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優秀畢業生
優秀畢業生
先把阿武捆在凳子上，還幫他找了一個比較好的觀影位置，随後，秦睿将還沒徹底清醒的陸洋脫光了綁在柱子上，背對着自己，取下黑玉耳釘，在手中變成了一枚細長的黑色利刃。
從頭發裏開始動刀，一路蜿蜒向下至尾椎，在背後劃開，傷口不深，僅僅撕開皮肉而已。
秦睿的動作很快，一刀下去幹脆利索，他身上都沒濺上血，陸洋都沒什麽感覺，阿武卻在一旁吓得崩潰大哭，直接尿了褲子，直到秦睿開始用刀切開皮肉相連的薄膜，陸洋才開始尖叫大喊。
“放心，我有老師教過，技術很專業，我還是我們那屆唯一一個優秀畢業生呢，你別亂叫，很快就好了，我保證。”秦睿嘴上柔聲細語的哄着，手上毫不留情的剝開他脊背上皮，露出一片白森森的肩胛骨。
陸洋疼的胡亂掙紮，血就這麽濺在秦睿的臉上。
把臉上的血一擦，秦睿舔了舔發癢的後槽牙，擡手甩了陸洋一巴掌，随後割了他的舌頭，“都他媽告訴你安靜點兒！”
沒了這些聒噪聲，秦睿心裏舒暢了很多，血腥味讓他恍惚間有那麽一剎那回到了兒時，終日與鮮血死亡為伴，在殺戮中獲得無限滿足。
“我跟你說，我老師還教過我，”秦睿笑了笑，沾着血的白玉臉頰宛若地獄裏爬出來的修羅，他指着陸洋裸露在外的頸椎說：“想将敵人一擊斃命的最快方法就是掐住他的脖子，指甲掐進肉裏，觸碰到脊椎的時候收緊，然後用力一拽，整條脊骨都會被抽出來。”
阿武吓的眼睛都不敢睜開，連哀求都忘了，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抓。
“睜開眼睛。”秦睿有些不耐煩。
阿武腿直打哆嗦，額頭冷汗直冒，壓根不敢睜開眼睛。
“不睜開的話，下一個就輪到你了喔。”
阿武立刻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血淋淋的陸洋。
秦睿這才滿意，繼續手起刀落做着細致活，不出十分鐘，一張完整的人皮跟脫掉的衣服一樣掉在地上，陸洋早就被松了綁，他倒在地上瑟瑟發抖，身上沾滿了泥土，沒有眼皮包裹的眼球也沾了些土，他下意識去揉，結果眼球就這麽掉了出來，挂在臉上甩來甩去。
秦睿踢了一下地上的人皮，随後一臉鄙夷的看向陸洋，“你都不會保養啊？皮上那麽多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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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陸嘉比起來差遠了。
門口忽然亮起了火把，在黑暗中格外矚目，秦睿擡眼望去，見陸鳳簫舉着火把站在門口，眼中的冷漠好似在告訴秦睿，他等在這裏很久了。
“是你啊。”秦睿哼笑一聲，他握緊了手中的破月刃。
“陸仁叫我找你。”陸鳳簫看了一眼暗室裏的兩個人。
“抓我回去交差嗎？”秦睿挑眉道。
“不，”陸鳳簫舉着火把走了進去，迎着秦睿疑惑的目光将地上那張人皮撿了起來，随後無視陸洋哀求的眼神，轉過臉，“他死有餘辜。”
陸洋身上的罪孽比起他老子可謂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死在他手裏的人不計其數，許多進山的游客多數遭到屠戮，輕則玩弄殺害之後丢進哀牢山裏喂野獸不留一絲證據，重則被變賣器官，反正都是死無全屍。
“你跟我去個地方。”陸鳳簫拽着秦睿就要走。
“什麽地方？”秦睿警惕的抽回手。
“到了再跟你說，我沒多少時間了，你要趕緊跟我走。”陸鳳簫催促道。
“等下，我還沒洗手呢！”
就這樣，秦睿跟着陸鳳簫上山了，臨走時還把陸洋吊在門口示威。
可是走了很久，天都亮了，還沒到陸鳳簫口中的目的地，哪怕已經看見了祠堂上空的動向，陸鳳簫都沒理會。
“你連陸瑩都不管了嗎？”秦睿也曾這麽問過他。
陸鳳簫只是微微一怔，仍舊埋頭往前走。
終于，他們走到了山頂，這只是距離五龍寨最近的山脈，山頂有一個石頭，上面雕刻着五條龍紋。
陸鳳簫用指尖敲了敲石頭，清脆到像玉石撞擊出來的聲音，石頭晃動了一下，一條縫隙從石頭下面露了出來，伴随着巨大的喘息聲，層層黑霧正在上湧，很快将他們二人都包裹了起來。
秦睿瞳孔一震，下意識後撤一腳，這黑霧像是有意識，也連忙從他腳邊散開。
陸鳳簫看了他一眼，将人皮丢進縫隙裏，黑霧立刻散去了。
“魔？”秦睿難以置信的看向陸鳳簫。
自古以來，動植物修煉大多成為妖，而人類修煉卻有兩條路，非神即魔，至于動植物很少成魔的主要原因就是靈智不夠，從石頭下面湧出的魔氣并不是人魔，而是一種更為精純的妖魔氣。
秦睿記得六界只有一個地方會誕生這樣的生物——幽蔸之地。
那是玄極天尊的屍身所化，他從世界的毀滅與重生的節點誕生，是這個世界的第一位神明，也是神族創造者，他終其一生都在追尋傳說中的時間之輪，卻最終死于天人五衰。
六億年前，玄極天尊坐化，大腦化作虛羅秘境，身軀則一層層将虛羅秘境包裹，共十層，裏面生長繁衍出了不計其數的妖魔，随便拎出一只都能攪動六界，其恐怖程度遠勝屍山，是六界第一恐怖之處，號稱幽蔸。
而通過十層守衛并且進入虛羅秘境平安出來的人就是新的天尊，擁有至高無上的榮耀，數千萬年間無數的人闖了進去，可活下來的只有六個人，其中幾位天尊不知道在虛羅秘境經歷了什麽，對世事無比失望，超脫六界後再不入世。
為了保護這個世界，兇獸早就被一位始祖神下過禁制，終身不得離開幽蔸，可還有一些跑了出來。
比如眼前這一只。
陸鳳簫噗通一聲跪在秦睿面前。
“你幹嘛？”秦睿錯愕的看着他。
“我才活了三十多年，見識淺，不知道你是那位神仙，可我從沒見過有那個神能将時間運用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在天空中落下一道粉色流星的時候就察覺到暗室裏不對勁了，果然，他還沒進去就感覺到了時間在身體禁止的恐怖，“并且我看出來了，裏面這個東西，他怕你。”
“你想讓我殺了它？”秦睿一語道破。
可陸鳳簫垂眸看向縫隙下的深淵，“很多年前，五龍寨有兇獸作亂，天上派來五條龍去降服他，卻無法殺掉它，只能勉強将它封印進哀牢山脈，為了壓制它，或者說哄着它，幾千年裏五龍寨一直有活人生祭。”
秦睿皺起眉頭，“那你剛剛把人皮丢下去也是在哄它？”
“陸嘉的母親不是正常死亡，陸氏這個宗族的人好像都有些瘋狂，當年她見自己救不了陸嘉，竟然想打破這個封印，來個魚死網破，可惜失敗了，她只能絕望地用了另一種方法……”
“陸偌藍只是個凡人，她怎麽可能打破封印？”秦睿還沒明白陸鳳簫到底是什麽意思。
“其實打破這個封印很簡單，就是需要一個人主動将靈魂獻祭，只是封印它之後，所有知情人都被趕盡殺絕了，所以這個方法千百年來都沒人知曉。”陸鳳簫淡道。
“bug太多了，哀牢山的地氣能養出許多妖，絕不止你一個，它既然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也能告訴別人，”秦睿壓根不相信他的話，他往後退了一步，破月雙刃附在手腕上做好了戰鬥的架勢，“你确定不說真話我就不客氣了。”
陸鳳簫面無懼色地将手按在石頭上，“我不想這樣，但是我沒有和你們談判的條件，所以我想學一下陸偌藍。”
“卧槽，你跟我廢話這麽多幹什麽？有話直說。”秦睿煩躁的想打人。
陸鳳蕭在威脅他。
“瑩瑩出事了，”說起心上人，陸鳳簫平靜的眸子總算有了一絲起伏，眼睛可以說是一瞬間就紅了，“三十年前，瑩瑩去世那天，它聽見了我的哀求，它說可以幫我，我答應了，它給我出了一個主意，讓我将瑩瑩的魂魄保留下來，又不與肉身融合，那冥界就無法發現……”
“你他媽蠢嗎？你知不知道，不與肉身融合的靈魂會随着時間一點一點消磨，你要她魂飛魄散嗎？因為你的執念和不願意放手，陸瑩每一天都活在煎熬裏，你真是自私的可怕！”秦睿簡直無語了，怎麽會有人蠢到這個地步。
不過，這也許是陸鳳簫走投無路下的唯一選擇。
“我沒辦法，”鳳簫垂下頭，碎發遮住發紅的雙眼，“瑩瑩現在就剩一縷魂了，從昨天晚上開始她就醒不過來了，我知道我沒有那麽大的面子讓冥界或天界開恩放我們一馬，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把她留在我身邊，哪怕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鐘都好。”
他話裏盡是毫不掩飾的偏執，秦睿望着他，總覺得這樣的人好似在哪兒見過。
“我知道五龍寨的人對不起陸嘉，他回來的這一趟不會放過五龍寨所有的人，但是我想讓他放過陸瑩。”
“你說得不錯，我哥不是什麽好東西，他睚眦必報，”秦睿撓了撓頭，“所以你就這麽一個要求嗎？”
“還有！”陸鳳簫見他有所松懈，立刻哀求：“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能不能幫我……”
“你是要冥界不追究你私藏鬼魂，還是求我給你一個能養出她三魂七魄的方法？”秦睿打斷他的話。
秦睿一次甩了兩個極其優渥的條件給他，陸鳳簫驚訝地擡眸看他。
“執念有好有壞，若不是你對陸瑩執念太深，無法接受她的死，你也不會從一只活了兩年的牡丹鹦鹉直接化形，”秦睿對他還是有幾分欣賞，這種人才不多見，“這兩個條件只是我一句話的事，你用了三十年的法力滋養陸瑩的肉身，你把她養得不錯。”
一滴眼淚釋懷地從眼角滑落，陸鳳簫垂下腦袋，顫抖地擦去臉龐上的淚水。
三十年了，他們苦熬了三十年，總算是到頭了。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他們轉頭看向五龍寨，祠堂上空升起了一朵小蘑菇雲，大火緊随其後燃燒了起來，祠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塌陷了。
清澈的鳳眸被大火覆蓋，陸鳳簫眼中最後的希望化作一片火海。
回天乏術了，秦睿在火海中看見了新的鬼魂，但裏面沒有陸瑩，或許，她早就魂飛魄散了，只是陸鳳簫不知道……
少年仰起頭，絕望地看向天空，擡起手按在那塊石頭上。
風吹過發梢，一道道金光從皮肉下綻開，鳳眸被金色取代，光芒從掌心灌進石頭裏，五條龍紋慢慢碎裂，跟随他一起，消逝在風裏。
鳳簫用最純潔的妖力解開了它的封印。
秦睿全程目睹，并沒有阻止，他明白這麽簡單的方法為什麽沒人去做了，很有可能是沒人願意犧牲自己，而當年的陸偌藍只是能力不夠，解除不了封印。
他收了武器，轉身離開了。
他也同樣不會阻止五龍寨的毀滅。
有劣根性的血脈必須被徹底根除，正如執念太深的鳳簫，死都無法化解他的執念，只能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一個又一個的擔架從半山腰上燃燒的宗祠裏擡了出來，陸嘉扶着車門，手背上還插着輸液針管，擔架上不是血淋淋的屍體就是受傷嚴重的人。
霍修遠問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清醒的幸存者，那人說陸仁醒了之後無法接受自己兒子的死，就将埋在祠堂下面的炸藥引爆了，說是要所有人都給他們陪葬。
“祠堂下面怎麽會有炸藥？”陸嘉根本不願意相信。
那人眼神躲閃着，畏畏縮縮地說陸仁他們也走私過軍火。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只是炸了祠堂，怎麽是叫所有人給他陪葬呢？”易殊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陸瑩呢？”陸嘉忽然想起了從頭到尾都不正常的陸瑩。
“她被陸仁殺掉了。”
那人說完就被擡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陸嘉。
當年陸仁用陸瑩逼死了陸偌藍，讓陸弘威信全失，當上了族長，今天他殺陸瑩，又是為了什麽？
“老周，處理得怎麽樣了？？”霍修遠擠開人群走向周局。
“證據收集差不多了，不過人還沒抓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