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然來月事”

第40章 第四十章 “突然來月事”

白知昙還以為蕭子規并不會管這事, 畢竟他是奉聖上旨意來鄞州修堤壩的,在鄞州地界發生的案件,按道理不歸他管, 他也無需攔這麻煩事,但蕭子規依舊管了。

鄞州知府帶手下将被囚禁的女子解救了出來, 同時抓獲那名形容恐怖的男子。

當看到男子的面容身形時,誰也不敢相信, 這樣的人竟有這般膽子做下這等惡事。

詢問住宅男子附近的街坊鄰居,大家對他的評價都是“這是個苦命人, 從小身患殘疾, 被親生父母丢棄。”因此大家平日裏自發的對他多般照顧。

體現在衣食住行上,家裏有多餘的糧食也都會給他。

要不說鄞州人民善了。

換了其他地方,別說日常救濟他了,就他這樣, 平安活到長大都困難。

可事做好事不一定會有好結果。

随着年齡的增長,這男子心裏逐漸扭曲, 雖然他的身體如三歲稚兒,但不知何時起,他已成長為了一名成年男子。

他就像被困在小孩身體裏的怪物, 明明成年了,欲望卻得不到疏解,久而久之就變态了。

他想女人想的發瘋, 于是開始把主意打到平日裏接濟他對他友善的女子身上。

第一次下手是在去年九月, 他敲昏了領家十六歲的小女兒, 拖進了早就挖好的地窖裏,這樣的地窖他有十個,都是他一點一點經年累月抛出來的。

開口在他床下, 因此從未有人發現。

領家的小女兒本打算過了年就許人,沒曾想無聲無息的就失蹤了,領家一對夫妻急得團團轉。

四處尋找,一無所獲,眼看就要報官,他恐事情敗露,主動敲開領家的門,告訴他們,他們的女兒三天前同人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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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不信,自家女兒一向乖巧,從不和外男往來,怎麽會同人私奔,又是同誰?

但當面前的三寸丁拿出她家女兒貼身的荷包時,夫妻倆卻不得不信了。

“小荷,走之前來找過我,叫我把這個給你們,莫要尋她了。”

聞言,小荷的母親的哭倒在地,女子私奔是丢臉的大事,三寸丁知道,不論是為了面子,還是為家中未出嫁的大女兒,他們是斷不會報官的。

他們對三寸釘說的話深信不疑。

想着既然是私奔了,并不是失蹤了,也就不再找人了,興許過幾年人就會自己回來。

殊不知,他們的小女人正在一牆之隔的地窖下困着。

後來,三寸釘又用同樣的方法,擄來好幾名女子,将其分別囚禁在他家底下的地窖裏。

看着一個個被他擄來的漂亮的女人。

三寸釘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他仿佛成為了自己世界的皇帝。

不,他就是皇帝。

于是,三寸釘荒謬的給擄來的女子都封了妃。

小荷他最喜歡。

所以,是他的皇後。

……

那被他囚禁的女子數了數加上慧娘整整有十人。

誰也沒想到,身患如此嚴重殘疾的男子竟憑借一己之力,膽大包天的犯下這事。

還自封為帝,把抓來的女子當成他的後宮。

這樁令人咋舌的案件被爆出來後,甚至震驚了聖人,這是後話。

事件來龍去脈知曉,被他囚禁的女子全部獲救,而三寸釘也被處以極刑。

洪垚的妻子慧娘失而複得,對蕭子規十分感激,又不是面前這位京中大官的支持,恐怕他早就被鄞州知府當做挑事的流民亂棍打死。

聽聞他是聖上派來修築堤壩的京官,說什麽都要請蕭子規一行人吃頓家常菜。

“蕭大人,您莫要推遲。”

洪垚言辭懇切。

瞅着白知昙他們,雙眼一亮,“你們勸勸你家大人。”

白知昙:什麽我家大人?他,我哪裏勸的動啊。

下一瞬,聽到洪垚要請大家吃新鮮的野豬肉,瞬間雙眼放光,“我家大人,為官最懂體恤民情,你家廚房在哪裏啊?我來幫你們打下手。”

自顧自得替蕭子規應下了,聽雨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家公子好幾眼,他本以為公子會拒絕,沒想到就這幫應下了。

白姑娘離開蕭府已有月餘,其實他一直知道白姑娘在哪裏,因此當他再次見到白姑娘一身男裝的時候,并未感覺到詫異。

但公子好像是故意讓她走的,從白姑娘離開之後,他并沒有讓他尋回人的打算。

公子似乎有事藏在心中,而這事還跟白姑娘有關,他不知是什麽事似乎那日公子最後一次将白姑娘從外頭到回來後,心裏就開始藏着了。

而白姑娘好像對公子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如果說過去白姑娘對公子只是讨厭。

如今更是加上了恨,沒來由的恨意。

聽雨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

……

農家小院的廚房建的整齊,廚房寬大,時不時傳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是白知昙和慧娘正在廚房裏忙活。

案板上放着五掌大的紅肉,經絡甚至還在鮮活地跳動,這野豬肉是今早隔壁獵戶說是要慶祝他家娘子尋到特意給送來的。

野豬肉肉質邦硬,有嚼勁,吃起來跟牛肉口感很接近,但沒有那股牛味,最适合切成薄片,裹上澱粉,跟腌好的酸菜一起煮湯喝。

只需要加一點鹽,一碗香甜可口的湯便成了。

除了野豬肉酸菜湯,他們還做了野豬肉雞蛋鍋貼,切碎的野豬肉,混合的雞蛋包裹在發酵好的劑子裏,油熱三層,将餃子形狀的小團怼上去,煎至表面金黃。

加入一小碗清水加蓋焖。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開蓋再加入半碗澱粉水。

再蓋蓋,大約過半刻鐘的時間就可以揭蓋。

一份漂漂亮亮的野豬肉雞蛋鍋貼便成了。

慧娘看白知昙麻利得幹活,時不時的掩嘴笑。

廚房就他們兩個,小陳剛被打發出去劈柴火,白知昙見慧娘總是瞅着她笑,不由得摸了摸下巴。

尋思: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畢竟我的男裝也頗有幾分姿色。

這可是使不得。她怎麽能破壞人感情。

于是清了清嗓子,斟酌開口,“慧娘,洪垚是個難得的好相公,咱們啊可不要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迷昏了頭,家裏的普通家常菜才是生活。”

小小的白知昙,像個老學就一般,神色嚴肅的說着“大道理”,叫慧娘看着忍不住噗呲一笑,“小相公,你是不是誤會什麽?”

你聽聽,她都喊我“小相公”了。

還說我誤會了?

她正要說,卻見慧娘突然靠近,豔色的唇輕起,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道:“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小相公是個小姑娘。”

白知昙:“……”

什麽?

她說什麽?

是我聽錯了,還是我耳朵聾了?

她這幅呆愣的模樣讓慧娘感到更加的可愛,趁機捏了一把她的臉,“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既然是女扮男裝,必定是有她的緣故。

她只是看這孩子太可愛了,忍不住逗逗。

白知昙如何會承認?反應過來之後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刻意用低度的聲音開口道:“我只是長得比較像我娘,所以看起來比較像女孩,實際上我如假包換一個鐵骨铮铮的男兒。”

說着白知昙刻意挺胸擡頭,作出一副健壯的樣子。

慧娘嬌嬌一笑,食指微翹,“哦 ,那你為何耳上有環痕?”

糟糕竟忘記了這一茬。

要不說女子就是心細,她在中書省那群小吏共事這麽一段時間,小陳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耳上環痕。

白知昙瞬間啞聲,“…………”

心髒因為緊張的緣故,突突直跳,仿佛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不知是不是太激動,還是到鄞州水土不服,她的姨媽也提前到訪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感到一陣溫熱的黏膩,白知昙臉一陣青一陣白,知曉這下真的瞞不住了。

“姐姐……”她可憐巴巴的求助式的看向慧娘。

“承認了?”慧娘溫柔着笑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白知昙苦着一張小臉,可憐兮兮道:“我那個好像來了,你這裏有沒有能用的?”

慧娘頓時明白白知昙的意思,莞爾一笑,“我有,你且跟我來。”

“放心,不會有人發現。”

慧娘将小軒窗拉下,院子裏,蕭子規似有所感的往廚房方向看,正好看到慧娘在拉窗子。

那民婦拉窗子做甚?

心念一起,疾步向廚房方向走去,聽雨忙跟了上去,正在劈叉的t小陳“唉”了一聲,“聽雨,你幹啥去?”

聽雨往他嘴裏塞了跟狗尾巴草,“你劈你的柴。”

快步跟上他家公子。

廚房後頭小門連接着便是慧娘和洪垚的卧室,白知昙動都不敢動,硬邦邦的站着,乖巧的等慧娘給她拿月事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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