺好枕頭蓋上被子。

雖然額頭上還有風玖戳的手指印。

紅紅的,像磕在了什麽東西上。

頭繩被解開放在床頭,頭發被攏成一束擱在枕頭上方。

調了點淡鹽水放在床頭,風玖關好燈,和止水一起輕輕帶上門。

哭的太多是會口渴的。

生活不易,如果醒來就要面對一切的話,先讓他安穩的睡一覺吧。

“意外的心軟呢。”止水将門關好,将風玖壓在門板上。

“心軟?”風玖将頭撇去一邊,“才沒有!只是覺得讓他就這樣死掉太容易了。”

止水笑的低下了頭,在風玖死不承認的情況下順勢吻了她的臉頰。

把止水的大臉推開,風玖頂着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走了。

止水看見她變紅的耳朵,笑的更厲害了。

“你那個小族弟還睡覺呢!別在他門口笑了!”

風玖的聲音從客廳裏傳過來,止水立刻像個跟屁蟲一樣跟過去了。

“意外的傲嬌呢。”

“別偷偷說當我聽不見!”扒着沙發背,阿玖對着他露出了一個兇惡的表情。

超兇!

止水哈哈大笑着把風玖攬進懷裏:“真是傲嬌呢。”

不顧阿玖使勁扯他耳朵的手,他把阿玖一把抱起來。

“我當着你的面說怎麽樣?”

風玖就這樣被止水抱在身上進了主卧,走到半路兩個人就吻上了。

解決了一樁心頭大患,看來止水很高興呢……

哼,也不是不能陪他放縱一次……

盤在止水身上抓住他的耳朵把止水的頭拉向自己,舔着止水嘴唇的風玖開心的想。

第二天,鼬早早的醒了。

看見擺在床頭的水杯,他愣了一會兒,才拿起來慢慢喝了一口。

居然是溫的。(保溫咒的生活應用)

放下杯子,他沒有立刻下床,而是就那樣坐着看了看窗外。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了。

一直計劃的目标居然全部達成了,他感到有些迷茫。

我……應該幹什麽呢?

看着窗外濃綠的樹林,遠處既是木葉村,他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拆掉已經無用的繃帶,罩上寬松的居家服,掀開被子下床,拖鞋就擺在他腳下正正好好的位置。

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長好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還是那麽厲害呢,阿玖姐的藥。

意外自然的,這個稱呼出現在鼬的腦海裏。

應該沒什麽不對吧?畢竟是止水的……

洗漱一番他推開門走出房間,屋子裏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感知了一下查克拉才發現止水和阿玖姐還沒起床。

摸着空空的肚子,他只好去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

止水昨天就已經收拾好了廚房,食材全部換成了新鮮的,所以鼬還是有很大發揮餘地的。

烤面包片、煎蛋、培根、沙拉、玉米片,牛奶、酸奶、黃油果醬擺了一桌子。所以當風玖撓着腦袋出現在客廳裏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穿着圍裙一臉認真表情煎雞蛋的鼬。

寬松的居家服外面罩的還是她的小碎花圍裙,帶毛絨小熊的發圈搭在他的脖子上,鼬低着頭正在認真的煎雞蛋。

意外的有種溫柔的感覺。

“早上好。”

居然是鼬先打了招呼。

風玖傻呆呆的站在門口說不出話,反而是剛從主卧出來的止水接上了話茬:“早啊。”

他把風玖從門口挪開走到在桌邊坐下,烤的脆脆的吐司很快就跳了出來,止水将面包抹好黃油招呼阿玖過來。

“吃飯啦。”

風玖撓着腦袋一臉疑惑,止水把面包塞進她手裏,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吃飯了。”

“哦。”

一口一口咬着吐司,看着對面兩個安靜吃早飯的人,風玖還是恍若夢裏。

難道自己一不小心睡久了?

鼬君的态度怎麽變得那麽大?

止水怎麽就能這麽自然的接上話呢?

風玖帶着疑惑的表情吃掉了二斤吐司、一打雞蛋、一包培根、一盆沙拉和一整塊黃油、一罐果醬。

鼬的眼角開始忍不住抽搐。

可惜他的黑眼睛裏再也不會出現三個小蝌蚪了。

不知道佐助那邊什麽時候才能移植上他哥哥的眼睛呢?一旦他移植成功,就可以揭開真相了啊。

風玖一直在走神。

然後她的手就在面包籃子裏抓了個空。

“……我再做一些吧。”鼬站起來走向廚房。

但是他沒能成功,因為他就被止水叫住了。

“不用去了。讓她敞開肚皮吃她得吃掉一只大象,不用管她。”

“止水你不愛我了。”風玖趁着他說話,搶走了止水盤子裏的半塊面包和一塊培根。

風玖似乎不打算深究鼬改變态度的原因了。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改變了。

所以她開始有心思調戲止水了。

“鼬君做飯真好吃。”風玖拍拍肚皮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男友的,可以‘喂飽’他的女朋友。”

說完,她還看了看止水:“你說呢?”

“……”止水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一把扛起風玖回了卧室。

“我知道鼬一直很出色,但是我也不差的。”

止水的聲音漸漸遠去,鼬看着潑灑狗糧的二人完全不想深究他們回卧室究竟是要幹什麽去。

坐了一會兒,他收拾好桌子,将盤子碗放進洗碗機。

然後他又開始了新的思考。

我應該幹點什麽呢?

☆、搞事

鼬這種找不到目标的生活持續了有一陣才結束。

那段時間裏他幾乎承包了火融別墅2號所有的家務勞動。

“真是居家旅行必備的好哥哥啊。”風玖感嘆着,“我現在稍微有點明白為什麽佐助會受到那麽大的打擊從而開了萬花筒了。”

“那小臉,哭的真讓人心疼。”

對,佐助宣布蛇小隊蛻變鷹小隊的時候,風玖正在昏迷的鼬床邊吃瓜等他醒來呢。

她一邊吃瓜一邊看着水鏡裏的佐助哭的不像樣子,然後懷着相當鬼畜的心思将這段視頻給錄了下來。

她打算給鼬看看。

雖然不知道她把這段視頻留給鼬看究竟是想幹什麽,但是當鼬真的看到佐助因他的死而淚流滿面時,他的表情看起來實在是太吓人了。

然後他又悄悄流淚了。

雖然他避了人,但是沒瞞過風玖和止水啊。

說實話,惹哭鼬這件事完全就是怪風玖,因為她只和他說“這是佐助開眼的證明,你要不要看看?”

然後他就真的抱着“佐助變強了真的太好了”的心情端坐在水鏡面前。

然後就猝不及防的被風玖喂了一把玻璃渣。

雖然事後止水宣稱為他報了仇(在哪報仇值得商榷),但他實在是提不起心情去做任何事。

他只是坐在那裏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水鏡上佐助的臉,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看他一天天生無可戀的樣子,真應該給他找點刺激。”

“……你這個刺激太強了吧?”止水苦笑。

“反正他很快就沒時間擔心這個了。”

“你要做什麽?”

“等着看就好了。”

止水絲毫不敢小觑風玖的搞事能力,所以他只能在心裏偷偷為鼬點了根蠟。

鼬正在自責,這幅景象的始作俑者風玖卻坐在一邊托着下巴思考問題。

“你說,我們回來也有一陣了。好長時間不見村子裏那幫土老帽還挺想念的……反正也不忙,要不我們去把四時開了吧。”

止水當然沒有異議,他已經很習慣阿玖的口是心非了。“這樣看銀古桑和淡幽小姐就方便了呢。”

“我也這麽覺得。”對,我只是為了去看銀古和淡幽方便,才不是想念那幫買東西窮酸的家夥呢。

挑了個好日子放挂鞭炮,四時重新開業了。

他們兩個一走就是三年,期間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木葉的村民們還以為四時的女将和打工小哥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話說這次重新開業,四時有了一些不一樣。

“喲!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雖然也沒什麽不好。”

說這話的是甘栗甘的胖老板,雖然兩家屬于競争關系,但是私交意外的不錯。

“你那位帥氣的打工小哥呢?”

“沒有打工小哥了。”風玖在櫃臺上支着下巴,“只有老板娘。”

“啊!他終于轉正了嗎?”胖老板滿臉欣慰,好像達成了什麽夙願,“以後要叫你老板娘了啊!風玖桑!”

“錯了。”風玖在他鼻子跟前搖了搖手指頭,“大錯特錯。”

“???”

“我是女将,他是老板娘。”

胖老板順着風玖的手指向裏看,止水剛好從後廚走出來。

他在指導新一屆的下忍們穿糖葫蘆呢。

“聽說naruto尼醬也做過這個任務呢!”

後廚裏傳來了木葉丸和他小夥伴們的聲音。

“我也要努力了!我要超過naruto尼醬!”

風玖聽着他們活力滿滿的口號翹起了嘴角:你爺爺也做過這個任務呢,猿飛木葉丸。

“你好,”一掀開簾子就見風玖和甘栗甘的老板聊的火熱,止水湊過來和宿敵、同時也是老顧客的胖老板打招呼。“這次要買點什麽?”

雖然确确實實是競争關系,但是他們彼此之間也是對方的忠實顧客。

每次一出新品,他們都會第一時間買來嘗嘗。固然這其中有了解競争對手的因素在,但是更多的是東西好吃啊!

長時間不吃就會感覺好像缺了什麽,差不多就是這樣的關系。

“買點糖葫蘆和黑芝麻湯圓,宏樹那孩子一見你們回來了吵着要吃呢。”

宏樹是胖老板的兒子,他們走的時候有顆門牙掉了還沒長上,是一個典型貓嫌狗厭的混小子。

要說他有什麽優點……那就是他張大着漏風的嘴巴沖他們喊“早點回來”吧。

“宏樹上忍者學校了嗎?”風玖一邊給他包糖葫蘆一邊問,“還是天天上房揭瓦、追貓逗狗嗎?”

“……沒有讓他去忍者學校,”胖老板一談到他的兒子就一臉的憂慮,“我打算讓他接手鋪子呢,可惜他跟我鬧別扭,說什麽忍者好帥要去當忍者什麽的……唉。”

“小孩子都這樣啦。”風玖把包好的紙袋遞給胖老板,“一共九十兩。我覺得你這個決定不錯,木葉要是沒有了甘栗甘,多少人都會傷心啊。”

送走了胖老板,風玖趴在櫃臺上思考人生。

“忍者居然是一個如此令人向往的職業嗎?”

“忍者家的孩子一般都會選擇繼續做忍者,平民家孩子的選擇……非戰争時期還是挺熱門的。”止水在另一邊整理桌椅,“只可惜戰争從不是可以預見的,缺少家族傳承的平民忍者在整體素質上确實與忍族有差距。”

“是這樣嗎?”風玖拿出根冰葡萄咬了起來。

“當然也不是絕對,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就是木葉收養的戰争孤兒。他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诶……”叼着空簽子,風玖百無聊賴的趴在櫃臺上,然後如同突然通電一般坐直了。

“四代目火影啊!四代目火影!”她丢掉竹簽拍桌而起,“鳴人還沒見過他爸媽呢!”

☆、驟變

“怎麽了怎麽了?”超健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好久不見阿玖姐!你們是在說我嗎?”

說曹操曹操到,鳴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啊啦,”風玖看着三年沒見的鳴人,走出櫃臺,“長高了呀!Naruto!”

兩個人超友好的使勁抱了抱,止水在一邊看着鳴人和善微笑。(和善?)

“變成一個男子漢了呢!”拍拍鳴人的肩膀,風玖捧起他長着貓胡子的小臉使勁搓了搓。“啊哈哈~再抱抱!”

兩個人就真的在止水面前抱抱轉圈,傻呵呵的抱了三分鐘。

“鳴人想要吃什麽呢?”止水微笑(?)着招呼鳴人。

“嗯……”鳴人趴在櫃臺前一樣一樣看着,他現在不彎腰已經貼不到玻璃上了。

再也不是當初那個拖着鼻涕跑過大街小巷的熊孩子了。

“啊!無論哪樣都很想吃啊!”鳴人看着陪他一起看的風玖一臉苦惱,“只要是阿玖姐做的無論哪個都很好吃啊!”

對不起,你現在看到的都是猿飛木葉丸做的。(止水微笑)

“反正以後也會開業,先選一個自己最想吃的吧!明天再來不也挺好嗎?”風玖摸着鳴人軟軟的金色頭毛,一臉滿足。

啊!超好摸!就像摸到陽光了!

“既然阿玖姐這麽說了我就這麽辦吧!”鳴人笑着對止水說:“一碗甜粥一塊牛舌餅!”

“好的。”止水努力維持着微笑。

風玖陪着鳴人在店裏的桌子坐下,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就像一對情侶。

止水的心中五味雜陳。

送走了鳴人小太陽,風玖看着櫃臺裏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單的止水,跑過去親了他一下。

“我可不知道你居然還會因為這個吃醋。”風玖饒有趣味的打量着止水,“挺可愛的。”

“父親尚且會和兒子吃醋,我因為鳴人而吃醋這有什麽奇怪的。”一句話就把鳴人拉成了小一輩,止水這話說的真是有水平。

風玖在止水身上蹭了蹭:“鳴人說他又要去修行了呢。”

“不是才回來沒多久嗎?”摸着阿玖的頭發,止水動了動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別動!”風玖拍着止水的大腿,“那就只能向後移了,讓他見父母這件事。”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惜他們還沒讓鳴人成功見上父母,木葉就出了件大事。

自來也戰死了。

那個和鳴人一起修行了三年、待他如父的、□□的不正經大叔在去雨之國打探情報時戰死了。

□□帶回了他的遺言,卻帶不回他的屍體。

他長眠在雨之國的水底了。

鳴人的狀态很不好。

他回絕了伊魯卡請他吃拉面邀請。

整個人看起來落寞的像要死掉了。

綱手也一樣。

夜晚的火影樓裏,走廊上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

靠在牆壁上口口聲聲罵着混蛋,綱手的眼淚卻止也止不住。

他們都因自來也的死受到了太大的影響。

鳴人恍惚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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