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血族古早文(血痕)20 引誘

第44章 血族古早文(血痕)20 引誘

宴會已經夠可怕的了, 更何況是以初擁儀式作為主題的夜宴。

與其說是夜宴舞會,不如說是血腥與罪惡的盛宴。

珀西在貴賓休息室裏陪着宋青青,因為這座城堡裏, 今夜除了血奴不會有別的人類, 可能随處的一個角落裏都能遇到血族。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純血種陪着她的話, 無疑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

宋青青臉色蒼白地坐在紅絲絨沙發上,手指甲将掌心掐出了一個又一個小月牙,珀西拉上了厚重的窗簾,遮住了房間內的景象,防止引來外邊來來往往的血族的窺伺。

拉好窗簾後, 珀西轉過身看向了在椅子上坐立難安的宋青青。

今夜的少女顯得格外的驚惶不安,從坐上馬車離開了格希爾莊園開始就是這樣。

珀西往前走到了宋青青的面前,褪下手套後捉起了她的手握在手心, 正在想象各種血腥兇殘畫面的宋青青被籠罩而來的冰冷溫度吓了一跳,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在看清是珀西之後才放下心來。

掌心裏柔軟溫暖的手指微微蜷縮着, 珀西擡起另一只手,将宋青青額前的碎發理好,柔和的目光裏滿是關切和擔憂, 他輕聲說道:“小姐要是害怕的話, 可以就在這休息不出去,我會替你跟親王說一聲。”

親王指的自然就是哈德斯, 但宋青青怎麽可能真的讓珀西去跟哈德斯說, 她很清楚哈德斯給珀西帶來的心理陰影有多大,而且哈德斯親自開口說讓她一起觀禮。

因為她也将要經歷這樣的儀式,事實上,宋青青并不太确定原劇情裏自己是初擁後出逃失敗死了, 還是初擁儀式前出逃失敗死了。

她更傾向于初擁儀式前出逃失敗身亡,人類和血族對比的話,無疑是身體孱弱的人類更加容易死。

宋青青沒說什麽,只是靜靜地擡頭望着珀西。

是無聲的回答。

珀西心底輕嘆,也不再堅持。

雖然不能讓珀西這麽做,但是宋青青的緊張情緒因為他驅散了很多,她忽然抿唇淺淺地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兩道可愛的月牙,她擡手往自己方向招了招,示意珀西低下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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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西像只溫馴的動物一般彎下腰,低下頭湊近了眉眼帶笑的少女,然後就被對方輕輕地捧住了臉頰。

宋青青仰首在他溫涼淺薄的唇上親了親,只是很單純地碰了碰,不帶有任何欲念色彩,更像是告訴他不用擔心的一個安撫小動作。

珀西先是繃緊了一下身體,随即放松下來,任由女孩在他的唇上啄來啄去。

宋青青親完之後,才發現珀西還保持着剛剛那個姿勢,眼睛都還閉着,冷白的耳尖上染了點緋紅的顏色,如同水彩顏料暈染開了星點一般。

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每次都這樣。

宋青青捂住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珀西聽見笑聲後睜開了眼睛,就見女孩縮在沙發裏笑成了一團。

珀西直起身站在原地忍了忍,還是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臉,力道不大,更像是輕撫而過。

他啞聲道:“小姐,請您不要這樣捉弄我.......”

珀西紅着臉,鮮紅透徹的眼眸低垂了下去,他怎麽敢承認自己剛剛有那樣越界破格的想法,在女孩柔軟溫熱的嘴唇碰上自己的時候,他還以為小姐要在這......

就在宋青青想要狡辯回答的時候,貴賓休息室的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這座城堡裏的男仆平靜禮貌的嗓音,“西芙小姐,哈德斯親王大人在等您,請問您整理好衣着了嗎?”

陰冷的月光順着窗簾的縫隙如同藤蔓一般生長到室內,一路蔓延到室內兩人的腳下,宋青青擡頭看了眼臉色瞬間變了的珀西,站起身擡手将他一絲不茍的銀白長發揉了揉,眉眼彎彎地笑着說:“珀西不用擔心。”

在宋青青轉身将要走向門邊的時候,珀西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肢,試圖用柔和憂傷的嗓音哀求她留下,冰冷纏綿的吻輾轉于她瑩白的耳垂上:“小姐,會吓到你的,求你,別去......”

哈德斯都派男仆來叫自己了,宋青青肯定不能在衆人面前駁了他的面子。

宋青青轉過頭親了親神色哀求可憐的珀西,“不用擔心,我會好好跟着哈德斯的。”

腰間的手臂收緊又松開,珀西看起來很不安。

“不,您根本無法想象......”血族所謂的初擁儀式有多麽可怕,那不是永生的恩賜,而是永生的詛咒,剝奪人類的生命力将其轉變成黑暗血腥的造物,不,更不如說是冰冷的屍體。

宋青青想起什麽之後,突然斟酌着問了一句,“珀西,剛經歷過初擁儀式的新生血族是不是很脆弱?”

珀西怔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明白她的意思,而後輕聲回應了她的問題:“是的,每一個死于血獵銀刃之下的新生兒,對于血族來說,都是巨大的損失。”

甚至可以說,血獵們可以毫不費力地殺了任何一個新生兒,他們在經驗豐富的血獵手中毫無掙紮之力。

聖水會引起他們的哀嚎,聖經會碾碎他們的靈魂,銀刃會摧毀他們的軀體。

那些獵人根本不清楚,新生血族們要在初擁儀式中活下來,需要經歷些什麽,就這麽殘忍直接地剝奪了他們耗盡那麽多痛苦換來的“永生”,這并不公平。

只是回答完後,珀西覺得宋青青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卻不知道那股油然而生的不安是因為什麽産生的,他下意識地想要抓住她,想問清楚為什麽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伸出的手卻拉了個空。

得到回答的宋青青已經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珀西的指尖只來得及抓到她的一小片揚起的裙擺,幾乎給他一種錯過了什麽答案的錯覺。

珀西靜靜地伫立在月光未曾抵達的黑暗中,眉頭微皺,神情有些疑惑。

可是沒有人會回答他心底的疑問和不安。

宋青青剛走出休息室,就在樓梯轉角處遇到了倚靠在牆邊陰影中的哈德斯。

他身量修長,披着一件純黑的風衣,眼睛微阖,像是在小小休憩一會。

然而剛聽到女孩小心翼翼靠近的腳步聲,哈德斯就睜開了雙眼,那雙蒙着水灰霧色的暗沉眼眸還殘留着尚未完全褪去的猩紅之色。

宋青青提起裙擺行了個屈膝禮。

“抱歉,讓您久等了,哈德斯大人。”

在匆匆一瞥間,宋青青敏銳地捕捉到了男人深邃眉眼間毫不加以掩飾的餍足之色,顯得那張成熟冷酷的臉多了一絲難言的誘惑和性感,柔和在一起像是暗色的欲望。

由血腥帶來的引誘感。

他剛剛,大概是去進食了。

所以不讓自己跟着嗎?可是宋青青不明白這個舉動的意義,她有些疑惑不解。

在此之前,卡蘭和安克斯兩兄弟進食從未躲開過她,哦不,可能因為她也是移動血包,是美味的食物,所以沒什麽藏着掖着的必要。

不過轉瞬間,哈德斯那張漠然冰冷的臉上就找不到任何異常了,他直起身走出陰影,走廊的燭火昏黃,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将眼前纖弱的少女盡數籠罩。

哈德斯并未開口說什麽,轉身走向了樓梯,宋青青趕緊跟了上去。

她的心跳很快。

宋青青隐約感覺到走在自己前面的哈德斯興致似乎并不高,有點奇怪,按理講,進食後的血族會于不經意間流露出滿足食欲之後的慵懶,但男人身上那點餍足之色很快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讓他等太久了?

又或者說,哈德斯聽到了珀西和自己的交談聲?以血族敏銳的嗅覺、聽覺和視覺來說,這似乎也不奇怪。

在哈德斯的眼裏,初擁儀式是恩賜,那麽他要是聽到了珀西的說法後,肯定是不悅的。

而且,哈德斯本就覺得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個懦弱的純血種。

宋青青抿了抿唇,伸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哈德斯的衣擺。

哈德斯停住了腳步,側首垂眼看着自己身後低下頭的少女,她今夜穿的是他親自挑選的禮服。

一件華美典雅的露肩純黑服裙,胸前正中央點綴着一朵暗紅色的絲絨玫瑰,層層疊疊的裙擺上精心縫制着工匠們手工制作的黑緞玫瑰,就連頭頂上也是一頂小黑紗禮帽。

朦胧的黑紗下,那張若隐若現的姣好面容多了種天然的誘惑感。

優美的肩頸線條也展現無遺。

毋庸置疑,這條禮服裙很适合她。

宋青青感覺哈德斯有點明知故問,因為他很耐心地用低沉醇厚的嗓音問她。

“怎麽了?”

哈德斯暗紅的眼眸靜靜地注視着她,女孩雪白的貝齒将柔潤殷紅的唇咬出了誘人的血色。

她咬着唇輕聲說:“哈德斯大人,我可以跟着您嗎?”

這不像是一個請求,更像是一個引誘。

這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只有跟着她,才能不被那些陷入狂歡狀态的血族給盯上。

于是年長的血族擡起手,如同對待自己藏在暗處的情人一般,輕撫過她的側臉。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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