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就當婚戒了

第0001章 :就當婚戒了

“少主,花……”

盤腿坐在一輛黑色吉普車蓋上的賀染看了一眼自己的跟班,又繼續擦槍:“花怎麽?”

“晏醫生不要。”

說着,周七将藏在身後的那束玫瑰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車蓋上。

賀染看了一眼,然後一腳踢了下去,“那就扔了。”

周七連忙接住了花,很是為難說:“晏醫生說……讓您滾遠點。”

“嗯。”

賀染面無表情的跳下了車,把手中的槍扔給周七後,又從對方的側袋裏抽出一把折疊短刀。

“少主……?”周七有些惶恐的退了一步。

賀染不語,他隔着護腕對準自己的小臂就是一刀。

瞬間湧出來的鮮血順着他的小臂一直流到指縫裏,最後緩緩滴到沙地上。

周七表情抽搐了一下,似乎是能感知到那種肉生生的痛感似的,“少主,您這……”

賀染将刀扔給對方,一言不發的捂着傷口就走了。

幾分鐘後,賀染來到一棟老式軍用宿舍樓下,他摸了一把手臂上的血往臉上抹了抹,然後才上樓。

聽到門被踢開的聲音,坐在裏面的男人瞧都不帶瞧一眼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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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樓下叫了你多少聲沒聽見是嗎。”賀染捂着自己的小臂猛喘大氣道,“晏開你是不是看到我死了你才高興?”

被稱作晏開的男人仍專心的翻閱着手上的資料,絲毫沒有受周遭聲音影響。

賀染又叫了他一聲。

“說話。”

賀染擒住對方的手,一把将人拽了起來,“能不能先管管傷患的死活。”

衣袖被暗紅的血色弄髒,晏開很是厭惡的蹙了蹙眉,“放開。”

見對方終于跟自己說話了,賀染随之松開了對方的手。

“出傷了,血口深。”賀染随便拉了張凳子坐下,“縫針還是什麽的,都趕緊。”

晏開立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對方手臂上的血淋髒了一小片地磚後他才肯去拿櫃子裏的醫藥箱。

一如既往的先清洗止血過後,晏開看着對方臉上的血漬,很是不情願的把酒精棉片遞給對方:“自己擦。”

“擦哪兒?”賀染話音沉得兇,他不接,還明知故問。

晏開給了對方一個“你心裏清楚”的眼神。

“擦哪兒。”賀染直勾勾盯着對方,仍是并未動作。

晏開不想同對方多費口舌,只能板着臉給面前人擦了臉。

“我臉上有髒污?”賀染目光跟随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怎麽不說。”

“……”晏開不語。

他給賀染的傷口做了個簡單消毒,在包紮和上藥時,兩人仍是沒有什麽口頭互動,不過賀染的眼神卻始終像一把勾刀,把人盯得分寸不離。

這種事,晏開不知道經歷多少次了,對于賀染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在他看來,一半為真,一半僞真吧。

“不會心疼人了?你以前可不這樣。”賀染不滿的話音如同一記重砣,雖穩卻看不出份量幾分,“就算不想搭理我也不至于這麽敷衍病患吧?”

晏開的臉色依舊難看,不過他彎着腰給人塗藥纏紗布時的表情倒是很走心的。

看着晏開那張沉默寡言的嘴,兩片唇瓣之間是一條幹ll澀l而緊繃的唇線,賀染看了喉嚨發癢,他想舌ll忝l開。

“綁太緊,到時候……怕是又招你麻煩。”賀染晃了晃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左臂,“花,為什麽不要。”

突然的話題轉調,并沒有撬開面前這張嘴,晏開沉默的抽了幾張紙巾去擦地板上的血跡,做完這些後又坐回了書桌前,繼續看他的書。

“我外出這幾天,你都見了什麽人。”賀染這話像關心,可單從語氣來聽,卻又像質問站到對方身側,手掌心落到對方背後的椅背上。

興許是受不了這樣的聒噪,晏開起身就要出去。

賀染驀然的一把将人拽了回來,“我允許你走了嗎。”

這一拽太突然,晏開有失重心的跌進了對方的臂彎,他同樣惱怒,終于舍得開口道:“你又想怎樣!”

“你是見我哥回來了動了歪心思不是?”賀染一把收緊對方的腰,“你覺得他這回還能帶你走嗎?”

晏開盡可能掙紮了一下,賀染手臂一使勁兒,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紅了紗布。

“我不想再上一次藥,我認為你也是,不要把我胳膊再弄疼了,否則你最好是能有好聽的話安慰安慰我。”賀染目光如炬,片刻都不舍得從這張厭惡他到眼睑發紅的臉上挪開。

掙紮無果後晏開只能譏笑道:“胳膊疼想聽安慰話就去找心理醫生,我外科不懂這些。”

“誰說你不懂。”賀染一手死扣着對方的腰,一手掐住對方的兩頰,“你親我一下我就當你在安慰我了。”

晏開惱羞成怒的甩了對方一耳光,賀染卻借機捉住他的手親了一口,還一臉嫌棄道:“全是碘伏味兒。”

“賀染!”

賀染一臉難以捕捉到的得逞,他套着對方的腰就把人往一旁的床上拖。

生鏽的床架随着晏開被扔進來而發出了十分厲害的螺絲松動聲,晏開趕忙要起來卻很快被摁了回去。

“這幾天是不是給你清淨舒服夠了就忘記我是誰了?”賀染輕而易舉就将人禁锢在了身下。

“你發什麽瘋!放開我!”

賀染的手掌上有很多握槍磨出來的繭,被他的掌心撫過頸根時,晏開不禁瑟縮了一下。

賀染手臂上的紗布裏又滲出了一點血色,不過他絲毫不在意,他輕輕的拍l打了男人的臉頰兩下,那張常年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多了一分少有的玩味道:“你讓馬飛去進醫藥用品,貨單裏為什麽還有避ll孕ll套?”

晏開本不想同對方說話,但還是不情不願的回了句:“安全ll套本來就是醫療器械的一種,這有什麽問題?”

“所以呢,拿回來給誰用?”賀染貼身下去,用身體壘起一堵人牆将晏開包圍其中。

“……”

“你覺得組織裏誰會無聊到上你這來拿套?”

晏開緊咬着牙,不肯與對方對視對言。

“你可別說是給隔壁的陳隊用,他和李申可不用這東西。”賀染雖然面色冷靜,眸子裏卻全是別樣的深沉湧動,“你是想給我用嗎?”

“……”

“不過正巧,我也不愛用,我就喜歡l灌l你個滿l渠。”賀染掰正對方的臉看向自己,“你少打那些不着我高興的事情做。”

晏開臉紅耳赤的又掙紮了片刻,“你想的太多了!”

“被我說中了?”賀染一手輕松的抓緊了對方兩只手腕摁在頭頂上方,“怕我給你染病?”

既然被戳破了,晏開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為什麽不怕?”

“哦?你見過我還有你以外的人呢?”賀染不以為然的點點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勾引我很容易以至于每個人都會勾引我成功?”

晏開咬牙切齒,卻只能說出一個:“你……!”

“又說中了。”賀染挑眉諷笑,“你的演技已經退步很多了,晏開。”

晏開深吸了一口氣,他蹬了兩下腿,但馬上就被男人的膝蓋壓死了,“老提往事有什麽意思?”

“确實沒意思。”賀染啄了一下對方的耳垂,“不過你有這些功夫一天排擠我,還不如試試像以前那樣勾搭我,說不準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放你走了……”

賀染松開對方的手腕,并握住其中一只吻了吻腕心,順便檢查了一下晏開手腕上的那只銀色手環。

晏開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環,有些恍惚,因為他已經有些忘卻這東西的存在了。

這是兩年前賀染強行給他戴上的定位手環,除了能實時監控他所在的位置以外,只要他試着去破壞手環,或者試圖逃離賀染的地盤,這個手環就會觸發爆炸裝置。

那時候晏開的兩只手上都有,賀染為了殺雞儆猴,于是就摘下了其中一只給他演示,就這麽一個酷似手镯之類裝飾品的東西,能在被抛出規定的地界半空中直接爆炸,其威力足以炸毀一雙手,甚至一條人命。

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晏開的記憶閥門裏來回浮現,他失力的抵抗着身上男人的吻,卻被卷入了更加糜亂的狂潮。

賀染用折疊刀一劃直接給人裆線開了道口子,這蠻橫的做派讓晏開吓了不下三次,賀染還不以為然。

“不要!”

賀染從來就沒把對方的拒絕放在耳邊過,他脫掉身上礙事的T恤,露出精壯的身材和一條滿是刺青的花臂。

那是一條如假包換的花臂,因為上面刺的确确實實是花,還是蛇盤滿臂的薔薇花。

晏開的嘴被狠勁兒掐開,不得不去接受身上男人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吻,賀染流連忘返的在他頸根上來回吻咬,情熱在主動與被動之間升騰後,男人徹徹底底吃死了他。

紗布裏溢出的血色越來越重,賀染險些失控,他掌控着晏開的一切呼吸和聲喊,晏開每一次被撻伐出來的淚光和對他忘禮的辱罵,都是他唾手可得而又求之不得的戰利品。

情雨過後賀染也沒有立馬放開對方,而是自以為順水人情的将人攔在了臂彎裏,同對方說些不鹹不淡的事後話。

他捏着對方的手腕,不露憐愛的又親了親,“這手環顏色次了,過陣子給你打個金的。”

“……”晏開身心都累極了,一身的黏汗更是讓他難受得不想說話。

賀染貼近對方耳廓,不怕對方誤覺他情重的開玩笑說:“順便再湊個三金,給你弄個金戒指戴戴,就當婚戒了,你想要過的對吧。”

【作者有話說】

這是一個海歸醫生誤打誤撞進入狼窩,為了自保試圖勾引大冰山自保,結果玩火自焚被強制愛的故事。

注:本文與《今天也不受待見》背景時間線相同,文中提及的國家地區均為虛拟地名。

◎大注特注:狗血情節非常多,會有強制愛情節,但也會有很多很多愛,強制情節如有不适,可及時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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