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如何降溫?
第18章 如何降溫?
“楚姝予!小魚!”姜綢缪慌得魂不守舍, 她晃了晃懷裏的人,卻見鲛人還是沒反應!
姜綢缪:【系統!快檢查鲛人!】
系統:【……】
系統縮成一個小光點,它沒法回答, 因為它檢查後發現鲛人在裝暈, 但它又不能裝死。
它正将if條件上傳到主腦,準備推演出一個合适的謊言應付宿主時……
楚姝予覺得她裝不下去了, 她虛弱地睜開眼, 她的睫毛都被雨水打濕了, 雨滴順着睫毛滴答下來,落在人渣的手臂上, 因為她還被人渣抱在懷裏。
“咳咳……仙師……我怎麽在這……好冷……”說着,楚姝予還打了一個哆嗦。
魚是變溫動物, 并不會因為淋雨而感到冷。
姜綢缪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将赤|身裸|體的鲛人包裹起來,這回上半身光着的人變成她自己了。
姜綢缪抱着懷裏的鲛人飛快往回跑去, 天還在下雨,濕衣服裹着冷, 不穿就更冷。
她怕鲛人失溫,只能将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一些。
用體|溫将鲛人捂熱,用身軀替鲛人擋風。
因為姜綢缪跑得太快,以至于楚姝予被颠得哼了一聲。
如此細弱的一聲,本該混跡在雨聲裏, 但姜綢缪聽到了。
姜綢缪:“馬上就能回去了!再堅持一下!千萬別睡着!”
就算是要搶救鲛人, 也得找個避雨的地方, 也不能在大街上。
姜綢缪還催促系統:【怎麽這麽慢!還沒檢查出來嗎!鲛人到底怎麽了!】
系統以八倍快速回答:【鲛人受了一些輕微傷, 沒有生命危險。】說完就閉麥又縮成一個光點了。
姜綢缪聽到也不能完全放下心,她已經回到客棧, 先将濕漉漉的鲛人放在床|上,她手忙腳亂地将鲛人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先幫鲛人把長發擦幹,然後将鲛人的身|體擦幹,再翻個面,把背面也擦幹。
楚姝予一直閉着眼,任由人渣将她翻來翻去,将她擦來擦去。
她一聲都不敢吭。
她幾乎都吓傻了。
本來偷偷跟蹤人渣,見到人渣師妹計劃要将她怎麽怎麽“吃”了,轉眼又見到人渣殺人,被吓暈後再次醒來時,卻被人渣抓個正着。
如今人渣在做什麽?
屋外有雨聲嘩嘩啦啦,屋內也有“雨聲”滴滴答答。
是姜綢缪發尖上的水在地板上滴答。
姜綢缪渾身濕透,上半身還光着,頭發不斷滴水。
可她顧不上自己。
“楚姝予?能聽到我說話嗎?醒一醒?”姜綢缪點燃燭火,上半身趴在床邊,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拍了拍鲛人的臉頰,呼喚道。
楚姝予裝不下去了,她慢慢睜開眼,看到一雙慌亂的眸子,看到凍得慘白的臉,凍得發紫的唇|瓣,還有勒出紅|痕的脖頸。
人渣……看起來真的慘慘的……
人渣何至于此?
“你能聽到我說話嗎?你腿上怎麽這麽多傷?到底發生什麽了?是不是有人傷害你?你怎麽被擄出去的?又是怎麽倒在街上的?你看到是誰了嗎!”
姜綢缪根本不敢再往鲛人的腿上去看,她擔心真的發生了不好的事!
鲛人的雙腿上有一大片擦傷,雖然沒有破皮流血,但都擦紅了。
姜綢缪在末世經常打鬥,她一眼就能看出,這傷是在地上拖拽時摩擦出來的!
再加上她在房間裏發現了鲛人的那身粗布衣服,就丢在窗戶下面。
粗布衣服還是幹的,所以鲛人是被剝光了衣服拖走的!
她和人渣師妹約定在子時,她快去快回,前後加起來不到半個小時,短短時間,就讓鲛人遭此毒手,看來賊人是早就埋伏好了,等她一出門就來下手了!
她越想越恨,她的手捏緊了床邊的床板,仿佛要将床板硬生生掰下來一塊。
“為難就不用說了!”姜綢缪能明白鲛人不方便說的原因,“那你告訴我,你看到那個人的臉了嗎?”
她現在已經把鲛人全身都擦幹了,也裹在了被子裏,從系統得知鲛人受了皮外傷,沒有生命危險,那她一心只想為鲛人報仇雪恨!
到底是誰把鲛人拖出去欺負,還打回原形了!
“我……”楚姝予的雙手縮在胸|前,手指握住被子角,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她絞盡腦汁在想如何回答。
姜綢缪看到鲛人的手指都紅紅的,是凍的嗎?
她氣得一拳捶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這一聲吓得楚姝予“嗖”的一下鑽進被窩裏了,在裏面抖個不停。
她本就害怕人渣,雖然人渣一直有奇怪的地方,但今晚親眼見到人渣手起刀落殺人抛屍,動作快準狠,一看就是經常殺人的,她更是吓壞了,如今又被人渣抓回來審問,她剛才想了好幾個借口都沒能編圓。
姜綢缪卻更慌了,她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生氣了,你先出來,你的頭發還濕着,你鑽進去被子也該濕了,小魚?”
楚姝予今晚已經見識過了人渣的心狠手辣,和前世的人渣一樣狠毒,她不敢和人渣硬碰硬,她慢慢從被子裏又鑽出來,還不等說話……
姜綢缪趕緊将鲛人帶進去弄亂的長發捋順,搭在床邊上,省得把被子也弄濕了。
“你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姜綢缪這回小心翼翼地問,她怕傷害到鲛人的心靈。
“沒有……”楚姝予磕磕巴巴地說,她不能裝傻下去了,看起來人渣今日非要刨根問底,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連聲音都在發|抖:“我沒看清,是一道影子,本來我正睡着,突然那道黑影就把我拽出去了,我一直在拼命掙紮來着,但是根本掙紮不過,等我醒來時,就倒在路邊,也見到仙師了。”
“黑影?”姜綢缪回憶她從離開客棧,前往湖邊,再回來的路上,都不曾見過什麽黑影,她琢磨着,驟然想起人渣師妹臨死前的話。
人渣師妹臨死前說了一番關于鲛人的污言穢語,太刺耳了,姜綢缪聽得心煩,但也記得真切,而且師妹還說做了什麽“準備”。
人渣師妹也是幻影宮的修士,肯定也會幻術。
而且她是在橋邊不遠處的水坑裏找到鲛人的,全城這麽大,怎麽會那麽巧,以至于鲛人也在橋邊?
那有沒有可能,真就是人渣師妹用幻術把鲛人騙走的?
當時人渣師妹的話沒說完,她就把人給殺了,如果當時再留人渣師妹多說幾句話,是不是就知道真相了?
姜綢缪的神情更凝重了,她擡手施法,最後手掌在鲛人的眼前一揮,再次确認:“是這個黑影嗎?”
這還是她入夜前才學會的初階幻術,若真是人渣師妹,那她們的幻術應當相同。
“是是是……”楚姝予剛才吓得都快暈過去了,見人渣擡手施法,還以為是發現了真相要殺她* 滅口,她也偷偷運轉內力,想試試能不能趁機對抗,再帶着妹妹逃跑,盡管她的法力和人渣比起來,無異于以卵擊石,可人渣只是在她的眼前布下了一道黑影,并沒有攻擊她,她冷靜下來,發現人渣不光信了她拙劣的謊言,甚至還……幫她佐證,那她當然一口咬定:“就是這個黑影!一模一樣!”
“對不起。”姜綢缪收了幻術,她臉上的怒氣更甚,現在更多的是在氣自己,“都是我害的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她的話音止住,說不下去了。
楚姝予更懵了,人渣這又是哪一出?
可是看着人渣低頭認錯,楚姝予的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她詫異自己怎麽會心疼人渣呢?
但人渣現在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水,臉色也更是蒼白,濕衣還丢在地上,她人也跪坐在床邊,像是一只狼狽的喪家之犬。
“呼”的一聲,狂風将窗子吹開了,冷雨夾雜着寒風呼呼往屋裏灌。
吹得矮凳上的蠟燭都熄滅了。
房間重新陷入黑暗。
黑暗中,楚姝予的眸子還亮晶晶的,她往被子裏鑽了鑽,她不冷,她就是害怕和不解,還有……心裏又升起一陣苦澀。
因為她看到人渣站起來,腳步虛浮地去窗邊關窗,窗子重新關好了,但屋子裏還是很冷,因為她看到人渣的身子在抖。
人渣是不是很冷啊?幾次三番淋雨,剛才在橋邊找到她,第一件事就是把衣服脫下來包住她,而人渣自己光着淋雨。
姜綢缪關完窗子,人也平靜了一些,她沒有重新點燃蠟燭,也沒有回到床邊,而是撿起自己的濕衣服,搭起來晾着,然後坐在椅子上,擰幹頭發的水。
發尖終于不滴答水了,可房間裏并未因此安靜下來。
姜綢缪繼續說:“那個傷害你的人已經被我處理了,她不會再把你騙出去了,以後我會保護好你,再也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她原本還想着,救完鲛人姐妹後,給她們置辦點什麽,讓她們能夠生存下去,這樣她也就放心離去了,但現在看來,人間險惡,并不适合鲛人生存,得想個辦法,把鲛人送回大海。
“還有……剛才不是故意輕薄你的,我以為你沒有呼吸了……”姜綢缪側過頭,見床邊也沒有聲音了,估計鲛人折騰一晚上,也累了,她也就不說話了,也絕不會提鲛人被剝了衣服的事,別說那些會讓鲛人尴尬的事了。
反正人渣師妹也死了。
就是……
姜綢缪又打了一個冷顫,她有些撐不住了,她打算去床|上抱來另一條被子,她輕手輕腳走過去,借着微弱的月光偷看了鲛人,盡管現在的鲛人是人形。
但今天是她第一次見到鲛人的原形,原來是這麽漂亮的一條藍魚,可惜只有半截,真不敢想,如果鲛人的尾巴還在,那該有多麽漂亮……
姜綢缪剛彎腰準備抱起被子……
“仙師不上來睡嗎?”
楚姝予根本就沒睡,她這一晚上吓得不輕,怎麽可能睡得着,見着人渣偷偷摸過來,盡管只是來抱被子的,但她的心真的受不住這份滞澀了。
她知道自己前世單純好騙,但她不是傻的,就算她眼睛壞了,今晚人渣做的那麽多,她不是看不見。
“啊……我那個什麽,我頭發還沒幹,就不上床了,你先睡吧。”姜綢缪又想起什麽,補充一句:“你安心睡吧,我會一直守在這裏的。”
她補充完這句,又覺得自己很多餘,做就好了,說出來幹嘛?還指望着鲛人表揚嗎?明明鲛人很讨厭自己,她全都知道。
“仙師。”楚姝予坐起來了,就算她的心裏充滿再多的恨,但今晚發生這一切,都讓她沒法再冷漠下去了。
魚是冷血動物不錯,魚的體溫會随着環境改變而變化,但她也有感情。
白天偷聽到人渣和她同門的話,還以為人渣今晚要拿她“開刀”,但一轉頭,人渣把她同門殺了。
那同門臨死前說的話,她全都聽清楚了,可人渣并未按照同門所說的去做,這是不是說明她們并不是一夥的?
那是不是也可以說明……
楚姝予一時也想不出個結論,總之,她不忍心看到人渣在床下挨凍了。
再凍下去,人渣病了怎麽辦?
哪怕不是她心疼人渣,就算是人渣還能救妹妹,那楚姝予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人渣又找借口待在床下挨凍。
“仙師可以和我一起橫過來睡,這樣我們的頭發都可以搭在床邊晾着,下面冷,被窩已經被我捂熱了,仙師上來一起睡吧。”楚姝予說完,自己将枕頭擺好,橫過來躺下了。
姜綢缪剛打一個冷顫,她确實越來越冷了,她不管怎麽說,也不能把自己弄病了,小紅魚的生命還在倒計時,她要是再病倒個幾天,那不是添亂嗎?
于是姜綢缪也不別扭了,她爬上床之前,去将鲛人的那身粗布衣裳拿過來,擺在鲛人的面前,然後和鲛人一起橫着躺下,濕漉漉的長發搭在床邊,垂在地上,自然晾着。
姜綢缪閉着眼睛,聽到鲛人坐起來慢慢穿衣服的聲音了,她感覺光是聽着這聲音都在胡思亂想,她自己往一邊又挪了挪,讓自己別亂想了。
“仙師……你睡了嗎?”楚姝予穿好衣裳又躺回去了,她的腳抵在牆上,她将腿縮了縮,橫着睡果然睡不開,她只能蜷着腿,想來人渣比她高出一掌的距離,那人渣的腿能伸直嗎?
姜綢缪不敢岔開腿,怕碰到鲛人那邊,她将腿都盤起來了,這樣才能躺好,聽到鲛人呼喚,她說:“你睡不着嗎?是不是還是很冷?我把床幔拆下來蓋你身|上吧?”
“仙師不必麻煩,我已經不冷了。”楚姝予從未冷過,她側過頭,看到人渣瞪着眼睛在琢磨床幔,她小心地問:“仙師今晚去做什麽了?”
姜綢缪本來都好受了一點了,一聽鲛人提起,她的良心又痛起來,“我今晚去見我的師妹了,我的師妹不是好人,她惦記了不該惦記的東西,我就把她趕走了,你今晚遭此劫難全都怪我,若非我讓師妹知道你的存在,她也不會擄走你,你放心,她再也不會出現了,睡吧。”
姜綢缪心裏嘆道:魚魚真的很善良,她都這麽說了,魚也不追問,估計是不想追究吧。
楚姝予聽了沒再出聲,趕走?明明是殺了。
人渣說的是實話,而她原本的恐懼在消散,她閉上眼,眼前是人渣捧着她的魚身,想都不想就一口親上來要渡氣的畫面。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深海,一個海浪打過來,将她掀翻。
不是海浪,是身側有什麽在抖。
房間裏安靜了半天,但姜綢缪發起了高熱。
縱使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這樣的折騰。
“仙師?”楚姝予發現了,她挪過去,湊近了看,發現人渣的額頭滾燙。
果然,人族不能淋雨。
楚姝予坐起來,她不能放任下去,不說別的,就說人渣死了,她的妹妹怎麽辦?
族裏那麽多長老都治不了妹妹的病,但這次的人渣可以,所以人渣不能死!
楚姝予将粗布衣裳丢到一旁去,她的體|溫感受到環境的寒冷,很快也會随之變冷,然後她掀開人渣的被子,直接騎|到人渣的腰|上,額頭抵着額頭,前|胸貼着前|胸。
這樣應當就能給人渣降溫了吧。
姜綢缪燒得厲害,她都燒得神志不清了,突然感到涼爽,她舒服得用身|體蹭了蹭涼爽的來源。
要知道,楚姝予的姿|勢可是……,人渣亂蹭,蹭到她的……了,她哼哼一聲,擡起頭,對着人渣滾燙的耳朵說:“不許亂動!再動我就不管你了!”
她也就是說說氣話,她不能不管。
她的心裏矛盾,明明該恨人渣的,人渣前世把她騙得那麽慘,這一世重生回來,還是失去了尾巴和鱗片,但人渣……怎麽就偏偏真的會醫術呢?
不光是醫術。
人渣怎麽就偏偏……總是在關心她照顧她呢?
如果不帶着前世的恨意去看人渣,那人渣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細致、溫柔的人。
楚姝予發現自己也在給人渣找借口,她更發現自己的體|溫很快就被人渣染得一樣滾燙了。
變得真快。
于是她又從人渣的腰|上翻下來,繼續在環境中變冷,再騎|回人渣的腰|上,給人渣降溫。
第二次回來,楚姝予發現人渣的額頭不是那麽燙了,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要是再晚一點發現,人渣會不是直接燒死過去,聽說人族很多人就是風寒而死。
“嗯……好|軟……”姜綢缪迷迷糊糊的,她睜不開眼睛,只覺得眼皮很沉,說話時,嗓子也在疼。
楚姝予擡起頭,盯着人渣的臉,人渣臉頰上的巴掌印還在,她問:“仙師?”
姜綢缪沒有回答,她燒得太暈了。
“仙師仙師?”楚姝予用額頭貼了一下人渣那個巴掌印,然後聽到人渣呼痛一聲。
但只是呼痛,沒有繼續說話。
楚姝予不敢再碰,既然人渣連痛了都沒醒,看來是真的燒糊塗了,她大着膽子摟|住人渣的脖頸,修|長的手臂覆蓋住脖頸上的紅|痕,她繼續給人渣降溫,仗着人渣醒不過來,她自言自語嘟哝着:“你千萬別死啊,你死了我妹妹怎麽辦?你這個騙子,你不是答應過,會治好我妹妹的嗎?”
“騙子……”
楚姝予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又擡起頭,見到是人渣在說話。
“仙師?你是騙子嗎?”楚姝予小心地問。
她看到人渣連眼睛都不睜,這是醒着呢嗎?
楚姝予徹底來勁了,她的心又猛烈地跳了起來!
太好了,現在人渣燒暈了,毫無防備,又很是虛弱,這才是真正的知無不言,正好可以趁機拷問人渣!
把她一直以來所有的疑惑全都問清楚!
若她知道真相是假,她正好可以趁人渣病,要人渣命!
“仙師真的會醫術嗎?”
“會。”
“仙師為什麽殺同門?”
“她觊觎魚魚。”
楚姝予沒聽清這句話,她将魚耳貼在人渣的唇邊,“再說一次,為什麽殺她?”
不等人渣說話,楚姝予又立刻坐直,因為人渣的唇|瓣太燙了,燙到她的耳朵了,主要耳朵是很敏|感的位置,如此“磋磨”,她受不了。
她昨日才發過情,雖然解決了,但仍舊不能胡亂撩撥,萬一又發|情了怎麽辦!
她正臉|紅着,這回聽清楚了。
她平複一下心情,發現自己又變燙了,怎麽這次體|溫傳得更快了?
她讓自己變冷,再重新騎回來……
“那仙師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人渣半天沒回答。
楚姝予的心也懸了起來,她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如果人渣真的能治好妹妹,她還是願意如前世那般。
前世的人渣不就是要錢嗎!
不就是喜歡虐打她嗎!
她這條命本就是娘親救的,她現在拿自己的命換妹妹的命,這也是娘親臨死前的心願。
可是人渣怎麽還不說話?
“仙師?你這樣幫我,是為了得到什麽好處?”楚姝予又問了一遍。
姜綢缪:“活着。”
楚姝予聽清了,但是沒聽懂。
什麽活着?
她又變熱了,這次再回來,不管她怎麽問,人渣都不說話了。
人渣在慢慢降溫。
楚姝予用自身的變溫幫人渣退燒,果然有奇效,但她還是騎|在人渣的腰|上,因為反複地騎來騎去,貼來貼去,這回人渣退燒了,但她又升溫了。
這次輪到她暈暈乎乎了。
“真是可惡!”楚姝予自言自語道,她怪自己的身子怎麽就這麽敏|感,不就是貼了幾次嗎?至于嗎!
反正趁人渣暈着,她可以拿人渣解決一下!
不同于上次的是,她上次太虛弱太嚴重了,根本沒力氣自己動。
這次可以。
她騎|回人渣的腰|上,磨了兩下。
不夠舒服,沒有人渣弄得舒|服。
她突然在想,若是人渣醒着,向人渣求助,也還是會被滿足的吧……
別想了,人渣還沒完全退燒呢,根本醒不過來。
她又躺|回人渣的身|側,抱|着人渣的手|臂夾了兩下,可還是不夠。
真是可惡啊!
都怪上次被人渣弄得阈值太高了,以至于她現在自己怎麽弄都不開心。
那怎麽辦?
楚姝予看向人渣的唇|瓣,人渣燒得連唇都是紅的。
她不得已,只能捧起人渣的手,……濕後,只能放進下|面。
因為沒有外部刺|激,腰|側那處的并不能露出來,只能在下|面安|撫了,其實側面的才是最爽的,可惜……不行。
更更可惜的是,楚姝予自己弄了半天也沒到,她心裏又難受又委屈,還忍不住想要叫出聲,可她不想叫出聲吵到睡着的妹妹,便攀住人渣的肩咬上一口,然後一邊咬着人渣,一邊拿人渣的手……。
想要發出的聲音都被堵住了,但心也一樣堵堵的。
幾次從雪山上滑落,又費力地扒着岩壁往上攀爬,最後終于費勁力氣,才爬到山頂,小蝴蝶翅膀輕扇,如此程度,根本就不會引起雪崩。
她委屈得嘆了口氣,将人渣的手|指擦幹淨,她也終于不燒了,但總覺得空落落的。
自己來,真的很沒意思。
她告訴自己,絕不是因為喜歡被人渣……,只是因為人渣用起來比較好用罷了。
即使人渣這次真的會醫術,但也不能代表楚姝予可以就此完全相信,在妹妹沒完全治好之前,她還是得抱有一份懷疑和防備,畢竟前世的慘死,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等她一邊亂想,一邊擦完手指,将人渣的手放回身側,她忙活了半天,累得打了個哈欠,今晚從人渣的嘴裏得知了不少的真相,她也不是那麽怕了,摸着人渣的身|體還有些熱,她便變回原形,直接睡在了人渣的懷|裏。
魚形時,她的體溫就一直都是涼的。
半截藍魚冰冰涼的,姜綢缪摟着舒|服極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肩頭手臂上,多了一排整齊的牙印。
也不知道是誰咬的。
夜裏漆黑一片,外面的星星都被烏雲遮蔽,雨越下越大,楚姝予剛才就顧着解決,都忘了咬人的事。
此時,系統在宿主的神識裏敲鑼打鼓,拿着大喇叭狂喊:【恭喜宿主升到7級!已解鎖治療方案!宿主快醒醒啊!】
姜綢缪雖然慢慢退燒了,但還得睡到天亮才能醒。
系統開心極了,它本是穿書管理局最低級的系統,分配給它的全都是天崩開局,幾乎沒有宿主能完成,也沒有宿主願意配合,而現在的宿主姜某,萬分配合不說,還什麽獎勵都不要,每天都在自我攻略。
這次連鲛人都在自己來,真是太好了。
系統下載了一堆資源包,反複播放《好運來》和《今天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