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妖怪化形後會如此變态?

第23章  妖怪化形後會如此變态

清晨時分,陸天玑醒後,竟發覺自己被懷裏的妖怪給燙得流了一身的汗。

妖怪弄得她渾身燥熱,連衣裳都被汗給浸濕了。

她揉着太陽穴,一掌将貼着她的妖怪推到了床榻邊沿。

這麽燙,估計臭妖怪在夢裏都想着吃人。

正當她想下床換一身幹淨衣裳時,卻發現月亮正睡眼蒙松地望着她,她皺着眉頭,輕輕地揉着肩膀:

“姐姐,你弄疼我了。”

聞言,陸天玑嫌棄萬分地看向她:

“你不是妖力大增了嗎?怎麽連一掌都承受不住”

“昨日在林子裏破陣,就已經将我的妖力消耗殆盡了。”

說着,月亮垂下了眸子:

“姐姐,我真沒用。”

陸天玑看着她,只覺得她眉宇間只寫了兩個字——可憐,這副模樣,竟讓陸天玑莫名有些心疼了。

于是,她湊到月亮身旁,輕輕地幫她揉着肩膀:

“等過兩天我就送你去妖怪學堂,到時候你就好好讀書,好好修煉。”

月亮卻忽然掩面咳嗽起來:

“咳咳……其實,只要姐姐親親我……”

聽後,陸天玑手上的力道重了幾分,月亮不禁按着肩,疼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身上雖然很疼,但她心裏卻莫名舒爽,仿佛任督二脈都被打通了一般。

她唇角微微上揚:

“嘶……姐姐,你的手好有勁兒……”

陸天玑這才松了一些勁兒,她道:

“親嘴這事想都別想。”

她揉着月亮的肩,月亮卻悄悄襻上了她的手。

陸天玑忽視了那只不老實的手,又道:

“若是所有妖怪都像你這樣,靠跟人類親嘴提升修為,那我們人界豈不是亂套了”

看着身旁的妖怪,她忽然想起昨日嘴唇上那抹奇怪的觸感,為了防止妖怪再做出某些奇怪舉動,她又加了一句重話:

“我以後是絕對不會再親你了。”

月亮細細摩挲着她的手背:

“不要嘛……”

酥酥麻麻的觸感從手背傳遍她的全身上下,不禁讓她身子一顫。

臭妖怪的手,就像萃了毒一般。

陸天玑掀開了她的手:

“把你的手拿開。”

月亮卻勾着唇,将自己的手拿到鼻子下嗅了嗅:

“姐姐,你的手也好香啊。”

看她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模樣,陸天玑松開了她的肩膀,不禁嘴角抽搐一番。

她從前怎麽不知,妖怪化形後會如此變态

“你到底受了什麽刺激了,自從見過那兩只狐妖後,就像變了一只兔子似的。”

聞言,月亮在心中暗暗發笑,其實她做兔子的時候就已經是個變态了,每夜偷偷聞着姐姐胸口的氣味,只是姐姐以為她是想吃人而已。

想到這裏,她藏在被子裏的兔尾巴就一翹一翹地晃起來。

“姐姐,妖怪都是這樣的。”

“是嗎?”

陸天玑有些不信,她從前收妖時也遇到過化了形的妖怪,那些妖怪只會張着血盆大口,想要一口将她吞了,從不會貼着她聞她身上的味道。

月亮卻一本正經地朝着她點頭:

“嗯嗯。”

但只要陸天玑掀開被子,就能看到那個得意忘形的兔尾巴。

正當她想掀開被子下床時,門外卻忽然傳來了鵝嬸的聲音。

“陸道士!陸道士!”

陸天玑被門外那陣聲響吸引過去,掀開被子走過去開了門。

月亮這才收起她得意忘形的尾巴,跟着陸天玑一起去了門前。

門外,鵝嬸手中拿着一顆水晶珠,眼角還有未擦幹淨的淚痕。

她道:

“陸道士,這是下葬那天,在我姑娘口中發現的珠子,想必是她拼死才保存下來的。”

說着,她将那顆珠子遞到了陸天玑手中。

“你看看,可曾見過這顆珠子裏的那個黑衣人。”

鵝嬸的鵝掌一揮,水晶珠便向空中投射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是鵝姑娘。

她站在一間漆黑的小房子中,房子裏有一個黑衣人和一個人類女孩。

那個人類女孩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毫無血色,仿佛身上的血已經被抽幹了一般。

根據室內的陳設,陸天玑推斷這應該是在人界的一間密室。

密室中,鵝姑娘眼裏冒着淚花,沖那個黑衣人喊到:

“你為什麽要殺我的朋友”

黑衣人道:

“你是妖怪,她是人類,人類和妖怪做不了朋友。”

鵝姑娘看着地上的女孩,眼角紅通通的:

“你還将我朋友身上的血給放幹了。”

黑衣人卻道:

“我回來時,這個女孩就已經死在這裏了,我看人都死了,就不要浪費她身上的血了。”

“喪心病狂!”

“我做的可都是對妖怪有利的事,若是你能替我保密,我可以将這個女孩的血分一點給你。”

說着,黑衣人從一口缸中舀出了一瓢血,他将那飄血罐在一個葫蘆瓶中,丢在了鵝姑娘的懷中。

鵝姑娘懷中抱着那個沉甸甸的葫蘆瓶,眼淚像珍珠斷了線一般,一把一把地往下掉。

黑衣人卻說:

“這女孩的血可是十分罕見,純得很。”

聞言,鵝姑娘身上止不住的發顫,她緊緊抱着懷中的葫蘆,目光堅定地往後退了幾步:

“我要去官府報案。”

黑衣人忽然往她身邊逼近:

“你要去報案”

鵝姑娘道:

“對,我要去報案!”

黑衣人又往前逼近了一些:

“你當真要去報案”

“我一定會去報案!”

随着黑衣人的步步威逼,鵝姑娘和黑衣人都退出了畫面。

不久後,只聽角落裏傳來石頭砸破骨頭的一聲巨響,伴随着鵝姑娘的一聲慘叫,珠子上便糊了一層血跡。

看到這裏,鵝嬸又抹起了眼淚。

見狀,陸天玑從懷中取出帕子,彎下腰替鵝嬸擦了擦眼角的淚:

“鵝嬸,不要哭了,再哭下去你眼睛都要腫了。”

鵝嬸鵝掌一揮,又将那顆珠子收了回來,她問:

“陸道士,你可曾見過水晶珠腫的黑衣人。”

畫面中的黑衣人蒙着面,人界人類衆多,身形相似的數不勝數,她無法憑借一身黑衣來推斷殺了鵝姑娘的是誰。

陸天玑搖了搖頭:

“不曾見過。”

聞言,鵝嬸一下子跌坐在了她門前,月亮連忙伸手去攙,将鵝嬸從地上扶了起來。

陸天玑忽然回想起林子裏的那個陣法,布陣的是一個道士,那兩只狐妖也說過将鵝姑娘屍體丢在洞口的是一個人類,天底下沒有這麽巧的事。

這樣一來,大致可以确定那個人類、那個道士和那個黑衣人是同一個人。

于是乎,陸天玑又道:

“不過我昨日去後山的林子裏,遇到了另一個道士布下的陣法,估計那道士就是黑衣人。”

“後山的林子”

鵝嬸支棱起身子,擡起腿就要往後山走:

“我這就去将這個壞蛋抓起來。”

陸天玑趕忙擋在鵝嬸身前:

“鵝嬸,別急,那個黑衣人是個道士,會布很厲害的陣法,這樣冒然前去只會是自尋死路。”

“這可如何是好”

這樣是在雲澤鎮發生了三樁,如果說鵝姑娘死于想幫朋友報仇,但小黑熊妖年紀尚小,一直生活在雲澤鎮中,連人界都不曾去過,怎麽也遭了黑手

還有那只瘋豬,雖說瘋了一點,但從那日交手的過程來看,那只瘋豬還未開智,渾身上下散發着蠢蠢的氣息,應該也不曾去過人界。

這實在令人生疑。

陸天玑道:

“小黑熊妖同鵝姑娘一樣的死法,說不準小黑熊妖也是那個道士殺的,這樣,鵝嬸你先去鎮上問問黑熊一家在人界惹了什麽人沒有,我先替大家去後山探探路。”

鵝嬸點了點頭:

“嗯,我這就去。”

說着,鵝嬸便離開了陸天玑的屋子。

月亮問:

“姐姐,我們什麽時候去探路?”

陸天玑望着鵝嬸慢慢消失的背影,道:

“那個道士布的陣法十分奇怪,我如今沒有法術,只怕碰上那個道士也是死路一條。”

“姐姐,其實……”

不等她話說完,陸天玑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不就是想親嘴了嗎

“閉嘴。”

陸天玑走到屋中,關上了大門,她又道:

“不過算着日子,我師父就要雲游回來了,到時候就讓她老人家把我的封印解開,再去同那個道士算賬。”

月亮又問:

“這樣會不會有些晚啊?”

陸天玑冷笑一聲:

“呵,昨日你打下他一個法器,回家就虛弱成那樣,這樣看來,親你多少遍都打不過他。”

月亮啞口無言:

“我……”

雖說她身上妖力充沛,但自從離開曲山後就荒于修煉,同那個道士打起來勝算也不大,畢竟昨日破陣就能耗費她大半妖力,吃了兩籃血漿果才補回來。

陸天玑又道:

“先在黑熊妖那兒找找線索吧,那日在林子裏遇到黑熊妖也挺奇怪的。”

“好吧。”

早上醒得早,陸天玑打算睡個回籠覺。

正準備回床上躺着時,門外又有妖怪敲門:

“陸道士,陸道士……”

陸天玑前去開門,門外是賣木材的鹿姨,她身後的拖車上正是前幾日陸天玑所訂的木材。

鹿姨将木材卸在了她家門前:

“這是你訂的木材。”

看着擺在門前的木材,陸天玑拍了拍月亮的肩膀:

“木材來了,你以後就不用受苦跟我擠一張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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