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撲倒 被他騎在身下的腰肢柔韌有力……

第24章 撲倒 被他騎在身下的腰肢柔韌有力……

門鈴響起的時候, 暮從雲還在自家沙發上躺屍。

他瞟了眼手機上的監控畫面,左右環顧一圈,發現大夥都在各忙各的, 就連最聽話的安安也和小石頭在一起,正目不轉睛地捧着平板看動畫片。

察覺到他投過來的視線,小姑娘甚至掩耳盜鈴地捂上了耳朵。

“……”

他只好把自己從柔軟的沙發裏拔出來, 老老實實地去給人開了門。

門外, 一位精神矍铄的老爺子背着雙手, 腰板挺直, 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他先是擡頭環顧了一圈別墅裏的擺設,而後才輕“哼”一聲, 眯着眼看向青年:“你倒是會享受。”

正飄在二樓擦拭着扶手的吳姨見狀, 很快把抹布放下, 從廚房裏沏了杯茶水出來。

“冬玲,好久不見, ”踱步而來的小老頭自來熟地接過茶杯, 輕嘬一口,“你的茶藝還是好, 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吳姨垂着眼笑笑,很快回到二樓繼續工作。

眼見着這老頭子還要找人唠家常, 暮從雲趕忙按着他坐下:“好了梁叔,我們先聊正事吧?”

“什麽正事不正事的,”老爺子說着說着, 還瞪了他一眼,“半個月前那事我還沒找你小子算賬呢,你怎麽被卷入裏頭去了?”

說的是愛情小鎮那會。

“他們把發現鎮靈符的事告訴您了?”頂着對方極具壓迫感的眼神,青年無奈一攤手, “沒辦法,純屬路過。”

眼前這位是他爺爺生前的好友,也是通靈世家元老級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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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靈人再現的事鬧得轟轟烈烈,異象局也不得不把消息和世家同步。

“不過那符鎮壓的是一具二十年前的女屍,應該不是他們重新活動的征兆,”老爺子搖搖頭,将手上茶盞放下,話鋒一轉,

“你老實說,那女娃娃是不是現在在你這兒呢?”

頂着老人家鋒利的眼神,暮從雲不打全招,十分坦然地朝樓上一指:“喏,在那呢。”

正在忙碌工作的小蜜蜂蘇柳從上面探出半個腦袋,正在任勞任怨地擦玻璃。

“……”老頭子閉了閉眼,顯然不想看到這糟心玩意,“行了行了,你說的那小孩呢,我來看看。”

暮從雲朝一邊窩在地毯裏追動畫片的小石頭招招手:“陽陽,過來。”

自從小石頭想起來一點自己的名字後,暮從雲就開始這麽叫他,試圖喚醒他更多的理智。

戀戀不舍地放下手裏的平板,小男孩在老爺子面前站定,打量了一番後,梁元良的表情卻愈發顯得有些凝重:“不對、不對……”

他眉心緊蹙,抿着唇又繞着小男孩走了一圈,最後将視線投放到他的手腕上。

那上邊有着一道暮從雲給系上的金色穗柳。

“從雲,把這個解開。”

青年遲疑了片刻,本想張口說些什麽,最後還是選擇了聽話辦事。

金色流穗消失的一瞬間,小男孩臉上懵懂的清明登時散去,霎時之間,他渾身上下都被沖天的怨氣包裹纏繞。

小執念咔咔地轉動脖子,表情猙獰地扭曲了面孔,雙眸通紅地向二人撲來。

他動靜大得連屋頂的蘇柳都驚動了,老爺子上前一步試圖壓制,可小石頭身上的黑氣不散反增,離他最近的執念安安,在觸碰到那片彌漫的黑氣時,都發出了痛苦的“嚇嚇”聲。

抓在老爺子手腕的一雙小手也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硬生生給他掐出了一層指痕。

“愣着幹嘛!給他綁回去啊!”梁元良對着一旁還在觀戰的青年怒目而斥。

就這?

不是,他還以為這小老頭有什麽妙招呢!

暮從雲敢怒不敢言,默默地把那金穗又給捆了回去。

男孩在金色的流光裏被燙得慘叫連連,好半天才止住眼底上湧的通紅血絲,在原地鎮靜下來。

趕在梁元良吹胡子瞪眼前,青年搶先倒打一耙:“我都和您說了他有這情況,您沒制服他的辦法就別亂來行麽?”

淨添亂。

老爺子臉色白了又黑,默默忍下了這口黑鍋。

“這是什麽情況,您有見解不?”青年指了指還癱坐在原地抱着腦袋的男孩,“交給您能處理嗎,最好是能把這小崽子從我家帶出去。”

梁元良坐回了沙發上,深吸了幾口氣,稍微平複一下心情後,才沉重地搖了搖頭。

“他現在不待在你的身邊,怕是下一秒就會暴走傷人。”

看出老爺子還有話要說,青年在他身邊坐下,沒有打斷他的沉思。

半晌,老爺子沙啞的聲音才在房間響起:“你是純陽之體,按理來說,不存在不能被你淨化和鎮壓的執念,除非……”

他靜靜地看向地上男孩:“除非有人先你一步,用邪術養着他的靈體,這樣他無時無刻不被污染着神志,自然也不能保持清醒。”

青年面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驅靈人?”

小石頭可不像蘇柳一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他死亡至今,四舍五入才剛滿兩個月。

老爺子不再言語,顯然是也想到了這茬,他沉重地點了點頭。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暮從雲面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難看,他幾次試圖說些什麽緩和氣氛,譬如吐槽兩句老爺子的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但他放在身側的指尖,卻還是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那些人還活着。

殺害了他父母的罪魁禍首們,竟然還好端端的活在世上,甚至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還是對這麽小的孩子動手……

半晌,老爺子用力一閉眼,站起身來:“從雲,如果你需要任何梁家的幫助,随時找我。”

青年垂着頭,坐在原地沒動。

梁元良有些于心不忍,暮從雲也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他是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的人,因此也無論如何都無法勸對方放下。

他欲言又止,想要開口安慰。

最終,他只把手搭在了青年的肩膀上。

“你長大了,”他慈愛地看向青年,輕聲道,“你父母在天有靈,他們會很欣慰的。”

-

夜晚的郊外小路,氣溫比白日低上不少。

半途下車的青年付清了錢,又目送一臉狐疑的打車師傅離去,這才從包裏翻找出手電,從微涼的夜色裏混入小山林去。

山路兩邊時不時出現幾個慘白色的半透明殘念,試圖恐吓一下夜闖的青年。

暮從雲走了兩步後,面無表情地停住,而後輕飄飄地擡眼掃了一圈他們。

這人類能看見他們!

殘念們來了興趣,一呼而上,準備逗弄這膽大包天的人類玩玩。

卻沒想下一瞬,不知打哪刮來一陣妖風,耀眼的金光閃過,這些個殘念們七零八落地摔了一地,懵着腦袋爬起來時,那人類卻早已不知去往何處。

暮從雲沒理會這小插曲,小石頭遇害的現場被封鎖了,他得另辟蹊徑找條道過去。

——還得找到驅靈人在附近留下的符咒或是陣法。

比起前者,後者才是個大工程。

小石頭的屍身已經被警方帶走,如果在屍體或是現場有發現任何和驅靈人有關的信息,異象局那邊早就該得到風聲了。

他有些煩惱地揉了揉眉心,把帽檐再往下壓了壓。

一般能夠束縛靈魂的地方,不在屍體和死亡地,就只能布置在執念最為割舍不下的事物附近。

這小崽子一問三不知,還得他大半夜做賊似的給他一個個排查。

暮從雲擡頭,稍微辨別了一下月光的位置,山林裏并沒有導航,不過根據他記憶裏的路線,從這裏繞過前面的樹林,應該就到——

他呼吸一滞,迅速摁掉了手電筒。

不遠處傳來枯葉被踩踏的“呲嚓”聲,像是有人正在往他的方向趕來。

這鬼地方大晚上的還有別人!?

這個點還出現在這裏的人,不是兇手,就只能是驅靈人了。

青年迅速閃身到一旁的樹身後,眸光晦暗,随時準備發動攻擊。

——但他沒想到,對方的動作比他更快一步。

似乎是看見了亮光,早就确定了這處有人。

電光火石之間,對方打着的手電也被主動熄滅,風聲乍起,月色下朦胧的身影旋身襲來,動作幹淨利落,招招致命。

暮從雲倒也不是吃素的,由于不想暴露身份,他在樹林裏先是躲了幾招,奈何對方不依不饒地追趕,看準了對方赤手空拳,手上并沒有武器的一瞬——

青年如同蓄勢待發的獵獅,眼神一凜,找準時機從側面閃出,将對方自背後撲倒在地。

他騎在對方腰上,正要反鎖他雙手,卻驀然感到一陣恐怖的涼意,自他背後襲來。

但在這之前——

他攥着對方綁着束帶,卻仍然冰冷的手腕,一時間也忘了躲避,茫然問道:“……哥?”

“!?”

對方身形一僵,被他抓住的手腕也不再掙紮,暮從雲這才後知後覺,那把鬼刀破空而出,刀尖正正就懸停在他的頸後一寸的位置。

被他騎在身下的腰肢柔韌有力,在他的腿下被勾勒出幾近完美的線條。

青年一時間不知道抽什麽風,忽然彎腰湊近了男人的脖頸聞了聞。

還是那股熟悉的幽沉暗香,他在家裏翻閱過資料,卻沒能查到半點和這味道有關的信息。

乍然被青年的鼻尖觸碰了後頸,越笙愣了片刻,可壓制着他的人似乎沒有放手的打算,雖然聲音相似,但他一時也無法确認對方身份,只好偏過臉,借月光去盡量看清來人。

暮從雲後知後覺地松開手讓他起來:“不、不好意思啊哥……我沒想到會是你……”

對方大晚上的在這裏幹什麽?

很顯然越笙也有着同樣的問題。

他迅速從地上起來,長刀重新被他招回手裏,來不及拍打衣襟上的塵土,他蹙眉問道:“你怎麽在這?”

是了,比起對方為什麽在這,他出現在這處的可疑程度明顯更高。

暮從雲沉默片刻,低頭小聲道:“晚上睡不着,我出來轉轉。”

越笙顯然不信,薄唇緊抿:“來這裏?”

青年這次安靜了更長時間。

最終,他深深嘆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臉。

“李奶奶她……很像我病逝的爺爺,所以我想,也許能找到什麽線索呢?”

他聲音低落:“想着前兩天陽陽那事,我這幾天都失眠了,才想來碰碰運氣。”

躲在青年手表裏,正默默扒着表殼往外看的小石頭,一時間心情複雜。

但看在對方今天睡了一個白天,晚上才勉強有精神爬起身來的模樣。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

戰力天花板今天擺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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