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chapter“回去就見媽媽,……

chapter65 “回去就見媽媽,……

他連一點呼吸的機會都不給她, 将她的唇堵得死死的,撬開她的齒關去勾她退縮的舌尖。祝京南的吻技向來是進可攻退可守,留給她喘息和享受的餘地, 今天他将所有技巧都扔到腦後,只一味地攻破她的防線。

津液交換, 很甜。

宋湜也起先用力地推他的肩膀, 她是真的想要把他推開,用盡了全身力氣。

可是并沒有成功, 祝京南按住她的脖子, 她的後背是懸空的,使不上力。

他捉住她的兩只手腕鎖在她身後,恰好扶住她的腰。

宋湜也知道有個詞叫漸入佳境, 她緊繃着的肩膀和脊背頓時就軟了。

祝京南将進攻改成引誘, 在她繳械投降的時候停止了這個吻。

被禁锢住的手腕終于重獲自由, 她的肩膀麻了, 嘴唇也麻了。

他的一只手還貼在她的脖頸上,拇指微微用力,感受到血液流過她脖頸突起的青筋, 靜脈血緩緩流淌,從右心房到左心房, 泵入全身。

在他們結婚之前, 他也是這樣按着她的脖頸,撥開她的頭發給她上藥。

碘酒是冰涼的, 跟他的手溫形成強烈對比,那股風吹而過的寒意很快就被捂熱了。

今天不一樣,她覺得自己的脖子被滾燙的溫度灼燒了,很快就涼下來。

祝京南直起身, 雙手插進口袋裏,好像剛才的混亂完全不是他造成的。

宋湜也的眼睛有些幹澀,她正對上祝京南的眼睛,一點也不躲,快速地站起來,她覺得自己腦袋裏很亂,心裏異樣的感受像蟲子密密麻麻地在他身上爬着。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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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的客廳很大,以至于這個耳光的聲音回響着,立體感十足。

宋湜也的腕上擦了香膏,耳光帶起來的風裏飄着一股好聞的白花香,香氣比指尖的涼感先一步被他感知到,緊接着才是肌肉的酥麻。

她往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領,擡起下巴将唇貼了上去。

二十五度的空調讓人的肌膚都是冷的,相貼的唇卻是滾燙的,她捧着他的雙頰,閉上雙眼的同時,睫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他攬住她的腰身,手臂緊緊地圈住她,溫柔地回應這個吻。

從客廳到卧室,他的陰影覆下來,誰都沒有說話,沒有解釋這場歡愛的動機和意義,只是兩簇□□相撞,燃得更盛了。

最先被扔到地上的是腰帶,緊接着一件一件。

“阿也,不告而別好玩兒嗎?”

“把我一個人扔下好玩兒嗎?”

宋湜也覺得自己現在也像一件被汗濕了的衣服,軟塌塌地貼在床上,被他翻來覆去,任他做任何事。

“還有下次嗎?”

他進退有度,這令她覺得酸脹而飽滿,兩具身體分開了将近兩年,渴求着與對方親密,近到毛孔貼在一起仍然不夠,分開,又迅速撞在一起。

他們早就不再是初夜那樣緊張懵懂試探,他們比這具身體的主人還要了解對方。

上半場結束是下午三點,一場競技體育的中場休息,五分鐘後進入下半場。

宋湜也知道另外一個詞,叫白日宣淫。

夏季天光大亮,兩層的窗簾只拉了那層淺色的,遮不住太陽光,宋湜也再睜眼,卻覺得屋裏光線昏暗,他們錯過了晚餐飯點。

祝京南還錯過了錢正遙的電話,她打了兩個沒人接,改為留言,說帶多多去玩了,晚一點再還回來。

大汗淋漓之後,宋湜也覺得口幹,她的嘴唇已經幹得起了褶皺。

祝京南遞來一杯溫水,她喝了半杯,他将剩下半杯喝了。

宋湜也累了,盡管她有點餓,困倦戰勝了饑餓感,她側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睡過去。

祝京南望了一眼蜷在床上的人,他将衣服穿戴好,輕輕關上門,去錢正遙那裏接多多。

錢正遙很喜歡小朋友,尤其是多多,她給小家夥拍了好多張照片發給遠在愛爾蘭的顧知微,說以後她的女兒也這麽漂亮的話,她就生孩子。

顧知微回了她一串省略號:那你還是趁早跟你現在男朋友分手。

錢正遙的男朋友是在美國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華裔,父母雙方都是律師,她挑男朋友的眼光并不差,對方長了一副好面孔,因此她想不通為什麽顧知微不喜歡她男朋友。

她和霍朗行還有另外幾個朋友帶着多多去開卡丁車了,她帶着孩子不敢開太快,全程慢悠悠地像在開老爺車。

多多帶着定制的小頭盔,坐在車裏笑開了花,有一輛車從身邊飛馳而過,她的頭發被吹起來,歡快地鼓掌。

祝京南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歲月靜好的場景,幾個大人帶着多多在兒童餐廳吃薯條。

盡管如此,他還是狐疑地看了一眼錢正遙,總覺得她帶着多多幹壞事了。

錢正遙說:“姐夫,你太小心了。”

她母親和錢詩是堂姐妹,又比宋湜也小了一點,但一般只有在做錯事的時候叫他“姐夫”。

她看着祝京南把多多抱起來,盯着祝京南的目光逐漸變得怪異。

她跟霍朗行對視一眼,霍朗行很快把多多從她親爹懷裏又抱走,拿了個兒童餐廳的玩具轉移她注意力。

錢正遙面色凝重,讓祝京南到餐廳外面去。

她單刀直入:“你和阿也還沒離婚吧?”

祝京南很疑惑。

錢正遙直接指出了他脖子上的吻痕:“祝京南,雖然我平時跟你們一塊玩兒,但我是阿也的娘家人,就算你們感情破裂了,也不能現在就做這種事吧?你還帶着女兒呢!”

錢正遙義憤填膺的樣子有點逗。

祝京南懂她意思了,他不僅沒有把吻痕遮住,反而扯了扯衣領,讓那個粉紅色的痕跡完全暴露出來。

“你出軌的時候也戴婚戒嗎?”

一句話把錢正遙的嘴堵住了。

她懊惱自己怎麽沒想到這一層,還以為自己是正義衛士,結果是個大烏龍。

她嘿嘿一笑,神情讨好:“姐夫,我不是故意誤會你的,我發誓我也沒覺得你在我心裏是那種龌龊的人。”

祝京南扯了扯嘴角,誰知道她怎麽想的,恐怕剛才已經在心裏把他罵進十八層地獄了。

“下次別帶多多過來,這裏太危險了。”

“可是多多很喜歡啊,你不能把她保護得太好,就算是阿也在,也不會認同你這種育兒思想。”

祝京南挑眉:“你改當育兒專家了?”

“沒吃過豬肉我還沒見過豬跑嗎?”

他飛來一記眼刀:“說誰是豬?”

“比喻,比喻懂嗎?”錢正遙脖子都快要憋紅了。

祝京南看着她,想起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跟你那男朋友還在一起呢?顧知微知道嗎?”

錢正遙被他問懵了,她想說知道,但這問題沒頭沒尾的,她幹脆不回答了。

“阿也來杭州了,我們待會兒跟你一起回去吧,跟她吃頓飯。”

祝京南推開餐廳門,放她先進去,勾了勾唇說:“她在睡覺。”

錢正遙又露出了一個很尴尬的笑。

進去之後,錢正遙又給了霍朗行一個眼色,他接到暗示,把多多送回祝京南懷裏,兩人眉來眼去以為祝京南不知道,其實他全看見了,平時看着玩世不恭的一群人,還挺講道德的。

不像他,他就不講。

有很多事情不能講道德。

小孩子玩累了,頭剛沾上爸爸的肩膀就睡過去,手上還攥着汽車玩具。

祝京南把孩子抱上安全座椅,開車前特地又看了一眼,還睡着,他經常帶着多多出門,已經養成了每逢紅綠燈回望的習慣。

多多在車上不是睡覺就是自己跟自己玩,基本不折騰她爹,車裏的兒歌權當是伴奏。

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睡在後座,大約半個多小時,祝京南聽見身後傳來女兒清脆又清晰的聲音:“媽媽!”

“回去就見媽媽,好不好?”

多多剛睡醒,懵懵懂懂地學他說話:“好勿好。”

祝京南心裏其實很忐忑,他自己也不敢保證宋湜也還睡在那張床上,她會不辭而別一次,也許還會不辭而別第二次。

打開房門,白色的被子完全把她遮掩住,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他松了一口氣,食指抵在唇前,讓小朋友保持安靜,随後關上門出去。

多多回來的路上睡了一會兒,現在又不困了,小朋友就是這樣作息不明。

祝京南于是撐着倦意,坐在地毯上陪她搭積木,多多在搭積木這件事情上很有自己的主意,絕對不讓別人插手,自己辛辛苦苦搭完,滿意地端詳一眼,再親手推翻。

祝京南坐到了邊上的單人沙發上,看着他閨女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跟他的愛人長得真像。

多多玩了一會兒,抓着一本繪本跌跌撞撞地爬到他腳邊,他把人抱進懷裏,小小軟軟的人縮在他懷裏聽他講故事,就是要睡覺了。

宋湜也淩晨的時候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一米八七的男人坐在沙發裏,小小的孩子像在襁褓中一樣的姿勢,父女兩人臉貼着頭,小丫頭的臉悶得有些紅。

多多不喜歡紮頭發,稍微長長一點就減掉,她額前的胎毛卷曲着,很可愛。

宋湜也把孩子抱進自己懷裏,多多剛出生的時候她就不怎麽抱,生怕摔了,那時候她才六斤二兩,渾身都軟軟的,宋湜也到現在都記得那種神奇的感覺。

一年過後她重了很多,但對宋湜也來說還沒有那麽吃力。

她抱孩子的技巧很一般,只能努力回憶以前月嫂怎麽教的,等她回憶起來,發現她的女兒已經長大許多了,不再适用于嬰兒的抱法。

想到這裏,她的鼻子一下子就湧上一陣酸楚,心裏頓時空了一塊。

她主動要的孩子,她懷着充盈的愛意和委屈孕育了十個月的孩子,她和她最愛的人的矮子,她怎麽不愛呢。

多多睡眠質量很好,沒有因為她的動作就醒,只是磨了磨牙齒,宋湜也貼着她肉嘟嘟的臉頰,小心翼翼地親了一下。

卧室裏有一張嬰兒床,她把多多放進去,多多也不黏她,躺到床上扭了扭,又安靜睡過去。

宋湜也重新走回客廳,她在祝京南面前站了好久,她想他應該很累,不然也不至于坐在沙發上就睡着了,對腰特別不好。

她把人晃醒:“去床上睡。”

祝京南睡眼惺忪地站起來,抱住她,他的頭埋進她的頸窩裏,頓了一會兒又擡起來,拉着她往卧室裏走。

他真的挺累的,來杭州度假之前連着開了三四天的會,女兒又病了。

淩晨這意外的五分鐘像是一場睡醒以後容易被立刻淡忘的舊夢,連祝京南自己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他記得她吻了他,很淺。

可是當他醒來的時候,整間屋子裏一丁點宋湜也的痕跡都沒有了。

所以淩晨醒來見到她那一面是真的,她這次表現得很有禮貌,她這次跟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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