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試探 你應不應?

第39章 試探 你應不應?

葉苓:“恭喜師妹晉級。”

趙晶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樣的, 替我們洛水門争光。”

楚阿滿面帶紅光:“同喜,也恭喜兩位師姐晉級初賽。”

午後第二場比賽,她險勝。

夢裏, 楚阿滿便是因為在仙門大比上大放光彩, 繼而被某位高階修士瞧上, 欲納她做侍妾, 師門水月宗權衡利弊之下, 果斷收下高階修士的好處, 将她舍棄。

即便水月宗高層和楚阿滿的師尊知曉,或許她是個可造之材,為了自身利益, 依舊選擇了賣徒求榮。

現在楚阿滿成為洛水門弟子,她的鬥法讓人眼前一亮, 更多的是投來欣賞和審視目光, 不再是流連于她明豔的面容,以及身段曲線。

申時後, 她和解蘭深一道去另一座比試臺, 觀看楚德音的比試。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夢裏楚德音的底牌,是那把仙劍寄雪。

僅憑一把寄雪,楚德音打敗過築基後期、築基大圓滿的修士,成為金丹之下第一人。

夢裏的楚阿滿一心要在師尊和師門水月宗中拔高自己的分量,拼着粉身碎骨, 與女主奮力一戰, 将女主重創,自己雖慘敗,頑強不放棄的精神, 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低階修士。

女主傷重後,在師尊的呵護和丹藥恢複下,很快調整好狀态,應對下一場比試,之後一路晉級到決賽,打敗半步金丹,獲得無數贊譽。

被女配重傷,被女配奪走的榮光,在之後一一拾回,一點小波折,在楚德音心中沒有生出波瀾。

楚阿滿望着臺上楚德音與天音閣一位築基後期修士比試。

與楚阿滿純粹運氣差不同,天道安排女主對上築基後期修士,大概就是刷名譽威望值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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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劍寄雪一出,輕而易舉将這名天音閣的師姐擊落比試臺。

天音閣善音律,身嬌肉貴,鬥法經驗不似劍修體修那般勇猛強悍,湯阮琴到底是築基後期修為,僅僅過招幾個回合,以慘敗收尾。

對于築基後期的湯阮琴來說,輸給楚德音不可恥,可恥的是輸給僅憑逆天氣運的女主,輸在自己沒有仙劍傍身,自己兢兢業業的修煉,在氣運面前仿佛一文不值。

對比楚德音被天劍宗同門的簇擁下,衆星拱月,另一邊湯阮琴垂頭喪氣,天音閣同門對她頗為埋怨,無人上前安慰,只剩形只單影。

楚阿滿非常能理解仲文禮現在的心情,因為她也曾被女主的逆天氣運,打擊到過,産生過自我懷疑。

這樣想着,她主動上前:“湯道友,你還好嗎?”

面前罩下一片陰影,湯阮琴擡頭,她見過楚阿滿,去觀賽臺看過對方的比賽,兩人私下沒見過面。

湯阮琴聽過楚阿滿和楚德音姐妹不合的傳聞,不太熱絡地回:“謝謝關心,我還好。”

楚阿滿只當對方輸掉比賽,心情不佳:“湯道友,或許交淺言深,但我想告訴你,自能生羽翼,何必仰雲梯,努力是有用的,過往的刻苦修煉,并不算無用功。”

湯阮琴目中的迷茫,漸漸被堅定代替。

當所有人否定她,有人告訴她,過去自己的努力修煉,是為了讓現在的自己變得更好。

對着楚阿滿離開的背影,她輕聲道了句謝。

“楚道友真是個熱心腸之人。”上官游睇來探究的目光,暗含話外之音。

楚阿滿嗤笑,只有對自己有利益時,她才會熱心腸。

看到湯阮琴,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心随所動,于是上前開導一二。

既是開導湯阮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何嘗不是在開導、堅定自我呢?

仙劍寄雪,能輕松越級擊敗對手,誰不想要?

在場的數萬修士,誰敢說不渴望獲得仙劍認主的機緣?

說真話,其實她心裏嫉妒楚德音,都快嫉妒得發瘋了。

面對氣運之子,普通修士真的很難不産生動搖,楚阿滿知道,唯有堅定自我的內心信念,才有可能擊敗楚德音。

上官游等待片刻,見楚阿滿擦肩而過,連一個眼角都沒給他。

她沒理會他,走向解蘭深。

解蘭深牽了她,兩人不約而同将他忽視。

打量她們親昵的動作,上官游陷入沉思,難道她們之間解開誤會,楚阿滿吹奏的安魂曲,又是何人傳授?

另一邊,解蘭深和楚阿滿又去觀看了其他仙門弟子的比試,直到夜幕降臨,兩人去了一趟坊間酒樓。

待楚阿滿吃飽喝足,兩人返回乾元宗客院,乘坐白玉扇的路上,解蘭深頻頻側目:“我記得在紅蓮谷時,你吹奏過安魂曲,這首曲子來自天音閣的廣成道君,道君只傳授給座下關門弟子,你又是從何處學來?”

楚阿滿正翻閱着話本子,面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心忽地一揪。

那晚空流谷半空回蕩着笛音,她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等着他來問。

左等右等,就在自己以為這樁過去了,快被遺忘,這時解蘭深開始發問了。

她早已想好說辭:“不知,這是我在凡間一位瘋癫道人處學來的,後來再也沒有在臨城見過他。”

臨城,曾經真有位瘋癫道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最後死在了一場雪夜裏。

解蘭深沉吟道:“你還有沒有別的事情瞞我?”

她翻書頁的手指滞住,腦子亂糟糟的,難道是方令恒找上他,告知情絲繞一事?

餘光掃見身旁人端坐的筆挺側影,神色如常,不像是得知上當受騙的模樣。

上回從易姚林口中得知被騙,他耐着性子等她吃完晚飯,中間面色冷峻,一言不發,待挑明後,更是氣得拂袖摔門,将房門摔得哐哐響,不似眼下這般春風和煦。

于是她眨着無辜的眼:“沒有啊,你故意找茬,是不是膩了我,同我吵架,好跟別的女人處鴛鴦?”

楚阿滿的倒打一耙,令解蘭深嘆為觀止,短促的呼吸,強壓下翻騰的怒火:“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光是你一個,能把我氣得夠嗆。”

越是心虛,楚阿滿越是大大方方盯着對方的眼睛:“你三番五次模棱兩可地問我,跟審問犯人一樣,認為我欺騙你,你不是找茬是什麽?既然你不信任我,何必來問我,我真是受夠了。”

白玉扇抵達乾元宗,她牽着裙擺跳下,站定後,往洛水門客院跑去。

身後解蘭深追來,沒能追到人,眼睜睜見她進入女弟子居住的後院,雙手頹敗地下垂,拖着疲憊的身軀返回天劍宗客院。

他跟楚阿滿說過,只要她肯坦白,便不予追究,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楚阿滿不肯坦誠,非但不心虛,理直氣壯地往他頭上潑髒水,道他是始亂終棄之人……最後她還生起氣,不肯給他解釋的機會。

給過她機會,可是她讓他太失望了。

從未遇到過像她這樣蠻不講理的女子。

讓她生氣好了。

反正過不了幾天,明日,或是後日,她又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來哄自己。

過了會兒,解蘭深坐立不安,根本無法在靜室修煉。

視線無意間掃到蘭花盆栽,冬日過去,迎來暖春,陶盆內葉片舒展,呈現青翠的碧色,寬闊的葉片随風一搖一晃。

楚阿滿最喜歡這盆蝴蝶蘭,每次去玉英峰,都要摸摸它的葉子。

她如蔥段的手指戳一戳葉子的情景,浮現在眼前。

他學着楚阿滿,戳了戳肥厚葉片,心頭莫名堵得慌。

他不想跟她冷戰。

後退一步的想,她不肯跟自己坦白,許是他對她還不夠好,沒有讓她感受到安全感,其實他也有不對的地方。

其實內心也有一絲僥幸,或許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惡劣,或許她不是故意而為,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于是解蘭深拿起傳訊玉簡,掐了道法訣。

在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很快對面傳來回音:“解蘭深?”

她沒有不理人,他微松一口氣:“是我,剛才我有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我也有不對,我不該因為你的不信任,惱怒你,故意氣你,不聽你的解釋。”兩人互相道了歉,重歸于好。

掐斷傳音,楚阿滿唇瓣忍不住上揚。

回到客房,她打坐了半個時辰,打算等晚一些了主動去找解蘭深,跟他道歉。

如果有需要的話,她不介意做小伏低,哄哄人。

誰知這一等,等到了意外之喜。

兩人争吵後,解蘭深頭一次主動按捺不住的找她。

他一再的試探,不得不讓楚阿滿警惕,自己是不是哪裏露了餡?

她猜測解蘭深只是懷疑,手上沒有真憑實據,否則不可能只是試探,定要跟青石鎮那次審問犯人一樣,審問她。

只要沒有證據,她咬死不認,又能拿自己怎樣?

了結這樁心事,她找回思緒,來到隔壁淨室,掐了道法訣,浴桶內憑空多了半人高的一汪清水。

從儲物袋取出若幹玉盒,将裏面的靈草傾倒進清水,淬煉之後,她脫去外衫,踩進浴桶裏浸泡,吸收藥液……

深夜子時,靠在桶壁的人眼睫輕顫,從一頭冷汗中蘇醒過來,閉目感受一番,終于煉骨境了!

對上仙劍寄雪,并非沒有一戰之力。

打坐吸納了一整晚靈氣,次日醒來,窗子外天光大亮。

修仙就是好,修煉一晚,不吃不睡,第二天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如果是在凡間,沒睡好覺,第二天肯定容顏憔悴,損了顏色。

坐到梳妝臺,銅鏡裏映着張珠輝玉麗的臉,不施粉黛,天生麗質,欣賞了一番美貌,重新給自己挽了個發髻,簪在烏發裏的山茶花因為水分缺失,蔫巴得不成樣子,被她随意扔出窗外,往發髻裏簪了只防禦的珠花法寶。

這支珠花是兩人決定定親時,解蘭深扔來儲物袋裏的法寶,手镯是從鄒家得來的,另有些防禦法寶,在空流谷時遇到疾風狼,損毀了。

按照夢裏的軌跡發展,今天她抽簽的比試臺上,會遇到楚德音。

她把儲物袋裏所有防禦法寶取出,如意簪、碧海心手镯,包括紀夫人送的湛藍法衣,通通套在身上,往唇瓣塗抹口脂,抿了抿,暈染開來,唇色如鮮紅的櫻桃。

照過銅鏡,她很滿意,推門走出客房,迎面撞見葉苓、趙晶晶她們。

葉苓眼尖,一眼認出她身上的法衣是一件上品靈器,還有楚師妹烏發裏的珠花,看着小巧精致,實則也是一件防禦法寶,腕子上套着兩只碧海心手镯,居然還是防禦法寶,冷抽一口氣,真是財大氣粗啊!

趙晶晶不關注這些,她更關注楚師妹身上的法衣和頭飾搭配,投來欣賞的目光:“你找哪位煉器師煉制的法衣,這身湛藍不如紅楓色适合你,勝在款式新潮,可以介紹給我嗎,我看坊間的珍寶閣那些法衣醜死了,要麽就是貴上天的流光仙裙,要一百上品靈石,哪個年紀輕輕的女修買得起啊?”

楚阿滿:“我身上這套法衣是紀夫人送的,我也不知道是哪位煉器師作品,回頭等我問問夫人。”

趙晶晶羨慕了:“紀夫人對你可真好,這可是靈器法衣,說送就送了。”

楚阿滿無聲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有這件靈器防禦法衣,她也不會做出一個試圖逆天改命的決定。

辰時,乾元宗數十座比試臺正是火熱朝天的時候,抽簽後,上午沒有比賽的修士,會去自己抽到的對手比試臺下觀賽,揣摩對手的鬥法習慣,思考如何反擊。

楚阿滿上午沒有比賽,下午連着三場比試,每場比賽間隔半個時辰,足夠選手們恢複靈力。

解蘭深抽不開身,她獨自去了抽簽到的前兩場比賽對手,一位是天劍宗築基初期的高彥,另一人是楚阿滿的熟人,曾經她們一起在空流谷組隊過的曹志師兄。

曹志師兄有築基中期修為,又是一場越級挑戰賽。

天劍宗的高彥是築基初期修為,劍修皮糙肉厚,同樣不好對付。

看完高彥的比賽,距離曹志師兄的比賽還有半個時辰,正好下一場是解荷華的比試,楚阿滿懶得挪窩,安靜坐在臺下看比賽。

臺上,解荷華也注意到了楚阿滿。

上回去空流谷,她的名字本該出現在名單上,得知裴徐安那個災星也會去空流谷,自己去了,肯定被他克。

解荷華使了點手段,讓自己受內傷,被劃掉了名字。

這次仙門大比,事關極樂秘境的機緣,縱使她想躲開裴徐安,也躲不得。

據阿爹阿娘說,極樂秘境裏靈草、礦石資源豐富,當年阿爹那一批從秘境活下來的修士,出秘境後實力大增,很快晉升金丹,在如今的修仙界,算得上有名有姓的一號人物。

如果錯過這次極樂秘境,以她的資質,未來不知要花費多久才能晉升結丹。

對于極樂秘境,解荷華勢在必行,正了正色,抛開所有雜念,手持長鞭,游龍歸海般,重重鞭影,寸寸致命。

築基中期的解荷華,比起劍法,她更擅長鞭,對手是築基初期修士,長相平庸,鬥法平庸,連名字也是平平無奇的陳平。

楚阿滿想,這大概就是天道對配角的敷衍安排吧!

女主和溫柔男二的名字,大方而富有詩意,配角的名字,則敷衍了事,比如陳平,比如她。

阿滿,是眼界局限在大院內宅的阿娘對她的美好期盼,大概也因為她只是個三流惡毒女配的緣故吧!

話本子裏,配角、路人甲無足輕重,作者給她們的名字只是一個符號,哪會費盡心思為一個沒有分量的出場人物設計寓意獨特的姓名?

臺上的比賽,幾乎是壓倒性的勝利。

乾元宗長老宣布洛水門解荷華獲勝,臺下同門紛紛為勝利者歡呼,送去掌聲。

解荷華享受着歡呼和贊美,以一個優雅姿勢躍下比試臺,然後,她崴了腳。

痛得眉毛直抽抽時,餘光掃見裴徐安朝這邊走來,她恨恨瞪向對方,心裏窩火。

果然裴徐安就是她的克星。

他一出現,立馬克到自己!

被解荷華一瞪,恰好路過的裴徐安莫名其妙。

從在秘境救過這位解家大小姐,解荷華沒少纏着他,挑釁德音師妹,讓裴徐安不厭其煩,開始後悔在秘境救她,早知今日,當時他一定不露面。

不知道從哪天開始,這個讨人厭的大小姐消失了,再也不來打攪自己和德音師妹,身邊總算清靜一陣子。

這會子目光交彙,他心涼了半截,她該不會又纏上來了吧!

裴徐安還沒躲開,發現解荷華一瘸一拐地先跑開,見了他,仿佛老鼠見了貓。

裴徐安:“?”

見到這一幕,楚阿滿想自己是不是改變了夢裏的劇情?

按照夢裏的發展,解荷華對裴徐安愛而不得,出于對女主的嫉妒,給女主使絆子,然後被女主狠狠打臉……

現在解荷華跑走,躲開了劇情線,說明天道安排的劇情線,不是完全不能改變。

等看完曹志師兄的比賽,楚阿滿走出場地時,聽到任家三小姐為了裴徐安,陷害女主之事。

為了陷害女主,任三替女主僞造了封情書,是寫給解蘭深的。

然後當衆念出女主對解真人的綿綿情思,如果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倒也算得上一樁美談。

偏偏解蘭深與女主的妹妹已定了親,女主觊觎妹夫,成了衆矢之的,受千夫所指。

不得不說,任三的計謀真是毒啊!

在女主賭咒發誓,甚至願意用攝魂術證明自己的清白時,裴徐安和秦雲骁兩人連手合作,站出來替女主洗清污蔑,證明這張幽乃僞造……

局面迅速扭轉,任三成了被千夫所指之人。

夢裏并沒有任三陷害女主,楚阿滿心慌意亂。

她改變了解荷華陷害女主,被打臉,天道又弄來個任三陷害女主,被打臉……

還是沒有改變劇情麽?

問了路人,順着對方的指引,來到乾元宗安排的休息室。

這裏圍着裏一層外一層的仙門弟子,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

現場人滿為患,嘈雜聲大,楚阿滿根本擠不進去,在外圍站了站,被擠得受不了,退開了。

走出休息室,遇到解蘭深。

他不贊同的目光,解釋說:“我跟楚師侄沒有任何關系。”

楚阿滿:“……我又沒說什麽。”

解蘭深不理解:“你過去做什麽?”

“看熱鬧啊。”她聳聳肩,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接下來你有三輪比試,有時間,不如好好靜下心來琢磨應對之法。你還有心思去看熱鬧,楚阿滿,你太令我失望了。”解蘭深說。

楚阿滿感覺他好像真的很生氣,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緣由。

真正互相喜愛的情人,對彼此抱有強烈占有欲,不喜歡對方靠近其他異性,跟異性有糾葛。

昨天她故意說他要甩了自己,去找別的女人,是吃醋的表現,事後他生氣,也會向她道歉。

不像此刻沉着臉,語氣毫無波瀾,周身釋放着凍死人的寒意,額頭上恨不得寫着——我不高興,你趕緊來哄哄我。

把到了症結,楚阿滿開始對症下藥:“靜下心來琢磨應付之法?我現在哪裏靜得下心來,我不管,反正以後不準你多看楚師侄一眼,也不準你跟她私下見面,就算要見面,必須提前跟我報備。”

寒意散去,解蘭深緊繃的下颌線柔和下來,放軟了語氣:“你這樣,是不是叫吃醋?”

“你是不應我嗎?嗚,你這個負心漢,我不理你了。”她裝模作樣哀哀一撇嘴,轉身要走。

袖擺被人牽住,楚阿滿停步,扭頭看來,重複地又問了一遍:“你應不應?”

從前都是她抓他的袖子,解蘭深第一次抓她的,有一種依賴的感覺。

原來以前她這麽依賴他,信任他。

“好了,別鬧脾氣,我應你就是。”

然後她勾住他,不安分地以尾指撓了撓他掌心,過電的酥麻,激得解蘭深心尖一顫,緊握了握,困住掌心不老實的蔥白手指。

楚阿滿的眼眸彎彎似月牙,嫣紅的唇色,得意一笑,剎那間,姹紫千紅的春花綻放。

“解蘭深,你臉紅了,是不是在想什麽不好的東西?”

她猛地貼來,他聽到自己胸膛急驟如雨滴的心跳,她肯定也聽見了。

解蘭深暗恨自己不争氣,回了句:“不知羞。”

“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解蘭深你這麽害羞,偏就喜愛我這種不知羞的。”楚阿滿振振有詞道。

他無力反駁:“誰,誰說喜愛你了?”

“你聽,你都結巴了。解蘭深你的心跳告訴我,你就是喜愛我,喜愛我這種不知羞的。”楚阿滿逗弄着有趣,惡劣一笑:“我知道你渾身上下嘴最硬。”

她複而貼來,低若蚊吟:“但我知曉,你的唇瓣有多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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