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章

第 38 章

番外14**父母愛情**

納西莎站在落地鏡前，指尖輕撫過腰間的銀絲刺繡。那是盧修斯在她二十歲生日時送的禮服長袍，裙擺綴着碎鑽，在燭光下流轉如星河。她微微側頭，鉑金長發垂落肩頭，耳畔的藍寶石耳墜輕輕搖晃——這是他們訂婚那晚，盧修斯親手為她戴上的。

“茜茜。”低沉的嗓音在身後響起。納西莎轉身，看見丈夫斜倚在門框邊，黑色天鵝絨長袍襯得他愈發矜貴。他手中握着一枝白玫瑰，花瓣上凝着細碎的冰晶。

“莊園的玫瑰都凍壞了，”盧修斯走近，将花枝別在她發間，“除了這一朵。”他的手指有意無意擦過她耳垂，藍寶石泛起微光。

納西莎輕笑：“用溫室魔法作弊可不算浪漫。”

“馬爾福從不作弊，”盧修斯執起她的手，蛇頭杖在地毯上叩出輕響，“只是偶爾……為夫人破例。”

壁爐裏的火焰忽然蹿高，映出窗外紛揚的雪。家養小精靈多比躲在帷幔後偷看，被盧修斯一記眼刀吓得摔了個跟頭。納西莎瞥見丈夫唇角轉瞬即逝的笑意，忽然想起多年前的冬夜——十七歲的盧修斯翻過布萊克老宅的圍牆，只為送她一盒沾着雪花的榛子蛋糕。

***

溫室的玻璃穹頂落滿積雪，月光從菱形格栅間漏下。盧修斯解開鬥篷鋪在長椅上，納西莎的裙擺掃過霜結的鈴蘭，濺起細碎的星光。

“德拉科今天問，為什麽他的搖籃刻着牡丹紋。”她拈起一片凍僵的玫瑰花瓣，“我告訴他，這是馬爾福家主夫人的傳統。”

盧修斯的指尖撫過她腕間的牡丹手鏈——那是新婚夜他親手鍛造的魔法器物，花瓣能在危機時化作護盾。“傳統是死的，”他忽然握住她的手，“但你戴着它的樣子……很美。”

空氣驟然升溫。納西莎的呼吸凝成白霧，與盧修斯的交織在一起。遠處傳來克利切哼唱的聖誕頌歌，混着熱紅酒的香氣飄進溫室。

***

午夜鐘聲敲響時，盧修斯從書房暗格裏取出一卷羊皮紙。納西莎倚在沙發上看他——燭光勾勒出他眼尾的細紋，卻掩不住年少時那份藏在倨傲下的笨拙。

“對角巷新店的利潤翻了五倍，”他将報表推到她面前，“按你的提議，兒童魔杖區增設了獨角獸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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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西莎的指尖劃過賬本上“閃耀玩具店”的字樣，忽然輕笑：“你還留着這個？”紙頁邊緣印着一道焦痕——二十年前，她熬夜設計玩具圖紙時打翻了燭臺，是盧修斯用蛇頭杖凍熄了火苗。

他沉默着變出一枚金加隆，正面刻着牡丹，背面是纏繞的雙蛇。“純血統的榮耀很重要，”金加隆落入她掌心，泛起溫暖的漣漪，“但你的眼睛亮起來時……更重要。”

雪停了。納西莎将金加隆系在項鏈上，冰涼的金屬貼住心口，卻比爐火更燙。

***

晨光染亮窗棂時，德拉科抱着新得的飛天掃帚沖進餐廳：“父親！教父說今天可以試飛新款彗星……”他的聲音戛然而止——盧修斯正俯身為妻子系餐巾，納西莎的指尖停留在他領口的玫瑰胸針上，那是她去年用獨角獸鬃毛編的。

多年後，當德拉科在婚禮上為阿斯托利亞戴上項鏈時，忽然明白了父親書房暗格裏的秘密：褪色的榛子糖紙、畫着歪扭牡丹的羊皮紙、還有一枚邊緣焦黑的銅納特——所有“不值錢”的東西，都被盧修斯·馬爾福妥帖收藏在鑲鑽的匣子裏，如同他從未宣之于口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