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5.6章有重寫劇情有變化

第7章 第 7 章 5.6章有重寫劇情有變化

#作者有話說(題外話):由于第五、六章重寫了,劇情有變化,這一章看不懂的可以回去看眼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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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這麽說。我對她半點興趣都沒有。]黑澤陣迅速反駁了他。他岔開了話題,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提過那個詞一樣:[她在組織主要研究的是什麽?宮野家的小女兒,接手的應該是宮野他們的項目?組織那麽信任她?]

在黑澤陣的時間裏,他在組織的位置還沒有深入到能夠了解這一塊,但他也隐約知道宮野艾蓮娜和宮野厚司所負責的項目是組織藥物方面的核心。雪莉看起來對組織并不是完全的忠誠。這麽核心的項目,組織會放心交給她?

琴酒回憶了一下,盡量簡潔地說:[在她姐姐死之前,她對組織還算忠誠,也可能是組織覺得她不具備威脅,所以她确實接手了宮野夫婦的研究項目。具體研究的內容我并不清楚,進度似乎不理想,沒有達到組織想要的效果,目前只作為毒藥使用。]

[什麽毒藥?]黑澤陣随口一問,[有什麽效果?]

[一種人死後無法從屍體上檢測毒素的藥。]琴酒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伴随一聲幾乎聽不見的輕響,盒子被打開,五顆紅白相間的膠囊整齊地躺在盒子裏,普通又平凡,看不出任何奇特的地方,卻讓黑澤陣一愣。

[APTX4869。]琴酒說。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到腦海裏的聲音變得急促了起來,黑澤陣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琴酒很難說服自己這些只是幻聽。但就像那位醫生所說的那樣,随着幻聽一同出現的症狀還可能會有異常的頭痛,琴酒用力蓋上藥盒,按了按太陽穴。

黑澤陣同樣感受到了頭痛,或者說太陽穴的突然抽痛就是在他看見紅白膠囊後才開始的,似乎有什麽記憶掙紮着要從腦海深處跳出來,要提醒他一些事情。

疼痛沒有持續很久,他的面前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卻不等他試圖抓住就像墜星一樣飛快的堕入了黑暗,大腦重歸平靜,他還是沒能想起那些不知為何丢失的記憶。

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他為什麽會變小,甚至為什麽會穿越,都有可能和面前這個膠囊有着很強的關系。

黑澤陣幽幽地說:[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對雪莉很感興趣。]

琴酒正在收藥盒的動作一頓,他難得地發現自己不知道黑澤陣在想什麽。這個藥有什麽問題嗎?這是雪莉在宮野夫婦的項目基礎上研發出來的藥,雪莉隐瞞了什麽,而另一個自己注意到了?

琴酒一時沒有說話。大部分時候,他把自己和黑澤陣分成兩個人來看。只是他的理智讓他其實很清楚,黑澤陣就是他自己。現在,黑澤陣說他對雪莉産生了興趣,聽起來是認真的。但琴酒覺得雪莉已經沒有價值了,他對雪莉,他對将死的人任何沒興趣。

……他真的不是人格分裂嗎?

琴酒壓下心底的疑惑,轉身朝着關押雪莉的牢房走了過去。

走回去的路上,一切和進來的時候沒有兩樣,監控閃着詭異的紅燈,轉動着腦袋盯着琴酒,平穩地運作着。三層密碼鎖上沒有指紋,也沒有觸發的痕跡。

然而……

牢房裏為什麽會空無一人?

琴酒站在牢房門口,一雙眼睛兩個人,沉默地看着空蕩蕩的牢房。

[組織要找我們麻煩了。]黑澤陣說,聲音裏透着古怪,[她跑了。]

琴酒大步上前,拎起原本铐在雪莉手上的手铐。手铐沒有損壞的痕跡,他感覺不出上面是否還有溫度,但他沒有摘手套,這個時候在手铐上面留下指紋并不是明智的決定。也沒有這個必要了。他離開不過短短十二分鐘,雪莉憑空消失,而在這之前見過雪莉的人只有他。

他還在短時間內返回,不管怎麽看,放走雪莉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

[……你要負全責。]琴酒說。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手底下的人,交代他們立刻去附近搜尋,同時也告訴了那一位。

那一位回郵件不會那麽快,琴酒最後檢查了一遍牢房,轉身離開了。

黑澤陣在他檢查牢房的時候,注意到牢房裏有個很不起眼的出口。說是出口也不準确,那實際上是個倒垃圾的出口,空間很小,以成年人的視角來看,半個身體都無法出去。

但如果是小孩子的話……

黑澤陣若有所思。他似乎知道雪莉是怎麽在短短的時間裏面逃出去的了。作為APTX4869的研究者,手裏有幾顆藥物不是值得驚訝的事情。

[組織在關押她的時候,沒有想過要收走她的随身物品嗎?]黑澤陣問。

[沒有。]琴酒說,[組織大概是覺得,就算她帶了什麽東西,也不會有辦法出去,所以只收走了電子設備。]

[哼。]黑澤陣輕哼。

[你還是那麽看不起組織。]琴酒看了眼手機,那一位回他郵件了,分走了他一部分注意力,他沒能從黑澤陣的語氣中察覺到黑澤陣已經知道了雪莉逃走的辦法。

【貝爾摩德會負責這件事。】那一位的郵件很簡潔。

[貝爾摩德……]黑澤陣在他腦海裏說。

[比朗姆好。]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很淺地從琴酒臉上溜了過去。

他沒能多高興幾秒,黑澤陣忽然說:[我好像要走了。]将要離開的時候,不知為什麽感覺比穿過來時要明顯得多。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空間在黑澤陣面前發生輕微的扭曲,有點像是被高溫照射的空氣,一種抽離感湧上來,黑澤陣在要離開前試着告訴琴酒:[你知道我是穿過來的嗎?]

不出意料的,琴酒表現得就像什麽也沒聽見。琴酒只對他前面那句話作出了回應:[這次更快了。]

黑澤陣也沒有失望。從琴酒的反應來看,自己應該來過很多次了。看琴酒以為自己患有精神病固然有意思,但黑澤陣不認為自己會缺德到來過那麽多次卻一次都沒有對琴酒提過穿越的事。

那只有可能是他沒有辦法說,哪怕是用暗號或者是意會,也沒有辦法讓琴酒知道。那沒辦法了,琴酒你就繼續認為自己有病吧。這一次黑澤陣确實有幾分幸災樂禍了。

時間。

黑澤陣現在至少可以确定,他這兩次穿越所見到的琴酒,都是同一條時間線上的。

至于他自己,或許要等找回記憶才能弄清楚了。

[你看起來并不讨厭我的存在。]黑澤陣趁着最後一點時間問出自己的疑惑。如果是他以為自己出現幻聽,或者是出現第二人格的話,一定會非常讨厭這個新的存在。琴酒明明是另一個自己,卻似乎并不讨厭他。

[不讨厭。]琴酒回答得很直白。他從牢房裏走了出來,再一次走過又長又空的通道,皮鞋磕在地上一聲又一聲,在僅有他一人空間裏蕩出一點回響。監視器沉默寡言地注視着他的腳步,一切都非常安靜。

組織作為從上個世紀起就存在的跨國際大型犯罪團體,盡管一直以來都在努力保持着低調,但還是引起了多方的注意。以神秘的作風和捉摸不透的目的吸引了多方卧底不斷地湧入。

組織有很多卧底,琴酒作為接近組織二把手的存在,處理過的卧底數不勝數,他都懶得去計算。

卧底是極其危險的職業,舍棄身份、舍棄親友、舍棄自我,以嶄新的身份進入危險且未知的環境。像是暴風雨天氣裏,被人毅然決然送飛的風筝,僅一根線連着确保不會迷失在風中。

所以斷線的風筝也經常被用來形容上線斷開的卧底。

琴酒不太喜歡這個說法。

可能是因為他的情況不太一樣。倒不是上線斷開了,而是放風筝的人沒了。

琴酒心想他已經能夠很無所謂地開點前任東家的玩笑了,這大概是現在的黑澤陣做不到的。

他只是回答了黑澤陣“不讨厭”,沒有說原因。

有點矯情,琴酒不想說。希望黑澤陣自己能懂。

不過就算他要說,黑澤陣也聽不見了,琴酒停下腳步站在那,意識到另一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黑澤陣每次來都是這樣,來的時候沒有什麽征兆,離開也只是偶爾會和他說。只是琴酒總是能夠憑借直覺知道他什麽時候來的,又是什麽時候走的。

這真的是精神疾病嗎?琴酒把手放在口袋裏,握住那個從未打開過的沒名字的藥品,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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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陣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回來了。

時間似乎在他穿越的時候停滞了,他保持着推開窗戶的姿勢,面前是有點高度的地面。

他還沉浸在穿越所帶來巨大信息量中,一時半會兒站在窗戶上沒下去。

“你不會是不敢跳吧。”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黑澤陣低頭,看見了琴酒。

琴酒站在窗外,一成不變的帽子、黑衣、皮鞋,一成不變的冷淡。

只是一會兒沒見,卻好像多了點什麽,一模一樣的綠眼睛對視,黑澤陣高高地站在上方,忽然說:“我剛穿過去的時候,還以為你成為組織高層後壓力太大,真的成了精神病。”

琴酒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像平靜的湖水裏被投入石子,激起圈圈回波。

“不是因為組織。”琴酒朝黑澤陣伸出手,說,“是你,你要負全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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