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勾引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勾引

劉代元忽然的靠近, 讓嚴煊的心髒猛地跳動一下,像是少女早就為他編制好了一張網,而自己則在不經意之間掉入其中,又被俘獲了一般, 他眉心微動, 随即而來的便是內心深處摻雜着的愠怒和煩躁。

可等自己反應挺過來的時候, 視線已經随之落下,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冷冷的留下一句。

“随便。”

見面前的人神色愣住, 檀口微張,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回答, 嚴煊伸出手揉了揉眉心, 愈發覺得今晚難熬了起來。

“粉色。”嚴煊不耐道,“以後這種問題, 不要問朕。”

“臣妾知道了, ”劉代元悻悻,拿起那件粉色的衣裳, 走到屏風後穿上。

燈火明亮,将塌上男人的容顏映照得清冷如玉, 劉代元心底一顫, 很快收斂了自己的神色, 小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這麽慢,這雙腳是不想要了嗎?”嚴煊靠在軟枕上, 目光如炬。

劉代元急忙加快的腳步,可誰知腳下一個不穩,左腳絆右腳,竟是直接撲到了嚴煊的懷中。

好香, 劉代元心想,一個男人身上怎麽能這麽香?

“勾引朕?”軟玉在懷,嚴煊不可能坐懷不亂,他今晚本想好好給人立下規矩,慢慢的磋磨,可他現在卻改變了主意。

“臣妾沒有。”劉代元微微抿唇。

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失憶後變得沒有之前那般聰穎,許是會惹得嚴煊讨厭,可她如今也沒什麽辦法,只能慢慢摸索着嚴煊此人的脾氣秉性,希望自己在嚴煊的身邊能過些好日子。

“那便從朕的身上下去。”嚴煊沉聲。

劉代元手忙腳亂的,期間起身的時候還不小心摸到了嚴煊的胸膛,她根本不敢擡頭,像個小鹌鹑一樣縮在床榻的裏側。

自己一會要做什麽來着,是先脫自己的衣服,還是先脫嚴煊的衣服?

脫完衣服之後,是先親他的下巴,還是他的耳朵?

在嚴煊來之前,劉代元抱着學習的心态細細拜讀了那些不可多得的“著作”,當時的熟記于心在嚴煊到來之後變得模糊不清,劉代元努力的在腦中回想,卻只能想起來那些交頸而卧和纏綿的畫面,其他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在想什麽?”嚴煊等了許久,也不見人有所反應。

“親你下巴。”劉代元下意識的将心中想的說出口,愣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什麽?”原本冷着神色的男人靠近了些,平日裏冷淡無波的嗓音多了些啞意。

“原來在貴妃的眼裏,親朕不算勾引嗎?”

慌亂的神色落在嚴煊眸中,甚至因為自己長時間的注視,少女的眸中含着晶瑩,他也絲毫不覺得劉代元可憐。

自己的逗弄不過只是鳳毛一角,那時劉代元對自己的逗弄才真正算得上是挑逗。

不得不承認,他愛極了這種報複的感覺,尤其是那晶瑩的淚珠滾落,雙臂害怕的顫抖,更讓他的心中多了些快感。

都是劉代元咎由自取的,當初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欺騙了自己,現如今落到了自己的手裏,自己想對她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不是勾引,”劉代元又委屈又慌亂,她未曾經歷過這些,對床笫之事和嚴煊的恐懼到了極點,嗓音帶着哭腔,“臣妾只是想讓陛下高興。”

嚴煊并沒有因為劉代元哭就放棄逗弄,他直接伸出手摟住少女的腰,熱氣均勻的噴灑在少女的耳畔,“你想出的想讓朕高興的法子,就是親朕?”

嚴煊的肩膀寬闊有力,胸膛帶着力量感,劉代元止住了哭聲,雖然害怕卻還是指出,“是親下巴。”

男人悶悶的笑聲傳來,随即道,“只是親下巴嗎?”

察覺到嚴煊似乎是在逗弄,并沒有真的想要做那事,劉代元心中的恐懼少了些,心中很是生氣嚴煊的行為,卻還是不得不小聲,“是陛下說要臣妾侍寝的。”

嚴煊此人性格極差,喜歡威脅自己,還不喜歡搭理自己,崔承那事,還看得出來喜歡吓唬自己。

“陛下之前還說,臣妾是貴妃,卻不懂得陛下的喜好,”劉代元悄咪咪的擡起頭,仰視着嚴煊,“臣妾是陛下的後妃,陛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問陛下喜歡臣妾穿什麽顏色的衣裳,喜歡臣妾先親下巴還是親臉頰,都是想打聽陛下的喜好,想讓陛下高興。”

見人沉默,劉代元主動抽離出來,小手覆在男人的大手上,鼓起勇氣道,“我之前沒學過這些,以後會好好學的。”

“你等等我好不好?”

少女情真意切的話落在嚴煊耳中,眼前少女真誠卻又小心翼翼,和過去那個肆意嬌縱的她完全不同。

僅存的幾絲理智讓嚴煊忍住了質問,他冷聲道,“等你,朕憑什麽等你?”

“學着做好你身為貴妃的職責,不要再想着勾引朕。”

第二日清晨。

身側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雖然聲音不大,卻讓劉代元睜開了眼睛。

“陛下,”少女的嗓音帶着些不易察覺的柔媚,她望着嚴煊的背影,掙紮着起身,“陛下要去上早朝嗎?”

青煙跟自己說過,身為貴妃最好要替嚴煊整理好衣裳,可她瞧着嚴煊也用不上自己,便沒有開口。

“看來貴妃昨日睡得很香,”嚴煊淡淡一撇,眸底卻帶着些咬牙切齒,“竟也還記得朕會上早朝。”

劉代元猛地清醒,連鞋也顧不上穿就要起身,卻被嚴煊一記冷眼吓得将鞋襪穿好。

“衣袍、玉佩……”劉代元松了一口氣,“沒有差錯。”

“就算沒有差錯,可朕仍是不高興,”嚴煊看着頭發柔順披在耳後的少女,“過來。”

劉代元聽話的走近兩步,只見嚴煊擡起了手,随即落在了自己的發上,輕緩的撫摸。

“行了。”嚴煊滿意的收回手,欣賞着劉代元緋紅的臉頰,起身就要離開。

“陛下今晚要來用膳嗎?”劉代元問出口。

自己真的想讓嚴煊來嗎?答案顯然是不想的,可經歷了昨晚,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少女不開口也就算了,一開口便是如同昨日那般的勾引之語,嚴煊蹙眉,他很想問,這些東西都是誰教給她的,少女出身名門,按理說不會接觸這些,可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竟然對這些手段了如指掌,做起來也坦坦蕩蕩,毫無羞澀之心。

嚴煊面色冷淡的移開視線。

劉代元聰穎,學什麽也是一學就會,可這些手段需要實踐。

可笑的是,得到了的東西并不會讓她珍惜,若不是因為自己登基為帝,這些法子許是要用在其他的野男人的身上。

而自己和那些野男人的差別就在于此,自己清醒自持,絕不會再受欺騙,若換成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男人,許是會失了理智,愛劉代元愛的要死。

而他只會成為獵人,狠狠報複劉代元的獵人。

沒有回答劉代元的問題,嚴煊離開了春芳殿。

“小姐?”嚴煊剛走,青煙便推開門走進。

“青煙……”劉代元委屈,“我問他要不要來用膳,他都不理我。”

控訴的話一句接着一句,劉代元生氣,最後悶悶道,“他真可惡。”

“難不成我昨日準備的衣裳他都不喜歡,還是他不喜歡這些香料?”劉代元百思難得其解,坐在窗邊托着下巴。

“陛下昨夜……”青煙也只不過比劉代元打了幾歲,提起那些事情也有些難為情。

“沒有,”劉代元軟趴趴的癱在軟塌上,小聲,“看來他是因為崔承的緣故遷怒我,對我沒有半分的想法。”

失憶後的自己雖然不如之前那般聰慧,但到底容顏嬌媚,可嚴煊都沒有多看一眼,只顧着威脅吓唬自己。

就這樣無聊的度過了半日的時光t,小憩後,劉代元想着去看一下被推平的後院,誰知養心殿來人,說是嚴煊讓自己過去。

誰知這一次卻同過往的每一次都不同,一路上,劉代元遇見的宮女侍衛都停下行禮,一個個的笑容明媚。

連嚴煊身側的太監都對自己更加恭敬,帶着自己到了殿內。

“今日朝堂之上,提起了祭祀一事,”嚴煊不動聲色的瞥了身側乖巧坐着的少女一眼,“貴妃有何見解?”

被問到的劉代元懵懵的,研磨的手不停,“臣妾是後妃,不能妄議朝政。”

嚴煊唇角勾起,心想道這是忘記了她曾經大肆議論朝政,向自己說道朝堂之上那些勾心鬥角、貪污受賄的龌龊事。

“這祭祀竟然安排到了下月月初,”嚴煊狀似思考道,“可朕與貴妃正濃情蜜意,不想離開皇宮,不若這祭祀便取消了罷。”

“陛下萬萬不可!”就算自己再怎麽不懂,也知道祭祀一事對于一朝的重要性,抛開那些來說,嚴煊要是真的拿這個理由去搪塞那些大臣,自己豈不是會成為千夫所指?

可事實卻是,自己連嚴煊的手都沒細細的摸過,兩人哪裏來的濃情蜜意?

“陛下要是不去,他們定是會——”劉代元抿唇,不知道說些什麽。

她這個貴妃不但要每日被嚴煊吓唬威脅,還得勸嚴煊做個好皇帝。

她內心十分不滿,嚴煊為何不把自己封為谏官?

“既然貴妃開口讓朕去,那朕就去吧。”嚴煊拿起筆在奏折上寫着什麽,随後放下筆,将另一封奏折放到劉代元面前,揚起下巴,示意劉代元看。

“朕昨晚寵幸你之後,他們便讓朕立你為後。”

“貴妃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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