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他是一塊叉燒！
第38章 【38】 他是一塊叉燒！
小虎垂下眼皮思考了一會。
然後鄭重擡頭：“對不起, 叔叔，阿姨, 我還是想和院長媽媽一起，待在孤兒院裏。”
郁清晗小盆友就很困惑，“小虎哥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宋嶼對這個回答也很意外，或者說，在場的人，都很意外, 包括趙院長。
宋嶼先問：“你是擔心，我們夫妻對你不好？這個你放心，我和阿姨都會對你好, 清晗有的一切，你都會有。”
小虎：“叔叔阿姨，你們有自己的孩子，為什麽還要收養我？”
宋嶼深刻覺得，不能把小虎當小孩子看。
“你很聰明, 潛力很大，我希望你未來能進入公司，輔助宋宸，守住公司, 這就是我收養你的目的。”
即便是名校畢業, 自己創業并且能做出一翻成績的也是風毛菱角，即便是那幾個成功的創始人，其實也不能說完全是靠自己，或是背後的家庭背景，或者是靠妻子。
即便是清北的學霸, 畢業之後，前途好一些的，也是進入大企業成為高級打工人，這個前途不可謂不亮眼。
更何況，長在這種家庭，即便是養子，也擁有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頂級資源，趙院長都替小虎心動，蹲下身來同孩子對視道。
“小虎，宋爸爸對你這個規劃很好，你這一輩子都穩了，我覺得，宋家是個很好的歸宿，你要珍惜這個機會，以後很難再碰上。”
郁清晗也道：“小虎哥哥，清晗很想你來，這樣，我們可以一起念書啦！”
小虎想了一下才認真道。
“叔叔，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但是，我還是想和趙媽媽一起，守着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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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嶼很好奇：“為什麽不願意做我的孩子？”
小虎：“宋叔叔，您不需要拿撫養我做交換條件，等我長大以後，如果那個時候，您依然覺得我能勝任這份工作，我會願意替您工作的。”
“比起爸爸，我更願意把您當成一個敬重的長輩，親戚，我想時常和院長媽媽過來，看看清晗妹妹。”
這個孩子的情商遠遠超出宋嶼的預期。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能被一個孩子心甘情願的拿捏住。
宋嶼滿意的點點頭，“我會資助你這個孤兒院所有的孩子，直到大學畢業。”
小虎朝趙院長鞠了一躬：“謝謝叔叔，小虎一定會認真學習，将來回報您。”
郁清晗小盆友有點失望。
她可想跟小虎哥哥作伴啦！
拉着小虎的袖子，不願意他走，眼眶發紅：“小虎哥哥，爸爸媽媽特別好，你怎麽不願意來啊？”
小虎：“清晗妹妹，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郁清晗：“清晗雖然還沒長大，可是爸爸媽媽都說我特別懂事的。”
“你告訴我呀。”
小虎：“懂事，不代表明白。”
“等你想明白這個問題，你就真的長大了。”
郁清晗難過的眼淚掉出來。
撅着嘴巴，有點不那麽想懂事，好想把小虎哥哥留下來：“小虎哥哥。”
小虎：“我下周，下下周，以後每周都可以來看你了哦。”
“開不開心？”
好像也對。
郁清晗的難過消散了一點：“好吧，我下周輪滑就能滑的更好了。”
宋嶼夫婦親自把趙院長送出門，趙院長開的是個二手的手動擋國産suv，車子車外都擦拭的幹淨整潔，給人的感覺倒也舒适，小虎爬上車，趙院長的車打着，火就給熄滅了。
宋嶼：“……”
“我讓司機送你門回去吧，等車修好了，再給您送過去。”
趙院長下了駕駛位置道，“不用，我這是老毛病了，火花塞的問題。”
只見她一拍引擎蓋動作利落的拉起來，在一堆機器零件中拉了兩根線纏一下，果然車子就打着了。
“叔叔阿姨，清晗妹妹，再見。”小虎小朋友趴在車窗上喊。
車子出了宋家的大門。
趙院長問道：“小虎，你是因為舍不得我，想幫我一起照顧孤兒院的孩子，才要留下來的嗎？”
小虎：“小虎留下來，院長媽媽不開心嗎？”
趙院長道：“當然是開心的，只是為你有點可惜，你可以走的更高更好的。”
小虎：“不是這個道理。”
“如果沒有遇上院長媽媽，小虎現在，還是個被人嫌棄的病孩子，或許已經死了，按照那個線對比，現在的小虎，就是最好的的，最幸運的。”
小虎以前被養父母收養過一次，可是後來醫生檢查出來，他的心髒有個洞，需要做一個心髒手術，那個手術需要的費用要十萬塊。
頭一天查出來的，第二天就被送回了孤兒院。
是趙院長求爹爹告奶奶募捐了很久，才籌集到了手術費。
趙院長背負着愧疚感道：“我并不需要你留在這裏回報我，我倒是更願意看你飛的更高，不用記得孤兒院，不用記得我，走的遠遠的。”
小虎不想：“院長媽媽，那不是最好，您沒發現嗎，宋先生先把兒子支回了房間，而且，宋夫人一直沒說話。”
“我不入宋家的戶口本才是最好的，只需要做事，我們孤兒院的孩子，都有學上啦！”
趙院長被小孩這麽一點，豁然開朗，又有點羞愧。
是她不冷靜了，光被潑天的富貴迷住了眼。
破舊的SUV出了鐵藝大門。
宋嶼輕輕唉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可惜了，要是我的骨血就好了。”
郁清晗小盆友也到了睡覺時間了：“爸爸，媽媽，清晗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哦。”
林清清忍不住囑咐：“嗯，好好刷牙，不能偷懶，不然會壞牙。”
宋嶼說道：“清晗不是小宸，沒在這塊上偷過懶，這個你不用操心。”
林清清聽的心口一滞澀，是啊，女兒從來都不需要她多操心。
郁清晗感覺到媽媽心情不太好，于是道：“媽媽，清晗會認真刷牙洗澡的，一會你給我講睡前故事好嗎？”
林清清應下道：“好。”
夫妻兩回了房間。
林清清問道：“你想收養小虎這件事，怎麽之前沒和我說？”
宋嶼摘着百達翡麗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收養個男孩子，以後好輔助小宸。你對小虎不滿意？”
那确實是自己的問題了，林清清想，于是道：“也不是，就是清晗挺好的，我以為已經夠了，就以為你暫時沒想法了。”
宋嶼道：“小宸不争氣，我總得為公司考慮。”
他忍不住又誇贊道：“小虎這孩子，以後能做出一翻事來，他要是進公司，我放心。”
想到自己那16歲的大兒子，心智還比不上人家一個七歲的。
實在叫人高興不起來。
林清清：“你先洗澡吧，我去給清晗講故事。”
宋嶼點點頭，拿了衣服去衛生間洗澡。
林清清在郁清晗的房間等了一會，小盆友才洗好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抱着個比她腦袋還大的吹風機，林清清就幫她吹頭發。
繼母以前嫌棄小盆友的頭發麻煩，帶去理發店花十塊錢剪成了短發，養了這一個月，現在勉強能紮成個羊角辮，下面還有很多碎頭發，很快就吹好了。
“你要看哪本繪本？”林清清讓小盆友去書架上挑選繪本，自己坐在床尾沙發上。
其實，小孩子才是最會捕捉人臉色的。
小盆友問道：“媽媽，你心情不好？”
林清清訝異，連宋嶼都沒察覺到，或者，可能是宋嶼太累了，才沒心思注意吧。
“沒有啊，媽媽心情很好的。”
郁清晗小盆友道：“谷谷說的沒錯，你們大人的确聽挺喜歡撒謊的。”
林清清：“……”
小盆友擡起大人的胳膊，鑽進媽媽懷裏，讓她摟着自己。
“媽媽，這樣，有沒有開心一點？”
小盆友又香又軟，充滿膠原蛋白的小臉肉乎乎的，實在是可愛。
“媽媽開心一點啦！”
又忍不住心口酸澀，她心裏明白，不怪丈夫，都是兒子太不争氣了。
有些心緒低落的呢喃：“要是你哥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不需要他多出色，多争氣。
懂事，能體諒大人也行啊。
自己明明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他，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體諒父母呢。
郁清晗：“哥哥，讓你傷心了啊？”
林清清就酸澀的眼眶子發紅。
“你哥哥他就是那種粗枝大葉的性子，說話做事不過腦子，媽媽知道的，不怪他。”
林清清陷入一種很矛盾的情緒裏，他知道，兒子不是說那種話故意紮她心的，可能就是許多事忘記了。
今晚丈夫面對小虎那種欣賞和喜歡的眼光，這是自打宋宸上學開始，在宋嶼眼裏再沒看見過的。
小虎越是優秀，她越是不安自責。
她不得不承認，是打養育了郁清晗以後，她對宋宸的嫌棄和比較越來越多。
如果再養育小虎，她怕自己成為一個嫌棄自己親生孩子的媽媽。
宋宸一直都是這樣子的。
以前答應丈夫收養個男孩子，是覺得，這樣真的對宋宸好，可現在，她不确定了。
她對宋宸的不滿和抱怨在加劇，郁清晗越是懂事，她越是不自控的生兒子的悶氣。
一個媽媽，不就是應該無條件愛自己的孩子嗎？
她是不是不配做母親？
怎麽挑剔自己的親生孩子呢？
以後對宋宸的嫌棄會不會更多？
好在，小虎不願意來宋家，心裏自責的厲害，墜墜悶悶的，很難受，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從眼尾飛出來。
“媽媽眼睛裏好像進東西了，我去洗一下。”
林清清捂着眼睛去飛速洗了把臉，郁清晗小盆友看見她肩膀抖動，心裏很是心疼。
哥哥氣到媽媽了，就應該道歉啊！
為什麽要忍着呢。
小朋友趿着脫鞋，噔噔噔的就跑出了房間，宋宸的房間就在她隔壁，她敲了兩下直接推門就進去。
“哥哥，你怎麽把媽媽氣哭了？”
小朋友跑去書桌拽住哥哥的袖子：“你快去給媽媽道歉，讓媽媽開心起來。”
正在刷卷子的宋宸很懵。
他今天根本就沒怎麽和媽媽說話，怎麽就氣到媽媽了？
大步走進房間，她媽媽确實眼眶子猩紅，像是才哭過的。
“媽媽，你怎麽了？你怎麽哭了？發生什麽事了？”
林清清：“沒事，我就是眼睛進了沙子。”
郁清晗急的也哭出來：“媽媽，你告訴哥哥呀！”
“你就是被哥哥氣哭了，你打他，罵他，不要憋着。”
小朋友一急，又邁着小短腿去三樓房間裏找爸爸。
宋嶼洗漱好，正坐在被子裏翻看財經雜志，就聽見小盆友帶着哭腔敲門。
“爸爸，媽媽哭了，你快出來啊。”
宋嶼擱了雜志，掀了被子下床大步走出來，“你媽媽怎麽了？”
小盆友肉嘟嘟的臉上挂滿了淚珠子，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媽媽，給哥哥氣哭了，在我房間。”
宋嶼大步出了房門。
這個逆子！
二樓，小朋友的房間，兩個大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緒裏，還沒注意到小盆友跑了，宋宸追問：“媽媽，到底怎麽了？說清楚。”
林清清：“媽媽就是心裏難過，你為了沈千梨質問媽媽。”
她那麽用力呵護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孩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質問她，跟他們質氣。
宋宸早就把這件事抛到了九霄雲外。
這麽一說才想起來.
他似乎脾氣一上來，就質問了媽媽，後來，也沒有給媽媽正式道歉。
宋宸沒做過父母，不知道，孩子長大以後，強弱就調換了位置。
每一個母親，都會害怕，孩子和自己離心。
不是不介意那些話，只是在小心翼翼，用那種方式向孩子靠近。
他以為後來林清清找他說話，是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原來這件事，在媽媽心裏，還沒過去。
“媽，對不起，是我說錯了話。”宋宸內疚的說。
林清清委屈的眼淚又掉出來：“媽媽知道的，我就是心裏想起來的時候，會難受。”
宋宸頓時感覺，自己挺不是人的。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林清清搖搖頭，“沒關系的。”
母子兩都不知道要再說什麽。
人就是這種奇怪的生物，再大的怒氣，聽到對不起三個字，就能得到撫慰，林清清摸幹了眼淚止住哭聲，“沒事了，你快回去寫作業吧，我給你妹妹講繪本，小孩子不能睡太晚。”
宋宸哪裏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的走啊，“媽，我來給妹妹講繪本吧，你去休息。”
“行，你給妹妹講吧。”
林清清感覺到自己的心緒還不穩，打算去客廳裏看看電視，等眼睛不紅了再回房間，沒成想，宋嶼站在門口，把一切都看進了眼裏。
宋嶼看着宋宸的目光很冷。
“你媽媽是你外公外婆掌心的寶，老兩口一輩子，女兒要天上的月亮都要想辦法給摘下來。”
“結婚這麽多年，我不敢說比的上你外公外婆，沒讓任何人欺負過你媽，包括我在內。”
“我做夢也沒想到，她到了這個年紀，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欺負，還要背着我偷偷哭。”
“你可真能耐。”
宋宸：他的确是個廢物。
養他還不如養快叉燒。
做媽媽的，總是看不得自己兒子被批評，被嫌棄的。
趕忙挽着宋嶼：“好了，你別說孩子了，小宸已經知道錯了。”
宋嶼無奈的道：“你什麽時候都護着他。”
這話砸進耳朵裏，宋宸感覺自己臉上像是被煽了一耳光。
宋嶼挽着老婆回了自己房間，“心裏有事，怎麽不告訴我？”
林清清：“跟你說了也沒用，是我沒用，沒給你生出來個聰明懂事的孩子。”
宋嶼把這幾天的事情都回想一下，似乎只有今晚這一件事：“你是因為我想收養小虎？”
“你覺得我放棄小宸了？”
林清清：“小宸這個樣子，你這樣想，也是正常的。”
宋嶼嘆息一聲：“他是你兒子，難道就不是我兒子了？”
林清清：“你不是要放棄他？”
宋嶼道：“我是氣他不争氣，也羨慕小虎小小年紀就出色，可是攤上的就是這麽個兒子，能怎麽辦？塞又塞不回去，只能受着，給他鋪路呗，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開口說資助整個孤兒院。”
林清清：“老公，對不起，都怪我不争氣，沒能給你生個聰明的兒子。”
宋嶼：“可能就是我命裏沒有吧，兒孫自有兒孫福，以後什麽樣，看他自己造化吧。”
宋宸心裏充滿了後悔和自責，自然也是沒心情講繪本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房間的，等反應過來，又回來看妹妹。
看見小朋友在寫東西，湊近了看，是兩串數字，都還挺大的，似乎在給這些數字做加法。
“你寫的是什麽？”
小盆友還生着哥哥的氣的，肉嘟嘟的小臉繃着，人類的漂亮幼崽，生氣的時候也可愛。
“這個是媽媽今天給清晗買鞋子的錢，這些都是以前媽媽給清晗買東西花的錢。”
宋宸：“雖然你是領養的，進了我家門，就是我親妹妹了，你記這些做什麽？一家人不要分那麽清楚，也沒打算要你還。”
郁清晗擡起小臉，認真道：“要記清楚。”
“院長媽媽說過，父母不欠孩子的，養孩子要花很多錢，很多時間。”
“爸爸媽媽沒有孩子，能做很多事，活的很潇灑，有了孩子，錢要和孩子分着，時間也要分給孩子，孩子要感恩，記在心裏，長大了，要回報父母，清晗要回報爸爸媽媽的。”
“哥哥，你不該傷媽媽的心。”
宋宸：他确實是個糟糕的兒子。
他知道沈千梨被開除，為什麽第一時間湧上來的情緒，是對媽媽的憤怒呢？
媽媽和沈千梨有什麽關系呢？
她們甚至都算不上認識，是自己找媽媽要的工作，等于是媽媽在照顧沈千梨。
是他仗着自己是媽媽的兒子，在店裏耍威風，給沈千梨的特權，導致的後果，他有什麽資格怪媽媽呢？
媽媽從來就沒有義務要照顧沈千梨。
是他這個兒子，習慣了媽媽對自己的付出，理所當然的享受她對自己的好。在覺得媽媽對自己不夠好的時候，還要反過來責怪她，把她弄哭。
妹妹這麽小都明白的道理，他卻不明白。
他真的在無意之間，傷了媽媽的心。
“哥哥跟你保證，以後不會再傷媽媽的心了。”
郁清晗道：“好吧，哥哥，我明天再原諒你吧，暫時還不能。”
宋宸：“為什麽現在不能？”
郁清晗道：“因為媽媽現在還是不開心，清晗不想媽媽在難過的時候，和你親密，清晗要陪在媽媽一邊，所以，你回去吧，今天不要你講繪本。”
“好吧，你今天确實不應該原諒我。”
宋宸走出妹妹的房間，想到媽媽現在恐怕還沉浸在難過情緒的餘韻裏，轉身去了樓下廚房，帶上圍裙，從冰箱裏找了火鍋底料，新鮮的蔬菜肉類，搜了個視頻做了個火鍋，榨了一杯鮮橙汁，然後撥打了林清清的電話。
沒好意思用視屏，打的是電話號碼。
“媽，對不起。”
“我是個粗心的混蛋，理所當然的享受你的付出，卻傷着你的心。”
“兒子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傷你的心了，我做了個清湯的菌子火鍋，你要是還願意給我恕罪的機會，下來吃一點吧。”
通話被掐斷，過了兩分鐘，宋宸就看見，林清清踩着脫鞋出現在樓梯，慢慢走下來，眼眶子還是紅紅的。
“這麽晚了，還弄這些，明天不上學啦！”
帶着鼻音，目光還是那樣溫柔，宋宸就知道，她媽是徹底原諒他了。
他的媽媽，在任何時候，都這麽愛他。
宋宸：“媽，你快吃，嘗嘗好不好吃。”
林清清涮了一筷子娃娃菜，“挺好吃的。”
又喝了一口橙汁：“橙汁也好喝。”
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宋宸感覺到火鍋的煙吹進了眼睛裏，瞳孔微微濕潤，“媽，你對我真好。”
林清清：“你是我生的孩子嗎，我對你好是應該的。”
宋宸：“媽，我以後，不會對你犯渾了。”
奇怪，之前還總是有那種悶悶的情緒。
現在，心裏像是有溫熱的溪水流淌過。
這是她的孩子呢。
她要永遠愛他，只要他開心，她什麽也不求。
“你們背着我吃火鍋？”
宋嶼扶着樓梯，慢吞吞下來。
宋宸：“爸，你要吃一點嗎？”
宋嶼搓了搓下巴，十分勉強的樣子：“來一點吧。”
宋宸起身去廚房，“爸，你坐下，我去給你拿碗筷。”
林清清乜了丈夫一眼，明明自己兒子打電話是他接的，還開了免提。
宋嶼坐在自己老婆身邊，夾了一筷子菠菜吃。
宋宸眼睛星亮的問：“爸，怎麽樣，好吃嗎？”
宋嶼：“難吃。”
宋宸：“……”
林清清：“明明很好吃。”
宋嶼：“要是哪家火鍋店是這個水平，你不會去第二次。”
宋宸就把鍋裏的肥牛都夾給媽媽：“媽媽，你多吃。”
宋嶼：“……”
哼，還是那塊叉燒！
林清清笑的眼睛彎彎：哼，叫你嘴巴硬，哈哈！
轉眼最後一周過去，宋宸也該月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