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長的好看非我本意 ……大意了,你是真……

第34章 長的好看非我本意 ……大意了,你是真……

河邊老頭還是哭了, 嗷嗷哭,像個任性的小孩。

“咱不哭不哭哦,今天中午有紅燒肉, 燒的軟軟爛爛,非常入味的肉肉, 你不是最喜歡?”

“回去跟大爺爺殺一盤棋好不好?他昨天悔棋耍賴,今天咱不讓着他!”

“栓子那個不省心的破孩子, 晨間紮馬步又偷懶了,他只喜歡看兵法布陣,不愛練武,這怎麽行呢, 上戰場要吃虧的呀, 方爺爺你快跟我回去, 好好管管他,我覺得不打兩頓是不行的!”

不多久, 方冬來就被定養堂的孩子和老人帶走了, 叽叽喳喳的人群外,留下一個老婦人, 孩子們對她擠眉弄眼,她微笑着朝孩子們揮手。

她的手掌很寬大, 上面有些裂口, 生着一雙大眼睛, 雖兩鬓斑白,皺紋爬滿臉龐,也能看出年輕時必是美人,哪怕這把年紀,仍然氣質和善穩慧, 讓人看起來很舒服。

她腰間挂着荷包,荷包上繡樣……是一只小羊。

就……和方冬來剛剛悼念的亡妻很像。

如果阿秀老了,大抵就會是這樣子。

走的晚的年輕人們怔住:“你——”

“莫怕,我是人,不是鬼,我家老頭子,多謝大家照顧了。”阿秀目光掠過年輕人們,笑容慈祥極了。

不明就裏的圍觀人群:……

她沒死?那老頭子剛剛悼念……是不是有點晦氣?

阿秀手腳麻利的收拾河邊燒過的香燭紙錢:“今日是我生辰,也是我那三個兒子……的忌日,五年前今日我又在河邊踩空差點溺死,那老頭吓着了,就病了,平時挺好,就一個普通的煩人的老頭,但每年到這時節,總會糊塗一陣,短則十日,長則一月,不記得我還活着,就認為我沒了,和兒子們一起,偏偏這段時間,他看到誰都沒事,就是不能看到我,會以為見了鬼,病更重,沒法子……只能麻煩大家一起幫忙照顧着。”

“多謝大家,和街坊老友們一起照顧他,沒嫌這老頭煩,還這麽暖心地縱着他,慣着他,他一個快進棺材的老頭,何德何能啊。”

“奶奶您這麽說就見外了不是?做個走馬燈又不是多大的事,而且侯爺還設了一百金的獎勵呢!”

“就是,奶奶這燈您喜歡麽?您喜歡,咱們就沒白做。”

“若不是做燈,咱們也聽不到您二位年輕時的浪漫故事不是?能知曉,有這麽一點點參與感,我們都很榮幸,您還活着可太好了,我剛才眼淚都要哭幹了,我們真心期望您能長壽,也希望老爺子健康高壽,看着他守護的中州越來越好!”

秀娘笑了:“有你們這些好孩子,有中州軍,我和老頭子每天都能高興的多吃兩碗飯,怎麽能不好?當年的小世子都長成了,中州軍在外所向披靡,我們啊,放心着呢!”

圍觀人群接受了又一波震撼,震撼完,才想起,對啊,既是祭奠亡妻,為什麽要來這裏,而不是去墳邊?

原來根本就沒有墳。

白子垣看向一臉平靜的祝卿安:“你知道?”

祝卿安:“你不是也知道?”

“我知道是因為我是定城人……”

白子垣九年前才開始跟着蕭無咎混,那時年紀小,街上要飯來着,無賴又不懂事,要不是老翟主公幾個輪流管他,他成不了今天這模樣,對戰争的理解,對定城的感情,都是一點點積累的,很多事當年不知道,這幾年也陸陸續續明白了,包括定養堂。

但祝卿安不應該知道啊:“你——”

祝卿安:“看相,算命,我問過他八字,你忘記……哦對,那日你不在,給孩子們幫忙練陣去了,我同寬寬說過,他贊同我的建議。”

方冬來的經歷并非個例,定養堂類似的老人很多,方冬來還算幸運的,妻子還在世,他并不想利用這些來賣慘,老人們自己其實也并不覺得慘,只是回首太多遺憾。

苦難和悲慘,原本就是這亂世的底色。

他只是想讓更多人,更多流民看到戰争的殘酷,共情己身的經歷,同時相信人間尚有溫情在。

“是時候頒發新的一百金了,”祝卿安看蕭無咎,“侯爺?”

蕭無咎颌首:“一起過去。”

流水的人群歸往集市,對走在前面的勝者年輕人恭喜不斷,氣氛熱鬧。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調皮的小孩跑來跑去,有煩惱的家長追,有熱心的人幫忙,大多數人都不富裕,身上衣服布很粗,顏色也不鮮亮,可大家臉上都帶着笑容,有情有暖,讓人很喜歡。

空下來的河邊,靜寂無聲,風拂柳枝,水聲潺潺,一人伫立。

是一個女子,眉目姝美,身影亭亭,衣裳很素,鬓側簪了一朵小白花。

“抱歉,這麽久才帶你回來……”

她手掌托着一個褪了色的荷包,低眸情柔:“不過你應該不會生氣……你從來不會生我的氣。”

……

這次的一百金,頒給‘老人委托任務’的勝者,一個二十四五的年輕男子,相貌生得周正,不算特別俊,但很有氣質,一雙眼睛尤為深邃敏銳,似能洞察人心。

這已經是第三次頒金了,大家也樂意開玩笑,起哄喊話讓他教教。

“……到底怎麽看出來那麽多!我連人都沒找對!”

“做燈也太難了,花樣子就能愁死人,到底怎麽确定是江南水景的!”

“可惡我只棋差了一招!那個生肖,我分明猜到了,可為什麽不是小雞是小羊!那個阿秀奶奶分明屬雞!”

臺上年輕人笑了:“當然是因為喜歡一個人時,對方的一切于自己才最重要,方爺爺愛妻子,他的妻子也愛他,常年喜歡的東西,身上會佩戴的東西,也必與他有關,若妻子喜歡的一切,都只與妻子自身相關,那這份感情,就不會如你我今日看到的這般濃烈。”

他說完話,朝蕭無咎行禮:“小民莊文斌,早前曾在昌海侯封地過過文試,但并不長于文采,反對破案律法感興趣,來定城兩年,常嘆侯爺未歸,此志難伸,不知侯爺可否予我一個機會,我願接受考試,服從調配,畢生只願能展所長,磨鏡高懸,助中州海晏河清,繁茂生長!”

蕭無咎看了祝卿安一眼。

他知道集市一切都是祝卿安提議策劃,聽到整體計劃的瞬間,他就知中州會得莫大的好處,可見到賢才一個個來投,他還是難掩情緒湧動。

小小游戲式的比賽,竟然連刑名人才都網羅到了,試問天下誰人能做到?

“中州求賢若渴,不拘一格降人材,亂世法典之重,四野皆知,這幾日恰逢賽事,街道鄰裏口角紛争頗多,你可願暫領諸事,讓本侯瞧瞧本事?”

“敢不從命!”莊文斌立刻拜首,接下蕭無咎任命。

他抱着金子走下臺,看到祝卿安,快速眨了下眼。

祝卿安:……

他并不認識莊文斌,但這個眼神太明顯,他猜出所有一切都是他建議搞出來的?而且還知道他深層次的意圖?

怔了一下,反應慢了一拍,他剛好攔在人的路上,一百金有點沉,莊文斌不小心腳滑了一下,向他這邊撞來——

“當心。”

現場蕭無咎反應最快,一個小翻身下臺,把祝卿安拉到一邊,同時小拍了莊文斌一掌,助他站好。

“哇——”

百姓們可太高興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侯爺和小先生貼貼!

雖然只是拉了一把,雖然立刻又放開了,二人接觸不多,但他們拉手手了啊!這意味着什麽,這意味着他們兩個沒有吵架,沒有鬧矛盾,沒有被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影響,沒有被挑撥離間!

……

反倒是蕭季綸這裏,和妻子大吵一架,被撓花了臉,趕出了門。

“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她怎能如此愚蠢!我們的兒子……”

他找到兜帽男,好一通抱怨。

兜帽男緩緩吐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此乃敗筆,大大的破局!

象只有一次,風天小畜卦的爻辭,夫妻失和,應在了這裏,別處就不會發生,看來祝卿安和蕭無咎的緣分很深,這一卦,恐是阻止不了了。

也行,不如坐看祝卿安有幾分本事……他來此,為的不就是摸清這個?

看清楚了本領,對付起來才更方便不是?

“那件事……可以開始做了。”

“現在?可是……”

“對,現在。”

第五日時,東西南北街的護燈大戰終于出結果了。

這一場比賽簡直精彩紛呈,高1潮疊起,人們都要挑花眼了,不知是要看東西向,還是南北向,祝卿安和白子垣忙的上竄下跳,還好白子垣會武功,背起祝卿安,催他随時掐卦,脫缰野狗一樣兩頭瘋跑,竟沒錯過任何一個方向的精彩瞬間!

完事後他直接癱倒在地,吐着舌頭喘,祝卿安活動活動勒酸了的手臂,低頭睨他一眼,好像在說——就這點本事麽,小奶狗?

“我跟你拼了——”

白子垣蹦起來就摟住祝卿安要揍,可惜以他目前體力,祝卿安不會武也能收拾,何況人還會掐算,知道你哪裏最弱……

白子垣麻了。

他盤腿坐在地上,看着臺上主公頒獎。

這次贏得一百金的竟然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八人的女子團隊,她們前期不顯,好似還被欺負打壓了不少,很多人直到最後才反應過來,所有一切都是套路,她們的攻防策略漂亮的不像話,曲折婉轉,堅韌綿長,‘九柔招’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兵法演練,寫盡滴水能穿石,柔竹敵強風的的風采,柔中帶剛,剛中有柔,不動聲色間,就功成名就了!

這些女人跟誰學的啊!中州以武強聞名于世,原來強的不止男人,還有女人麽!

流民們麻了。

本地人其實也麻,但別人都在麻,自己人肯定不能虛,被問起就一臉深沉,解釋不出來……就是默認。

“巾帼英雄,定城楷模,中州的未來,你們功勞非常大。”

中州侯竟然還鼓勵了!

侯爺都不覺得丢臉,底下的漢子們就更不會了,畢竟只是輸給了自己家這群娘們,沒輸給對面的男人們,我沒丢你就沒丢,我丢了你也丢了,吵什麽鬧什麽,不如下次有機會繼續剛!

流民群中,尤其女人,眼睛慢慢亮起來,女子……竟也可以這般光彩麽?

初一至初五的集市結束,接下來就是熱熱鬧鬧的修房修路商業街了,謝槃寬加速修改完善祝卿安提出的計劃,不但見縫插針支使蕭無咎翟以朝吳宿白子垣,把底下各個部門支使的團團轉,錢莊商家見過不知多少,天天大會小會不斷,還催着下面人時時走訪百姓,各處裏長,盡情交流溝通,看看大家的想法和訴求,争取把這件事辦得盡善盡美。

總之政策通道從上到下一路打通,前期全部官方往裏投錢,算一算,蕭無咎的老婆本還真得貼不少。

百姓們細致了解後發現,這個新奇又大膽的政策裏,自己的風險其實不是最高的,最高的是中州侯啊!如果他們只為房子付了一點點首付款,之後偷偷跑了,去了別處生活,中州侯豈不是白虧了?

可看到中州侯的淡定,祝小先生的笑顏,好像在說——

我相信你們不會跑。

若這亂世之中,唯有此地是最佳桃源,你真的舍得走?想走也可以,但是走了,就再沒機會回來,反而這桃源名聲越來越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想進來。

還有風水……

小先生選的地方,小先生親自看過的風水布局,怎會不旺?

跑屁跑,想跑你自己跑,別拽上我!想也知道這定城地價以後會是什麽樣,誰想走趕緊的,我立刻接盤,現在虧的錢,都是以後賺的本!

亂世之中,消息也可以傳的很快,随着各處流民的口,随着高處的風,吹到各個角落。

“中州求賢若渴,侯爺親善沒架子,一點都不像修羅殺神……”

“随便就能拿出一百金來求賢……”

“學子有用武之地……”

“武人竟也是缺的……”

“對活不下去的百姓流民這麽好……”

越來越多的人收拾包袱,趕往中州。

中州的一切,随着祝卿安的到來,像是炸開了燦爛煙火,瞬間燎原,樸實無華的定城突然間變得熱鬧紛呈,人心聚,人力凝,小才小用,大才大用,人有其位,事必亨通,此乃——

國之積蓄之道。

四月底,陰雲有雨,也沒澆下百姓的熱情,修路修房的工種已經挂出牌子招人,給工錢管飯,大家報名都很踴躍。

謝槃寬賞雨煮茶,偷得半日閑:“有年頭沒見過這種繁華了……真是讓人愉悅。”

“這叫繁華?”白子垣拉着祝卿安過來蹭茶,“粗布麻鞋的,哪如你年少時在南都看過的好看。”

謝槃寬哦了一聲,笑眯眯看過來:“我想起來了,你好像有話要同安安說?再不說可就晚了。”

祝卿安看白子垣:“嗯?”

白子垣:……

他就知道,謝狗這樣子笑絕對沒好事!

他瞪了謝槃寬一眼,不甘不願站起,擡起胳膊朝祝卿安秀了秀,極盡暗示:“安安你看,我最擅長什麽?”

祝卿安:“擅長偷東西?”

白子垣跺腳:“将軍們之間的事,怎麽能叫偷!那是兵法戰術演練懂不懂!”

他用力瞪謝槃寬。

“對,他從來不偷別人東西,只禍禍我們幾個長輩,他都叫你義父了……”謝槃寬低調提醒祝卿安,你也快了。

祝卿安:……

忽的想起大家一起飲酒那晚,這清純男大清澈愚蠢的眼神,他突然懂了,試探回:“裝傻?”

白子垣直接變暴躁小白龍:“你爹這麽聰明,怎麽可能裝傻!”

祝卿安:“……大意了,你是真傻。”

謝槃寬憋不住,笑的杯中茶都要颠出來了,一點都不優雅。

“不許笑!”白子垣盯向祝卿安,兇的像個炸毛小狗,“我再給你個機會,最後一個!”

祝卿安感覺到了壓力,想起在南朝特遣團共患難時:“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白子垣羞憤跺腳:“我那是在長身體!”

謝槃寬笑的玉扇都要飛了,茶杯更是早早就放回了桌臺:“……哈哈哈哈小白莫瞪我,這場面神仙來了都憋不住!”

白子垣:“才華!才華懂麽!我小白龍才貌雙全,銀槍一杆龍蛇舞,殺敵賊首不靠吹,戰鼓一擂,我就是戰場上最靓的崽!”

祝卿安默默看向謝槃寬:“最靓……的崽啊。”

這人才是将風雅沁到了骨子裏,臉的好看已經是表象,舉手投足間的風華才是最優雅,這斜斜一倚,素指撐額,看起來懶懶散散一靠,就有美人春睡,風華絕代的氣派。

都不敢想象換白子垣側躺擺這個姿勢,是什麽感覺。

白子垣恨恨看謝槃寬:“你是不是故意拆我臺!”

“這好像是我院子?”謝槃寬笑容體貼極了,“長得好看非我本意,你多努力。”

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

白子垣指着他放話:“你等着的!我還小呢,你等我再長長的!你這個中州謝郎的名聲,遲早被我拿下!”

謝槃寬:“怎麽,你要姓謝?”

“才不是!”白子垣恨不得咬他一口,“我要叫白郎!”

祝卿安:“小白啊,白姓挺好,但郎,咱們就算了吧。”

男性若被人稱姓氏加郎,絕對是尊稱,有時光長得好看還不行,還得有其它風采,可帶顏色的姓,比如白黑赤綠,後面加個郎,怎麽聽都感覺不正派。

“或者你可以排行加郎,你在家中行……哦對,你沒家,那就按居長算,叫……大郎?”

白子垣:……

小狗無能狂怒,在房間裏轉圈:“反正就是我很厲害!超厲害!主公他嫉妒我!”

祝卿安:“你說蕭無咎……嫉妒你?”

“他要不嫉妒我,能這個點把我支開,派我去外頭打仗?肯定是上回在特遣團我沒立刻認出,還冒犯他,他記小本本上了,要給我穿小鞋!他還羨慕我人品好長的好看,你愛跟我玩! ”

白子垣振振有詞:“他嫉妒我,自己也來找你玩啊!我就是有空,就是得你喜歡怎麽了,誰叫他那麽老,又那麽忙! ”

“姓翟的老狗竟然裝聽不見也跑了,說自己年紀大……他竟然以年紀大為由躲家裏,他往常最讨厭別人說他老的!偏偏我最小,最該多上場歷練……一個個卑鄙無恥,這接下來的熱鬧我都看不着了!”

祝卿安聽懂了,原來他是在告別。

“聚散離合本就是人生常态,我等使命在身,戰機千變萬化,很多時候是連告別都來不及的,”謝槃寬側眸,“小白這是在沖你撒嬌。”

何止是撒嬌,還怕他擔心,難過,故意在耍寶。

相處這麽久,白子垣對幾個亦兄亦友的人什麽感情,他最清楚不過。

祝卿安:“要去多久?”

“得往東邊繞一圈,再去北邊看看,順着西道回來,大概三個月?”白子垣掰着手指頭算算,突然大笑,“我要過完夏天才回來,正好北邊涼快哈哈哈!小安安你等着熱吧!定城的夏天可是很不好過的! ”

祝卿安:……

你走。

現在就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白子垣此次是計劃行軍,不是急戰,得吃了踐行飯,明日一早離開,甚至還可以再喝一回酒。

他走之後,正好是新一輪集市。

祝卿安那最後一百金,就是準備在這裏用的,再之後就不用管了,自有商家搞花活兒。

百姓們房子有了,熱情有了,接下來的是婚配問題,快速催發感情和距離的最好方法是什麽,當然是婚事!官府這不得好好刺激一下!

……

涼州。

涼州侯馮留英要愁死了。

這些女人怎麽回事!給她們吃飽,穿暖,病了給看病吃藥,要什麽給什麽,只要她們乖乖的,聽話的好好過日子,給生兒子就行,為什麽仍然一個個的苦着臉不高興,還想跑?

老子配給她們的人都是壯小夥子,到底哪裏對不起她們!

到底想要什麽,你們說啊!到底怎樣你們才能安下心,在涼州踏踏實實過活!

還有那個商道巨賈,關大東家,為什麽到現在還找不到!老子名聲這麽差麽,随便扔了個馬甲糊弄,再次神龍見首不見尾……人真跑去中州了?

要不要學學中州……

這個念頭一上來,就被馮留英按下去了,蕭狗那種東西,連媳婦都娶不到,懂什麽婚姻人口,跟他能學好?

他連好不容易騙回家的寶貝命師都哄不住,還叫人挑撥離間呢!

這中州,馬上就有好戲看了呢。

是神棍,不是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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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長的好看非我本意 ……大意了,你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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