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4)
說道:“他們想和談就和談?環城那些被炸死的喪屍該去哪申冤!?”
祈洐勸慰道:“五哥你莫急,那些人欠下的帳,我會讓他們全都還回來!”
“五哥你準備準備,三天之後跟我去中心城要賬!到時候留下一些喪屍保護懷嬸子他們。”
……
在總部的一間不起眼的小單間裏面,圍坐着幾名年歲過半的老者,他們壓低着聲音,正在密謀着一個計劃。
“人已經找好了,那個叫祈洐的青年這一次在責難逃,我要讓他後悔與我們總部作對!”
“那個南小子怎麽辦?”
“哼,到時候一快做了!他老子都死了,小的撲騰不出來什麽大的水花。”
“這件事交給我了,到時候我讓這兩個人全都暴屍荒野!”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讓門外的青年聽了個清楚。這人心下汗顏:這幫老東西想要造反嗎?
他側耳細聽,直到裏面沒了聲音,這才趕忙撤身,把他聽到的向上彙報。
此時南铮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看文件,自從父親慘死之後,他開始着手繼任父親的工作。
“報告!”
“進來。”
門外走進來一名青年,是剛剛在小屋在偷聽的人,他走到南铮的面前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把他剛剛偷聽來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南铮輕輕撚着手裏的文件,聽着青年向他彙報的事情,雙眸中驀然迸發出一股寒冰,“我知道了,這件事不準對任何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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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年答應一聲,正要準備出去,還沒等他轉身便聽到南铮又道:“你等一等。”
“是。”
南铮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串字,道:“等我們與喪屍簽訂協議的時候,你找機會把這個交給喪屍那邊的首領。”
三天之後,末世的大街之上。祈洐帶着全軍的喪屍向着中心城的總部行進。
由于數量龐大,它們每落下一腳都會帶起一層塵沙,飛揚的沙黃越壘越高,最後把藍天都染成了黃色。
祈潤看着不遠處與中心城連接的吊橋,揚聲向那些恢複意識的喪屍提醒道:“馬上就要到中心城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就在剛剛,他們收到消息,說中心城裏面布下了埋伏,目标是祈洐本人。
每前進一步就離中心城越來越近。他們過了吊橋,來到北區的城鎮,周圍的建築依舊讓人熟悉。
“五哥你說,命運這東西為何如此的神奇!”
祈潤聽到祈洐的話低笑一聲,“在想南铮那小子嗎?”
“不止,還有懷嬸子,小花和大成哥他們。想當初我剛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感到最無助的時候,遇到了他們。那時候還不是末世,我路過一個小村莊,那裏的一個樸實的大伯收留我過夜,小花那時候可愛極了,如果末世沒有爆發,大家是不是依舊過着淳樸的生活?”
“但是,他們也就不會認識洐兒你了,我也不會記起前世。如果時光倒流,我還希望末世爆發,因為我能跨越千年,找到我的洐兒。”
“五哥,我有你們,真好~”
“乖。”
從祈洐與祈潤相認以來,這還是祈洐主動把自己在末世的生活和情緒都跟祈潤說了出來。
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今世的相遇讓他與五哥的關系更加的緊密。正如五哥所說,如果再從頭來一次,他還是希望末世能夠再一次襲來,因為有他想要守護、想要遇見的人。
☆、終章
果然如他們接到的消息那般,祈洐一隊喪屍行被截胡了。好在祈洐有所準備,他一聲號令,跟在他身後恢複意識的高級喪屍趁四周的埋伏不備的時候,直接殺的片甲不留
總部的武力一半都被搬來埋伏祈洐他們,不曾想還未偷襲一下,就反被殺。
即便人是躲在兩三米高的廢墟內,鮮血也能越線濺了出來,噴灑在地上,形成一朵朵吃人的食人花。
引誘後方那些普通的喪屍,想要食。
本來沸騰的一隊喪屍被祈洐一嗓子吼的瞬間老實了,也不在看地上的血了,乖乖的把自己當成一只小雞仔跟在麻麻的身後。
祈潤看着輕易被破功的埋伏,覺得有哪裏不對,好像眼前的只是個障眼法,更致命的大招還在等着他們。
“洐兒小心,我總感覺周圍埋伏的那些人只是個幌子……”
他話還未說完,內心那股不祥的預感應驗了。只見在他們身後,驀然響起一聲爆破的聲音,接着第二聲第三聲……
祈洐帶隊的一行喪屍被突然的爆破炸飛,本就殘缺的身子被這一下沖擊的更是支離破碎。
落在地上,久久的無法站起來。地面之上到處都是斷肢,更甚者還能從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連着血肉的眼珠和耳朵。
場面一度的轉了個360°,這突襲的爆炸讓祈洐所帶的一隊喪屍去了一半,連帶着他自己也跟着受了傷。
爆炸時的碎石把他臉上的面具擊碎,劃破了額頭,鮮血像是一條被染紅的小川,順着他的鼻端流了下來。
從埋伏中逃脫出來,那些包圍他們的人沒有一個是活着的,全都死在祈洐他們一隊喪屍的口中,成了飽腹的餐食。
只,祈洐他們也沒占到什麽便宜,本人受傷不說,帶來的一大隊喪屍被炸去了一半。
“洐兒,那總部我看是沒有必要留着了!”
祈洐手上拿着只剩下半臉的面具,看着地上那些喪屍殘骸,面色陰沉的應了一聲!
帶着剩餘那些還有戰鬥力的喪屍,再一次的向着目的地總部行進。因為有了前車的埋伏,在行進後半段的時候他們的步伐明顯加快。
但即便如此,也是在臨進傍晚的時候抵達了了中心城的總部。此時,在總部的大門外已經有一群人在等着他們。
為首的是祈洐最為熟悉的人——南铮。
雙方還未交涉,祈洐一方便開始對着另一方大肆殺戮。站在南铮身後的幾名長老臉都綠了,揚聲對着為首的南铮說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和談!?”
南铮冷眼瞥了這個質問他的人,道:“我聽說有人想要半路截胡,以我的名義!”
原本還在質問的這名長老聽到南铮的話瞬間就不出聲了,一雙精銳的小眼睛來回暼。
南铮一個甩手,把藏在袖口的匕首握在手中,然後對着這名人精的長老刺了過去,匕首直接紮在了右眼上。
疼痛讓這名長老高聲痛呼,整個身子跌倒外地,雙手擡起想要拔掉眼睛上的匕首卻遲遲不敢下手。
誰都沒想到南铮會對自己人出手,“南首領你這是做什麽!?”
“袁長老!”南铮并未回答衆人的質問,而是反問的說出了他隐藏在內心很久的問題,“我父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被點名的袁長老暗道不妙,老南首領的死不會被這小子查出來了吧!
雖然心虛,但是表面強壯鎮靜,道:“我聽不懂南首領你在說什麽!”
“你以為裝傻我就不知道我父親是如何死的嗎!?”
與南铮正方的三名長老似是聽懂了老南首領的死另有內幕,忙不疊問道:“南首領,老首領不是被喪屍……”
“這就要問問袁長老了!”
南铮說罷,就向着祈洐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祈洐見狀上前迎接,“南哥,交給我吧!”
南铮點了點頭,“留下與我密切的幾名長老,其餘的……”
……
南铮不再是總部的首領,他退去了前線,跟着祈洐回了環城。
總部的人員最後就只剩下20%還存活着,剩下的全部都被祈洐一衆喪屍所屠殺。
之後,祈洐跟總部僅存的不到千人簽定了和平條約,人類和喪屍在雙方領袖的帶領下,彼此和平共處。
從中心城回到環城之後,祈洐帶領着他的喪屍小弟們對着環城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造,把原本被夷為平地的廢墟整個重新建造,正式的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專屬的家園。
自從南铮跟着祈洐來到環城之後,兩個人相處的時間就更長了,一年之春,兩個人在其他同伴的助攻下,确認了戀人的關系。
兩年之後,祈洐正坐在雙人/床/上,手裏拿着一塊只有手掌大的鏡子,對着臉照來照去。
南铮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景象,“洐洐,怎麽了?”
“铮。”自從兩個人确認關系之後,祈洐就不在叫南铮為南哥,“我額頭上的這個圖騰好久都沒有出來了,自從中心城回來之後沒多久,他就又浮現出來了。”
“為何會有圖騰?”
南铮擡手,用食指在祈洐的額頭上蹭了蹭。從打祈洐的額頭被面具劃傷之後,緊挨着左邊的圖騰之上凸出了一小塊疤。
不仔細看的話不是很明顯。
南铮把祈洐圈在懷中,手指依舊輕輕蹭着祈洐額頭傷的銀色圖騰,問:“最近有哪裏不舒服?”
祈洐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吃生肉的欲/望更重,有時會控制不住……铮,你這樣我會想咬你一口,唔!”
“随你咬。”
祈洐哪裏啥的下嘴,身子一軟,跟着南铮帶領的步伐,慢慢的陷入了沉淪。
……
祈洐額頭上的銀色圖騰并沒有引起二人特別的關注,直接把它扔到腦後,繼續過着二人世界。
只任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被無視的圖騰有一天竟是惹了禍。那是一個夏季的雨夜,祈洐不受控制的咬死了上百只喪屍。
這些喪屍全都是被啃去了腦袋,軀體和四肢卻是都完好無損。
祈洐跪坐在泥濘的小路上,看着周圍被他當成食物的喪屍,那雙如血的眸子微微一閃,眼中帶着不解和恐懼。
嗜血的狂潮還未褪去,嘴角殘留的血漬刺激着他想要毀滅一切。他控制住沖/動,但因為自身的反抗,導致整個頭顱如炸裂一般疼痛。
無法承受如此之痛,他揚聲痛喊,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瓢潑的大雨如鞭一般擊打着他的身子,讓他不至于徹底的失控。
他咬着牙,一邊承受着身體上的痛苦,一邊向前攀爬着,“铮,铮……”他呼喚着,想要在他最痛苦的時候能看到他心念的人。
只,此處地位偏僻,別說是南铮衆人尋他,就連祈洐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這是一片爬不到盡頭的森林。
不知過了多久,數不清自己爬了多少米,他只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養足精力回到南铮的身邊。
他擡起頭,透過月色的微光,看到不遠處的山洞正向他敞開大門。顧不上裏面有無野獸,他用上吃奶的力氣,一口氣爬了過去。
腦部帶來的刺激使他根本無法站立行走,只能徒手攀爬,所幸祈洐本人毅力堅韌。
祈洐是幸運的,山洞之內沒有任何的野獸,他找了一處幹淨的地方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聽着石洞外微弱的風聲,漸漸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那股嗜血、想要毀滅一切的欲/望再次湧上心頭。
祈洐豁然睜開眼睛,抵觸着內心的翻湧。只,他越是反抗,頭顱就越疼的厲害,痛苦的尖叫回蕩在整個洞穴之內。
眼前整片的黑暗更是讓青年顯得無助,身心之上各種的折磨使得他本人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誰都沒有想到,世界的末日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南铮正在為祈洐不見而發愁,整個環城的喪屍和人都在尋找他的蹤跡。
照明的火光似如螢火,把在黑暗的無盡之都慢慢點亮。
一隊人在黑暗中喊着同一個人的名字,他們的聲音裏面滿是擔憂。
驀然,遠處一道雷鳴響起,慢慢的出現一層奪命的雲龍卷,周圍被雷光包圍,看着尤為的吓人。
“怎麽……”
尋找祈洐的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伴随在他們身邊的喪屍全都不受命令的向着雲龍卷的方向行去。
南铮和祈潤是一隊的,兩個人相互四目對視,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切。
“走。”祈潤率先開了口。
兩個人幾乎同步的向着雲龍卷的方向走去。雖然看着遠處的雲龍卷所在的位置離他們很遠,到沒走多少公裏就近了身。
周圍,已經被雲龍卷腐蝕的寸草不生。飓風肆虐,吹的人寸步難行,南铮和祈潤迎着飓風慢慢行走,所過之處落下一個個沉重的腳印。
“是那裏了。”祈潤指着眼前最顯突兀的山洞。
此時,一道道血紅的雷光順着被炸開的洞頂如蛇一般鑽了進去。洞外如雷鼓,鑽入洞內的雷聲瞬間像是被消了音一般,沒了聲。
“走!”南铮邁開艱難的步伐慢慢的向着山洞靠近,“洐洐!”他發生呼喊。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道道雷鳴和耳邊掠過的飓風。
“該死!”
南铮心亂如麻,頂着沉重的腳步,腳下的速度勉強加快一分。即便如此,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也耗費了将近一個小時。
南铮和祈潤兩人的身上全都被汗水打/濕,他們不敢休息,到了洞口之後,直接進了山洞。
本應該黑的不見五指的山洞卻是另一番景象,一道道如蛇一般的血色雷電在一顆巨大的卵皮表面游走。
雷光閃爍,耀眼的雷光似如透視的X光一般,每照亮一分都能透過巨蛋的表層看到內部的景象。
那是一個全身赤/裸的青年,身子卷縮呈□□狀。其貌就好像正在培育的胎兒一般,等到他蘇醒的時候,便是出世之時。
祈潤和南铮雙雙走上前,徒手想要打碎桎梏着青年的卵,然而無論他們如何錘打都,巨卵的表面依舊完好如初。
祈潤找來洞內的一顆巨石,他徒手搬起,再次對着巨卵砸了過去。一聲轟鳴,巨卵因之一顫,卵層表面卻是分毫未損。
“洐洐,洐洐……”
“洐兒,洐兒……”
兩個人誰都沒有再想出砸開巨卵的辦法,只能對着卵內的青年不斷呼喚,希望以此喚醒對方。
也許是他們的誠心被老天打動,又或者老天給予他們的劫難并不是很難闖,只是表面功夫深而已。
原本還在深陷黑暗的青年竟是聽到了南铮他們的呼喚。
是誰……誰的聲音,好熟悉!
祈洐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但是雙眼好像是沾了膠水一般,怎麽也打不開。
直到,那聲聲呼喚越漸清晰,祈洐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入目是他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人。
他們是……誰?
也許是因為祈洐的蘇醒,原本堅硬的巨卵表面變的不堪一擊,一拳下去直接被砸碎。
一股莫名黏/膩的液/體,如川流一般順着被砸開的大口子流了出來,裏面的青年也随之而出。
南铮毫不介意從巨卵內流出來的粘/液,他張開手,直接把跟着粘/液一同出來的青年攬入了懷裏。
“洐洐,你可有哪裏受傷?”
祈洐搖了搖頭,疑惑的開口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
沉默,因為祈洐的這一句話,讓整個山洞中的空氣瞬間凝結。
他看着對方僵硬的表情,再次問道:“怎麽了?是我哪裏說錯了?”
“你不認識我?”南铮強擠出一絲笑,“洐洐不要開玩笑,乖了。”
祈洐:“我沒有開玩笑,我真不認識你。”
祈潤:“……”
南铮:“……”
所以這是失憶了?
南铮與祈洐四目相對,表情之上同樣是驚訝之色。
南铮擡手在祈洐的發頂上輕撫,柔聲說道:“我叫南铮,是你最親的愛人。”
“愛人?”祈洐低頭想了好久都想不起來對方的存在,不只是眼前的人,他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看着懷中的人那雙緊促的雙眉,南铮心疼的把對方抱的更緊,“不要想了,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會害你就可以了。”
祈洐點了點頭,竟是相信了對方的話。莫名的,他感官上竟然有一點點的想要親近他,依賴他。
即便是對方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也沒有讓他覺得反感。
南铮沒有再多說什麽,他一個反手,直接把懷中的人抱了起來。在無盡的黑夜,對着他的愛人柔聲細語,“乖,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是完結了,撒花。
兔子所有的坑都填完了,後面就是正式的開新文了。
所以,各位兔寶們預收開始了,求求求?(?? _ ?? ?)麽麽噠~
新文求預收:《我可能成了只假妖怪》
文案:
靈異警告:本文并非是美食文,只純靈異文,時而會有一些搞笑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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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印萬年的離妖大人終于破封了,他為此表示很開心,可以不用再天天啃樹皮了,這玩意吃多了也上火。
所以,他決定祛祛火,先抓幾只生靈開開胃,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樹皮啃多了,在吃了生靈之後,整個妖都不好了,張着大嘴,吐的那叫一個壯觀。
後來,他踏上了尋找‘美食’的路程……那是不可能的。後來發現什麽生不生靈的,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爆炒惡靈’才是人間美味,一口咬下去嘎嘣脆。
為了能吃到絕品惡靈,他不惜扔掉萬年妖王的高尚身份,與一個人類捉鬼師幹架。
離妖大人:敢從本座嘴裏搶食,本座敬你是條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