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脅迫魚魚做什麽了?
第24章 又脅迫魚魚做什麽了?
姜綢缪猛吸一大口, 從上到下徹底吸爽了,爽得連指|尖都在發麻,等她一擡頭, 就對上鲛人……在看奇怪生物的眼神。
呃……
“那個, 我就是……”
縱使姜綢缪再能找借口,她此刻也啞口無言。
“仙師是不滿意嗎?哪裏不滿意?我再改改?”楚姝予的手裏還拿着針線, 她不知怎麽, 心裏升起一股, 想要哄哄人渣的意願。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莫名其妙。
但之前飯桌上,哄着人渣吃了雞腿, 此刻又哄着人渣縫補衣服,都是一樣的感覺。
難道是心裏太期待了嗎?
她轉頭看向窗下那個銀箱子, 她太期待明日箱子打開, 裏面是一顆鮮活的魚心。
所以不是哄,是太期待了。
現在就想做點什麽好好報答人渣, 希望人渣不負她的期待。
盡管她還不知道明日箱子打開,到底有沒有魚心, 也不知道人渣是否又騙了她。
在揭曉答案之前,她願意試着相信,就像剛才,和人渣一起給妹妹“做針灸”。
“很滿意!”姜綢缪嗖的一下就将外袍穿上了,她這回很及時地克制住自己想要跳下床轉圈圈的沖動, 她連連誇贊着:“這真是我見過縫得最好的衣服了!”
姜綢缪謙虛了, 她什麽都會縫補。
末世沒有生産力, 生存所需要的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去搜尋和建造, 大到蓋安全屋地下室,小到做內褲襪子, 她都能做得很好。
“仙師滿意就好。”楚姝予将針線捆成一團,放回針線盒裏。
姜綢缪去給夥計還針線,她幾乎是蹦着出去的。
楚姝予盯着人渣離去的背影,她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每當她看到人渣“大驚小怪”的模樣時,心裏的恐懼和恨意就會下降一點點。
她只是付出了一點點關心,就像魚鳍上那一點點指甲尖大小,可就是這麽一點點,人渣就會欣喜若狂。
真是奇怪。
人渣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前世,她還剛認識人渣的時候,人渣喝多了酒,她關心勸人渣少喝一點酒,非但沒被領情,還被人渣揪着頭發暴打,大罵“你還敢管我”。
此後她就不敢提了。
人怎麽可能會性情大變呢?
可這次……
姜綢缪突然回來了。
楚姝予收斂了神情,她不再想了。
一天一夜後,自然就會知曉答案了。
她比誰都希望人渣是真的會醫術!
——
一整個下午,姜綢缪都在打坐修煉,到天黑吃晚飯時,她的幻術又精進了一層,她現在已經會變幻更多的幻境了。
雷電風雨,陽光彩虹。
都可以出現在她的幻境裏。
期間她還伸頭去系統空間裏看了一眼進度,看到培養皿裏那個有些掉san的肉球就不再看了。
今天夥計送來的晚飯很不一樣,因為多了一份菜。
姜綢缪剛要發問,楚姝予搶在她前面說:“仙師,沒有送錯,是我交代夥計的。”
楚姝予趁着下午去給妹妹換水的功夫,偷偷去櫃臺又付了一大把錢,讓每頓飯都多一份菜。
而且多出來的那份,會放蔥姜蒜醬油料酒等配料,因為她發現,第一頓飯時,人渣面色如常地吃蔥姜蒜來着,可見人渣是喜歡吃的。
人渣注意到她的吃菜喜好,她當然也注意到人渣了。
姜綢缪放在桌下的手捏緊了衣擺,她盯着鲛人的眼睛:“你怎麽這麽好啊……”
楚姝予倒變得心虛了,她率先移開視線,盯着桌角處的小竹筒。
她做什麽了?
和人渣救她妹妹這樣天大的事比起來,她做的這點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別說一份菜了,她賣一顆鲛珠的錢,足夠她們随便吃吃喝喝,但人渣……至于嗎?
真怪啊。
不等她奇怪出個所以然來,就看到人渣——三口一只雞!
只有兩根雞腿骨吐出來了,剩下的全吞了。
啊?
人渣真的是鯊魚吧!
姜綢缪吃得風卷殘雲,這是她的習慣,在末世資源短缺,好不容易獵到變異的怪獸,除了容易噎到的腿骨之外,除了吃不了的皮毛之外,剩下的全一口吞了。
吞着吃也是因為有人會聞着味來搶食物,她習慣落肚為安,快速吃掉,省得被搶。
楚姝予才吃幾口,人渣那邊就吃完繼續去修煉了。
楚姝予一邊吃飯一邊繼續打量人渣。
她非想琢磨出個所以然來,但怎麽都琢磨不出來。
等楚姝予吃完晚飯,她又看了一會兒妹妹,跟妹妹叽裏咕嚕說着話。
姜綢缪聽到了,但因為她們的聲音太小,也聽不清楚,她還以為是鲛人族特有的語言,她偷偷勾唇,聽着那邊的聲音就當作在聽白噪音,讓她的心情更緩和了。
就是……她今日已經修煉得精進了不少,但仍舊沒想出來如何升到9級。
她還能做什麽呢?
她不修煉了,将雙手放回膝蓋上,低頭看着手。
我要這雙手有何用?
今天沒弄哭鲛人純屬僥幸,絕不是因為她的活|兒變好了。
她對自我的認知很“清醒”。
但不能因為活|兒不好就擺爛。
她知道系統下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資源包,她随便打開一個“學習資料”,開始學習。
這個資料比“道具”的說明書全面多了。
系統還是太全面了。
姜綢缪學習完畢,但覺得這些只是提升,仍舊不能比8級的親密度更高,她想破了腦袋,還是想不出來。
夜已經深了。
兩個人都洗漱完準備睡覺了。
窗外的雨也變大了。
小紅魚早就呼呼大睡了。
臨上床前,楚姝予還惴惴不安地看着銀箱子,趁着人渣出去倒水的功夫,她又去窗下,将耳朵貼在銀箱子上聽聲音。
還是沒有心跳聲傳來。
人渣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姜綢缪倒完水還在大堂坐了一會兒,她沒立刻回去。
因為她知道鲛人在做什麽。
這不是鲛人第一次來聽箱子了。
姜綢缪不會透視,只是因為銀箱子是她空間的外在實體化,她通過系統的光幕能看到一只有些發紅的耳朵貼在上面,那就只有鲛人了。
鲛人不信任也是應該的。
因為她這個确實太玄了。
等鲛人不聽了,她才起身回房間。
楚姝予已經鋪好了床,乖乖地坐在床邊,等人渣回來一起睡。
姜綢缪看着這一幕,盡管不是第一次,但還是不好意思。
“今晚先不修煉,先睡吧。”姜綢缪爬上床,但沒立刻躺下,而是從袖中掏出一堆東西,“你把我铐起來,省得我半夜又說夢話命令你做奇怪的事。”
楚姝予一下就想起昨夜自己偷偷輕薄人渣的事了,她心虛得臉都紅了。
真是丢臉啊。
“仙師不必如此。”楚姝予看着這些奇怪的……刑具,她實在不好意思再騙人渣了,尤其是在看到人渣一臉羞愧的表情時。
該羞愧的人明明是她。
“那我自己來吧。”姜綢缪咔咔兩聲,把自己的手铐住了。
好了,沒收了“作案工具”,應該就不會做壞事了吧。
不行,還有可以發號施令的口舌。
“你幫我把這個貼上。”姜綢缪眼神示意了一下封口貼。
原本系統商店裏有x球,但她怕戴着那個會流口水,吓到鲛人,所以選擇兌換了封口貼。
“仙師真的不必……”楚姝予的良心在被拷打,她根本做不到,都快要看不下去了。
“那我自己貼。”姜綢缪的手|腕被手铐铐住,但手指還能動,就是她的指甲都修剪得幹幹淨淨,扣了半天也撕不開封口貼。
“仙師!”楚姝予徹底受不住煎熬了,她看着人渣這樣,她決定坦白昨夜的事!
“還是請你幫我撕開吧,我真的扣不開。”姜綢缪懇求道。
楚姝予看着被遞到手邊的東西,她都不知道這是什麽,但覺得肯定不是會讓人舒服的東西,她将下唇咬了又咬,但最後還是沒能開得了口,她羞憤難當,将手邊的東西接過來,一下就撕開了。
“對,就這樣,貼我嘴上。”姜綢缪指導着。
但楚姝予卻沒動,她氣鼓鼓地嘟哝着:“我也有說夢話的習慣,所以我也貼一個吧。”說完,這張封口貼轉而貼自己的嘴上了。
姜綢缪看懵了,她頓了一會兒才說:“你說夢話?我怎麽沒聽到過?你快揭下來!”見鲛人一臉堅持着,她無奈嘆氣道:“好吧,你真是……那你再撕一張給我。”
楚姝予乖乖照做,她先是撕了一張貼在人渣的嘴上,然後又拿起一副圓環的東西,學着人渣剛才的做法,咔咔兩聲,把自己的手|腕也铐上了。
“唔唔?”姜綢缪現在說不出話,她發出奇怪的聲音,要不是只有兩張封口貼,再取還得兌換,還得求鲛人幫她貼,否則她就撕開說話了。
“嗯嗯。”楚姝予也回答了一聲。
姜綢缪比劃着指向鲛人被铐起來的手|腕,一邊搖頭還一邊唔唔唔的叫個不停。
楚姝予也指着人渣被铐起來的手|腕,一邊點頭一邊嗯嗯嗯的附和個不停。
兩個人唔唔嗯嗯比劃了半天,像是兩個比劃手語的啞巴吵架,更像是兩個頂尖術士在回合制鬥法,最後結果當然是無事發生。
兩個人誰都說服不了誰,一齊倒頭躺下了。
姜綢缪看懂了鲛人比劃的意思,意思就是,如果她不讓鲛人也戴着這些東西,那她就不睡了。
鲛人真的很純真,唉。
不過好在,這手铐是xx道具,是軟的,也不會弄傷鲛人的。
也好在,今晚她把作案工具都沒收了,肯定不會再做壞事了。
就是……
她看了一眼系統空間裏的落地鐘,距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她問系統:【昨夜是我命令鲛人自己動才升到7級,那升級時間發生在昨天子時後,可今天白天我又升到了8級,你這個貼貼值的cd時間,是不是有bug?】
系統那邊忙得團團轉,它懶得詳細解釋,敷衍道:【你和鲛人的貼貼值單獨計算,誰主動發起,就算誰的。】
姜綢缪:【我脅迫的也算鲛人主動發起嗎?】
系統:【在忙,勿擾。】
姜綢缪也不打擾了,畢竟系統真的在忙很重要的事,而她的疑問,好像也不是那麽重要。
可她真的很奇怪。
有時候系統的判定真的很迷。
夜深了,距離子時還有四個小時。
就算等到子時,抱歉,把睡熟的鲛人叫起來爆炒的事,姜綢缪實在做不到。
所以她決定一覺睡到天亮,等吃過早飯,再來實踐她今晚學的那些東西吧。
楚姝予一直都沒睡,她在夜色裏偷看人渣的臉。
今晚人渣不曾發燒,但她的臉卻滾燙,她不會發燒,但也沒有發|情,只是羞愧。
她剛才差點就要坦白昨夜的事了。
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壞。
她是一條很壞很壞的壞魚。
按照族規,強迫其她的魚都是要處以極刑的。
她就做了這樣的壞事呢。
反正這條命将來也是要賠給人渣的,就當贖罪了吧。
可是……那個銀箱子真的會長出魚心嗎?
如果人渣騙了她,那她就跟人渣同歸于盡,也還是拿命抵了。
反正都一樣。
楚姝予想要長出一口氣,但是嘴被封住了,她又将這口氣咽回去,閉上眼,等待天亮。
她根本睡不着。
——
姜綢缪睡着了,但是卻做了奇怪的夢。
她夢到自己即使是戴着手铐,貼着封口貼,仍舊将鲛人從床|上拽起來。
她的眼神裏是無盡的情|欲和侵|占,她先是看向鲛人,再看向自己的手。
鲛人戰戰兢兢的,像是被吓壞了的小動物,小心翼翼地爬過來,讨好一般忝了忝她的手指。
盡管她的手還被铐着。
姜綢缪什麽都沒說,鲛人就乖乖爬過來,坐上去起起|伏伏地自己動了。
姜綢缪都看懵了,她卻動不了,她知道自己在做噩夢,她想要喊叫讓自己醒過來,可是可惡的封口貼讓她連話都說不了。
鲛人有些撐不住了,她被铐住的雙手撐|着床,鲛珠和xx灑了一床。
因為鲛人喊叫不出來,甚至連氣都喘不上來,憋得愈發難受……
姜綢缪急得想要翻個身,翻個身就能醒了!就能結束這場噩夢了!
可她翻不了!
現實中,楚姝予一直都沒睡,她卻突然發現身側的人渣在扭來扭去。
人渣要變回鯊魚原形了嗎?
楚姝予的兩只手铐在一起,她撐着床坐起來了,她爬近了些,本就視力不好的她借着微弱的月光,要貼得十分近才能看清。
她看到人渣滿頭大汗,這是做噩夢了嗎?
妹妹就經常做噩夢,吓得尾巴都在抽|搐。
每當這時,她都會唱歌哄妹妹,很快就能安撫好。
此刻雖然她的嘴被封着,但還可以哼哼歌,可是她的嗓子壞了,唱出的根本不是歌。
她想了想,便用兩只铐在一起的手拍了拍人渣的肩。
試圖安撫做噩夢的人渣。
夢裏,姜綢缪看到鲛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她的身|上,想要大口喘|息,但是根本喘不了。
她的手終于能動了,可是手指氵顯漉漉的,撕了半天才将鲛人的封口貼撕下來。
鲛人大口大口喘|息着,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姜綢缪的噩夢終于醒了,一睜眼,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鲛人坐在她的身邊,手還……扶着她的肩。
窗外突然一道驚雷響起。
吓得姜綢缪心髒狂跳。
她剛才都做什麽了!
她閉上眼,期待眼前也只是沒醒的夢而已……
再次睜開時,見到鲛人貼在她的眼前,歪着頭眨巴着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看。
子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