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哀,你生病了嗎……

第11章 第 11 章 “小哀,你生病了嗎……

“小哀,你生病了嗎?你看起來很不舒服。”步美擔憂的聲音在灰原哀耳邊想起,灰原哀顫抖了一下,她沒有睡着,只是在發呆,但還是有種從噩夢中驚醒的感覺。

她不需要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臉色蒼白,額頭滿是冷汗,她揮開步美的手,對上步美憂心忡忡的視線,她腦海裏閃過被擊碎的玩具熊,下意識退後了一步,低低地說:“是有一點,可能昨晚着涼了。今天我先走了,我先回去休息。”

她很快地拎起早就收拾好的書包,不等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跟上來,就飛快地往外面走了。只是她的異常瞞不住同樣是服用APTX4869後變小的工藤新一——現在是江戶川柯南了。

灰原聽見身後傳來的是屬于小孩子的腳步聲,很快很急,她明明知道大概率是工藤,但還是很輕微地哆嗦了一下。

“喂,灰原,你今天是怎麽了?你這個樣子,難道是……”柯南追了上來,壓低聲音問。他注意到灰原今天很不正常,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下意識地避免和少年偵探團或者是他交流。這種狀态和之前灰原感受到周圍有黑衣組織的人時很像。

“沒有!”灰原果斷地說,話說出口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她的聲音尖銳,連她自己聽了都知道這肯定是假話。灰原深吸一口氣,以極低的聲音警告了柯南:“江戶川,你最近最好低調一些,什麽也不要問我。”

柯南被她嚴肅中帶着顫抖的語氣鎮住了,一時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灰原松了一口氣,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博士家的方向走。

“柯南,灰原是怎麽了啊?”偵探團的幾人跑到柯南身邊。

柯南收起思考的神情,故作輕松:“她啊,又生病了吧,別管她了,我們去踢足球吧。”但在偵探團轉身要去拿足球的時候,柯南臉上卻又恢複了凝重。灰原只有在遇到組織的事情時才會有這種反應,而這次更加嚴重的是,灰原似乎覺得周圍很不安全,甚至拒絕和他交流信息。難道說是有什麽讓灰原覺得自己被監視了嗎?柯南環視了四周一圈,卻什麽也沒有發現。

頭頂上的天空正好有一塊陰雲飄過,一陣風吹來,柯南感覺到了一點寒冷,似乎有洶湧的暗潮在看不見的地方朝他們湧了過來。

黑澤陣才沒有那個時間去監視一個沒法往別的地方跑的小學生,他只是在深夜無聲地拜訪了雪莉現在的住處,順便進行了習慣性的威脅。

昨夜,黑澤陣趁着夜色,堂而皇之地走進了名為阿笠博士的人的住宅,他查到這裏住着的只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科學家,還有就是身體縮小後的雪莉。

如果是用原本的身體,他會選擇翻進來而不是撬鎖,但六歲的身體……他看了眼大門,果斷選擇了撬鎖。不過,六歲的身體雖然不太好用,但比三歲的好,至少能夠拿槍了。黑澤陣這麽想着,握住了手裏的槍,站在了雪莉卧室的門口。

他無聲地推開門走了進去,輕盈的腳步讓他沒有驚醒床上的女孩——黑澤陣忽然不合時宜地想到,如果是琴酒這麽做的話,可能就要被當成變态了。

不過雪莉如果見到琴酒,恐怕沒有心情想那些。

黑澤陣對雪莉并不陌生,或者是說他對宮野志保并不陌生,按照他的時間線,他前幾天才見過,還短暫地交流過。不過那個時候,八歲的宮野志保就已經被他吓得不輕了。

黑澤陣有點惋惜以自己的形象現在沒法直接進行恐吓,但他想,或許只要把雪莉這一代號叫出來,宮野志保就會被吓得顧不上別的了。

黑澤陣沒有再耽誤時間,他伸出手,推掉了雪莉桌面上的一些化妝品。

化妝品打碎的聲音吵醒了灰原,她睜開眼,還沒等看一眼發生了什麽,就感受到了太陽穴旁邊冰涼的金屬,聽見了沙啞的分不出男女的聲音:“好久不見,雪莉。”

恐懼在瞬間抓住了她的心髒,灰原牙齒都開始打顫,她一直以來的噩夢居然在此時此刻成為了現實。她渾身克制不住地發抖,理智讓她哪怕看一眼來的人是誰都好,可她卻連眼睛都不敢轉動,只能隐隐約約感覺到餘光中有一個渾身被黑衣籠罩的人蹲在她床邊,舉着槍。

那人明顯是用了變聲器,她分不出來是組織的哪個代號成員,只聽見那人說:“我知道你手中有APTX4869的解藥,全都拿出來。”

灰原一怔,她原本以為對方是要直接來殺死她的,都要咬牙做好了被開槍殺死的準備。

但APTX4869的解藥……對方知道她手裏有不奇怪,但是為什麽?

“動作快點。”黑澤陣不耐煩了。

灰原壓下心底的困惑,把手裏僅有的解藥拿了出來,放在了床邊。

一整個過程裏,不知名的黑衣人始終把身形藏在暗柱,只有手/槍穩穩地對準着她,雪莉注意到這人是左撇子。

“說清楚有什麽效果。”黑澤陣說,他沒有着急去拿解藥。他隐隐約約有種感覺,雪莉手裏的解藥,恐怕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

灰原很想編造一些謊言,最好讓這個不肯露面的家夥一口氣吃完然後引發一些副作用。但對方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陰冷地笑了一聲,忽然說:“你和那個此時正在房間裏呼呼大睡的老頭關系應該很好吧。如果出了什麽問題,我會先殺了他,然後再殺了你,你最好老實交代。”

她不能……灰原最終還是什麽都說了。

黑澤陣聽了很是失望。大概是因為缺少了組織的資料,雪莉也沒能做出永久的解藥。他心情不好,語氣也就更加冷:“轉過去。”

灰原照做了,她閉上眼,知道自己恐怕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組織的人對待叛徒,從來都是斬盡殺絕的态度。

“我會看着你的。”黑澤陣把裝有解藥的盒子拿了個過來,他擡起槍,在黑暗中準确地打中了灰原放在床頭的玩具熊,“如果你把今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別人,你身邊的人都會沒命。”

他說得很平靜,卻讓灰原渾身顫抖,腦海裏閃過了博士、少年偵探團他們的臉。甚至一時沒有聽出來對方并沒有打算殺死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灰原低聲應道。她聽見了關門的聲音,僵硬地站在那裏不敢動,直到很久之後才敢回頭,發現背後空空如也。那人沒有殺她。

灰原久久地站在那,腦海裏忽然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人并不是組織的人,而是和她一樣,服用了APTX4869變小的成年人?所以才會找到她要解藥,卻沒有要殺她的打算。但為什麽那人會知道自己的代號?又為什麽會知道她是制造這個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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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拿到手的只是臨時性的解藥,但比沒有好。黑澤陣早已回到了家中,他打量了一會兒膠囊,算了下時間,沒有猶豫地服下了。

很快,從琴酒的安全屋中走出來的,就是十九歲的黑澤陣了。

黑澤陣選擇接受了琴酒發起的游戲,但琴酒只透露了“板倉卓”和“軟件”兩個信息,剩下的都需要他自己去搜集。這對黑澤陣來說并不困難。十九歲的他和琴酒只有外貌上的一點點區別,稍加僞裝,或者以郵件的形式,很容易就能借着琴酒的身份把情報弄到手。

組織很在意板倉卓的能力,想要讓他開發一個軟件,為組織所用。黑澤陣若有所思。他下意識地在想有沒有什麽方法能夠提前把軟件拿到手,下一秒就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在原來的時空了。

更重要的是,不管在哪個時空,他都只有一個人了。搜集組織的情報,阻礙組織的行動,都不再有任何意義。

黑澤陣沉默地翻了一下手機,從琴酒那裏拿來的手機裏空空如也。黑澤陣感到煩躁,于是他決定去幹擾另一個自己做任務。主打一個他不高興,另一個自己也別想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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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琴酒。”貝爾摩德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帶着琴酒最不喜歡的神秘主義語氣。

“有事直接說,我在做任務。”琴酒冷冷地說,他看了一眼時間,貝爾摩德幾乎是卡着交易的時間打過來的。好在這一次貝爾摩德說的是他已經知道的事,減少了他的不悅。

“琴酒,你要擔心了。”貝爾摩德對人類的聲音和外形都很敏感,這為她在收集情報這一方面提供了不少便利,比如說這一次。她繼續說,“似乎有什麽人,在打着你的旗號招搖過市。”

“還有事嗎?”琴酒問。另一個自己而已,也不能算是打着他的旗號。

貝爾摩德心想琴酒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不過她話也就說到這裏,說再多就沒意思了,于是她說:“沒了,祝你任務順利。”

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點不對的聲音。

嘈雜的聲音響了不到一秒,琴酒的通話就挂斷了。

是槍聲。貝爾摩德挑了下眉,來了興致。今天要交易的人并不是什麽值得重視的對象,從聲音的距離來看也不像是琴酒開的槍。這是出了什麽意外嗎?她想到琴酒好像就在這一帶進行任務,于是決定易容去看一眼。

槍是黑澤陣開的。

子彈從伯.萊.塔中射出,精準地擦着琴酒的帽檐擊中在牆壁上。

手機被挂斷通話塞進口袋,琴酒回過頭,看見黑澤陣結束無聲的潛伏,從暗中躍出,像黑色的猛獸,朝着他撲來。

分明是要和他打一架的姿态,琴酒卻有那麽一點想要伸出手把人抱住,然後欣賞黑澤陣變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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