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現代篇
現代篇
這個時代對于冷兵器有相當嚴苛的管制,別說刀劍了,就連一把好用又鋒利的廚房餐刀都不是能随處買到的。
但是,在規則之上,還有高于規則的權勢。
因陀羅答應你,會讓父親為你定制一把唐橫刀。
側身躲過向你縱向劈砍過來的木刀,你腳步踉跄一下,借着閃躲的慣性回身就是一刺,試圖擊中對方攻擊後短暫出現的空門。
因陀羅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一擊不中,他立刻手腕上挑,預判了你的反擊。
兩柄厚實的木劍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鈍擊聲。
你的虎口被震的發麻,險些握不住木刀。
“哈,不愧是因陀羅。”
就算是倉促間的回防都有如此力道。你喘着氣,後退開兩步,卸去了這一擊的力度。
你不擅長蠻力的對拼,你現在使用的是自己的身體,不是真理之卵所孕育的生命,不是陰之力和以太構成的軀體。
而是原原本本的,生活在現代世界當中的,你肉體凡胎的身軀。
稍稍轉動了一下手腕,你微微屈膝把重心重新壓了下來,以時刻準備反擊對面之人的攻勢。
長發的青年臉上挂着亮晶晶的汗珠,見你回避了他的反擊,也不急着發動追擊,只朗聲回應道:
“你也不賴。”
比起以前,又進步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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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微微一亮。能從因陀羅嘴裏聽到誇獎,還真是難得。
這一聲稱贊讓你的身體裏湧出了源源不斷的力氣,你勾起嘴角,單手持刀再度沖了上去。
實木削成的練習用刀足夠輕盈,又很有分量,不像紙糊的那樣輕飄飄。你單手揮舞起來相當娴熟,就仿佛是肢體的延伸一樣。
兩柄木刀再度交鋒在一塊。
三個月。你們在現代重逢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當中,無論是因陀羅還是阿修羅,都已經與前世記憶完全融合。
外貌相同、記憶吻合,就算性格因為轉世的原因稍有不同,但靈魂的內核仍是那兩個人。
你承認面前之人是你的哥哥,是忍宗的長子、第一順位繼承人,大筒木因陀羅。
汗水在高高的天空之下肆意揮霍,你不擔心刀劍傷人,只想着盡情磨練刀術,享受這一刻腎上腺素飙升的驚險與刺激。
天臺的場地足夠空曠,四周又有護欄和廣告牌遮擋,不構成什麽安全問題。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攻擊反倒是越來越淩厲,力求在體力耗盡之前分出勝負來。
看得見,你的眼睛能跟上因陀羅出刀的速度,你能應對得了,你還可以更快!
因陀羅的笑容收起,面對你這密不透風的攻勢,他的防守和回擊都逐漸變得吃力起來。
如果不全力以赴的話,他可能會被拿下……
木刀雙雙被揮舞出殘影,交錯碰撞聲短促而頻繁,你只覺得一股熱氣沖上頭頂,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了因陀羅的破綻,木刀刺出直指兄長的咽喉。
然而因陀羅的刀鋒也幾乎是同一時間撩向你的腰側。
一柄木刀指向他脆弱的咽喉,一柄木刀橫在你柔軟的腰腹。
平分秋色。
如果是真刀真槍的實戰,如果這一擊你們都舍身擊中,會是兩敗俱傷的場面。
因陀羅的呼吸略有急促,他胸口起伏着,汗水順着他刀削似的面龐滴落在你的木刀之上。
你更狼狽些,大口喘着氣,舉着的手臂都有些發抖,卻偏偏要在臉上挂起自信張揚的笑容。
因陀羅收起自己的木刀,随後無奈地擡起食指,把你的刀尖從他喉嚨前移開。
劇烈運動讓他過分白皙的臉頰染上幾分血色,如今看起來竟有幾分與阿修羅相似。
但是唯有這雙眼睛,永遠不會出現在阿修羅的臉上。
“就那麽想贏我一次?”
鮮紅的三勾玉寫輪眼緩緩旋轉,折射着妖冶神秘的紅寶石般的光芒。
你收回武器,強撐着酸軟的手腕和小臂,硬是挽了個刀花之後才收入「并不存在的」的腰側刀鞘內。
“能逼你使出寫輪眼,我已經贏了。”
才不是自我安慰,你以普通人之軀挑戰『神明之子』,能逼的因陀羅使用寫輪眼來對抗你的攻勢,已經足夠值得驕傲了。
畢竟伴随着這兩個人記憶的覺醒,漂泊在外的查克拉也脫離了宿命的輪回,與他們的靈魂融為一體。
在你面前的是完整的因陀羅,也是脫離了責任與義務,自由享受着全新人生的因陀羅。
“伶牙俐齒。”因陀羅笑罵了你一句,他顯然是尚有餘力,揮刀把一旁挂着的毛巾挑起,遞到你跟前,“擦擦汗吧。”
你點點頭,接過毛巾胡亂擦了幾下,把額前沾了汗水的碎發撩到耳後。
靜下來以後,才發覺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運動背心濕噠噠地貼着皮膚,渾身不爽。
“……哥,我先下去洗澡了,十分鐘之後換給你。”
“好。”
因陀羅并不跟你争搶,女士優先,更何況那是他疼愛了兩輩子的妹妹。
他目送你的背影匆匆從天臺的活板門處跳下去,嘴角的笑意并未淡下去,反而是流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縱容。
在戰鬥的過程中,他清楚地看到你眼中也曾有紅光短暫閃過,卻因為當事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極快速地消退去了。
擁有比誰都強大的靈魂,擁有無限的可能性和創造力——他的妹妹,怎麽會是『普通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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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沖刷着汗津津的身體,讓酸軟的四肢都得到了放松,你身上沒有多少灰塵,只是洗去汗水而已,十分鐘綽綽有餘。
洗過澡,你把浴室讓給因陀羅,自己一邊擦着頭發,一邊去敲阿修羅的卧室門。
也不知道阿修羅有沒有睡醒,你記得他說這幾天要趕一個課程設計,要是睡懶覺的話,恐怕時間會有些倉促吧?
“阿修羅?起了沒,我待會我跟因陀羅出去買早餐,你要吃什麽?”
晨練結束正是有一點疲乏的時候,等因陀羅也洗完,你們倆正好可以出去簡單散個步,消化一下今天的修行所得,順道把早餐買回來。
門裏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回應。你擔心阿修羅睡過頭,最後趕不上報告的截止日,于是憂心忡忡地擰開卧室的門把手。
……你差點沒能推開門。
滿地都堆着A2與A3尺寸的白紙,有的卷起,有的用膠紙貼着四角,平鋪在地板上,紙與紙的縫隙中還散亂地丢着制圖鉛筆和橡皮,恐怕再過一會就要被埋在裏面,再難找到。
白紙包圍圈的正中央,阿修羅跪趴在地上,一手參考書,一手丁字尺,正在奮筆疾書計算着些什麽。
“阿修羅!”你再次呼喚他的名字,這次他終于是聽到了你的聲音,茫然地擡起頭來。
“啊?”
“啊什麽啊,你這是早起還是沒睡?”你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短發青年眼底的青黑,究竟是怎樣的疲憊能讓這個有仙人之體的家夥憔悴成這樣啊!
阿修羅撓撓頭,朝你嘿嘿一笑:
“就、就快完成了。”
答非所問,那八成就是通宵了。
你無力地嘆了口氣,彎腰幫阿修羅把地上畫完的圖紙收集起來,按照圖號順序堆疊。這些制圖都是他的學術心血,你也上過大學,知道這些東西對于學生來說比命都重要。
尤其是dead line要到了的時候。
“通宵之後吃點溫和的吧,等我給你帶包子和熱粥回來。”
你把圖紙收好放到一邊,有些擔心地用手背探了探阿修羅後頸的溫度,通宵一晚上都在畫圖,估計冷了也不知道加衣服。
好在這大小夥子的身體底子還是不錯的,即使臉上憔悴無比,身上卻還是暖和的。
阿修羅聽了你的話,短暫地放下手中的制圖工具,湊近給了你一個擁抱:
“妹妹最好了~”
原本你洗過熱水澡,身上就暖乎乎的,結果阿修羅抱上來,你反而是覺得阿修羅身上更暖一些,熱熱的,像是個小火爐。
你喜歡這股溫暖,阿修羅就應該是這樣的,身邊永遠被幸福溫柔的氣息環繞,你希望他永遠幸福,永遠不要再因悲傷而流淚。
你已經不會随随便便就離他們而去了。
你柔和了眉眼,偏偏腦袋,輕吻在他的耳尖上。
“好啦,不打擾你畫圖了,繼續加油吧。”
阿修羅毛茸茸的腦袋又在你頸窩裏蹭了兩下才擡起頭來,笑嘻嘻地應了一聲,重新埋頭回自己的課程設計當中。
你們相處的時間還有很長,但是完成課業的時間卻所剩無幾啦!
你悄悄退了出去,貼心地為阿修羅虛掩上了卧室門,轉頭正巧因陀羅洗完了澡,裹着浴巾走了出來。
你們兩個頭發都長長的,洗完澡不快速擦幹就會一直滴水,因陀羅的頭發明顯是在浴室簡單吹過的,半幹着搭在肩膀上。
“阿修羅起了嗎?”見到你從弟弟的卧室出來,因陀羅不經意地随口問道。
“呃……”這算是起了嗎,根本是睡都沒睡。
你讪笑着,撒了個小謊:“起了起了,正在畫圖呢,一會我們悄悄出門,不要打擾他。”
你的善意謊言似乎有點蹩腳。因陀羅瞟了卧室一眼,一幅看破不說破的樣子,倒也沒再說些什麽。
“運動完容易失溫,出門穿厚一點。”
他提醒了你一句,便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了。
在這個家裏,也有一個房間是專門屬于你的,雖然你只有周末的時候會在這裏留宿,但因陀羅和阿修羅還是收拾出了一個卧室給你。
三室一廳的戶型,比你自己獨居的小家寬敞多了,而且還有你熟悉的人一起生活,就像以前在忍宗時候一樣。阿修羅估計也是這樣想的,他幾次央求你完全搬過來跟他們一起住,可惜你還有自己要做的事,就拒絕掉了。
不過現在這樣,能跟因陀羅一起早起晨練,能給阿修羅帶早餐,你們也算是重新過上了“一家人”的生活了吧。
與因陀羅并行走在街道上,微風吹起你鬓角的碎發,你習慣性地擡手把發絲別到耳後,卻在放下手的時候,被旁邊的人悄悄抓住。
“唔?”你微怔,随後輕輕笑了起來,“要牽手嗎,因陀羅?”
畢竟你們不是擁有血緣的親兄妹,就算這份感情超脫了兄妹之情,你也是完全不會介意的。
不如說,早在遙遠的忍宗時期,你就很清楚因陀羅的感情了。
只有阿修羅傻乎乎的,分不清兄妹之情和愛戀之情。
因陀羅已經好多次展現出對你的占有欲,甚至高調地當着斑和柱間還有木葉其他人的面與你擁吻。
……當時你以為那會是你們兄妹最後一次見面,忍眼淚就已經很吃力了,哪注意得到這些。
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制止他吧。
小指勾起,摩挲了一下因陀羅的手背,你歪歪頭,看向身旁的兄長。
因陀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好像做了一些心理準備,才緩慢地開口說道:
“我……可以叫你○○嗎?”
因陀羅說的是你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不是『宇智波鑒』也不是『大筒木·阿鑒』,而是你父母給你起的,你最初認可的姓名。
沒想到會被這樣鄭重地詢問。
“這還用問嗎?稱呼這種東西,随你喜歡。”
你扣緊了因陀羅的手指,腳步向旁邊挪了挪,離因陀羅更近了一些。
任誰來看你們都像是熱戀期的小情侶。
但因陀羅卻好像因你的靠近變得緊張起來。
“……妹妹。”
下意識又換回了習慣的稱呼。現在再改口有些刻意了,因陀羅深吸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道:
“你是怎麽看我的?”
我是你心目中的……那個他嗎?
如果沒有因陀羅前面的那個問題,你應該會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是因陀羅呀”。
可是,這兩個問題真的毫無關聯嗎?
因陀羅和阿修羅在這一世也有其他的名字,只是你還依照前世的習慣去稱呼他們,他們也樂于如此,你原以為這是沒什麽問題的。
靈魂是同一個,記憶也完完整整地繼承下來了,就算是重活一世,又怎麽不算是原本的那個人?
因陀羅的問題,到底是……?
你的思索時間稍微久了一些,稍沒注意,竟然已經走到了街角的早餐鋪子門前。
因陀羅停下腳步。
他記得那個早晨,當他掀開門簾,一身靛藍色長裙的你就站在店裏,與他回頭相望。
對他來說,那是苦悶得以解脫的歡欣,是他與夢中的深愛之人再度重逢的時刻。
後來随着力量的回歸,他跟弟弟都明白那不是夢,那是他們的前世,是真實發生過的事。
可經過了輪回轉世,他跟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真的能算同一個人嗎?
踏遍全世界去尋找妹妹,忘記了哭泣是什麽感受,只把愛與恨融化成手中的刻刀,在石碑上用心血刻下永不磨滅的字跡。
這一世的因陀羅從未有體驗這樣深刻的感情,在此之前,他所珍視的人只有他的弟弟,想要做的事也只有照顧弟弟、與弟弟扶持着一起成長。
或許還有埋在心底的,想要環游世界的願望。
這個願望也是受到了前世的影響吧……因為找不到妹妹的轉世,所以認為是自己走的還不夠遠,認為是自己還沒有踏遍每一寸有人類活動痕跡的地表,所以轉世之後也還想要繼續尋找。
如今,失散的親人重回身邊,他的胸口中的執念散去了些,只餘下了洶湧的愛意。
這種感情讓他陌生,他作為普通人生活的二十餘年的記憶在這份感情面前幾乎變得蒼白乏味,他的喜好,他所養成的一些小習慣,都在向那個人靠攏。
可是,他真的能變成真正的因陀羅嗎。
『我像他嗎?』這才是因陀羅真正想問的問題。
一邊不想被前世記憶改變性情,想做真實的自己,一邊又想要讓前世的愛人重新愛上自己,所以忍不住去模仿他的言行。
他真的很想向你承認他不擅長刀劍,想大大方方地敗在你的刀下,可又擔心你會覺得這樣與你心目中的兄長不相符,進而對他産生失望。
記憶畢竟只是記憶,他作為普通人生活了二十多年,怎麽可能依靠這些夢境一樣的經歷,在短短幾個月就成為刀術高手。
他現在想要不被你打敗,可是相當吃力。
因陀羅笑了一下,好在他不是那麽狹隘之人,前世沒能早些說出心意,結果在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後,他再也沒有機會親口說出。
如果這一次他還是什麽都不做,任由事态自由發展下去,豈不是又要重蹈覆轍。
“你知道的吧,我喜歡你。”
清晨的光線相當柔和,冷冷清清的,透過雲層落在你們二人身上。因陀羅語氣平淡,眼中卻有着不容動搖的深邃情感。
在忍宗時期的從前,有關于“喜歡”的話,他從未與你說過。
最初只想要保護你,後來又被你的感情所震撼,曾經有過不解,也被你氣到失去理智過,但最後,喜悅也好,悲傷也好,這些情緒全部被愛意所吞噬,成為寄生在靈魂裏的執念。
就算他不确定自己與前世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同一個人,但這份愛意絕對是不做假的。
無法想象……你再次從他的世界裏消失的情形……
說話間,因陀羅的雙眼緊緊追随着你的身影,好像生怕再次把你弄丢。
你認真地點點頭:“嗯,我知道,比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哦。”
不管是兄妹之情,還是戀慕之情,因陀羅都相當明顯地表達出來了,你從金卵中誕生沒多久就意識到了這些。
聽到你的回答,因陀羅卻苦笑了一聲,他此時的情感相當複雜,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表白是為了前世的『大筒木因陀羅』說的,還是為了此時此刻站在這裏的他自己說的。
你們的心意早就相通,刻意說出這句告白的話來,究竟是為了彌補前世的遺憾,還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呢?
身為兄長,因陀羅下意識就要将自己內心的煎熬和動搖遮掩起來,可是,當他注視着你的時候,你那雙墨色的眼睛也在專注地看向他。
你曾說過,你與他能看到相同的景色,曾說要他多信任你一些。
那句勸慰,如今還作數吧。
“我……”
然而在因陀羅開口之前,你已經想通了前面那個問題的答案。
“你究竟是什麽人,這取決于你的內心,哥哥。”
你站到因陀羅的面前,牽起他的兩只手,出言打斷了他的陳述:
“在我看來,性格、習慣甚至是外貌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靈魂,是我們的心。”
你曾有過一段又一段的人生,做過六道仙人的女兒,做過宇智波的長老,做過止水的學妹。你擁有過不同的外貌,不同的姓名,但唯一不變的只有一個。
你永遠是『你自己』。
“哥哥只要做自己就好了,做你想做的事,不受約束地自由生活下去——無論你們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一樣愛着你們。”
不要露出那樣困擾的表情,我們已經走向了幸福的結局,這份愛永遠不會改變,只會随着時間的陳化,越發濃醇。
眼睛不會說謊,你努力睜大着眼睛,想讓因陀羅看清你眼中的真誠。
因陀羅被搶走了話頭,心中驚訝又酸澀。
驚訝是因為沒想到不用自己解釋,你就明白了他的顧慮;酸澀是因為從你口中得到了他最想要聽到的答案。
他最怕的就是,你愛着的只是那個過去之人。
全被你看穿了。
“呵,不愧是『真理』。”
有些耳熟的口吻。因陀羅仿照着早上你稱贊他的那句話,回敬你道:
“那我們的真理小姐不妨猜一猜,我現在想做的是什麽?”
你被逗的一笑,真理又不是全知全能,更何況你又不是這種概念之神:
“我不知……”
街角的風似乎停下了。
臉頰落下了輕柔的一個吻。
發乎情,止乎禮。
只是他的唇角微微擦過你的唇角,像是不甘示弱的小心思,又像是一個無言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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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今天的對練他差點輸給你(甚至不惜用上了寫輪眼),因陀羅不會這樣有緊迫感,以至于産生了“我真的是大筒木因陀羅嗎”的動搖心理。
随之而來,壓抑着的心緒全都爆發出來,他那樣驕傲,不允許自己被當做什麽人的替身(即便那是他自己),卻又如同病入膏肓一樣無法自拔地愛着你。
但不得不承認。
無論是刀術,還是感情。
你都比現在的他要成熟的多。
沒辦法,他的妹妹這樣優秀,被超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空氣中飄過來包子的香氣,因陀羅終于想到他弟弟阿修羅還在家餓着,也想起你們出行的目的。
他屈起手指,在自己吻過的地方,你的唇角,輕輕擦過:
“走吧,別讓阿修羅等急了。”
【end】
家中的阿修羅:要餓死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