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的不争氣,心跳很快
還錢 真的不争氣,心跳很快
司印戎這一張嘴從來不服輸, 尤其是這些事情上。
虞恒自認為不短,下面不短,時間也不短,做下面那個人的平均時間和長度罷了。
但司印戎說的話就讓人好生氣, 讓他争辯不是, 不争辯也不是。
既然對方不要臉, 那他幹脆也不要,直接說:“我現在住在你家裏, 吃你的喝你的,吃點虧沒什麽,畢竟我還占着你的便宜。”
司印戎:“……”
這段談話以司印戎關上卧室的門為終結。
虞恒站在門外, 毫不客氣地笑彎腰,逗弄司印戎的感覺跟從前一樣好玩。
其實他每次都覺得這種時候司印戎的反應很可愛,但他又不敢直說,怕真的把人惹毛了不好哄。
他笑夠就回到卧室裏面坐着, 在想接下來幾天的事情。
他覺得按照現在這個恢複速度來說,這周六應該就能好得差不多, 就算沒完全好, 應該也與正常人無異。
那麽怎麽追求前任就應該提升日程。
雖然說,要追人的一方打趣逗弄似乎不太好, 但他真的忍不住呀,看嘴硬別扭的人說不出話,真的比搶到限量谷子都要爽, 都要讓人開心。
不過還是不能把人逗得太過分,等一會兒司印戎從房間裏出來後他就主動說話,态度好一點。
從前如果他們兩個人之間鬧什麽別扭,确實都是他先主動說話。
說起來, 這都是小時候留下的習慣。
小時候他跟司印戎都是孩子,都不懂事成熟,也經常鬧別扭吵架,每次吵架司印戎能繃得住就只對他 “嗯哼啊哈”,不說別的話,但他繃不住。
原因是作業不會寫,得求司印戎這個學霸給他講題。
他記得兩個人第一次真正吵架冷戰好像是在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是那種很幼稚的“你不理我,我不理你”,憋着氣都不說話的樣子。
從前他太小了,還不懂冷戰的意思,每天都是印戎哥長,印戎哥短的,還是三年級上半學期的某天傍晚,司印戎放學後去班上找他,打算跟他一起回家時出的事情,讓他知道什麽是冷戰。
那天晚上放學後他收拾書包時,同班裏另外一位非常讨厭的男孩看到他今天拿了一支新的簽字筆,立刻跑過來,用虞恒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搶走。
虞恒愣了下,随後想搶回來,但那個男孩身材比他高大,他搶不過,氣得踹了對方一腳。
男孩頓時生氣,把簽字筆使勁兒摔在地上,随後壓着他的肩膀将他壓在教室牆壁上。
虞恒不甘示弱地踹對方,還想揮拳打人時忽然被攔住。
司印戎作為一位比他們大三歲的男生,身材高大太多,輕易就将二人分開。
他拉着還十分不服氣,想繼續打人的虞恒說:“走,先離開。”
虞恒氣壞了,拼命想掙脫司印戎的手,嘴裏不停地說:“印戎哥,你放開我,他摔壞了媽媽新給我買的簽字筆,你讓我打他,我一定能打過他。”
但司印戎不說話,只拉着他離開,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如同鐵鉗一樣牢固,讓他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司印戎冷冰冰地撇了搶東西的男孩一眼,對方頓時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等到離開學校後他才能甩開司印戎的手,氣壞了,不知道為什麽對方不讓他繼續打下去,還讓他離開,分明是那個男孩的錯。
他大聲質問:“印戎哥,你為什麽不讓我繼續打下去,是他搶走媽媽新給我買的簽字筆,還摔壞的,你怎麽這麽不講理?!”
司印戎看了他片刻,只說:“不能打架。”
“憑什麽,那我就活該被欺負嗎,我不服氣!”虞恒氣壞,差點委屈哭,“你憑什麽要攔着我打架,不幫我就算了,還不讓我自己去打,你怎麽不幫我,還幫他攔住我?”
司印戎聽到這裏似乎也控制不住脾氣,直接訓他:“你這麽瘦小,細胳膊細腿,能打得過那個男孩?你只有被別人打的份兒,我要是不拉你走,你現在肯定都被打得鼻青臉腫,心裏能不能有點數?!”
虞恒聽後差點氣炸,小男孩都是特別不服氣的,天不怕地不怕,“你憑什麽說我打不過,憑什麽向着別人說話?!”
分明司印戎跟他更熟!
而且難道他打不過,司印戎不會幫他打嗎?
兩個人吵起來,吵到後面虞恒氣得一句話都不跟司印戎說,并且暗自決定,如果對方不道歉,他就再也不理了。
這種兩個人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回家。
那時虞恒每晚放學都是跟司印戎一起寫作業,每天晚上一起回到家屬院後就會拉着對方去他家寫作業。
但那天晚上他氣壞了,又氣又委屈,差點都哭出來,就沒搭理司印戎自己走回家。
司印戎站在樓道裏,看他進家門後才離開。
一開始他自己坐在房間裏,氣得胸口不停起伏,司印戎真的是太讨厭了,憑什麽不讓他打架,憑什麽說他打不過別人,不幫他就算了還潑冷水,重點是還說他打不過別人!
憑什麽說他打不過,他能打過。
但等他吃完飯要寫作業時,就顧不上氣了。
……作業好多,尤其是數學作業,又多又難,他好多題都不會做。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但偏偏他們數學老師非常嚴格,作業沒寫完的人會在上課的時候被罰站,站在教室兩側聽課,像是被公開處刑一樣,好丢人。
虞恒不敢不寫完。
他想着第二天早上去抄同學的,又怕同學也沒寫完,沒得抄,這種事情不是沒發生過。
所以他最好的選擇就是現在寫完,把不會做的題目找人問明白。
從前那個給他講題的人就是司印戎。
他習慣了問司印戎問題,現在碰到不會寫的題目居然一時之間不明白問誰。
他想嘗試找別人請教,但他爸媽成績都不好,三年級開始就弄不懂他的課本,老師離開學校後又找不到,同學的話他跟班上學習好的同學不太熟悉,覺得問對方還不如去找司印戎。
但是他跟司印戎吵架了。
他坐在書桌前,對着一桌子的作業,不知道該怎麽辦。
恰好這個時候他爸不放心司印戎一個人在家,就把人接過來,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他爸把司印戎領到他房間裏面坐着,說:“小戎呀,你在這邊寫作業,寫完作業叔叔再送你回去。”
司印戎在大人面前一直表現得很乖巧,聞言只說:“謝謝叔叔。”
後面司印戎就坐在虞恒對面,坐下後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
虞恒咬着筆尖,看着不會做的題目,十分煎熬。
他忍不住悄悄看對面坐着的司印戎,想看看對方在說什麽。
恰好在他擡頭的時候,對面的司印戎也擡頭看天,目光清清冷冷。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對方那個表情,他一下就慫了,覺得他今天真的是太大膽,居然敢跟司印戎鬧脾氣。
他小聲叫:“印戎哥。”
司印戎:“嗯。”
虞恒低頭看着自己的作業本,期期艾艾地說:“那個,我,我題目不會做……”
說出來的時候他就決定,如果司印戎這個時候再提起他們下午吵架冷戰的事情,他絕對,堅決,不要再跟對方說話。
司印戎什麽都沒提,拉過他的作業本給他講題。
就是這樣,以後每一次冷戰,都是他為了作業為了學習,先咬牙低頭求和。
到後面,他就開始習慣哄對方開心,習慣先說軟話。
不過幸好司印戎是那種他只要求和,就不計較之前事情的人,不然這個求和還真沒辦法進行得下去。
其實這次吵架後沒幾天,那個搶他簽字筆的男孩就自己過來跟他道歉,還賠了他一根新筆。
當時他不懂是為什麽,還把這件事情當成一件奇聞跟司印戎講。
後面長大些他才明白過來,應該是司印戎做了什麽,逼對方道歉賠償。
只是司印戎不想讓他打架,不想讓他跟同學打得頭破血流出事情,就把他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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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印戎在關上門後才想到,他跟虞恒已經分手,怎麽還能再提互相幫助的事情?
這分明是個陷阱。
他應該從一開始就否定,撇清關系,不應該聊這件事,怎麽就上當了?
一定是跟虞恒相處多,會讓人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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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幸好過一段時間,大概是七點時司印戎的房門就打開了,他先笑着說:“要不要吃晚飯,我把今天中午的外賣熱一下,再炒個菜。”
司印戎:“冰箱裏有菜?”
虞恒想了下,認真說道:“的确沒有,我們可以下去買。”
司印戎嘲諷地問:“你怎麽不說外賣叫?”
虞恒表情讪讪,知道司印戎這家夥又在翻舊賬,又在嘲諷從前的事情了。
唉,有的時候他是真的在想,司印戎這麽高大一個男人,心眼怎麽比黃豆還小,從前的那些事情記得那麽清楚,時不時就翻出來說,累不累。
關于外賣叫這件事情,也确實是有舊賬的。
因為從前司印戎跟他說一起出去買菜的時候他都經常懶得動,會說不如咕咚買菜叫外賣算了,但司印戎卻會說青菜和肉類最好還是自己去現場挑選好。
他撇嘴,要不是司印戎提起,他都要忘記這件事情。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也,他直接理直氣壯道:“今天就想下去買,你從前也一直是出去買菜,我今天也只是跟你學的。”
司印戎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其實你只是想下樓走走罷了。”
……雖然但是,這确實是虞恒的主要目的。
憋了這麽久,眼睛不方便了這麽久,他是真的想在能自己出門的時候出去走走。
雖然他從前也很宅,但是主動宅和被動宅的感覺完全不一樣,被動宅就像是被框住,沒有自由。
虞恒幹脆“嗯”一聲,就笑着說:“所以印戎哥,要不要下去買菜?”
司印戎怔了下,雖然上午就看到消息,發現虞恒又這麽叫他,但看到文字和親耳聽到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沒說什麽,走到門口穿鞋,只在虞恒看不到的地方用手摸着胸口。
真的很不争氣,心跳很快。
兩個人一起走到小區門口的生鮮店買菜。
說來,這也是他這些天第一次走出樓道,看到司印戎住的小區是什麽樣子,上午那次不算,真的沒出樓門口就被吓回去了。
他之前雖然在窗戶前面遠眺過,但因為視力的原因總看不清楚,下樓後看得比在樓上清楚很多。
跟魏序說的一樣,這個小區環境很好,現在已經是傍晚,他借着路燈可以看到小區裏的建築偏歐式風,樓下綠草如茵,現在已經是晚上,路燈明亮,照在小區散步和遛娃的人身上。
小區周圍高樓大廈,門口車水馬龍,小區裏面卻并不如何嘈雜,是鬧中取靜的位置。
這裏的房價肯定不便宜。
虞恒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跟司印戎之間的經濟實力差距很大。
直到看到對方買菜時往購物車裏放的菜,更是心驚肉跳。
怎麽買那麽多海鮮,水果全拿貴的,連青菜都選貴的小湯山有機菜。
這跟他們從前買菜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要知道司印戎從前買食材都是貨比三家,買性價比最高的,還會跟他算賬,那筆賬繞得他頭暈,實在是聽不明白。
要知道他高數也就是平平無奇的120分,基礎題全拿分,難題不會做,心算也不行,簡單來說就是智商不夠,對于算賬這種彎彎繞繞真的聽不懂。
他當時的想法是既然他不懂,那就交給懂的人好了。
那個人就是司印戎,生活開支這方面就交給對方。
不過現在他們兩個也沒和好,無論以後是不是會重新在一起,虞恒都不會占對方這麽大的便宜,他覺得有件事情有必要提上日程了。
可能因為在思考事情,買菜的一路他安靜如雞,而司印戎不知道怎麽了,也沒說話。
等回去後,虞恒想着幫忙收拾一下剛買的菜,結果被司印戎說:“從前不幹活,現在積極做什麽?”
虞恒咳嗽兩聲,“那個什麽,我現在畢竟寄人籬下……”
既然話說到這裏了,他也就順着說下去。
“說起來,我現在眼睛已經好了大半,能自己獨立生活,這些天的房租、看病的醫藥費還有飯錢什麽的,你算一下,我……轉給你吧。”
雖然他覺得就沖着司印戎剛才那個敗家的模樣,這些日子的賬單可能是個不小的數字。
但他還是有些存款的,可能是因為計劃消費并且記賬的關系,雖然只工作兩年多,但存款已經是六位數,算是同齡人中很可觀的了。
只不過他覺得他那些所謂可觀的存款,在司印戎面前應該是完全不夠看。
不過就算不夠看也要還錢,他就是心疼存款罷了。
司印戎在收拾剛買回來的菜,還把中午吃剩的拿出來放在冰箱旁邊的桌子上,聞言拿出手機按了些什麽,但他半側身對着虞恒,虞恒看不到表情,只能聽到對方用極為冷靜的聲音跟他算賬。
“從上上周六到今天一共是11天,三餐的費用平均下來一天200,水果一天80,飲水一天30,做檢查、治療和藥品的費用醫保結算完是1532.9,油費200,兼職護理一天150,做飯保潔一天200,這個小區租一個卧室的月租金是4000,11天算下來1466.67……”
對方說到這裏,關上冰箱門思考片刻,之後又說:“應該還有一些其他費用,就先不算。”
虞恒:“……”
他大氣都不敢出,隐約覺得這些日子的花費超過自己的想象,可能他年紀輕輕,心髒就要出點問題。
“一共是10459.57。”司印戎說到這裏停頓片刻,思考什麽才繼續說,“看在叔叔阿姨的份上,零頭給你免掉,給我10459就行。”
……那這個面子可真大,就免了五毛七。
他感覺哭都哭不出來,真的是事無巨細,都給他算進去了。
好多。
為什麽喝水也要算錢,他想到了什麽,要哭。
他記得喝的礦泉水的牌子,一瓶十幾塊。
他什麽時候過上如此紙醉金迷的生活,奢侈到有罪呀。
徹底感受到司印戎學霸式的思維對于他的碾壓,歸納整理和心算能力是真強,他剛剛試圖重新算,卻發現完全算不過來。
司印戎應該還不至于坑他的錢,他這種學渣就別算了吧。
不過他剛剛思前想後,發現司印戎忘了幾樣很明顯的支出,那副眼鏡和盲杖沒有算錢,還有雍和宮捐的錢也沒有問他要。
……是算漏了嗎?
他心中疑惑,想着反正債務已經這麽多,再多點也都不怕,就主動說:“你好像少算了盲杖、眼鏡和雍和宮裏捐的錢。”
也不知道司印戎內心是怎麽想的,就只說:“忘記,賬不算第二遍,這些不算。”
“……哦。”
就算這幾樣不算錢,賬單數字也很高。
他看着賬單,雖然不是還不起,但依舊很心痛,腦子可能抽了,就直接脫口而出一句特別俗套的話:“肉償,可以嗎?”
司印戎撇了他一眼,仿佛他腦子有什麽大病。
虞恒:“……”
他正想說點什麽補救,比如說這就把錢轉過去之類的話時,聽到對方打量他片刻,說:“豬肉的價格根據品種和部位的不同有所不同,平均下來一斤十幾塊,我給你算貴些,一斤二十。你只有九十八斤,可以抵1960元,還剩下……”
虞恒:“…………”
不是,這情節發展怎麽跟小說裏描述的不一樣。
司印戎一個這麽忙的醫生,怎麽那麽清楚豬肉的價格。
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太想告訴對方經過這幾天的“喂養”,他已經重了四斤,他今天借用房間裏的體重秤量過,已經是102,過百了,心碎。
虞恒聽得頭很大,立刻說:“打住,我把錢轉給你。”
司印戎冷聲問:“你不是要肉償麽?”
“不,太便宜了。”虞恒直言,“我還打算留着幾斤幾兩肉給爸媽賺點養老錢。”
司印戎:“那你以為肉償是什麽?”
虞恒哪裏會想着肉償是什麽,當初他純粹是貧窮心思發作脫口而出的話罷了,哪會想着什麽具體內容。
雖然通常意義上來說,肉償都是在床上。
但他說這個顯然不合适。
他幹脆換個思路:“肉償是說,我給你當家政吧。”
他覺得這個辦法很好,既可以完美地找理由留在這裏不用另外想借口,又能還點錢。
當然,這就是還點利息,本金他肯定會轉給司印戎,沒道理讓對方辛苦照顧這麽久,還為他花錢。
“這附近的家政按天計費是一天200人工不含三餐。”司印戎又精準地報出數字,“按照這個價位,你至少得為我工作五十三天,這還是在你不出錯的情況下。”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我有聘用家政的打算,但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我要錢,不要肉。”
虞恒哭喪着臉,“哥,你是我哥行嗎,我這就把錢轉你,別再跟我算賬了。”
他真的聽得頭大,有時司印戎較真起來,他還确實說不過對方。
上學的時候他就很頭疼數學,現在畢業了好不容易不用學,他不想再聽算賬。
“不用。”司印戎語氣涼涼地說:“拿你的錢我心虛,萬一哪天被別人知道,他們會覺得是我欺負了你。”
虞恒:“……”
那你算這個錢做什麽,還有,司印戎這家夥真的沒欺負他嗎。
應該是沒少欺負吧。
他內心吐槽着,還是拿出手機打算轉錢。
既然手機號沒換,那zfb肯定也沒換,他直接轉過去就行。
但沒想到司印戎這家夥在zfb上把他的賬號給拉黑了,轉不了錢,他又不清楚對方的銀行卡。
他很驚訝,問司印戎:“你什麽時候拉黑我zfb的?”
真奇怪,wx都沒有拉黑,zfb拉黑做什麽。
司印戎不說話。
虞恒忽然福至心靈,想到剛才司印戎站在冰箱門口拿手機的動作,就問:“是不是剛才拉黑的?”
司印戎不說話,但虞恒怎麽看怎麽覺得對方臉上有種被戳穿後的硬撐。
虞恒若有所思,随後說:“那我wx轉你吧。”
“不用。”司印戎沒好氣地說:“有手續費,我不想當冤大頭。”
虞恒無語了,“那你把銀行卡號給我。”
司印戎:“不記得,現在要做飯,改天再說。”
虞恒:“……”
他看着這就走去廚房做飯的司印戎,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覺得司印戎屬實在為難他,特別想問一句,這位嘴上說着要錢不要肉的人,其實還是想要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