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寬廣,不計前嫌,何況咱們現在在末世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人類何苦為難人類。”

賀景熠大道理一堆一堆的,其意思便是我是好好市民,不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下三濫行為,而且他心胸開闊,從不記仇,把自己定标成一個生活不易的人。

祈洐可不吃賀景熠這些大道理的套,他把賀景熠的話放在耳中理解成:我就不放人,有本事你打我啊,來呀來呀!

祈洐心道:這人賤的跟某只蠢狼似的,每次抓羊都被蹬,還沒羞沒臊的喊我還會回來的!

狼兄弟你都被蹬了幾百集了,不累嗎?

“證據?”祈洐嗤笑了一聲,“與你這種下濫的人還需要證據嗎?”他說罷,門口處傳來陣陣低吼,比剛剛百來號喪屍還要多出數倍的喪屍群一窩蜂的沖了進來。

“怎麽這麽多喪屍!?”

賀景熠和他的手下明顯吓壞了,也顧不上再繼續跟祈洐他們扯蛋皮,直接轉身向着工廠的後門跑路。

賀景熠一條腿被鋸,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讓他的手下擡着他跑。然而沒跑幾步,他們就被喪屍包圍了,從四面八方湧來更多的喪屍。

祈洐帶着南铮和祈潤走進喪屍的包圍圈,看着敵方一個個慘白的臉,莫名的祈洐體內的血液沸騰起來。

他一改平時的淡漠,表情變得有些嗜血,再加上他那張妖異的紅眸,落在賀景熠的眼中,像極了地獄的魔鬼。

賀景熠驚恐的看着祈洐,“你……竟然能控制喪屍!?”誰都不會想到祈洐本身就是喪屍,還是其中的群首。

祈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反向問道:“不知道你身邊這些小兵們的血和肉是苦還是甜,小的們……”

“你要幹什麽!?”

祈洐的視線看向賀景熠斷掉的左腿,“瘸腿的留下,其餘的……死!”話音一落,周圍幾百只喪屍張牙舞爪的向着賀景熠他們撲了過去。

一瞬間,喪屍的嘶吼,人類的慘叫,還有手/槍開槍的聲音,三音合體,給這間遺落半年沒有人氣的加工廠增添了一抹特殊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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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熠聽着同伴的慘叫,氣憤的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別小瞧了老子,老子雖然殘了,但對付你這個小娃娃……啊!”

他話還未說完,腹部挨了一子彈。開槍的是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南铮,“閉上你的狗嘴!”

“啊哈哈,有本事,你打死我!”賀景熠此時已經破罐子破摔,反正今兒個命肯定要交代這了,不過那個小丫頭……啊哈哈,帶上這個墊背的也不錯。

他看着周圍的喪屍,絕望的閉上雙眼,伸出唯一完好的左手,掏/出手/槍,對着自己的腦袋,“砰!”

祈洐想要上前阻攔卻是晚了一步,賀景熠死了,他的那些手下也都被喪屍啃成一坨殘缺的屍骸。

本想從賀景熠口中挖出小花的位置,現在卻是沒得機會,只能在加工廠裏面一個角落一個房間的找。

所幸,小花沒有被藏太深,很快便被祈洐衆人尋到。

但可惜……

☆、小航哥哥在

趙小花嬌小的身子被綁在木樁子上,一顆頭來回擺動,嘴裏發出陣陣嘶吼。即便是變成了喪屍,在臨死之前的恐懼和不安也不曾減退。

“小花!”

祈洐一個健步沖上前,伸手就要解下纏在趙小花身上的繩子。按理說,小花即便變成喪屍也不會攻擊祈洐的,但不知怎的,當祈洐一靠近她的時候,竟然張開大嘴,一口咬在了祈洐的肩膀上。

一瞬間,略淺的上衣一大半被鮮血染紅,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洐洐!”

“洐兒!”

“別過來!沒事,小花只是害怕,她是好孩子不會傷害我。”

南铮和祈潤見狀忙要上前,想要從喪屍口中把祈洐救出來卻遭到‘受害人’的拒絕。

他安撫着小花,單手輕輕撫順着小花那頭雜亂的頭發,“小花乖,沒事了,小航哥哥來救你了,不要怕……”

祈洐任由着趙小花吸食着自己體內的鮮血,這樣他的寶貝疙瘩就能變回原先那個笑容滿面的孩子。

果不其然,在祈洐的安順下,趙小花漸漸恢複了意識,一雙與祈洐同樣血色的雙眸慢慢凝聚。

“小航……哥哥!”

“小花乖,小航哥哥在。”

趙小花看到祈洐肩膀上被她咬出的一塊血洞,歉然的哭泣着,“小航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你……我害怕……”

“小花不哭。”祈洐伸手用大拇指幫小花輕輕抹去臉頰兩側的淚水,心疼的說道:“是小航哥哥對不起小花,讓小花受了苦。”

小花聽着祈洐的話,搖着頭,臉上的淚水怎麽都擦不完。從她父母被喪屍咬死之後,就再沒有哭過,即便是孩子沒有父母的空/虛,末世壓抑的恐懼,也依然堅強的沒有哭過一聲。

日積月累,這一次的綁架就像是一條導火線,把小花這半年積累的負面情緒全部爆發了出來。

窩在祈洐的懷裏,不斷的哭泣。

綁架犯周正的心是黑色的,為了一己私欲殃及一個只有八歲的小女孩,別說是祈洐,就是老天也不會放過他。

趙小花的哭聲漸漸弱了下來,祈洐一把把趙小花抱了起來,“小花乖,小航哥哥帶你回家。”

“嗯。”

祈洐真的是怒了,他帶着趙小花回基地報一血之仇,留下祈潤在大米加工廠收拾善後。

南铮不放心,忙追了過去。但祈洐現在輕功值MAX,南铮駕車根本追不上。

一眨眼的功夫便被遠遠的甩在後面。

……

今兒個輪守看門的人是與祈洐同為隊長的兩號人物。上午祈洐就去救小花了,到現在過了午飯點也沒見到回來的身影,兩個人不免有些擔心。

他們一個在上一個在下,上的人站在瞭望臺上,拿着望遠鏡不斷巡視着周圍的動向和祈洐的身影,而下面的則是等着準備為祈洐開門迎接。

“來了來了!”站在瞭望臺上的白焦趕忙對着下面的人說道:“小德子,趕緊給齊老大開門!”

“得嘞!”被稱為小德子的青年得令後,動作流暢到一氣呵成的打開十層門鎖。

祈洐的速度很快,門上的十把鎖頭剛一都被打開,他人就已經站在了門外。

小德子見人趕忙上前迎接,“卧槽,齊老大,可把你盼回來了。”他看到祈洐懷裏的趙小花,溫柔的說道:“小花,吓壞了吧,快來哥哥抱抱。”

“我想吃肉!”本該纏人的趙小花并沒有伸手求抱,而是表情淡然的說出了她此時內心的想法。

“那帥氣的小德子哥哥帶你去廚房找肉吃好不好。”

趙小花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小航哥哥剛才已經答應給我找肉吃了。”

小德子和趙小花說着話,起先站在瞭望臺上的白焦現身來到祈洐的面前。

“齊老大,回來了就快進來吧。”

“那個周正是不是回來了?”祈洐抱着小花,沒有半分要進基地大門的打算。

白焦和小德子尴尬的相視了一眼,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這怎麽說,告訴齊老大周正被千首領藏起來養病了?

老大不把整個基地夷為平地他們就把頭卸下來當球踢!

看到這兩個人的表情,祈洐怎能猜不到他要找的人被藏了起來,“你們倆是想跟千首領一起助纣為虐嗎?”

兩個人低着頭,依舊不敢開口說一個字。但心裏面早就把千首領罵成了蜂窩煤,mmp的叫你把人藏起來,我們齊老大剁不死你!

“小德子。”祈洐也不難為他們,“去把千首領請出來。”他把請這個字咬的最重。

“得嘞。”

一根煙的功夫,小德子把千首領“請”了出來,身後還跟着半個基地的人。

“花花!”

跟在最後面的懷嬸子見到安然無恙的趙小花,臉上顯得格外的激動,那張布滿皺紋的雙眼瞬間被淚水打/濕。

自從小花失蹤之後,她每天都以淚洗面。做夢都希望她的花花能平安回來。

現在,夢醒了,小花也如願的歸隊了。

周圍的七大嬸八大姑的也跟着高興,這幾天他們也都跟着一起操着心,廣場舞都沒心情跳了。

這下好了,小花回來她們又能安心的繼續跳廣場舞了。

“回來就好。”

八大姨們光顧着高興,誰都沒有注意到趙小花的變化。此時,趙小花依舊呆在祈洐的懷裏,衆人覺得她可能是吓壞了,呆在祈洐的懷裏比較安全。

“小花乖,先去懷嬸嬸那去。”

“可是我肚子餓,想吃肉。”

“等一等,待會小航哥哥帶你吃大肥肉。”

“好。”

跟祈洐咬了咬耳朵,趙小花乖乖的跑到懷嬸子的身邊,抱着懷嬸子的大腿不松手。

懷嬸子以為她是因為綁架的原因吓壞了,想要尋求安全感,忙的彎腰把趙小花抱了起來。

這邊祈洐懷裏一輕,接着開始了新一輪的辯論,“千首領,你……是打算包庇殺人犯嗎?”他沒有說綁架犯是因為趙小花變成喪屍,算是已經死了。

“齊隊長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千首領明知故問的道。

祈洐懶得跟他打啞謎,“千首領,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交出周正我保證基地內所有人員的安全,甚至是整個紅旗國;第二個就是因為你的斷章取義導致整個人類被滅亡!”

祈洐說罷,基地內的衆人便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的嘶吼聲。

“是喪屍!”

也不知道是誰先吼了一嗓子,在場的所有人開始撒了鷹的往回跑。與祈洐關系好的人還不忘叮囑祈洐趕緊跟他們一起跑。

然而祈洐卻偏偏站在原地充耳不聞。直到大部分人都退回了基地,眼瞅着鐵制的大門就要緩緩的被關上時,祈洐動了。

他一個閃身,只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大門前,腳上一擡,直接把半邊的鐵門踹塌。

千首領怒不可遏,“齊隊長,你這是做什麽!?”

☆、離開

祈洐無視千首領面上的怒容,表情依舊冷淡,那張絕美的臉上帶着一層寒霜,“千首領的為人我今兒個算是領教到了,門外還站着人,這門就關上了,你到底是何用意?”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才對,齊隊長,你差不多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基地外的喪屍很快便沖了進來,團團把千首領一衆人圍了起來,普通手無縛雞之力的八大嬸們吓得嗷嗷叫喚,而千首領本人此刻臉色也黑的能擠出墨來。祈洐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周正被你藏在哪?”

“砰砰砰!”

祈洐詢問千首領的話剛一落定,緊接着人群中就響起了破空的槍聲。幾只喪屍被打倒在地,祈洐見狀眉頭一蹙,不待他發話,十來只喪屍直接向着開槍的人撲了過去。

“啊!!!”

只一盞茶的功夫,那開槍之人身上的皮肉被啃去了大半。人群中那些普通人瞬間被吓得尖叫連連,想跑開卻因為四周都被喪屍堵住,只能三五個人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

千首領本就煩躁的很,此刻耳朵裏不斷灌入噪音,刺激的血壓蹭蹭往上漲。

“小子,你竟然能控/制喪屍!?”說話的是基地的長老之一,他臉上露出的不是恐懼,而是驚訝與興奮。

既然這小子能控/制喪屍,那麽整個紅旗國是否有救,人類不用擔心滅亡了!?

不止是他自己,其他長老也同樣想到這個點上了。

“老千,把那個周正交出來吧。”站在千首領旁邊的大長老對着千首領小聲的說道。

千首領沒有直接點頭答應,他在思考,在衡量這兩個人哪個利用價值比較高。

然,在他還未衡量出所以然的時候,驀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替他做出了決定。

“千首領,把那個周正交給齊隊長。”

驀然的一道聲音讓在場的衆人循聲而望,祈洐也同樣是轉頭看了過去。

南铮不知何時來到了祈洐的身後,慢慢的他走到祈洐的身邊,再次開口,道:“周正心胸狹窄,為私欲之仇殃及無辜的孩子,他死有餘辜。千首領,你覺得呢?還是說你……有其他的想法?”

“沒有,三爺您說的都對,我這就派人把周正綁來任您處置。”說罷,他趕忙叫了幾個跑腿的,把周正五花大綁的綁了過來。

“嘭!”

厚實的肉塊子扔在地上,發出好大一聲響,“千首領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說不追究我責任了嘛,怎麽還出爾反爾!”

“閉嘴!”千首領呵斥了周正一聲,然後對着南铮狗腿子一般的說道:“三爺,您看人已經綁來了,要怎麽處置?”

南铮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交給齊隊長吧。”

……

祈洐不失南铮所望,地上的人直接被喪屍活生生的啃死,那一聲聲痛苦的慘叫聲在人群中穿梭,刺激着一幫人的心髒。

一些膽小的差點吓的失了禁。

周正被啃的面目全非,一張完好的臉最後就只剩下白骨,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肚子上面還被開了一個血洞,裏面的髒器全部都被掏/空,一會的功夫,就只剩下一副空骨架當擺設。

趙小花的仇報了,祈洐也沒辦法在基地內再呆下去,他一聲高呼,對着懷嬸子懷中的趙小花喚道:“小花,跟哥哥走。”

雖然舍不得,但是趙小花知道自己如果不離開,會傷害到嬸嬸,會給大成哥哥他們帶來麻煩。

毫不猶豫,她直接從懷嬸子的懷中掙脫出來,一個小碎步跑到祈洐的身邊,拉着祈洐的手,再不回頭看一眼。

“花花,小航!”懷嬸子想要追過去卻被身邊的七大姑八大姨們攔了下來。

“嫂子,你別去,太危險了!”

“我的花花!”懷嬸子哭着扒開人群追了過去,“小航你要去哪,嬸子跟着你!”

“嬸子,我和小花都已經不是人了,你……不怕嗎?”祈洐自嘲一笑,強壓下心裏的苦澀,說道:“懷嬸子的相公就是被喪屍咬死的,我是它們的首領,您不該恨我嗎?”

懷嬸子溫柔的對着祈洐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哪裏狠的起來。”

“懷嬸嬸!”趙小花抱着懷嬸子的腿,眼淚不住的在眼眶裏打轉。

“花花乖,不哭。”

“小航,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走吧。”說話的是李大成,他背着一個偌大的旅行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我跟你說,不管發生什麽,你都不能把兄弟撇下。”

“你們……”祈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羅晉生:“跟着齊哥走,我們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擔心跟喪屍搶食物了?”

武斌:“還能跟喪屍交朋友嘞。”

“哎呦這個好,我喜歡!”

祈洐:“……”

除了李大成之外,什麽周滿河,常偉,常伯,武斌,羅晉生都到齊了。

就連與祈洐關系好的俞凱和秦迪都背着個大行李包,打算以後跟祈洐混了。

千首領:“……”好歹給我點面子啊!

千首領有些後悔他一開始時做出的激憤态度,忙勸道:“齊隊長,小航啊,怎麽說走就走了呢,多大點p事啊,有什麽問題咱不能解決,怎麽就非得走呢?”

祈洐心道:我不走你們把我抓去實驗我不就虧了!

但真相是千首領還真沒這個想法,他覺得有一個能控/制喪屍的人在,他這個基地一年四季都是奔小康啊。

祈洐也不理他,轉過身對着李大成衆人說道:“走了。”

見自己是真被嫌棄了,千首領把視線投向南铮,希望對方能幫他說說好話。

南铮是有攔着祈洐,但不是在幫千首領,而是為他自己。只見他拉着祈洐的手,說道:“說好的要跟我回總部的,洐洐你要失約嗎?”

“對不起,環城的門會永遠為你開着,我等着你來做客。”祈洐道:“紅旗國的喪屍我會陸續集中在一起不讓他們再攻擊人類,南哥你就帶着全人類的希望重振未來吧,不要讓我失望,不然我會殺向總部,直接把你啃成骨架!”

南铮被逗笑了,“我這麽多肉,你能啃的完?”

“你別小瞧我,我能吃的很。”

最終,祈洐還是走了,南铮為他準備了一輛軍車,并開着自己的越野車送了一段路。

不舍,兩個人彼此都不願分開,雖然他們的關系已不再是兄弟,但幾天的相處讓他們之間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情。

這種感情包含着濃濃的思念。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讓洐洐在後面小黑化一下哦不哦?

☆、齊航的身份

一輛開往環城的軍用卡車正在馬路上勻速行駛,速度不是很快,好像在遷就着什麽一樣。

遷就着什麽?遷就着後面緊跟着的喪屍,它們也不越線,也不攻擊人,乖乖的跟在車子的後面。

中心城的喪屍數量極為龐大,從北區到環城這一大段路上,就跟出來近萬的喪屍。半路在林中休息的時候,放遠望去,一窩蜂的都是大小不一的腦袋瓜子。

祈洐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一臉淡然的閉目養神,坐在他旁邊的是他的五哥祈潤。

此時車子已經行駛在高速上,下了高速便是環城。

因為要顧及到跟在車子後面的喪屍,所以原本一天半的路程用了整整三天。

現下是第二天的傍晚,遠方的落日漸漸滑入地平線,眼看着就要天黑。此時周滿河坐在駕駛位上開着車,他透過身後的小窗戶,對着坐在最尾的祈洐問道:“小航,天快黑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好。”祈洐點了點頭,然後像是決定了什麽,他睜開眼,對着車內的人說道:“都過去兩天了,你們就沒啥想要問我的嗎?”是等着本皇子自己主動交代實情嗎?

衆人:“……”

祈洐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叫祈洐,琉國九皇子,十六歲時染病,到十九歲病殁。人死不能複生,可我沒想到我還能醒來,更沒想到醒來的時候已是璃國千年以後的世界,而且還成了喪屍的首領。”

聽到琉國這個詞,車裏面年歲唯二過半的一男一女中的常伯激動的說道:“你……你是宸帝和蘇皇後最寵愛的小兒子?!”

“是的常伯。”

“沒想到,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祈冕下的真容……”常伯越說越激動,“別看老頭子我生在鄉下,沒啥學文,但我對琉國那可是頗有研究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祈潤開玩笑的說道:“常老伯你就不怕這小子說的話是騙人的。”

“這……”

祈洐沒好氣的對着祈潤說道:“五哥,莫要拿常伯開玩笑!”

祈潤呵呵一笑,輕松帶過。而另一邊的常伯聽到祈洐喚旁邊的人為五哥更是沒辦法淡定了,“你,你是……”不會是他猜想的那樣吧!

“各位實在抱歉,這麽久才自我介紹,我乃琉國五皇子,名祈潤,今世是個科學家。”祈潤自我介紹道:“可能除了常老伯之外大家都不太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我擁有前世的記憶,我家洐兒也軀身不腐,經過千年歲月,被後人發掘。”

祈洐雖喚祈潤為五哥,但他們卻不是一母所出。祈潤的母親貴為妃,常年身體不好,在生祈潤之後身體更是常年卧榻,靠喝藥維持。

後來,在祈潤五歲那年,他的生母賢妃因病過世。蘇皇後和賢妃之間是後宮唯一關系最為密切的,在賢妃過世之後便把只有五歲的祈潤過繼到身邊當了自己的兒子養。

祈潤繼續道:“你們難道就沒有懷疑過為什麽紅旗國突然被喪屍襲城嗎?我告訴你們,那是因為紅旗國的政府想要利用洐兒體內的喪屍毒,秘密編制出一組強大的人形兵器,結果卻因為失利,實驗室爆炸,讓整個紅旗國陷入癱瘓的狀态。”

李大成問:“這些訊息你是怎麽知道的?”信息量有點大,他腦子快要死機了。

祈潤冷哼一聲,“因為我是這場實驗的科學家之一。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前世的記憶,直到變成喪屍,吸了洐兒的血,在恢複意識的時候才記起了前世。”

“那是不是小花也記起了前世?”

衆人的視線都落在的趙小花的身上。

趙小花窩在懷嬸子的懷裏,搖了搖她的小腦袋瓜,“記起來了,但是這是小花自個兒的秘密,才不告訴你們。”

“哎呦呵,小花長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

中心城的南區,第一基地內部的一間會議室中,二十多個人圍坐在一張長兩米的會議桌前。

坐在最首的位置上是一名年歲過五的中年男子,他上身穿着一件迷彩服,下身是一條軍綠色的褲子,體型壯碩,單一的T恤裝根本掩蓋不住如鐵臂一般的肌肉。

他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剛毅的臉上帶着一抹歲月的滄桑,仔細看去,他的容貌與南铮有幾分相似。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南铮的父親。自從人類步入末世時期開始,他就被選為最高統領者,跟着其他高層們一起帶着幸存的百姓防火防盜防喪屍。

為此,各種大型小型的會議是少不了。今兒個又是每天一會,南晉垣已經厭煩了每天如此循環,他在想要不要讓兒子上來代替他堅守重地!

夢想是美好的,也是容易醒的。這不,南晉垣剛做了一半他馬上要退休的美夢,就被一道‘擴音器’給打回了原形。

“南将軍您也說句話,您是支持進攻環城還是打算和談!?”

南晉垣在今兒個開會之前,有看過一份上述報告,稱外群出現了喪屍王。

此喪屍王的出現并沒有毀滅人類,而是帶着一衆喪屍遷移到了離中心城一千公裏外的環城中。

這是準備與人類和平相處嗎?更有意思的是此喪屍王還與他兒子有着密切的關系。

南晉垣把玩着手裏的槍,“我們現在的兵力根本無法與那些喪屍交戰,他們的數量太過龐大,如果我們貿然進攻,我不敢保證對方反擊起來會不會讓整個全人類都滅亡。我賭不起,那就不賭,既然他們主動退軍,那大家和平共處也是可以的。”

聽了南晉垣的話,一些支持和談的高管們全都滿意的點了點頭,反而想要武力解決的高管們瞬間就不淡定了,“南将軍,它們可都是吃人的怪物,你能保證它們不會再傷害人類分毫!?你可別忘了那個喪屍王的真面目,如果讓他知道咱們的初衷,你還想和平共處?到時候別說是咱們紅旗國,他不得把整個世界掀翻了!”

“這個吳伯伯您無需擔心。”一直沉默的南铮開口了,他用與南晉垣相似的面孔對着一衆叔伯輩的人說道:“我與洐洐關系極為密切,我們分開的時候,他有答應我不會攻擊人類分毫,我相信他會說到做到。”

“哦?那小家夥叫洐洐?”南晉垣一臉的好奇。

南铮:“父親,他是我的,不準你打他的主意!”

“臭小子,我是你老子!”

“老子搶兒子的人,羞不羞?”

本沉重的會議,最後在南家父子的對吵中結束了。在散會之前,南晉垣一直表态,堅決保持與環城的那些喪屍和平共處。

這讓那些支持武力的高管極為不滿,但南晉垣才是老大,他決定的事誰都無法反駁。

散會之後,有兩個支持武力的高管躲在沒人的地方。其中一個有些謝頂,體型微胖的中年油男氣憤的一拳砸在了牆上。

雖然這人敦實,但空有其表,卻無其神,拳頭砸在牆上,牆沒事,人疼的哇哇亂蹦。

旁邊站着的另一個人本就煩躁,看着亂蹦亂跳的胖子,滿腦袋的火蹭蹭往外冒,“別跳了,快想想辦法!”

“能有什麽辦法!”胖子甩了甩手,憤然的說道。

另一個人想了一下,“是時候動用我們自己的兵力了。你去通知咱們的人,讓他們準備轟炸機去偷襲環城。”

“這……萬一這事被南晉垣知道了……”

“那又怎麽樣,到時候,整個環城變成廢墟,沒有喪屍再能威脅人類,咱們立了大功,他還能說些什麽?再說了,即便是失敗了,我們打死不承認,他又能拿咱們怎麽樣!?”

……

祈洐拖家帶口的在環城安了家,

他們尋了一處別墅區充當自己的基地。

裏面專門住同他有意識的喪屍和李大成他們這些人類。其餘他帶來的喪屍和早就生活在此的喪屍都放養在外,祈洐對這些喪屍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只要不傷人,不咬人,不吃人,安分的呆在環城,其餘的一律不限制自由。

搬遷的工作量很大,祈洐和他的夥伴們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當中都極為的忙碌。

祈洐帶着其他幾名擁有意識的喪屍在紅旗國各處來回跑,把散落的喪屍都集中在一處。環城容不下那就找附近的城市,最後用了三個城市才容下了紅旗國全部的喪屍。

總共三十萬只。

在祈洐跑業務的期間,其他人也都沒閑着。以祈潤和周滿河為首,帶着懷嬸子他們勞作,收集物資。

把能吃的,能用的都抱回到別墅內。懷嬸子他們要吃飽,當然外面的那些喪屍也不能餓肚子,鮮肉那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那麽多喪屍,要怎麽填飽它們的肚子?人肯定不能吃了,那麽就只能吃其他的,牛、羊都可以。

但即便如此,也還有喪屍餓肚子。為了避它們免餓極了攻擊人類,祈洐每天都會放血,把無意識的喪屍恢複原狀。

平淡的生活不斷的持續着,紅旗國的人類和喪屍們已經不再相互厮殺,他們開始和平與共。

本以為這種平和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續着,然而有一天,幾架戰鬥機的出現,徹底的被打破。

☆、黑化

陰歷臘月剛過,祈洐從懷嬸子那裏得知,再有一個月便是新年。這是進入末世以來的第一個冬天,也是第一個新年。

本該阖家歡樂的日子,卻因為喪屍襲城,變得只剩下死亡的氣息。孤獨、絕望、傷痛,這些負面的情緒一直盤旋在紅旗國的上方,久久不見散去。

離新年倒計時還有十天左右,祈洐找來了懷嬸子和幾個已經恢複意識的幾名女喪屍讨論新年的事宜。

雖然現在是末世時期,但紅旗國一些該有的傳統節日還是要過的。

“……嬸子,新年的準備就交給您去張羅了,這段時間大家都累壞了,屆時好好犒勞一下大家。”

懷嬸子的臉上露出開懷的笑容,“放心吧,嬸子保證完成任務,讓大家過上一個難忘的新年。”

“那就麻煩嬸子了。”

事情談完了,懷嬸子和其他婦女正準備撤退,室外一道巨響止住了她們的腳步。

“怎麽回事!?”

祈洐蹭的一下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踏步走到窗邊想要一探究竟。只是,他所在的位置是巨響源頭的盲點,根本看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武斌慌忙的從門外走了進來,“齊哥不好了,上空出現幾架軍戰機在轟炸咱們的環城!”

“你說什麽!?”祈洐面容上盡顯吃驚與不可相信。

武斌憤恨的說,“難怪當初咱們離開的時候那麽輕易的就被放行,原來是在這等着咱們呢!”

他剛一說完,外面又是一陣巨響。這一次是臨近他們的位置,整個別墅區被炸廢了一半。

祈洐透着窗戶,看着從頭頂略過的戰機,內心湧出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站在他身後的武斌還在抱怨着,但祈洐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他轉過身,快步的從房間走了出去,“武斌你帶着嬸子他們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明白。”

祈洐出了別墅,只身站在火海之中。眼前,望不到盡頭的廢墟一片殘垣,他一雙如血的雙眸中倒映着烈火,如同顯示着他此刻的情緒。

他順着火道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耳邊不時傳來聲聲痛苦的嘶吼和石塊碎裂的聲音。

侵/略的轟炸依舊持續着,整個環城陷入了一片地獄般死亡的氣息。近十萬的喪屍在一瞬之間被炸成血塊,街邊的馬路上血流成河,如果此時來一場降雨,那麽沖刷出來的雨水必然都是血紅色的。

祈洐站在街頭上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尋找他的祈潤終于是找到了人,“洐兒,你不要命了!?”

祈潤上前要拉祈洐,結果對方卻沉如石,怎麽都拉不動分毫,“洐兒聽話,跟五哥回去!”

祈潤有些急了。

祈洐還是有知覺的,他聽到了五哥焦急的聲音。僵硬如機械一般的轉過頭看着祈潤,“五哥,什麽……都沒了!為何,他明明答應我的,我如此的信任于他,可最後卻灌我一杯毒/酒,置我于死地!”

他話音一落,又是一聲轟響。這一次,并不是炸城的聲音,而是李大成一幹人拿着炮筒,正對着空中的戰機反擊。

末世的生活讓這些個只幹過農活的半大小子們鞭/打成為武力值MAX的戰士。

毫不懼怕飛在半空中的‘蝗蟲’。秦迪和周滿河更是爬到半塌的廢墟頂上,對着剩餘的最後一架戰機,雙雙開了火。

兩桶炮夾擊着,被當成靶子的戰機直接被打穿了孔。在一衆人各異的目光中,順着頭頂上空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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