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偷
第54章 【54】 偷
聽見身後什麽倒地的聲音, 回頭，張靜雅昏倒在地上。
宋燦趕忙和司機一起, 把張靜雅送進醫院。
宋承慌忙趕到醫院，看到宋燦靠着牆站的筆挺，低着腦袋看自己的鞋尖。
側邊臉上一個通紅的五指印。
宋承頹廢的捏捏眉心：“怎麽回事？不是接你回家嗎？”
宋燦：“對比起，是我氣到了媽媽。”
宋承：“她是你媽，你怎麽能把她氣到醫院？你這孩子，怎麽越大越不省心！”
宋燦垂眸不語。
“小燦！”
宋嶼出去應酬了，林清清是一個人來的, 匆匆跑過來：“怎麽了，出”
“你的臉怎麽了？你媽打的？”
宋燦：“二嬸，我沒事, 我媽還在裏面，我氣到的。”
宋承：“你可真行，你媽真是白養你一場。”
“大哥，小燦是什麽性子，你還不清楚嗎！”林清清氣的倒仰：“從小到大, 小燦跟誰紅過臉？打過架？他從來都是乖孩子。”
“是不是你媽又不讓你畫畫了？還要你考清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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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燦垂着的眼皮，淚珠子就掉在鞋面上。
沉默，就是一種默認。
怎麽還能騙孩子！
林清清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氣的身子微微發抖, “大哥！”
“多好的孩子, 大哥，你們非要把孩子再逼出來一頭是不是？”
宋承被林清清吼的心頭一震。
不是溫柔的跟小綿羊是的嗎，怎麽還有這麽母老虎的一面。
心虛的摸摸鼻子。
宋燦扯了扯林清清大衣一點袖子，輕輕晃：“二嬸，我沒事。”
這個時候, 門打開，醫生從病房裏出來。
宋承走上前去：“醫生，怎麽樣？”
醫生：“……沒什麽大事，不能再讓病患情緒激動，暫時先修養兩天。”
宋承：“我知道了。”
張靜雅繃着一張臉，宋燦走進去喊了一聲：“媽。”
張靜雅根本不理宋燦。
“媽？”宋燦又怯怯的喊了一聲。
張靜雅不為所動。
林清清：“大嫂，小燦喊你呢。”
張靜雅冷笑：“你就當我死了，去給人家當兒子吧。”
林清清：“大嫂，你要願意，我們現在就可以辦手續，讓小燦做我孩子。”
張靜雅氣的抓緊了身上的被子：“行啊！”
林清清：“小燦，聽見沒，要不，你跟我回去吧。”
張靜雅忍無可忍：“林清清，你要不要臉，你自己兒子沒出息，還要來帶壞我兒子！”
林清清：“小宸現在很有出息，你別張嘴閉嘴就說我兒子。”
“再說，你要真心疼小燦，你不逼他學習，尊重他，小燦能不要你嗎？這不是帶壞，是你自己不心疼孩子。”
“我就不明白了，小燦這麽好的孩子，你是他親媽，為什麽總這樣逼他？你就不怕他再生病？”
張靜雅：“他要不是我兒子，我才管他考幾分！上什麽大學！”
看到張靜雅又為難林清清，宋燦趕緊道：“媽，你別說二嬸了。”
“我願意學。”
張靜雅死氣沉沉的眼睛裏瞬間煥發了亮光。
“你總算知道媽一片苦心了。”
她自己就拔了吊針，壓着的針孔往外面冒血，張靜雅完全不在意，掀了被子下床：“老公，去辦出院。”
“把老師叫回來，回去給小燦上課。”
宋承：“……”這也太拼了！
林清清眼裏都是擔憂：“小燦，你”
宋燦努力擠出來一個讓林清清安心的笑容：“二嬸，我沒事。”
林清清：“你的命是清晗和我們一起救回來的。”
“你答應二嬸三件事，第一，好好吃飯，第二，最好在十點睡覺，最遲不要超過十一點，吃好睡好。第三，經常和我們打打電話，把壓抑的情緒散出去，你媽要是還過分，你要知道自己争取，知道嗎？”
宋燦點點頭：“謝謝二嬸。”
“我會的。”
*
秦風和孫懂說有一家新開的餐廳菜很好吃，宋宸對菜并沒什麽興趣，只是明白，自己兄弟這是想讓他開心一點，他覺得熱鬧一點也不錯，結束了一天的補習，就來了餐廳。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沈勁。
沈勁昨晚給他打過電話，他并沒接。
宋宸轉身就走，沈勁攔住他去路：“躲我？”
秦風和孫懂兩人面面相觑，什麽情況啊！
這話為什麽聽着這麽怪。
宋宸：“沒躲你，就是，我想起來，我還有卷子沒刷完。”
沈勁：“你生氣了？”
秦風和孫懂瞳孔地震，這兩人對話好奇怪。
宋宸覺得好笑：“你覺得呢？”
他明知道自己喜歡沈千梨，卻勾引她。
他不應該生氣嗎？
沈勁輕笑一聲：“你別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她，沒那個意思。”
秦風和孫懂俱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宋宸是什麽時候，喜歡男人的！
“耍我！”
宋宸擡手，就給了沈勁一圈，沈勁也沒躲，生生受了這一拳。
擦了擦嘴角的血。
“出氣了沒？”
“不夠再來？”
宋宸：“你神經病吧！”
沈勁拿起外套，“這是你們的局，要走，也是我走。”
“宋宸，我會讓你明白我的意思。”
宋宸繃着一張臉，跟本不理他，
秦風和孫懂俱是驚的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你，你和沈勁--”
宋宸沒好氣的坐下，“你們把他叫來做什麽？”
孫懂：“上次梁躍的事他不是幫了你嗎，你們怎麽回事？”
宋宸：“別跟我提他，我跟他沒關系。”
秦風和孫懂對視一眼，是他們猜的那樣嗎？
兩人俱是提着椅子離他遠一點，一起“咦”一聲。
宋陳倒着飲料的手一抖：“你們幹嘛？”
秦風：“你不是喜歡女的嗎，什麽時候和沈勁搞上了。”
宋宸一口飲料噴出來！
“你們在說什麽？”
秦風和孫懂兩人玩起了情景再現。
“耍我！”
“出氣了沒？”
“不夠再來！”
兩人誇張又粘膩的表演，宋宸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們倆惡心不惡心？”
秦風：“你們倆才惡心！”
孫懂：“你們倆才惡心！”
宋宸：“……你們不會以為，我跟他？”
秦風和孫懂一起點頭，宋宸惡心的雞皮疙瘩曝起！
“他勾引了沈千梨。”
秦風：“畜生！”
孫懂：“畜生！”
兩人異口同聲罵了沈勁，難怪被打不好意思還手呢。
秦風：“活該！”
孫懂：“活該！”
秦風：“打的輕了！”
孫懂：“就是，應該再多打幾拳！”
宋宸“啪嗒”一聲，擱下杯子：“你們的腦子你裝的是水嗎？怎麽會有那麽離譜的猜想？”
秦風和孫懂被罵的不好意思回嘴。
宋宸并沒把沈勁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把時間都花在學習上，不再讓自己關注沈千梨，漸漸的，竟然也習慣了這種日子。
轉眼一周過去，周六晚上，他刷了卷子感覺還不是太累，又去跑步機上跑了七公裏，出了一身的汗，這樣一覺到天亮是最舒服的。洗了澡掀了被子上床，。
沒成想，手機裏，忽然進來沈千梨的電話。
他猶豫了一下，看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已經十點半了。
如果接了沈千梨的電話，他這一夜，估計都睡不着。
還是接通了。
萬一，她是有什麽事呢？
沈千梨在電話另一端爆哭，他的心就糾扯起來：“千梨，你怎麽了？”
“你在哪裏？”
沈千梨哭的抽泣着，斷斷續續的說了地址，宋宸趕了過去，沈千梨哭着撲進宋宸懷裏。
宋宸手腳都僵着，根本不敢動。
沈千梨哭的抽泣，“沈勁，沈勁有女朋友！”
“他怎麽那麽壞！”
一邊跟她暧昧，一邊卻有女朋友，這人怎麽能這樣。
宋宸猛然想起來，沈勁那天的話，心裏有一些猜測，卻又不太确定。
“宋宸，還是你對我好！”
宋宸帶沈千梨去吃飯，帶她去安靜的酒吧喝酒，陪她半夜發瘋爬上山，玩了一夜，沈千梨總算不那麽傷心，在天亮時分有了困意，在公寓的門口，溫柔的注視着宋宸，這樣說道。
宋宸一直注視着她進了門。
返回去，用力拍了沈勁的門。
沈勁揉着眼睛開了門，“我門要給你砸壞了！”
宋宸：“你什麽意思？”
沈勁漫不經心從玄關的架子上拿了一盒煙，抽了一只遞過去，“來一支？”
宋宸搖搖頭，他答應過媽媽和妹妹不抽的。
沈勁笑了笑，給自己點了一根，“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怎麽樣，她回頭找你的感覺是不是很快樂？”
宋宸：“你是故意的？”
沈勁自嘲的笑了笑。
“我跟你們不一樣。”
“你看，我一個職高生，要工作沒個像樣的工作，要家也沒個像樣的家，我就不禍害她了。”
宋宸沉默了好一會。
“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提供一份工作，收入會比你在酒吧高。”
沈勁塞了一根煙進嘴裏，手攏着火點燃，深深嗅了一口，煙霧從他鼻子裏散出去：“聽起來很誘人。”
“我沈勁雖然窮，卻也沒到要靠出賣女人活着。”
“你好好對她就行，別早戀，讓她，好好考個大學是正經事。”
宋宸想起來自己上周砸他的拳頭。
“對不起。”
沈勁朝他伸出一只拳頭：“我們還是朋友不？”
宋宸握成一只拳頭，同他碰了碰：“嗯！”
宋宸忙了一夜，卻一點也不困，回到別墅，還繞着別墅跑了一圈。
宋嶼：“今天起這麽早？”
宋宸：“爸，我先睡覺去。”
宋嶼：“……”
康叔跟宋嶼禀報：“司機說，少爺昨天半夜出去了，還和那個女孩子一起玩了一夜，看起來，又和好了。”
宋嶼：“……”這是什麽絕世壞消息！
難道是他炸的鞭太多了？
宋嶼沉痛的咬着面包，真想掐死這孩子！
他到底有沒有自尊，掏心掏肺的，人家說轉身就轉身。
現在，想回頭，鈎鈎手指頭就投降。
這要是再分，這孩子，怕不是像現在這樣，這麽容易就能過去。
郁清晗小盆友捧着肉嘟嘟的小肉臉：“爸爸，你怎麽不開心？”
宋嶼搓着下巴，他表現的有這麽明顯嗎？
“怎麽看出來的？”
“爸爸要是開心，就是這樣喝牛奶。”
郁清晗小盆友捧起自己的粥碗，小口喝了一口，唇上都沾了一點濃白的粥，小嘴巴彎起一點弧度，眉毛展開。
“爸爸要是不開心，就這樣喝黑咖啡。”
小盆友眉毛擰起來一點，嘴巴垂下去一點。
林清清：“還真學挺像的。”
宋嶼：“……”
林清清：“你到底什麽事啊？”
宋嶼：“你兒子的春天又來了。”
林清清：“什麽春天？”
宋嶼：“沈千梨。”
林清清：“又，又，又在一起了？”
宋嶼：“不止，好像是在前任那受了傷，你兒子昨晚還陪她瘋一夜，早上才回來。”
林清清現在，對沈千梨一點好感也沒有！
自己兒子處處照顧她，她到好，偷偷跟別人暗度陳倉，現在，在那邊受了傷，又回頭找自己兒子。
這種人也太茶了！
“小宸也太不值錢了！”
“這沈千梨，虧的我們家到處照顧她，她就這麽對我兒子！”
“她到底有沒有心！”
林清清氣的想把房子收回來。
宋嶼提醒她，現在要是收回來，不是跟沈千梨結仇，可能是跟自己兒子結仇，可能刺激宋宸更鐵了心。
原來，自己哥哥，還是要跟沈千梨攪和在一起。
郁清晗鼓着小臉嘆氣：“哥哥的春天來了，我的冬天來了，好讨厭沈千梨。”
宋宸這一覺睡到傍晚。
郁清晗小盆友給他擠牙膏，還給他拿毛巾，筷子，周道的像是服務生，弄的宋宸心慌慌。
給他一種谷谷附身的感覺。
“你怎麽了？”
郁清晗：“哥哥，清晗好嗎？”
宋宸：“好啊，怎麽了？”
郁清晗：“清晗不喜歡沈千梨，你可以和別人早戀嗎？”
“她還會……”
後面怎麽都說不出來，還會抛棄你的！
“反正，我不喜歡她，她對你不好，她都看不出來你難過。”
宋宸心情正好着，揉揉她小腦袋：“小屁孩，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郁清晗：“她到底哪裏好？”
宋宸：“我也說不清楚。”
郁清晗：“蘇葉姐姐，方瑩姐姐，都比沈千梨好，清晗再給你找漂亮小姐姐，你不要和她，行嗎？”
宋宸：“……這不是考試比賽，在我心裏，沈千梨最好。”
“妹妹，你喜歡哥哥嗎？”
郁清晗小盆友警惕的沒回答，“你想說什麽？”
宋宸：“你喜歡哥哥，沈千梨是哥哥喜歡的人，所以，你不要讨厭她，也不要跟我說她的壞化。”
郁清晗小盆友撅着小嘴巴，她有點自閉了！
*
宋家大房別墅。
總算又補完一門課，宋燦上一個課間喝的水有點多，起身去上廁所。
解鎖手機，果然有唐沫給他發的一條消息。
是一道複雜的數學題。
宋燦給她回了一條消息：“我解出來發你。”
張靜雅算着時間，端了一盤水果去書房，“老師，你吃點水果，歇息歇息。”
同老師說着話，目光在書桌上一掃，沒有手機。
目光沉下去，盯着衛生間的方向，看着宋燦走出來，口袋裏果然裝着手機。
她裝做不知道，笑着問：“小燦，你最近是肚子不好嗎？我看你每天都去五六次廁所，在廁所待的時間，也比以前都要長兩分鐘。”
“沒有。”
宋燦洗完手，擦幹淨水珠，掏出來手機。
張靜雅道：“小燦，上課了手機會分神智吧，我幫你拿出去。”
宋燦：“我上課沒用。”
張靜雅：“萬一有電話微信之類的進來，聽話。”
宋燦把手機放進抽屜裏了，“好了，不會打擾到了。”
張靜雅：“……”
宋燦依着記憶畫下圖和數據，老師又開始上課，張靜雅聽了一會，這才轉身出去。
家教課到晚上六點之後就沒有了，宋燦吃完了晚飯，張靜雅溫柔的讓他去花園裏轉半個小時再回去寫作業。
張靜雅去書房，抽開抽屜，沒有手機。
再快速下樓，去花園裏，遠遠的就看見，宋燦不知道跟誰通着電話，唇角翹着。
張靜雅走進，宋燦挂了郁清晗小盆友的電話。
“媽，有事？”
張靜雅：“跟誰通電話呢？”
宋燦：“沒什麽。”
宋燦回房間，先是解唐沫發給他的那道題。
這道題很深，很難解，宋燦花了足足一個小時，總算是解出來。
撥通了唐沫的電話，“我解出來了，這道題用……”
張靜雅端着牛奶進去，就看見，宋燦耳朵上挂着手機，唇邊帶着笑。
宋燦看到張靜雅，立刻收住了笑，“我先挂了。”
張靜雅心裏狐疑，面上不顯，“小燦，來喝點牛奶。”
目光從桌面上掃過，還是那兩張寫過的卷子，一個小時過去了，竟然一張卷子沒有寫！
宋燦：“媽，你今天已經送過三回牛奶，四回水果了。”
張靜雅抽過椅子直接坐下來，抽了一張卷子鋪在他面前：“我還不是關心你，快，寫卷子吧。”
宋燦忍了又忍，寫了幾題，擱下筆：“媽，我不會偷懶的，你去忙你的吧。”
張靜雅：“你既然不會偷懶，我在你邊上，和不在你邊上，就一個樣，快，寫吧。”
宋燦深吸一口氣，最終又拿起筆。
一張卷子刷完，已經十點了。
“媽，我困了，要睡覺了。”
張靜雅：“現在才十點，要不再寫半小時吧。”
宋燦：“媽，我困了，我洗完澡，也要十一點了。”
“那好吧，你洗完早點睡。”
張靜雅溫柔的同宋燦囑咐，然後起身出門，面上的笑容褪去，凝重又生氣。
氣呼呼的回房間：“你說，現在小燦是不是在早戀？”
宋承：“二弟不是說沒有嗎？好像就是普通朋友。”
張靜雅：“還沒有？我看他根本就是在撒謊！”
“你都不知道，這次他回來之後，跟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他現在手機不離身，上廁所經常帶着，卷子才寫到十點就喊困，還經常背着我跟人打電話，一看到我走近，他就挂了電話。”
宋承：“兒子大了，跟你有秘密也正常，你也別管的太嚴了，要再出事，也不合适。”
張靜雅：“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張靜雅等到半夜十二點，悄悄推開宋燦房間的門，少年已經睡的很沉，走進卧室，用手機充當手電筒一照，順利在床頭偷到了手機。
關上門，迫不及待點開。
鎖上的。
竟然連手機都上鎖了！
張靜雅愈發堅定，一定有事情瞞着自己，又折回去，輕輕從被子裏拿出少年的手，指紋摁在手機上，滴一聲，解開手機。
張靜雅抱着手機，從微信信息到電話簿翻了個底朝天。
重點是唐沫，把兩人所有的聊天記錄全部翻看完。
雖然沒有直白的說談戀愛，但兩人最近幾乎每天都有一兩條消息，雖然大多數都是跟題目相關，但也有那種相互鼓勵的話。
這就是暧昧！
都是這個女孩子勾引了自己兒子。
張靜雅很肯定，想了一下，打了一段文字給唐沫：“你以後不要給我發消息了，我要專心學習。”
發完之後，張靜雅又把這條消息給删了，等了一會，沒等到唐沫的回複，這才摁了手機上床睡覺。
宋燦一早上起來，發現自己手機不見了。
“媽，我電話呢？”
張靜雅道：“我覺得，手機始終還是會影響你的學習，我早上去房間叫你的時候拿走了，從今天起，你暫時先別用手機，媽替你保管一下，等你考上大學我再給你。”
宋燦：“媽，那是我的手機，是我用自己的壓歲錢買的。”
張靜雅：“你是我的生的，你的命都是我給你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宋燦：“媽，不能這麽霸道！”
張靜雅：“你現在是高二的學生了！很快就要進入高三，只有15個月就要高考了！”
“你再辛苦這一年，很快你就自由了。”
宋燦深深看了一眼張靜雅，還是起身，拿了書包去學校。
在學校門口，就遇上了唐沫。
“早。”
唐沫笑着走過來，打開手機：“這條消息，是你媽媽發的吧？”
宋燦接過手機看一眼，腦子嗡的一下。
他媽竟然偷他手機。
還裝成他，和同學斷絕關系。
唐沫笑說：“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媽。”
“沒事，你媽媽就是那種強勢的性子，我知道的。”
宋燦轉過頭就要出學校回家找張靜雅。
唐沫拉住他：“好了，你回去也沒什麽用，你媽那個人，你還不明白嗎，她從來覺得，這些都是為你好，不會覺得她有錯的。”
“你知道有這回事就行了。”
“你再忍過這一年就好了。”
宋燦搖搖頭：“不會的！”
“她會一直讓我按照她規劃的路走，只要有一點不一樣，她就會不高興，會一直管着我。”
“你電話借我用一下，我想給我二，給我奶奶打個電話。”
他第一時間想到林清清，可是那樣只會讓媽媽以後更為難林清清。
“奶奶，我手機給媽媽沒收了，你能給我買個電話嗎？”
一個宋豐，一個宋書，俱是讓宋老太太大跌眼鏡，她現在對學習這件事，看的松了很多。
“沒問題，你想要什麽款式的呀？”
宋燦：“一個千元機就好。”
不用太貴，因為，他媽媽只會再來偷。
宋燦徑直去了畫室，畫了一天的畫。
他知道，老師一定會告訴她媽媽。
宋老太太把張靜雅叫過去說了一頓，宋老太太還是主張，孩子才好，不能逼迫太過，他們這樣的家庭，有學歷是錦上添花，要是沒有，也能拖住。
張靜雅細數現在對宋燦有多寬松，晚上學到十點就可以睡覺了，家教上到六點之後就沒有了，也就是想管着他手機。
得知宋燦一天都去了畫室，壓下心裏的怒氣，準備晚上好好和宋燦再談談。
宋燦故意打電話走進大廳，看到張靜雅的一刻，立刻收起來，裝進口袋裏，并拒絕和張靜雅溝通，回了房間，直接倒頭就睡。
張靜雅耐着性子等到11點，一樣的步驟，悄悄推開房門，打開手電筒照明，找到床頭櫃上的手機，從被子裏抽出來宋燦的手指摁在上面。
“媽，你這次偷我手機，是準備冒充我，給誰發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