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朋友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第7章 第七章 朋友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就算這樣,薄憶之也不想答應。

在能更輕松的前提下,他為什麽要選擇随時有可能變得不輕松的那一方面。

但他很快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沒有哪個世界像現在這個世界一樣,重要角色紮堆出現的。

【劇情】既然提了他找工作的事,又在面試公司遇到了老板顧淵,是不是說明,顧淵也有可能是那個殺害他的連環殺人犯?

太有可能了。

因此,薄憶之拿出對于懷遠的态度來對待顧淵,應下詭異的調職。

顧淵還真說到做到。

他自己事情是很多的,看文件,開會,打電話,還推拒了兩個應酬性質的宴會。

薄憶之就全程坐在辦公室裏另一臺新加的辦公桌那,玩蜘蛛紙牌。

相比起來,他才像是那個老板了。

顧淵非但絲毫沒有生氣,員工訂下午茶時,還特意問了薄憶之愛吃什麽,給他單獨訂了一份外賣。

連薄憶之坐久了起來走兩步,站在窗邊看看底下的綠化放松一下,顧淵還會問要不要去附近公園散散步。

薄憶之還沒上過這樣的班。

他其實不太能想象出顧淵殺人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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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是那種看上去很刻板印象的精英男性,穿着整潔筆挺的西裝,整個人透露出強勢和一絲不茍的嚴肅氣息。

別看他對薄憶之這麽寬松,犯錯的中層領導站在他面前被冷聲一點點指出來錯誤和給公司帶來的損失後果時,即使比顧淵大了兩輪,額頭上也溢滿了冷汗。

長得帥氣并不會讓他更加平易近人,反而還多出了一些不好接近感。

這樣的人,會怎麽殺人?

很普通的拿着刀、斧頭、随便一個沉重物體,奪走人的生命嗎?

不像。

總覺得顧淵有點強迫症,應該會選擇很有條理的方式吧。

無所事事的薄憶之還沒這麽長時間和一名重要角色待在一起過,他有些探究地盯着顧淵,開始發散思維。

在他想到第三十種殺人方式并把匹配度和顧淵拉到百分之五十時,顧淵突然站了起來,面上沒什麽變化,耳朵卻紅成一片。

他走到薄憶之身邊,溫聲詢問:“是待在辦公室裏太無聊了嗎?”

薄憶之搖頭,反問:“你的意思是無聊就去工作?”

“我承諾你的不會想方設法去改變。你一直在看我,是有什麽特殊原因嗎?”

顧淵整個人都被盯得有點不好了。

他從來沒發現自己心理這麽脆弱過。

沐浴在衆人視線下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

他完全不會感到不安和忐忑,不悅的時候還會直接怼人。

可被薄憶之看着時,他沒辦法忽視掉這道視線,存在感強烈到仿佛把他扔在一萬瓦的聚光燈下。

只能一邊勉強維持着理智冷靜繼續處理工作,一邊卻在不斷思考是否他哪裏做得不好引起了薄憶之的注意。

再這樣下去,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他內心的疑惑也越來越多,還不如直接解決掉這個問題。

當然,他很喜歡被這麽看着,只是薄憶之不是因為喜歡才看他。

“我對你感到好奇。”薄憶之說。

“哪方面?我都可以告訴你。”

薄憶之突然笑了。

他冷着臉面無表情的樣子已是叫人心髒亂跳,這一笑,雖沒什麽溫暖的意味,還帶着些許詭異感,卻像根繩子,把人心髒勒到快要爆炸。

“顧總,如果你要殺人,你會用什麽方法?”

薄憶之知道這個行為很有可能激怒顧淵,提前打出死亡結局。

可那又怎麽樣?

他已經膩了。

活在這樣的世界裏,就算現在有了這樣的外貌,受到重要角色們的青睐,那又怎麽樣?

這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殺人?”為笑容略有些失神的顧淵皺了眉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你會好奇這個問題,但如果想解決有必要使用殺人手段對付的人,其實遠有比殺人更合适更讓對方痛不欲生的方法。所以,我不會殺人。”

“出于興趣?”

“我沒有這種興趣。”

薄憶之走近兩步,與顧淵挨得很近。

他比顧淵矮上一些,不多,至少他秩序微微擡眸,就能直視着顧淵沉靜的眼睛。

那裏面有點疑惑,但沒有殺意,也沒有排斥。

問不出什麽了。

薄憶之也沒有追根究底的興趣,換了個話題。

“顧總,我能知道你的過去嗎?我想聽聽一個人的人生。”

“好。”

顧淵不是個講故事的高手,說起來像一段幹巴巴的總結,又因為太幹巴了描補上些細節。

在他的嘴裏,他的人生很平常——豪門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獨生子,平平淡淡地長大,也有過一些煩心事。之後進入集團工作,本來能夠順利繼承家族企業,卻因為不想為此聯姻而出來單打獨鬥,開了家新公司,做得還不錯。

他的父母不夠恩愛,兩個都是事業狂,當初也是因為門當戶對走到一起,生下他是需要一個繼承人,但對他也不差,有空就會回來陪他,雖然經常在他生命裏缺席。

其中,顧淵還提了他乏善可陳的情感經歷,沒談過戀愛,沒對任何人有過興趣。

薄憶之卻從裏面看到了另一個世界。

幸福,美滿,生活在資源富裕的環境裏,擁有他無法想象的完整人生。

不愧是重要角色。

薄憶之評價:“很厲害。”

顧淵說完沒多久,就到下班時間了。

他回了幾個消息,見薄憶之走出了辦公室,關電腦鎖門追上去。

“你怎麽回去?”

“公交或者地鐵。”

“我送你。”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樓下。

一輛車停在馬路邊,于懷遠正在公司門口等着,見了薄憶之,臉上立刻浮現笑來,只是再見了薄憶之旁邊的顧淵,這笑頓時就斂了些。

他對顧淵禮貌地點點頭,然後對薄憶之親近地說:“憶之,我來接你下班,今晚咱們去吃好吃的,慶祝你面試成功。”

顧淵一眼就看出來于懷遠不懷好意,“你朋友?”

薄憶之想了想,點頭,應該算吧。

“你要去嗎?”

薄憶之:“都可以。”

顧淵對于懷遠伸出手,客氣禮貌地握了下,“很高興認識薄助理的朋友,本來不該打擾你們聚餐的,但我和薄助理很聊得來,想來工作之外也能交個朋友。所以,介意帶我一個嗎?”

前面的話都是對着于懷遠說的,最後這句問的卻是薄憶之。

兩個重要角色,兩個都和他在工作或者生活上有所交集的人,兩個都有可能是殺死他的殺人犯。

薄憶之一視同仁:“不介意。”

于懷遠臉上的笑都僵了。

聽到顧淵一再強調薄憶之助理的身份,這會計工作怎麽突然變了的原因也不必多說了。

早知道他就不讓薄憶之來面試了,把車直接開自己工作室去。

這一天八小時待着,指不定會發生點什麽。

于懷遠故作不知:“先生是憶之的老板嗎?”

“嗯,我叫顧淵。”

“顧先生一看就是年輕有為,想必是不會借着老板身份占據員工私人時間的吧?”

“當然。”顧淵心說薄憶之壓根就沒有工作時間,“我從來沒有把工作留到私人時間處理的習慣,對員工來說也是。但我現在是以顧淵而不是老板的身份來往,如果能以朋友的身份多占據一些薄先生的私人時間,我會很開心的。”

話說到後頭,又是對着薄憶之說的了。

顧淵并不在意于懷遠,雖然對方親密的稱呼和熟稔的約飯讓他有點危機感,可他的注意力只放在薄憶之身上。

只要薄憶之不拒絕他,不抗拒他,就沒有問題了。

薄憶之一錘定音:“那就一起去吃吧,AA制。”

去的餐廳是于懷遠預定好的一家私廚,還特意訂了個風景很好的包廂。

可以想象,當只有兩個人在裏面吃飯時,氛圍該有多麽浪漫。

但變成三個人高馬大的大男人時,就被攪和成了單純的飯局。

薄憶之吃得挺香,顧淵留意着他喜歡吃什麽,自己也吃得不錯。

只有于懷遠心裏在滴血,吃得食不知味。

不過他還是沒讓薄憶之花錢,這裏消費挺高,他知道薄憶之剛租房身上也沒什麽錢,就算不想請顧淵,也一起付了。

“于先生訂的位置很好,憶之吃得很開心,下次有空,我請于先生吃飯。”

“不用這麽客氣,憶之吃得好我請客的目的就達到了,顧先生也吃好了就行。”

兩個沒加任何聯系方式的人這麽聊着。

“有于先生在,你也坐不了兩輛車,那我就不送你了。”

顧淵懂得見好就收。

雖然薄憶之可能不在意,但他還是要把握一些社交尺度的,不能讓薄憶之感覺到不舒服。

被追求者“争奪”對薄憶之來說跟虛榮心和愉快感不沾邊,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感後,他不打算給薄憶之的生活制造太多麻煩。

“好。”為了開車,剛剛兩人吃飯都沒喝酒,只有薄憶之喝了一些,他現在這個身份酒量不好,稍微有些醉意,“再見。”

“嗯,明天見。如果想睡懶覺,晚點來也沒事,不過最好能跟我說一聲,不然我會擔心。”

終于跟讨人厭的顧淵分道揚镳,于懷遠時不時偷觑副駕駛座上臉頰微紅的薄憶之,心下蕩漾。

喝醉了,肯定是需要人照顧的吧。

人還是不能太有道德感,不然連天然拿着老板這種劣勢身份還後認識的顧淵都要超車了。

照顧都照顧了,他鑰匙突然找不到了,在薄憶之家将就一晚也很正常吧?

他也沒想做什麽,就是想通過這件事,關系更親近點。

于懷遠暗暗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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