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縱情天空 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

第54章 縱情天空 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

剛剛清過嗓子的齊鳴鷗好像被嗆到了, 按着胸口劇烈咳嗽。

燕鴻翔用力過大,端正到根本不用調整的領帶被扯到一邊。

林謙鶴失态地收緊手掌, 脆弱的紙張被他攥得七零八落。

三個人無一例外,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怎麽可能?

所謂的戀愛對象……居然不是自己?

節節攀升的自信土崩瓦解,偷偷流淌的甜蜜零落成泥,被窺伺後湧出的坦蕩付諸東流。

燕鴻翔眼高于頂,又處在拼事業的年紀,完全不想委身于兒女情長, 特別是對江鷺時。

也就是看在江鷺時死皮賴臉追自己的份兒上,燕鴻翔才勉為其難地接受這份感情。

他原本以為,今天躲不過去了。

誰成想躲了個幹幹淨淨!

燕鴻翔滿含詫異地向江鷺時看去,這些天, 他和江鷺時擡頭不見低頭見,那個人從哪兒認識的送糖葫蘆的小男孩?

林謙鶴同樣不解, 心中的花苞還沒盛開便無聲無息地枯萎, 室友有了戀情,不說送上祝福,至少也不應該無動于衷。

但除了和無助且無辜的紙片較勁, 堂堂影帝仿佛不知道演技為何物, 連若無其事地笑一下都無比勉強。

齊鳴鷗好不容易停止咳嗽,眼底猩紅一片, 心裏又酸又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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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不亞于精心豢養一株草莓, 每天澆水施肥, 好不容易結出果實, 自己還沒摘,就被別人吃了。

齊鳴鷗真的很想問一問江鷺時,糖葫蘆在哪兒買的?好吃嗎?

不對。

應該是, 別人的糖葫蘆就那麽好吃嗎?

他不也喝了自己的奶茶,吃了自己的麻辣燙嗎?怎麽就跑去和別人談戀愛了?

任誰都看得出三人情緒激蕩,舉止反常,暗中忖度的辜白鴿偏偏在這份反常中安下心來。

他就說嘛,剛剛也太奇怪了。

林謙鶴、燕鴻翔、齊鳴鷗,有一個算一個,怎麽能在聽到江鷺時戀愛後那樣無動于衷?

辜白鴿明明有了答案,卻假裝懵懂無措,問:“你們怎麽了?怎麽一個個的都是這種表情?”

燕鴻翔咬牙轉頭。

林謙鶴抿唇斂眸。

齊鳴鷗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沒人接話。

江鷺時倒是從驚疑中恢複從容,特別是在聽到“糖葫蘆”後,他更加确定:“你說向雨東啊,他是我同學。”

同學?

三個人一起看過來,辜白鴿也探過頭。

這一招一箭雙雕,既能試一試三人的反應,又能打探出江鷺時和糖葫蘆小哥的關系。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辜白鴿意味深長地笑笑,說:“原來是同學啊,是我誤會了。”

同學?

被揉皺的紙仍沒有被撫平,反而被林謙鶴刻進掌心。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早就應該料到江鷺時的脾氣秉性,但林謙鶴仍舊有自己的擔心。

鷺鷺就是太單純,他把對方當同學,對方可不一定把他當同學。

齊鳴鷗也不由自主将心揪得更緊。

啊啊啊啊!好嫉妒啊!

那個人居然比他更早認識江江。

為什麽和江江成為同學的不是自己!

燕鴻翔和另外兩人不一樣,他壓根不相信那個人是江鷺時的同學。

別人不知道,他太了解了。

同事裏就有這種人,每飛一個地方就憑空變出一個妹妹,一落地就要去請妹妹吃飯。

騙騙別人算了,別把自己也騙了。

誰不知道所謂的妹妹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燕鴻翔對“同學”的說法嗤之以鼻,陰陽怪氣道:“別是現認的吧?一起上過課嗎,就同學……”

我和你是同學還差不多。

燕鴻翔不得不佩服江鷺時招蜂引蝶的能力。

一周七天,有六天在錄節目,空出一天還能認個同學。

江鷺時深深為燕鴻翔浮誇的想象折服,也許燕鴻翔就是那種喜歡到處認同學的人,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江鷺時沒好氣地說道:“什麽叫‘現認的同學’,向雨東真是我高中同學,要不要給你看畢業照?”

燕鴻翔說:“好啊。”

他還沒見過江鷺時的畢業照,正好看看他高中時長什麽樣。

齊鳴鷗生怕把自己落下,興奮地湊過來,說:“我也要看。”

“……”

江鷺時無語凝噎。

燕鴻翔是屬猴的嗎?給個杆就爬。

齊鳴鷗也是的,聽風就是雨。

那麽多年過去,他又漂泊在外,上哪兒給他們找畢業照?

燕鴻翔看穿了他,冷哼一聲,說:“拿不出來吧?”

林謙鶴扯下被揉皺的一頁紙,随意揉成團,說:“确實是同學。”

他和江鷺時是室友,閑聊的時候說起過,有關向雨東的事情也聽到一些。

林謙鶴把兩人巧遇的經過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最後不忘感慨:“要不是來參加節目,也不一定能遇到。”

其他人第一次聽這段故事,被林謙鶴娓娓道來的講述吸引情有可原。

作為當事人,江鷺時竟然也聽得津津有味。

他實在沒有想到,林謙鶴會把他随口說出的話記得這麽清楚。

那時的他陶醉在沒有連累向雨東的喜悅裏,被林謙鶴看出端倪,戲稱他是不是撿了錢。

江鷺時說自己遇到了同學,“現在是星耀航空的機務工程師。”

他重點強調向雨東成績有多好,自己有多麽崇拜他。

在江鷺時的印象裏,林謙鶴沒有表現出很大的興趣,他摘了眼鏡準備睡了,完全是出于禮貌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

原來心不在焉是他的錯覺,林謙鶴全聽進去了。

不過很快,江鷺時又為自己的大驚小怪感到好笑。

他怎麽忘了,這個人可是林謙鶴,他為什麽要懷疑林謙鶴的記憶力?

林謙鶴既然能過目不忘,過耳的也不會輕易忘記。

聽了林謙鶴的話,齊鳴鷗嫉妒不已。

搞什麽啊,這都能遇上?

有緣千裏來相會?

至于燕鴻翔,他确實沒再懷疑同學的真僞,也分不出心思在意所謂的同學。

相比同學,另一件事更讓他介懷,林謙鶴怎麽知道這麽多?

他還知道什麽?

他們兩個就有這麽多話要說嗎?

難道這就是住在一個宿舍的好處?

不對啊。

燕鴻翔也是有室友的,他和齊鳴鷗住在一起,每天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他又想起林謙鶴說江鷺時睡在他床上的事,看來他必須采取一些措施,要是能和江鷺時做室友就好了……

燕鴻翔正籌劃着換宿舍的可能,随着辜白鴿一聲嘹亮的“督導好”,郭錦良進來了。

郭錦良像往常一樣,一手拿着筆,一手拿着扣分表,按照慣例檢查職業形象。

郭錦良一個一個地看過去,從頭到腳,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作為重點關注對象的齊鳴鷗順利過關,燕鴻翔卻被卡了。

郭錦良問:“你怎麽回事?”

燕鴻翔順着郭錦良的目光一看,自己的領帶被扯開了,他竟然絲毫未覺。

“我……”

郭錦良等着他解釋,燕鴻翔卻無從狡辯。

一定是剛才太專注,不小心扯松了領帶都沒發現。

燕鴻翔似嗔還怨地向江鷺時看去,弄得江鷺時莫名其妙。

和我有什麽關系?

“沒話說嗎?”郭錦良趾高氣揚道。

別人争相巴結這位公司未來的掌舵人,郭錦良只會感嘆命運不公。

憑什麽有人不用努力就能輕松獲得一切?

上節目之前,導演和他說過,為了節目效果,不要對燕鴻翔太客氣。

其實不用導演囑咐,他也不會讓燕鴻翔輕松過關。

這些天,郭錦良一直想抓燕鴻翔的把柄,燕鴻翔滴水不漏,今天總算如願以償。

他從航空安全的高度對燕鴻翔進行嚴厲批評,仿佛領帶打不好,飛機就要墜毀了。

最後,郭錦良讓燕鴻翔寫一千字檢查:“明天早上當衆朗讀。”

“什麽?”

燕鴻翔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大小也是個領導,讓他像小學生似的念檢查,他不要面子的嗎?

幸好有人願意幫他說話。

辜白鴿說:“老師,燕同學也是第一次,要不算了吧,給他一次機會,不用寫檢查了,就當衆朗讀吧。”

“……”

這真的為他求情嗎?

不寫檢查,朗讀什麽?空氣嗎?

“噗哈哈……”其他幾人笑作一團。

辜白鴿後知後覺道:“不對不對,我說錯了,應該是不用讀,寫就行。”

燕鴻翔算是看透他們,同學一場,就知道幸災樂禍。

特別是江鷺時,數他笑得最大聲。

笑得燕鴻翔怒火交加,真想……真想立即堵上他的嘴。

細節充實,無限旖旎的畫面從腦中閃過,燕鴻翔強迫自己收回目光。

一個深呼吸後,燕鴻翔想開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務之急是找到理由換宿舍,其他事情可以放一放。

燕鴻翔大方道:“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他凡事都愛争第一,寫檢查也一樣。

“不就是寫檢查嗎?我寫兩千。”燕鴻翔倨傲道,“明天早上念給你們聽,聽完寫兩千字聽後感。”

大家都知道他是開玩笑,所以毫不客氣地啐了回去。

“啊呸!”

燕鴻翔厚着臉皮說:“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不不不……”大家紛紛表示高攀不起,“您是燕總,我們沒有您這樣的兄弟。”

“切……”

“咳咳……”郭錦良咳嗽一聲,制止了他們無休無止的打鬧。

接下來,郭錦良向大家介紹今天的主講老師。

如果說上一周的課程以适應為主,這一周的課程明顯更專業更複雜。

周一學習運行規則和規章,周二學習機型理論,周三學習航線地理,周四學習配載平衡,周五學習旅客心理。

對于第一次接觸的人來說,每一天都是新的挑戰。

只是聽課也就算了,為了檢驗學習成果,每門課都要考試。

滿分100分,80分合格。

不合格可以補考,補考不過就要退訓。

好消息是,這幾門課全部是選擇題。

壞消息是第一天學習,第二天考。

“要瘋了要瘋了!”齊鳴鷗哀嚎一聲趴在桌子上,恨不得當場去世。

最讓齊鳴鷗無法理解的是,說好的法規課變成了歷史課。

做完自我介紹,老師進入正題,他問了一個問題:“中國恢複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是哪一年?”

老師停頓一下,說:“我請一位同學來回答。”

啊啊啊啊!

下一秒,齊鳴鷗又是撓頭又是整理文具,可恥地逃開目光,避免和老師有眼神接觸。

齊鳴鷗好恨,為什麽又要為難他這個外國人!

其他幾人面面相觑,他們對這件事有點印象,但也說不出具體年份。

所幸林謙鶴主動舉手,沒讓場面繼續尴尬下去。

他沉聲說道:“1971年10月25日。”

“哇……”

江鷺時對成績好的人有一種天然的崇拜,明明見識過無數次,還是會為林謙鶴驚人的記憶與知識儲備而驚嘆。

他甚至覺得,如果課本上把時間精确到幾分幾秒,林謙鶴也說得出來。

本來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各種贊譽聽得多了,林謙鶴也不期待什麽誇獎。

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向某個人看去。

視線交彙,林謙鶴心念一動,像是出于本能,他在被露水沖刷過的清晨,順着江鷺時的目光摸過去。

林謙鶴有意再給江鷺時一點小小的震撼。

原本漫不經心靠在椅背上的人将手臂擱在桌上,上身前傾,伏在江鷺時耳邊說出另一個日期。

江鷺時如他所料渾身一顫,目光從崇拜到驚惶,還有一閃而過的羞赧。

歷史課本上有的也就算了,這串數字不在任何一個版本的歷史課本上,因為那是江鷺時的生日。

“你……”

林謙鶴說:“我沒記錯吧。”

“沒有。”

獲獎無數的影帝,居然露出孩子氣的一面,好像做了一件多麽了不起的事,明明白白地擺出一副等待誇獎的表情。

江鷺時很給面子地誇了一句,深入骨髓的感動卻是說不出來的。

以前飛航班,說好了生日不排班,又總是被臨時抓班。

調度苦苦哀求:“哥,真沒人了,幫幫忙吧。”

他在飛機上給生日旅客寫賀卡、送蛋糕、做飲品。

輪到江鷺時過生日,除了銀行會發祝福短信,也就宜家會送他生日禮物,他還總是忘了去。

當藝人後,生日有了特別的意義。

江鷺時經常看到別的藝人過生日,粉絲們熱情高漲,包地鐵廣告,買戶外大屏,刷屏社交媒體,聲勢浩大到讓江鷺時既羨慕又羞愧。

遺憾的是,他出道三年,一直默默無聞,別說生日應援,連生日是哪一天都沒人記得。

所以江鷺時才覺得奇怪,林謙鶴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他專門查過?

“咳咳……”

燕鴻翔別有用意地咳嗽兩聲,既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又拽回了江鷺時的思緒。

江鷺時勸自己不要多想。

也許是從節目組的資料上,或是自己提交的材料上看到了。

對林謙鶴來說,不過是随意一眼的事情。

可能不只是他,齊鳴鷗、辜白鴿、燕鴻翔……每一個人的生日,林謙鶴都記得。

這樣一想,江鷺時輕松了許多,也悵然了許多。

電子屏幕前,老師以“中國在聯合國恢複合法席位”這一重要歷史事件為由頭,順勢講到了“國際民航組織”。

接着又講了以“芝加哥公約”“民航法”“民航安保條例”“運行規則”組成的民航法規體系。

随後,老師重點講解了145部,135部,147部,121部,141部和91部的區別。

他特別強調:“一定要記住121部的全稱。”

別說全稱,齊鳴鷗連數字都沒記住,張口就是“211部”。

辜白鴿哭笑不得,小聲糾正道:“是121部。”

齊鳴鷗眨了眨眼,問:“那211是什麽?”

“211是大學。”

“我就說在哪兒聽過,既然有211大學,有沒有233大學?666呢?520呢?肯定沒有404大學。”

江鷺時下意識抱緊自己。

真是好冷的冷笑話。

辜白鴿嘆了口氣,說:“211不是一個大學,是……算了,和你一個外國人也說不清,你就當常春藤理解吧。”

齊鳴鷗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你這麽說我就懂了,所以211部的全稱是常春藤聯盟。”

“……”

齊鳴鷗咧嘴一笑,露出虎牙,說:“開個玩笑啦,121部的全稱是……”

哎……

背不下來,先讀一遍吧。

齊鳴鷗翻開書,像學齡前兒童一樣用手指指讀。

“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航空、承運、人運、行、合格審定、規則。”

“噗哈哈……”齊鳴鷗還沒說完,其他人都笑得不行了。

辜白鴿撐着額頭,說:“你還真是外國人,斷句都不對。”

“所以應該是……”

燕鴻翔當仁不讓,用播音員的腔調讀了一遍:“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運行合格審定、規則。”

齊鳴鷗也是在老師講解後才知道,所謂的“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其實就是指航空公司。

“為什麽不直接說航空公司。”齊鳴鷗有太多想要吐槽。

文件名已經難以理解,其中的條款更是宛如天書。

寫規章的人是故意的嗎?每一句都不像人話。

齊鳴鷗苦惱道:“這是有放看懂機制嗎?每個字都認識,放一起完全不明白要表達什麽意思,真是那個什麽什麽牙。”

其他人一臉茫然,也就江鷺時能聽懂他的“鳴言鳴語”,補充道:“佶屈聱牙?”

“對,就是這個牙。”

齊鳴鷗欲哭無淚:“完了完了,我念都念不下來,還背?嗚嗚嗚……”

好不容易熬過上午的專業課,到了下午,更大的挑戰來了。

一周五個下午,全部被安排為空乘英語。

說到英語,辜白鴿羨慕齊鳴鷗“找到了主場”。

“老師又怎麽了,什麽專八什麽雅思什麽七年留學經歷,還不是要和你學習。”

“嗚嗚嗚……”齊鳴鷗笑不出來,“不是生活在歐洲就會英語,我從小到大就沒怎麽說過英語。”

這……

齊鳴鷗沒有自謙,他的英語水平确實一般,連tomato和potato都分不清。

江鷺時的英語也不算太好。

他雖然考到了英語證書,但基本屬于啞巴英語的狀态。

開始飛行後,江鷺時發現,真正說英語的外國人并不在意他的口音、語法,能說明白就行。

特別是一些非英語區國家的旅客,英語水平還不如他,關鍵時刻看的不是口語水平,是演技!是美術!是腦筋急轉彎!

例如在發餐的時候學雞叫,學牛叫,不知道魚怎麽叫,就在紙上畫一條魚。

有旅客死活想不起來十一月怎麽說,只好換了個說法——十月的下一個月。

還有人問他下飛機後在哪兒買東西。

江鷺時問:“你想買什麽?”

旅客說:“everything。”

江鷺時:“懂了,你想去超市。”

據公司前輩說,更早的時候,類似go out,what’s wrong with you,還有其他不合時宜的話,說了也就說了。

反倒是有一些中國人,非常熱衷于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态糾正口音、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綁定了什麽任務。

上完英語課,所有人飯也沒吃,馬上回到宿舍複習。

燕鴻翔也不例外。

他是飛行員,有些培訓內容和空乘培訓是重疊的,例如今天學習的法律法規,他早就學了七七八八。

也正是因為這樣,燕鴻翔更不敢懈怠。

他和別人不一樣,對他來說,考不到滿分就是不及格。

宿舍裏,齊鳴鷗紅着眼睛唉聲嘆氣。

一會兒用書撞頭,一會兒學猩猩跳舞。

要死了要死了。

齊鳴鷗已經非常努力地背書,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黑黢黢的字像螞蟻似的,不斷在眼前飛舞。

這還只是第一次考試!

嗚嗚嗚,齊鳴鷗悲觀地想,他大概是過不去這個坎兒了。

難道第一次考試就要挂科嗎?

也太丢人了。

不是他咒自己,即便給他機會讓他補考,他也沒辦法通過。

補考不過就要退訓。

齊鳴鷗倒是不怕退訓,什麽勞務費,只要能結束這場煎熬,倒貼錢都可以,可是……

要是真的退訓,他就見不到江江。

不行!

齊鳴鷗強迫自己振作起來,他用手撐着眼皮看書。

兩秒後,齊鳴鷗絕望地倒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上。

他應該死了吧,所以才會聽到天使一般的聲音在喊他的名字。

“齊鳴鷗,你在嗎?”

齊鳴鷗倏地坐起來,驚喜道:“是江江!”

聽到有人敲門,燕鴻翔本來要去開門的,他剛站起來,就被一躍而起的齊鳴鷗扒拉到一邊。

齊鳴鷗指着自己的鼻子,興高采烈地讓燕鴻翔讓一讓:“找我的!”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沖到門前,開門後幾乎要撲進江鷺時懷裏。

“江江!”

江鷺時往裏面看了一眼,發現燕鴻翔也在,刻意壓低聲音,說:“我有事找你。”

糊咖在空少綜藝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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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縱情天空 大型飛機公共航空運輸承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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