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已修

第9章 09(已修

09

邊簡在家中過了幾天太平日子,直到項助理一通電話打來,邊簡才想起自己還有未履行的承諾。

嚴亦銘好像對這場婚約并不是很在意,多數細節都由項助理與自己核對,邊簡不由得想起自己在答應人家的那個夜晚,想不通又再爬了一次山找陸振林開導,自己的擔心和憂慮在嚴亦銘的毫不在意下輕松了許多。

項助理在電話的另一頭和他說:“嚴總想讓您這周抽空來一趟微恒,你們之間還要有文件合約需要處理。”

邊簡聽到項助理在那頭翻東西,像是書頁,逗他道:“那你幫我先看看是不是我的賣身契。”

項助理連忙說道:“我不敢看的,邊先生還是你來一趟吧?”

邊簡剛剛起床,Eva把剛煎好的太陽蛋放到餐桌上,邊簡開了免提,一邊吃一邊說:“他這兩天什麽時候有時間?”

項助理回答:“今天晚上六點或者明天下午兩點。”

邊簡說:“那我晚上六點過來。”

“好的,邊先生。”項助理說道,“司機會去接您,還是上次那個地址嗎?”

邊簡猶豫了一下,想來以後還需要和項助理打交道,便把家中地址告訴了他:“不是,那個是我工作室。”

邊簡告訴了項助理新的地址,補充道:“離公司很遠的。”

項助理說:“沒關系。”過了一會說道,“那簽約地點要折中一下換別的嗎?”

邊簡正處理完最後一口蛋,随口道:“怎麽方便怎麽來吧。”

與項助理通完電話,邊簡跑到書房裏查看郵件。工作室最近業務并不忙,這是他和許佳桃在兩年年前開設的一家藝術機構,涵蓋業務廣泛,除了輔導學生留學作品集以外還有給青年藝術家提供一個平臺,包含了聯合舉辦大小藝術展演、節日、還有貸款扶持。過了申請季,邊簡便立馬閑下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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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簡自認沒有什麽經商天賦,許佳桃作為商業主力和他的工作區分在了不同的工作室,平常見得很少,邊簡都快要忘記把要結婚的消息告訴她。

時間過得很快,邊簡醒來沒多久,在家中坐一會,便聽到了院子大門的門鈴聲。Eva出去開門,邊簡猜是項助理派來的司機到了,對Eva喊道:“你叫他等一會,我馬上出去。”

邊簡換了鞋出去的時候,發現是嚴亦銘和Eva站在門口。倆人沒有在聊天,嚴亦銘靠在車旁抽煙,看到他出來後,便把煙熄了。

邊簡随口一說:“少抽點。”

嚴亦銘沒有說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邊簡叮囑Eva:“我和他晚上出去一趟,你在家就好。”

邊簡這會學聰明了,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不知道原來是未婚夫開車過來,但也不能全怪他吧,一定是項思的錯沒和他說明白,邊簡對嚴亦銘說,“你轉行當司機了嗎?”

嚴亦銘倒車出去,回答他:“沒有。”

邊簡注意到嚴亦銘換了身休閑的衣服,上面是純白色的連帽衛衣,下面是深黑色的衛褲,沒有再是煙灰色西裝永久。

“你剛下班嗎?”邊簡問他。

嚴亦銘“嗯”了一聲:“我們去一家俱樂部。”

邊簡覺得嚴亦銘不直接跟他說簽約的事情這點很好,這不必要讓自己每時每刻都在想合約裏到底是什麽東西。

今天是工作日,但嚴亦銘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忙的樣子,還願意帶他去四十分鐘車程外的俱樂部。

濱城已經脫離了緊密的雨季,車在幹燥的路面上平穩地行駛着,途中要過一段幾公裏的短高速,車路過自動檢測扣費機器的時候發出了“滴”的一聲,成了這輛車裏唯一的聲音。

嚴亦銘的射箭是在小時候出事後家人讓他輔修防身的一項技術,他在俱樂部裏有自己的裝備。弓把通體純白,配上了黑色的弓弦,嚴亦銘換上了同為白色護胸和護臂,調試了一下瞄準器和箭臺,閉上了一只眼,連發了十只箭。

十只箭只有幾發落在了靶心外,其餘都射中了十分。邊簡不會射箭,站在他旁邊,靠在牆上。

“你不會只是單純想帶我來看你射箭的吧?”邊簡雙手抱胸,問嚴亦銘。

嚴亦銘本來在瞄準下一發的,聽了邊簡的話,把弓放了下來。

邊簡看着嚴亦銘衛衣底下勃發的肌肉,從緊繃到放松。嚴亦銘開口問道:“你要來試一下嗎?”

邊簡搖頭:“我不會。”

嚴亦銘把弓單手拿着,遞到了邊簡面前:“拿着。”

邊簡托起弓,掂量了一下果然很重。

“左手伸直,右手回拉,身體擺正,眼睛看瞄準器”嚴亦銘說道,邊簡跟着他話擺,“松右手。”

箭沒脫靶,落在了邊緣處,邊簡把弓還給嚴亦銘:“試過了。”

嚴亦銘接過,邊簡往後撤了一步,好讓嚴亦銘站好發射位,他閉眼準備松手時,邊簡說:“什麽時候簽合同?”

箭脫離了箭群落在了邊簡射的一箭旁邊,邊簡說:“你別緊張,我說說而已。”

“合同在車上。”嚴亦銘說。

邊簡“哦”了一聲,便沒再說話。

嚴亦銘将箭壺裏的箭全都射完了,和邊簡一起到了俱樂部的餐廳吃飯。因為邊簡才吃完自己時間裏的早餐沒多久,并不是很餓。

嚴亦銘點了幾個菜,放下了菜單,服務員走了之後,邊簡才好繼續問:“我覺得吃完飯後我們就可以簽了吧?”

嚴亦銘跟他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這是很少有的近距離接觸,邊簡解釋道:“我沒着急,合約本就是要仔細看過的,涉及到了財産,還是慎重為好。”

邊簡說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嚴亦銘也沒再反駁。俱樂部的菜上得很快,多是江浙一帶甜口的菜系,邊簡夾了幾筷子便不吃了,嚴亦銘看了他一眼,邊簡才解釋道:“不太喜歡吃甜的。”

“之前不知道。”嚴亦銘說道。

邊簡連忙跟上:“也不是你的錯。”

邊簡總覺得嚴亦銘這人說話很有意思,就像他從來都不會正确表達自己情感一樣,開始想象如果叫他道歉也一定像登天一樣難,明明可以直接說對不起,偏偏會直接将理由講出來,也不說那三個字。

邊簡把筷子停下,就這玻璃杯中的上等普洱邊喝邊看嚴亦銘。嚴亦銘下巴微縮,眼睛微低,一副矜貴模樣。

邊簡笑他:“這麽不着急簽合同,是想和我約會啊?”

嚴亦銘伸出去的筷子頓了一下,待将菜夾回碗中,他才回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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