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體型差距讓淩啓整個人被密不透風地困在威利與白骨之間,堅硬與柔軟一前一後挾裹着他,氣氛都變得凝滞。
威利扣着淩啓的左手,逼他在白骨上寸寸撫摸,右手則是扯開他的腰帶,三兩下摸進內褲,揉出一手濕滑。
“這麽想?”手指在溝壑處重重地蹭。
“啊……”淩啓弓起腰往後躲,但實際上只是更深地撞進威利懷中,困獸似的小幅度蹭動。
反應來得猛烈而急切,與上次一樣,只是幾分鐘淩啓就徹底失守陣地,難以忍受地側過臉,額頭貼着威利上臂,咬唇吞下暧昧的哼唧。
他平日裏也會自己弄,但那與被別摸的感覺根本不同,威利的手很熱,掌心有力粗糙,輕易就把他所有敏感的秘密握進手裏。
那年分手後,他的身體就再沒感受過這種刺激……
快感在威利的掌控下中迅速積累,淩啓死死抓着威利的衣袖,整個身體都在戰栗。
“不要……啊啊啊——”
他無處可逃,也無法阻止威利,眼角很快就沁出一點濕意,身體猛地一跳,被強制送上了高潮。
太快了。
快感跟不上節奏,直到高潮結束,綿綿的熱意這才一陣陣湧入身體,淩啓脫力癱挂在威利的手臂上,久久不能回神。
“這個樣子看起來真不值錢。”威利擦去他嘴角的口水,語氣漫不經心。
說罷也不顧淩啓的反應,直接抱着衣衫不整的人離開白骨往後退。
淩啓半阖着眼,看到自己的精液挂在骨面,緩慢地往下流淌。“擦一擦……”他的聲音還有些啞,散發高潮後的性感,想伸出手去抹,但威利早已退開了超出手臂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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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把他的手牽回來,放到嘴邊咬了咬:“真是個變态,對着骨架都能射。”
淩啓便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對方沒有帶着他退出太遠,很快停在四五步外,一個能看到大半頭骨的地方。他被放倒在地面,側頭看去,隔着朦朦胧胧的暗色,白骨上的眼窟窿似乎變成了全黑的眸子,蟄伏着危險,安靜地注視着他們。
淩啓愣愣地看着,一動不動。像是下一秒就會被吞噬,被身上的威利,被這具巨骨,被密密麻麻的黑暗。
高潮的餘韻還沒過去,他感覺自己只是個人型玩偶,被威利肆意地抱來擺去。身前拉鏈被拉到最底,還泛着微微緋紅的裸體便一覽無餘,褲子也被扒下來扔到一邊,威利拉着他的雙腿把他拽到身前,後穴緊貼胯部,兩只大腿便只能無力地夾着壯實的腰。
在這個人面前,軀體上是掙紮簡直是笑話。淩啓也不想浪費力氣了,只是盯着黑漆漆的穹頂,再一次嘗試拒絕:“我不想做,不要和你做。”
“你想和誰做?”
“……誰都可以,不和你。”
“那我下次再換具身體。”威利毫不在意。
他的手撫到淩啓胸前,掌心覆在乳肉上,大拇指撥了撥那在寒氣中顫巍挺立的乳頭:“一直都這麽乖就好了,不惹我生氣。”
淩啓上身肉眼可見地瑟縮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還是沒有選擇劇烈掙紮,只是雙手擋着威利的手臂,眼神銳利:“我在拒絕你。”
“你可以用你的身體拒絕。”威利反握住他兩只手腕,“嘴上說是沒用的。”
“我反抗了你會停嗎?”
“不會,但你可能會受傷。”威利把他的手按在頭頂。
于是淩啓像是被拔了電源的機器,瞬間卸下了全身的力氣。他不會因為威利的溫和僞裝就忘記對方每每不經意間所展現的攻擊性,那種藏在眼底、随時可以置他于死地的兇狠……在這樣一個鬼地方,他什麽都不奢求,只是想活下去,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
不過是做愛,就當是那個威利。
只是……有點冷。
他能感覺到威利的手猥亵似的摸遍自己赤裸的全身。他幾乎一絲不挂,對方卻是衣冠楚楚,相貼的胯部隔着布料,有什麽熱得發燙的東西一下下頂着他的穴口。
是熟悉的面容,也是熟悉的身體。唯獨那雙瞳色,以及那身皮膚上非人類的鱗片觸感陌生又猙獰。
淩啓閉上眼睛,靠重新燃起的情欲催眠自己。他順從地張開嘴接受威利的唇舌探索,順從地挺起胸獻祭敏感的乳粒,最後順從地張開雙腿,默認粗大的手指一根根插入他的身體,進出不停。
身體上下都被揉得發熱,額頭逐漸布滿汗珠,汗水順着發梢往下流淌,打濕了他短短的睫毛。恍惚間,身體真的感受到了那個威利。
淩啓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乖巧側着頭,間或從嘴裏吐出重重的喘息。
他已經很久很久——自從與威利分手過後,就沒有再用那個地方喚起情欲,所以每一個動作都要花上好久去适應。體型差不僅僅體現在身高,威利那雙手也比常人要大上不少,三根手指足夠叫他含得艱難,胸膛不住起伏,過了好久才哼出軟綿綿的聲調。
“好小。”威利感嘆。把軟乎乎的小腿握在手裏稍作掂量:“怎麽比以前還要嬌小。”
淩啓拼力壓住自己胸口的不安,呼出亂七八糟的氣息:“……是你變大了。”
這是實話。威利變成現在這個威利之後,外貌特征發生了一些變化,體型也在悄然間變得更高大了一點。肉眼看或許不大明顯,但身體親密相擁時,淩啓還是能立即察覺到其中的差別。
“我還以為你不會發現。”威利低低地笑了兩聲。
他的性器已經抵在淩啓被舔得濕漉漉的後穴,充滿暗示性地上下蹭動。淩啓雙腿縮了縮,但下一秒就被他拉回,只能從控制不住亂動的小腿中窺得身體主人的緊張。
“躲一下就多做一次。”威利挑眉。說着話,直接開始寸寸頂進。
“啊……”
淩啓難以控制地叫了一聲,聲音都是抖的。
他的那兒很窄、很熱,但始終都沒有拒絕男人性器的入侵,身體比記憶中要青澀一點,但正是這種久別重逢的陌生,為這場性愛平添了一份色情。
他真的……很适合被操。
威利雙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淩啓的臉。
劉海徹底汗濕,亂糟糟地貼在額頭與面頰,五官的每一處線條都很完美,即使是繃着嘴角也沒有顯露出任何兇相。因為正吞着男人的性器,眉眼都皺在一起,神情半是痛苦半是舒服,紅暈染在臉頰,神聖又淫蕩。
是他的阿啓。
他更加用力地頂進一截。
也不知道是頂到了哪裏,淩啓忽然渾身一顫,發出了略帶哭腔的細喊,後穴絞緊,雙腿在威利腰側胡亂踢蹬,一副難以承受更多的模樣。
“到底了、到底了……”他拱起腰身,企圖逃避未曾停下的入侵:“別再……唔……”
威利按住他的腰:“還沒好。”
順手揉了揉被撐到極限的連接處,那兒已是濕得一塌糊塗,多餘的液體甚至滴落在身下石板,留下亮晶晶的痕跡。
“停一停、停一停!”淩啓急切地拍打他的肩頭,手掌軟綿綿的,沒什麽力氣:“我……嗯啊……”
威利好商量地暫停了入侵。他并不憐惜淩啓,只是自己也需要一點時間平緩過于高漲的興奮,性器雖然不再往裏擠,但上面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把人吓得差點哭出了聲。
趁着間隙,俯下身去索取了一個吻,空出一只手輕輕地按揉淩啓小腹,隔着薄薄的皮肉,帶動穴道讨好自己的陰莖。
淩啓大口大口地喘氣。
其實不算痛,而是那種身體被男人陰莖填滿的感覺,無論如何都讓他很難放松,只是插着不動都像是某種酷刑。從前與威利……他也并沒有從這樣的插入中得到過太多愉悅,只是因為喜歡對方,才願意。
可是現在——
他們已經分手了啊。
眼前這個人說是威利,甚至也不是原原本本的威利,他們沒有任何感情,更沒有任何關系。
這樣的兩個人,究竟為什麽要做愛呢?
緩了許久,繃緊的身體才慢慢放松下來,後穴裏的感覺還是強烈,但至少好過了一點。
淩啓終于願意睜開雙眼,看向威利:“我們這樣……算什麽呢?”
他的眼神裏有迷茫,也有渴望。
威利擡手摸摸他的發頂:“算我強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