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

下來。

落在離他們十米外的廢墟地上。龐大的沖擊力即便是站的遠也被殃及到,大小不一的碎石如鋒銳的小刀一般,刮的人身上生疼。

祈潤護着身邊形似失了魂的人,不讓他受到傷害。但即便如此,祈洐白皙的臉上還是被石子劃破了一道口子。

鮮血從傷口中慢慢的溢了出來,形成一滴血淚,順着臉頰的弧度劃出了一道月牙的弧形。

雙方的戰争很快結束了,敵方的幾架戰機全軍覆沒,李大成他們己方則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傷不至死。

只是,整個環城徹底變成廢墟,近十萬的喪屍無一生還。祈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休息的,等到恢複意識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天。

他坐在床/上,視線一直仰望着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突然,他笑了起來,從輕聲的低笑到仰頭大笑,最後面容猙獰的怒喊,“南铮,本皇子要與你勢不兩立!”

剛從客廳商量完事情,上樓準備回房休息的一衆人聽到祈洐的這一聲怒喊,全都擔心的跑了過去。

當房門打開的一霎那,原本該老實呆在屋裏的人消失不見,離床最近的一扇窗戶被打開。

祈潤從人堆中走了出來,一個健步來到敞開的窗戶前想要尋找祈洐的身影。然而,除了陣陣一掃而過的冷風,便再無其它。

“去把小航找回來。”

周滿河一句話,大家夥轉身就要出屋尋人,可卻被祈潤一聲攔下,“讓他去吧,不然他心裏的這疙瘩死結永遠解不開。”

周滿河問道:“他這是找南少将當面質問去了嗎?”

祈潤冷哼一聲,“質問?那真是便宜他們了。做錯了事總歸是要接受懲罰的,人在做天在看,代價這個高利債可是越滾越高的。”

正如祈潤所說的,祈洐真的讨債去了。他叫上沒有被攻擊的兩個城市的喪屍,連夜趕往了中心城,開始了如狂風一般的屠城。

第一個目标便是他原先所在的基地,無論是與他關系好的還是不好的,只要是見了人,他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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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婦女、壯漢、老人,一個都不放過。

凄慘的叫聲和喪屍的嘶吼聲就好像是一道絕命的符咒,催使着人的生命快速的流失。

一夜之間,整個偌大的基地內,上千人的性命喪失在青年與他身後的喪屍手中。

這還沒有結束,他要讓整個紅旗國的人都嘗一嘗絕望的滋味,更要讓頂端的那個男人知道何為沖/動。

地平線的終端,金色的晨陽慢慢升起,明亮的日光照映在青年的身上。祈洐站在瞭望臺上俯瞰而視,他悠悠的擡起手,修長的指尖擦拭掉臉頰上的一滴血紅,接着輕輕放入口中吸/允。

紅眸流轉,表情貪/婪/嗜/血。他對着身後等待命令的喪屍們開口道:“小的們,準備好屠城了!”

☆、南家父子的憤怒

中心城北區的第三基地內正遭受着地獄般的洗禮,上千只喪屍張牙舞爪的追趕着活人,惹得他們大驚失色,驚恐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地上,橫屍遍野。被喪屍啃食得殘缺不一的屍體随處可見,走到哪裏都能看到甩落在外的內髒。

原本安逸的避風港轉眼之間成為死神光顧的地方,基地內這些慘死人的屍魂無處可去,只能變成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

……

一間二十多平米的辦公室內空無一人,誰都不會想到會有人躲在裏面。

北區第三基地的首領正躲在辦公桌下面,手裏抱着個通訊器,聲音帶着濃濃的恐懼,“報告總部,這裏是北區第三基地,我們被喪屍襲擊了,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他話剛一說完,通訊器傳來一道無信號的雪花聲,接着便是嘎啦一聲,一道好聽的讓人耳朵懷/孕的女聲從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這裏是總部,林首領您那邊狀況如何?”

“魔鬼,那個能/操/控喪屍的人是魔鬼!”自從祈洐的身份暴/露之後,整個紅旗國都知道出現了一名可以操/控喪屍的青年,“第三基地整個……”

這個林首領的話還未說完,在他面前驀然出現一張陌生的面孔,“嗨。”對方跟他發了一聲招呼。

“你……”林首領臉上恐懼的表情越漸濃郁,冷汗順着已經幾近扭曲的臉上滑落。

“終于找到你了,這位親愛的首領~”青年從頭到尾臉上都是帶着玩味的笑容。

那張好看的娃娃臉上,與祈洐同樣一雙血紅的眼眸泛着一層別樣的流光。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林首領吓得瞬間失了禁,一股騷/氣沖天的黃色液/體順着他的大腿根染/濕/了一大片。

習若均一臉嫌棄的捂着鼻子,“真惡心,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他召來了十幾只喪屍,對着它們說道:“交給你們了。”

說罷,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似如一股刺骨的冰川,鑽入了總部接線員的耳中。

她不顧手上還握着通訊器,趕忙找到上級部門,把她所聽到的內容口述的傳了上去。

一瞬間,整個總部變得雞飛狗跳。

……

“啪!”

南晉垣把手裏的一打資料甩在了會議桌上,一臉憤怒的對着下手的一衆人斥聲問道:“你們誰來給我解釋解釋,為什麽好好的一個孩子變成了殺人/魔!”

底下的人沉默一片,接着一名比南晉垣年歲還要大一些的老者出聲說道:“喪屍本就是個穢物,是你南首領識人不清,當初偏要和談,現在倒好,他直接反戈一擊!”

南晉垣聽到這話竟是被氣笑了,他撥開資料最上面的一層,指着夾縫當中的幾張不算清晰的照片,再次質問道:“那這照片上的又是怎麽說!”

那名開口的老者拿過文件夾層中的照片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大變,“這……”

上面是環城變成廢墟之後的樣子,雖然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照片上依稀還是能看到無數的殘肢斷臂。

南晉垣虛空的指着老者的鼻子,“你還認為這是我識人不清嗎!?敢背着我去攻擊環城,你們是不把我這個首領放眼裏嗎!?”說到最後,南晉垣氣憤的差點把會議桌拍散架了。

下手的一衆人大氣都不敢喘。背後動手腳的那兩個人更是吓得心肝都是打着顫的。

南铮拿過桌上的文件看了起來,越看到後面一張好看的五官緊緊的皺到一起,尤其是看到照片一角上的飛機殘害。

雖然只是普通的戰機,但是南铮覺得這戰機與他們總部的人脫不了幹系!他一雙冷如冰刃一般淩厲的視線從在坐的所有人身上一一掃過,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到一絲的破綻。

別說,還真被他發現了。

南铮驀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舉起手上的資料,對着一胖一瘦兩個人甩了過去。

裏面夾雜的照片正好拍到胖子的臉上,他擡手拿過,看到照片上飛機的殘害,整個人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旁邊的瘦子雖然強裝鎮定,但是在場的人誰不是人/精,一眼就看出了所以然來。

為什麽胖子會吓得摔到地上?因為照片拍到了倒在駕駛室裏的一道身影,那正是胖子身邊的得力助手。

為了高效率完成任務,這名得力上将親自出馬,然而沒想到竟是馬失前蹄自己栽了個跟頭,也同樣留下了不可銷毀的證據。

南铮頭也不回的走出會議室,在他開門的空檔,南晉垣叫住他詢問去向。

南铮:“我把洐洐找回來,你們誰敢再傷他,我……要你們的命!”他可不管在坐的都是不是老前輩,只要惹上他什麽面子都不給。

中心城迎來了末世時期的第一場雪,呼嘯的大雪像是在為城市死去的生靈哀悼一般,發出如同悲鳴的聲音。

祈洐坐在北區第五基地的瞭望臺上,迎着冷冽的風雪,視線俯瞰而下。他此時帶着一張與周圍的風雪同色的面具,在面具的左眼下方畫有一顆血滴作為裝飾,除了眼睛之外整張臉都被這張面具所覆蓋。

在瞭望臺之上,不只是站着祈洐一人,在他身邊一左一右還站着兩個人,一個安靜的守在祈洐的身邊,另一個依靠在瞭望臺的護欄邊上閉目養神。

“多多他們回來了!”說話的是祈洐身邊的男子,他看到下方隊伍最首的少女,那雙血色的眸子瞬間一亮。

“走了,下去了。”祈洐說罷,率先從四米多高的瞭望臺上縱身一躍,直來到隊伍的面前。

與他同站在瞭望臺上的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也跟着跳了下去。祈洐這次的屠城只讓四個人恢複了意識,三男一女。

每一輪屠殺人類的時候都會以這四人為中心。

祈洐冷眼環視了一圈地上的橫屍殘骸,“去下個基地。”

龐大的喪屍不停在街上游走,他們時而發出的嘶吼聲像是夜晚出來獵食的殺手,吓得躲在暗處的小生物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點聲響,怕成為對方果腹的食物。

天空飄落的雪花越來越大,祈洐帶領着一衆手下慢慢的向着下一個基地前進。突然,前往不遠處出現了一抹黑影,正迎面快步的向他們走來。

隊伍後面,年齡最小的習若均舔了舔嘴唇,面露饑/渴的說道:“是食物自動送上門來嗎?正好我還沒有吃飽。”

後面一隊的喪屍像是在附和他的話一樣,紛紛發出陣陣嘶吼的聲音。

這邊說話的功夫,對面黑影的真面目也跟着暴/露在衆人的面前。走在最首的男子祈洐是在熟悉不過了,一瞬間他原本平淡的雙眸驀然一陣起伏。

本就赤紅如血的瞳眸更是加重了幾分顏色,眼白之上布滿了如網狀的血絲。

他恨,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拆食入腹,但心裏卻又是隐隐的泛起一絲不舍。

他疼,他真的好疼!

就在他內心焦躁的時候,對面的人已經站在他一米之外的位置站定。第一句話不是為自己的過錯解釋,而是柔聲的對着青年喚道:“洐洐。”

“閉嘴!”

聽到這一聲喚,祈洐高聲喝止,他一個閃身來到南铮的面前,在周圍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擡起手一把掐住了南铮的脖子,“你該死!”

南鎮沒有反抗,任由對方掐着自己的脖子,形似好像是對自己做過的錯事表示忏悔。

其實,南铮脖子上的手并沒有用力,祈洐哪裏舍得對方死。只是,他如此信任于他,卻沒想到到頭來這所謂的信任竟是毀了自己的一切。

與南铮一同前來的手下見自家的少将被襲擊,瞬間就不淡定了,紛紛掏/出手/槍就要反擊,卻被南铮喝止住了。

當然祈洐的人也不甘示弱,雙方人馬紛紛較着勁。兩對的首領也不再管,此時他們彼此只看到對方,但眼中的情緒卻是不同。

一個是憤然,一個是蜜意。

“洐洐,我們聊一聊?”由于他脖子還被掐着,南铮出口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若是拿一種動物相比較,那差不多與烏鴉叫一般難聽吧。

祈洐在思考,他隐在面具下的雙眉緊促在一起,視線與對方四目相對。

“南哥想聊什麽?不如你讓我咬一口……”

祈洐的話還未徹底說完,南铮就把袖子撸了起來,露了他精壯的手臂。站在他身後的下屬想要阻攔卻因為得到命令,不得幹涉,只能站在一邊幹着急。

祈洐放下掐着南铮脖子的手,轉個方向,拖起了對方遞過來的手臂。

他張開嘴,慢慢的靠了上去。眼看着南铮的手臂就要被咬下來一塊肉,祈洐下口的嘴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他一把把南铮的手臂甩開,不再理對方,氣呼呼的轉身走進一間從外環已經看不出原先是賣什麽的店裏面。

南铮知道,他的洐洐還沒有徹底的黑化。

“你們在這裏等着,一步都不準動!”

“是。”

……

祈洐和南铮坐在一家布滿灰塵的咖啡店中,彼此拉開了一些不算大卻讓南铮想要再往前靠的距離。

南铮:“洐洐,為何離我那麽遠?”語氣中帶着一層淡淡的委屈。

如果現在南铮帶來的那些人有偷聽牆角的毛病的話,一定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會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這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冷血不清的少将!

“南少将,你只有一盞茶的時間。”

南铮有些幽怨的撇了一眼祈洐旁邊的位置,嘴唇蠕動了幾下,才把心裏的小心思換了一個頻道,“洐洐,這事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是你要信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兔子想問一問有沒有跟兔子一樣喜歡攏龍的小天使?

☆、和談的條件

祈洐從南铮的口中得知,環城事件是總部兩名高層的長老所為,南首領——也就是南铮的父親打一開始就準備和談。

有祈洐的存在,人類和喪屍定然可以和平相處。但誰知道,和平合約還未拟定好,那些反對和談的人先是動了手。

結果偷襲不成,還讓無辜的群衆當了他們過失的代替品。這件事他與父親絕不姑息!

南铮毫不隐瞞的把一切都說了個清楚,末了他還不忘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洐洐,這件事我與父親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屆時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從頭到尾,祈洐都沒有說一句話,只單手保持着撐頭的姿勢。見南铮态度也誠懇,祈洐也沒有想多難為對方。

但是,他手底下死了那麽多喪屍,不能随随便便一句“原諒”的話就能帶過。

雖然北區的人類他也殺了不少,但這是他們咎由自取,怪不了他什麽事。

祈洐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擡步向着南铮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南铮未動,看着青年一步步的向自己的位置靠近,一雙如墨的眼眸中只顯映着對方的身影。

如果仔細看,南铮脖子上的喉結不自然的滑動了分毫,他自己竟是沒有察覺。接下來祈洐的動作更是讓某個男人的心髒舞動了起來。

南铮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變化,雖然陌生,但是卻并不排斥,反而是有一些享受這個陌生的情愫。

祈洐近身來到南铮的身前,手中的面具被他抵在男人的胸口上,然後單腿彎曲毫不客氣的放在男人的大腿間。

這個動作一氣呵成,南铮被桎梏在祈洐所圈圍的狹小的空間裏,無法掙脫出去。

祈洐迫使對方與他視線相對,深如血的雙眸中泛起一層嗜/血的光暈,“勿需南哥自責,既然這兩個人不聽指揮擅自做主,那麽處決他們便罷。”

“南哥把他們交給我,三天之後我在環城等着你們,如若不來……我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殺進總部!”

不等南铮再開口說一個字,祈洐撤了身,不再多看對方一眼,徑自從咖啡店裏走了出來。

只留下南铮一人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祈洐留下的面具,愛不釋手。

片刻,他小隊的下屬随着門外的冷風蜂擁的走了進來,看到依舊坐在椅子上不動的人,大家全都擔憂的問道:“少将,您沒事吧?”

“沒事,回總部吧。”說完,他站起身,帶着一隊人返回到了總部。

雖然祈洐答應了暫時和解,但是要求是要把襲擊環城的那兩個始作俑者交由他來處理。

當然,這個無理的要求遭到了總部高層的一致反對。

南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眼前争吵不休的高層長老們,臉上依舊淡然自若,毫無任何動容的表情。

南晉垣也是一樣坐在會議桌最首的位置。只是他與南铮不同,臉上暴/露的青筋顯露出他快要發怒的征兆。

然而,争吵不休的老家夥們全然不顧,只一味的據理力争,最後還不忘把自己的建議說出來讓南晉垣給他們分析對錯。

“行了行了。”南晉垣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他們倆自己背的禍,就讓他們自己解決,要不是擅自做主,也不會搞的雙方傷痕累累。”

最後,襲擊環城事件的那兩個始作俑者被五花大綁的綁到了環城。此時的環城一片廢物,周邊的建築沒有一處還是完整的,好在被戰機轟炸死的那些喪屍得到了妥善的處理。

南晉垣一衆人前來調和的時候,只剩下地上那些已經幹涸且無法抹去的血印。

但即便如此,看着眼前的廢城,也是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也許是早就知道南晉垣他們要來,一大隊人馬的車輛剛一進入城區就看到有人站在馬路中央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車裏面坐着的可是南少将?”

南铮聽到有人喚自己,忙不疊的下了車,“是我,你是洐洐派來的?”

來人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那兩個人帶來了沒?”

南铮一個招手,他身後下來幾個人扛着被五花大綁的一胖一瘦,瑟瑟發抖的兩個人。

這倆人全身都被繩子綁成一個粽子形态,嘴上還被膠條封住了,反抗的咿唔聲不斷的從嘴裏面發出。

來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并指着南铮幾個人道:“你們幾個跟我來,其餘的都在這等着。”他看着車上被他強留下來的一些人,威脅道:“我勸你們就老實的呆在車裏面哪也不許亂跑,不然的話……哼,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說罷,習若均不再多說一句話,帶着南铮他們幾人向着目的地前進。

三天前的大雪下的極為兇猛,放遠望去,整個環城被冰雪所覆蓋。腳下一連串的腳印像是在為行進的一隊人指路一般,指引着他們前行,直至遠方的盡頭。

祈洐坐在半塌的廢墟上,單腿彎曲腳踩着身/下的石頭,在他的身後站着兩男一女,他們外形各異,但卻都同樣有一雙紅眸,與一般人相比顯得有些與衆不同。

三人當中,外貌最顯成熟的男子望着某一個方向,像是自語又像是說給另外幾個人聽的,“阿均這小子跑哪去了?怎麽還沒把人接來?”語氣卻像是個孩子一般。

“別着急啊,這不得等總部的那些人來了才能回來。”少女多多接話道。

“哼,總部的那些人打不過咱們就反過來和談,當咱們都是好欺負的。”男子對着祈洐有些不滿的說道:“老大,你當真想跟他們和談啊?你可別忘了這環城是被誰搞成這樣的!”

祈洐不理,只幾個呼吸間,又開了口,只是說出的內容與前面的不相符。他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去找一些喪屍過來。”

“我去我去。”少女多多自告奮勇,只片刻的功夫便找來了二十幾只喪屍,“老大,這些夠嗎。”

祈洐大概數了數,點了點頭,道:“夠了。”

這時,前去接人的習若均也跟着回來了。

“老大,人帶回來了。”

衛校霖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跑哪去了,老大等你半天了!”

“這不怪我啊!”習若均指着身後的一隊人,道:“是他們太慢了,我為了接人,在大馬路上等着都等感冒了。”他吸了吸鼻子,裝可憐的說道:“你看我鼻涕都出來了。”

祈洐身後的三人每人給他一個白眼。還特麽感冒流鼻涕,你一個喪屍在雪地裏睡覺都不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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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晉垣。死

“洐洐。”

南铮無視周圍的吵鬧,徑自上前來到祈洐的身邊,一伸手想要拉起對方的手臂。

然而,對方的一個指頭還沒碰到,就被人一把甩開了。是個看着比習若均大上幾歲青年。

別看他年齡不大,但是卻是四個人當中最沉穩的。他冷眼看着南铮質問道:“你要做什麽!?”

親密的動作被打斷,南铮不怒,反而對祈洐笑道:“洐洐身邊的這些人還真是忠誠,我碰你一下都不許。”

祈洐應了一聲,然後對唐子明說道:“沒事,他不會傷害我。”

唐子明撇了南铮一眼,沒再說什麽,乖乖的退到祈洐的身後,但即便如此,他也未對南铮放松警惕,手裏的短刃出鞘,一直握在手裏。

南铮表示哭笑不得。這孩子也就是洐洐的人罷了,如果其他人敢這麽對他,早就被他一槍崩死了。

“洐洐,人我帶來了,你要如何處置?”

祈洐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一胖一瘦兩個人,然後指着那個瘦的說道:“這人怎麽那麽瘦?看着都是骨頭,不會咯牙吧?”

南铮:“……”

少女多多來到被綁的兩個人身前,戳了戳祈洐嫌棄的那個瘦子,然後轉頭對着祈洐說道:“老大沒事,蒼蠅再小也是塊肉,只要不塞牙就行。”

南铮再次:“……”

地上的兩個人聽到這一段對話,心道這是要吃了我啊,吓得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祈洐确實是有這個想法,自從他黑化以後,手段更殘暴不仁,覺得除了身邊親近的人之外,其他的都該死。

在祈洐的施令下,地上的兩個人被站立着綁了起來,就像是古代受鞭刑時捆綁的樣子。

然後,他讓少女多多找來的二十多只喪屍排成一條長隊,一個一個的去咬他們。

一次一口,一口滿嘴的血肉。形似就好像他們在承受着淩遲的痛苦。原本處在昏迷狀态的兩個人承受不住這種撕扯血肉的疼痛,雙雙從昏迷中醒過來。

接着下一秒,痛苦的慘叫聲不絕于耳。一同與南铮前來的同隊人全都不忍的紛紛把頭扭到了一邊。

太殘忍了,這個與南少将相熟的青年簡直讓人聞風喪膽,手段狠厲。

他們本以為南少将已經是夠狠絕的人了,沒想到還有人比他更過的。如此想來,衆人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南铮看着架上被咬成血人的兩個人,側身低聲對他旁邊的人說道:“沒想到洐洐這麽可愛的人也會想出來這種狠厲的手段。”

祈洐撇了南铮一眼,問道:“後悔認識我了?”

南铮低笑一聲,“怎麽會,我寶貝還來不及呢!”

聽到寶貝這兩個字,祈洐白皙的臉上竟是泛起一層紅暈,很淡很淡,淡的不易讓人察覺。但眼尖的某個男人還是察覺到了青年臉上的變化,他欣然的勾起唇角,伸出手與對方的十指相握。

被行刑的兩個人直接被啃成了一具骨架,上面還沾着一些殘留的肉沫,血腥的味道即便是在這空曠的室外也久久不見消散。

與冷冽的空氣混在一起,讓人不由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惡寒。

一切都結束了,架上的兩個人得到了相應的懲罰。南铮一行人準備徒車返回總部,他握着祈洐的手,極為不舍的說道:“洐洐,一周之後,我在總部等你。”

祈洐沒有回應,只擺了擺手狀似不耐煩的在轟趕他。但是,南铮知道對方是答應他了。

他一寸一寸的松開手中握着的纖細,正準備帶隊與南晉垣會合,不曾想驀然一道槍聲從南铮他們開始來的方向響起。

“怎麽回事!?”

“是槍聲,難道南首領他們那邊出事了!?”

說到這,衆人的視線全都落在祈洐五人的身上,惹得祈洐身後的四人着實不滿。

衛校霖:“你們往哪瞅呢!我們老大為了你們的安全,可是把方圓五公裏的喪屍都清走了!”

南铮隊的一個人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也沒說什麽,你們這麽解釋是想掩飾什麽?”

“你!”衛校霖被氣炸了,他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幹架卻被祈洐一把攔住了,“老大你讓我教訓教訓這個滿嘴跑火車的人,奶奶的熊瞎子的!”

祈洐搖了搖頭,勸慰衛校霖莫沖動。雖然他勸着別人,但是卻用一雙淩厲的視線掃了一眼那人,然後對南铮說了一句,“南哥手底下的人都如此的沒教養嗎?主子還沒開口,你算個什麽東西多嘴!”

“我……”那人正要回嘴卻被南铮一聲喝制止,把後面想要說出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

南铮:“都跟我走!”他一個擺手,原本散亂的隊伍瞬間變得方正整齊。

祈洐原本是打算與南铮就此別過,但是遠在幾公裏外留守的人出了事,他身為環城的主人就有理由跟着一起去。

本不算太長的一條路在一隊人快速的移動中,只用了七八分鐘就回到了留兵待守的地方。

南铮他們還沒離近,就看到原本都呆在車上的人全都下了車,手裏拿着槍,正警惕的看着四周。

“袁長老,發生什麽事情了?”南铮向着站在車頭最明顯的一名老者出聲問道。

那名長老見到來人,眼前瞬間一亮,道:“三爺你可回來了,我們剛剛被喪屍襲擊,南首領和錢長老被抓走了!”

“抓走了?”南铮明顯不信這位長老的話,一雙眉微微蹙起。

袁長老見狀又一次開口鞏固他上面的話,“有兩個像他們那樣正常的喪屍把南首領和錢長老抓走的!”他邊說邊指着祈洐身後的衛校霖四人。

另一個同樣一起來的長老跟着接話道:“三爺您看看,我們真誠的前來和談,結果卻半路遭圍殺,既然對方沒有誠意,我看這合約不簽也罷!”

“好啊!那你們全都死在這好了!”祈洐已經被南铮‘馴化’溫順的臉上再次出現一抹嗜血,舌繞唇一周,接着張開大嘴撲倒其中一個長老身上,下去就是一口。

“啊!”這名長老的臉上硬生生的被咬下來一塊血肉,在疼痛和恐懼雙重折磨下,一個白眼直接暈了過去。

祈洐伸手拽着這名長老的頭發,一個用力直接把人給摔了出去。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印,冷眼的說道:“下一個……”他視線瞥向另外一名長老身上,吓得對方一個屁都不敢放。

“洐洐,過來。”

聽到男人一聲喚,祈洐冷哼一聲,道:“南哥,我聽說你們總部的人不全是想與我和談,還有反對的!你說這些反對和談的人會不會趁你不在,在這滿是喪屍的城市把南首領給殺了……”

“你胡說八道!”袁長老心思被猜中,瞬間面紅耳赤。

“這位長老別沖動,我只是打個比方。”

南铮從頭到尾都沒有發表意見,就好像失蹤裏面的人都與他無關一樣,“這件事我會查明清楚,沒見到父親我不會亂下結論。袁長老你帶人回總部,我留下來尋他們。”

“三爺,首領和錢長老恐怕兇多吉少……”

“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被祈洐扔在地上的那名長老驀然的爬了起來,只是因為身受喪屍毒,已經活脫脫的變成了一只喪屍。

南铮掏/出槍,對着剛站起身的人“砰!”的一聲,開了一火。才剛剛站起來卻因為一槍子彈又被迫趴到在地。

這一次,地上的這個人就再也沒有起來。在場除了祈洐和他的手下四人之外,其他的人見勢都不免倒吸一口冷氣。

南三爺這一槍夠猛!要是這枚子彈打在自己的腦袋上……

……

經由最後的定決,南铮留下來尋人,袁長老帶隊回總部準備一周之後的和談。

環城此時只有祈洐帶出來的幾千只喪屍。它們接到命令,在環城的每個角落尋找南铮的父親和錢長老。

俗話說喪屍多力量大,沒過兩天,還真的把人給找了出來了,只是這兩個人已經被喪屍掏/空了身子,暴荒在屍地無人問經。

祈洐:“……”還真是被他的人給啃了!

不對,等等!那腦門上的孔是……彈孔!祈洐眼力過剩,他看到血肉之下不太顯眼的彈孔,如若放在普通人身上,必然是會被忽視掉。

祈洐拉了拉蹲在他旁邊的男人,然後伸手指了指還能看出樣貌,沒有徹底面目全非的臉上,說道:“南哥,伯伯的額頭上有彈孔!”

南铮此時正處在喪父之痛中,冷不然聽到祈洐的話,問:“哪?”

祈洐也不嫌髒,他擡手就伸進死屍的腦袋裏翻找,成片的頭骨有些阻礙,祈洐廢了一些力氣才把腦袋裏面的子彈給取了出來。

“南哥,總部那些老家夥們可真不是東西,算計人算計到你和伯伯身上來了。”

南铮不說話,只是伸手拿過祈洐手中的子彈,一看在看。

祈洐問:“南哥你有何打算?”

聽到祈洐的問話,南铮的臉上瞬間露出一副狠絕的表情,他道:“殺父之仇必然是要報,只是……在那之前洐洐你幫我個忙。”

“何事?”

南铮傾身,攬過祈洐的身子,讓對方離自己更近,然後低聲在祈洐的耳邊嘀咕了半天。

祈洐聽後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南哥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那幫老匹夫,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南铮加了一句叮囑,“切記不要傷害無辜的老百姓。”

“知道。”

南铮把他父親和錢長老的屍體埋在了一處空曠的地方之後,便回到了總部與其他長老會合。

與人類簽訂協議的日子慢慢臨進,祈洐在這期間,回到了祈潤的身邊,并把總部想要和談的事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祈潤雙眼微眯,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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