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們好像更加偏執病态了……
第15章 第 15 章 他們好像更加偏執病态了……
莊晗的視線模糊, 意識昏沉，她蹙起眉頭，絞盡腦汁地回想失去意識前的事。
她好像就是在睡覺, 然後就沒再做什麽。
莊晗竭力地試着睜開眼睛，但刺目的白光讓她連眼皮都擡不起來，耳邊接連響起的是尖銳的白噪音。
她好像意外掉進了一個奇怪的世界。
更詭谲的是, 莊晗發現自己動也動不了。
她經歷過三個穿書世界，可也沒有遇到過這麽吊詭的事。
系統也有些急，不斷地在嘗試重新連接。
【稍等一下宿主, 我們應該是不小心卡到bug了, 修複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被困在異次元世界的感覺很糟糕，就像是被裝進了一個狹小的囚籠裏。
莊晗性格開朗明媚, 許多人都說她是小太陽一般能夠溫暖人的存在, 但在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的過程中, 焦躁也漸漸湧上心頭。
這是一個完全沒有時空概念的異世界。
而她就好像是籠子裏的小白鼠, 什麽都看不到, 又什麽都做不了。
連唯一能夠對話交談的系統，在修複的過程中都不能跟她言語。
這種空蕩蕩的虛無感是能把人逼瘋的。
莊晗竭力維持端莊, 可再三詢問系統還有多久能好又沒有得到回答後, 她也有些想要發瘋了。
這次的任務簡直就邪門。
她執行任務這麽久, 還沒有遇到如此怪誕的事情。
就在莊晗快要無法忍受的時候, 想要撕裂眼前無邊的白光時, 她的意識驀地又喪失了。
白袅心弦緊繃，她站在鏡子面前，掌心都是冰冷黏膩的汗水。
她的胸腔在劇烈地起伏着，心髒快要跨越那層隔閡跳出來。
但白袅的臉上依舊挂着輕松高興的笑容。
“哥哥，這個項鏈我太喜歡了, ”她側過身，看向段希然，“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方才聽到莊晗的聲音時，白袅整個人的身軀都僵直在了原處。
莊晗這次的蘇醒實在是太突然了。
白袅心跳加速，額前都是冷汗，但莊晗好像并沒能感知到她這邊發生的事，甚至連聲音都聽不到。
她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只能假作平靜地等待着。
直到白噪音和莊晗的尖叫聲都消弭時，白袅才松出一口氣來。
莊晗的心理素質這麽差嗎？
白袅有點莫名的小驕傲，她都被困在身體裏好幾次了，而且也沒有系統陪着，她還不慌呢。
哼。果然是冒牌貨，連心理素質都沒有她厲害。
段希然扯唇，輕輕笑了一聲：“喜歡就行。”
他在物質上将她寵得很過。
白袅一想到這個鑽石項鏈，是她當時為了糊弄段希然随便扯出來的借口，就不禁有些心虛。
不過段希然跟高瞻關系一般，應該不會去跟他對口供。
想到這裏，白袅又開心起來。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一條喜歡的鑽石項鏈，誰能不高興呢？
白袅側過身攀上段希然的脖頸，聲音嬌嬌的：“哥哥對我真好。”
她笑得甜甜的，唇瓣像花朵般張合，近得快要吻上段希然的臉龐。
但他在這方面很恪守規則。
段希然撫上白袅的手腕，将挂在身上的她抱了下來：“好了，再看看裙子。”
他審美很好，為她一起送來的配套禮裙修身柔美，将那纖細的腰肢襯得不經盈盈一握，裙擺是近乎透明的薄紗，綴着無數碎鑽，在日光下泛着剔透的美感。
段希然幫白袅将落下的發絲捋到耳後，讓那精致的鑽石項鏈更完整地顯露出來。
白袅的肌膚如雪，鎖骨優美。
哪怕遮住那張過分明豔嬌美的面孔，這樣的她也比畫冊裏的模特還要更奪人眼球。
段希然的手落在白袅的肩頭，他輕輕地看向鏡子裏的她。
兩個人的目光在交疊的鏡面中相撞。
白袅和段希然的視線很快就錯開，但那個瞬間仍然像是驚鴻掠水，驀地濺起了漣漪。
段希然貴公子做派，斯文細致，還有着舊貴族的禮儀。
在他們的第一個晚上，當知悉段希然是第一次時，白袅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她總覺得像段希然這樣氣質的人，早該是有無數人前仆後繼了。
可事實是，他就真的只有過她。
段希然骨子裏有點不易覺察的保守。
但白袅可從來不是保守的人。
她幾乎是本能地就攀上了段希然的脖頸，啄吻了一下他的唇。
很早以前就有人說白袅性格頑劣，甚至是有些惡劣，她也的确是這樣的一個人。
不然她怎麽會在他們的規則之下，悄悄地和高瞻有首尾呢？
白袅身上的低燒還沒有退，她的體溫比平時要高許多，連指節和唇瓣都是熱的。
段希然掐住白袅的腰身，微微側過身，眉心也擰了起來：“你想幹什麽？”
他的言辭有些淩厲。
白袅的眸光晃動，她像是有些無措，又像是帶着些迷茫，脖頸上的鑽石項鏈也跟着微微搖晃，發出好聽的聲響。
她低着頭，弱聲說道：“我就是想謝謝哥哥。”
白袅的姿态柔弱，帶着些讨好愛人失敗後的低落。
段希然的眼底晦暗，他低眸看向白袅，撫着她的後頸，向來冷淡的聲線蘊着少許的病态意味：“不可以這樣謝別人，聽到了嗎？”
“如果讓我知道，後果你清楚。”
他好像還是那個段希然，但窺見他眼底的深暗時，白袅驀地有些懼怕。
她有點後悔，剛才做那樣的事。
他們之間的規則看似松散不嚴謹，可這些年都沒有被打破過。
和高瞻的事情是個不能被發現的秘密。
最初白袅的确是懷着些報複心才那樣做的，但久而久之，這成了她私有的一個小秘密，像是蛀牙期瞞着爸爸媽媽偷偷藏起來的糖果，是不能夠被發現的。
段希然在這方面，要溫和許多，方才的神情都那樣恐怖。
一想到這個秘密可能被程譽和賀宥廷發現，白袅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冷顫。
感知到她或許夢見前未婚夫，程譽都那個樣子。
如果讓程譽知道，她背地裏和高瞻那樣偷情，他會怎麽處置她？
賀宥廷也是，她不過是記錯了一件小事，誤以為之前犯胃病的是他，而非段希然，他都不能夠容忍的，那樣狠罰了她。
白袅是被賀宥廷一手調教出來的。
她是真的害怕他的那些手段。
白袅抿了抿唇，慢慢地從段希然的懷裏掙脫，要不她以後還是不要做那樣的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她總覺得這兩年，他們幾個好像更加偏執病态了。
-
白袅的低燒持續了好幾天，她吃藥不積極，只要賀宥廷不盯着，就能不吃則不吃。
比起身體被奪走，她寧願這樣難受着。
但幾天後白袅的身體還是快要恢複了，她恹恹地坐在賀宥廷的懷裏，将手裏的積木往地毯上扔。
生病的時候，她的膽子總比平時要大一些。
“恢複以後，我又要沒有身體了，”白袅把頭埋在賀宥廷的懷裏，“您想出辦法了嗎？”
她的聲音難過，微燙的額頭貼在他的頸側。
白袅的愛好幼稚，她很喜歡拼積木。
這個愛好比較健康，又很益智，所以賀宥廷支持，在家裏準備了很多。
色彩缤紛的積木能夠搭建出城堡的模樣，把想象的瑰麗全都變為現實。
白袅平時是很喜歡搭城堡的，可現在一想到莊晗馬上就要恢複意識，她怎麽都提不起勁來。
她心情一煩悶，就不會再好好地做事，玩具也是，玩到一半就扔在那裏了。
賀宥廷拍了拍白袅的臀尖，低聲說道：“把積木拿回來。”
哪怕是程譽這樣命令，她也不可能聽的。
可賀宥廷是賀宥廷。
白袅很想跟他賭氣，但是又不敢，忍辱負重地把扔出去的積木撿回來。
賀宥廷攬過白袅的腰身，将人抱回到腿上。
他輕聲說道：“亂扔東西、亂摔東西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
白袅小聲地給自己辯解：“平常不會的，只有不高興的時候才這樣。”
她擡起水眸看向賀宥廷，眉眼間都是藏不住的不高興。
不是很明顯，但控訴的意味實在太強。
賀宥廷低笑一聲，摟着白袅的腰身，将她往懷裏攬了攬：“膽子大了，現在都會朝我發脾氣了。”
他的話是這樣說的，但眼裏沒什麽愠意，反倒是像在抒發一縷無奈和寵溺。
可白袅還是頓時就有點急。
她連聲說道：“沒有朝您發脾氣，我就是單純的不高興呀。”
白袅笨拙的解釋讓她的本意更加欲蓋彌彰了，她有時候很聰明，有時候真的像個小笨蛋。
片刻後看到賀宥廷低笑不止，白袅才意識到她是被這個壞男人給逗弄了。
她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擡起腿就想要從賀宥廷的懷裏下去，但男人的手卻緊扣住了她的腰身：“別害怕，會有辦法的。”
“她雖然奪走了你的身體，可她也沒辦法對你做什麽，不是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
但白袅心底的焦慮和躁動，莫名地就消解了許多。
雖然她現在時刻要面臨被人奪舍的困局，可至少還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是真的被奪舍了。
白袅最害怕的就是賀宥廷，然而她最依賴的也是賀宥廷。
或許是因為數年前他曾護佑她的那段經歷，直到現在白袅都覺得，只要有賀宥廷在，就是天塌下來她都不用怕的。
雖然他這個人的存在，比天塌下來還要讓人更害怕就是了。
“我沒法時時在你身邊，”賀宥廷低聲說道，“但是如果有事情一定要記得跟我說，聽到了嗎？”
白袅聲音軟軟的：“知道了，知道了。”
賀宥廷揉了揉她的小臉，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把積木拼完，我們去用晚餐，今天都是你喜歡的餐點。”
白袅握住積木，踮起腳尖往上去搭，她窩在賀宥廷的懷裏，漸漸地不再那麽不高興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長這麽大，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想到這些年的經歷，白袅驀地又生起些雄心壯志，區區一個冒牌貨和笨蛋ai而已，她才不害怕。
她好好地用了晚餐，然後在浴缸裏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躺進被窩裏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把小熊牢牢地抱到懷裏。
賀宥廷執了本書冊過來，本來是想哄白袅睡着後再離開。
古典文學意蘊深長，用詞也更古雅的多。
賀宥廷一直很注意陶冶白袅的情操，但沒想到的是，才念了四五頁書，白袅就已經呼呼大睡了。
她懷裏抱着小熊，臉龐泛着微紅，睡得十分安然。
賀宥廷不禁笑了出來，他沒有多言，俯身吻了吻白袅的額頭，等到确認她徹底熟睡過去後方才離開。
白袅十點多就睡了，到第二天的十點多才醒。
接連幾日的低燒終于退了下去。
但與此同時，身體的掌控權也再度被人給偷走了。
莊晗震驚地看向日歷，難以置信地說道：“我居然睡過去了這麽多天嗎？”
系統這次的bug非常嚴重。
曾經叽叽喳喳的系統，聲音也像是有些疲倦似的。
【宿主您別擔心，這次是主系統那邊出了漏洞，而且這裏是書中世界，少個幾天不會有什麽影響的。】
莊晗放下心來。
也是，哪裏有小說是一天一天這麽寫的呢？
就算是四五年的時間，在書裏面也不過是一筆帶過罷了。
白袅本來心情煩煩的，聽都不想聽她們兩個混蛋對話，但她們這些天實在是太多次提到書中世界這個詞了。
她甚至跟着莊晗一起看過前情提要和設定集。
可白袅還是不敢相信她生活了這麽多年的世界是一本書。
世界上真的會有作者能寫出一個完整的空間嗎？她玩過很多亂七八糟的游戲，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游戲能設置出與現實類似的完整世界架構。
白袅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但她也知道那些物理、化學知識有多難。
她生活的這個時代，是一個科技空前發達的時代。
不管是共和時期，還是後來的帝政時代，都完全無法比拟。
而且這個世界這麽多人，作者也能一個一個寫出來嗎？
白袅不是特別聰明，可也能覺察出古怪來，但系統和這個冒牌貨好像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真是兩個笨蛋。
白袅忍不住地這樣想，還是她比較聰明。
了解完是主系統那邊出問題後，莊晗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她笑着說道：“抱歉，之前是我錯怪你了，但那次卡bug的時候，我實在是太害怕了，你不會生我氣吧？”
它一個ai系統，怎麽可能會有人類的生氣情緒呢？
白袅翹起尾巴，越來越覺得和莊晗相比，自己是個很聰明的孩子。
【當然不會了宿主，上次讓您掉進二元空間裏，我們要給您賠罪才是呢，這是主系統更新後補償的美貌藥丸，已經放進您的背包裏了。】
如果是之前，莊晗還會很高興。
但現在獲得原主這具身體後，她對美麗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女主是個蠢貨，可這張臉卻生得實在漂亮。
就是再多的美貌藥丸來堆砌，恐怕都形塑不出來這樣的傾國容色。
還好這不是古代世界，不然就女主這樣的美貌，八成是個禍水人設，不知道要惹出來多少爛攤子。
莊晗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她起身洗漱更衣。
當準備下樓去用早餐的時候，莊晗忽然瞧見了茶幾上放着的禮盒。
黑色的禮盒瞧着尋常，可連暗紋都是優雅至極的深銀色，當意識到它可能是什麽的時候，莊晗的心房開始撲通撲通直跳。
白袅沒有留意。
那天段希然把克裏斯蒂拍賣行的鑽石項鏈送給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多激動。
就是莊晗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人，才會對一個普普通通的禮盒露出這樣動容的神情。
但看見禮盒中放着的是嶄新的通訊設備時，白袅的眼睛都快要睜得有兩倍大了。
禮盒裏留有一張紙條。
落筆的人字跡蒼勁，飄若驚鴻，矯若游龍，言辭卻是像對待孩子般的關切和溫柔。
【每天開心。——賀】
莊晗不知道白袅是怎麽被收繳通訊設備的，她只知道白袅費盡心思，也沒能把通訊設備拿回來。
可是這樣難得的事物，她不過才穿來沒幾天，簡單提了一嘴，賀宥廷就同意了。
愛意值沒有分毫的變動。可莊晗還是激動得難以自已，好在她現今是在卧房裏，也沒人能夠瞧得見她臉上的狂喜之色。
攻略任務雖然艱難，回報卻也總是相當豐厚。
難怪會有人這樣的上瘾，甚至在完成任務已經得到很多獎勵後，繼續執行新的任務。
莊晗總算是明白了這一點。
但莊晗高興了，白袅就沒那麽高興了，她氣得要死，簡直想把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扔到地上。
她氣得眼眸都紅了。
怎麽會有賀宥廷這麽讨厭的人？
白袅實在是想不明白，她之前求了他們多少回，他們沒有一個同意的。
莊晗才穿過來幾天，而且就問了一句，賀宥廷居然就真的同意了。
白袅被壞脾氣沖昏了頭腦，她下意識地就接續了莊晗的思維，對賀宥廷才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就這樣消磨了個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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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晗心情非常激動，她打開通訊設備後，就準備給賀宥廷發道謝的消息。
但打開通訊錄後，她才想起她不知道賀宥廷的通訊號碼。
這個時代的科技發展太過迅速，連通訊設備都跟他們那個時代不一樣。
莊晗已經離開現代太久，乍然拿到這類似手機的通訊設備，也沒有太上瘾，簡單翻了翻之後，她就沒有再多看。
畢竟今天女主是有行程的。
這本書的劇情非常松散，就是女主每天各種驕縱惹事，被男主們各種寵愛疼溺。
但女主畢竟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她還是有事情要做的，偶爾也須要出席某些場合。
很多人都知道，她有賀宥廷庇護。
哪怕是昔日的死敵，也不敢輕易得罪，而且女主到哪裏都有人跟着，所以這種宴會根本算不得什麽。
白袅心情很壞，她又不那麽喜歡出門。
一整天下來，莊晗做什麽她都沒有管，悶在身體裏面數綿羊睡覺。
白袅呼呼地在身體裏面睡覺，一直到了晚間的宴席上才揉揉眼睛起來，她神情恹恹的，畢竟是久病初愈，雖然昨晚睡得很舒服，但她還是有些倦意。
也不知道莊晗怎麽回事。
兩個人用的明明是一個身體，但莊晗卻好像是不會累一樣。
難道吃青菜真的有用嗎？
白袅在腦海裏面胡思亂想，擡眸對上不遠處高瞻的視線時，她陡然就清醒了過來。
她忘記了，這次的宴席是比較盛大的。
白袅只是個小喽啰，來不來都無關緊要，可是這種場合高瞻是必然會出現的。
他最近很忙，那天白袅生病時，他剛從軍區回來，連休息都沒休息，就過來看她，然後她還沒有好轉多少，他又忙得離開了。
高瞻很在乎她的身體。
白袅生病時難纏，他們也總找高瞻來騙她吃藥。
他這麽多天沒有消息，應該是真的一直在忙。
外間也知道白袅受賀宥廷照顧，但她這個人實在是登不上臺面，每次到這種宴席時，都沒有幾個人注意她。
高瞻就不一樣了，誰沒有聽過高家長公子的聲名呢？
如果不是輩分稍差些，他都快和賀宥廷能夠齊名了。
高瞻出身漂亮，甚至可以說比程譽的履歷都還要更好看些，他虧就虧在輩分上。
但也只虧在輩分上就是了。
白袅和高瞻是雲泥之別，外間知道他們曾經有過交集的都不多。
可是每次在這種宴會上，那個衆人仰望的天之驕子，都會悄無聲息地攔下白袅，跟她進行衆目睽睽之下的偷情。
白袅竭力避開高瞻的眼神，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有什麽，但他已經朝她走過來了。
莊晗杯子裏盈着酒，還在跟一位大小姐交談。
白袅陡然想起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莊晗還沒有見過高瞻，她認都不認識高瞻。
如果那個笨蛋系統在還好，但今天晚上主系統又在更新。
沒有人去提醒莊晗，高瞻就是第四位男主了。
白袅第一次意識到什麽叫頭皮發麻，當初隔着一層紗簾跟高瞻偷情，差些被段希然撞破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緊張煩擾。
可這不是她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事。
當留意到高瞻無聲地将莊晗身邊的人屏退，走到她身後的時候，白袅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下線了許久的系統突然回來了。
它的語氣凝重。
【宿主，跟您說個不幸的消息，原主的意識可能真的還留存于這個世界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