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驚天大烏龍 嗷嗷嗷看我看到了什麽!……

第64章 驚天大烏龍 嗷嗷嗷看我看到了什麽!……

好在兩位都是演技精湛的優秀演員, 雖然耳朵有點不受控制的紅了,但大體上還是能端住的。

沈游川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現做的手工麥芽糖是不是很香?”

宴涼舟認真品了品:“确實,甜甜的, 你喜歡的話, 我回去讓家裏的大師傅做一些。”

【宴老師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糖能不甜嗎!】

【甜的不是糖, 是老公的心意吼吼吼】

【香的也不是糖, 是老婆的嘴唇嘿嘿嘿】

【他喜歡你就讓家裏做, 你們倆到底什麽關系】

“那倒不用, 糖吃太多陶哥又要叨叨我了。”沈游川擺擺手, 招呼宴涼舟趕緊吃飯。

兩人就這樣十分自然地轉換話題聊起去拜山神要帶的東西了。

【咦, 就這樣平淡地過去了?剛才氛圍那麽好, 不得當場按住親一個?】

【我說你們磕CP的是不是也太狂野了】

【但是他們耳朵還是有點紅紅的嘞】

【我反倒覺得兩人這樣坐在一起聊天吃飯更有那種溫馨的夫夫感, 更好磕嗳】

說起上山, 宴涼舟估摸着雖然半天能回來, 但是午飯應該是趕不上了。廚房有今年新收的核桃, 吃起來味道不錯, 因此他打算烙一些核桃餅帶着中午吃。

“現在烙餅還來得及嗎?”沈游川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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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及, 準備工作你回來之前我已經做好了, 起火後可以直接下鍋。只有我們兩人份的話,一鍋就能烙出來, 很快。”宴涼舟耐心解釋道。

于是沈游川幫他升起竈火,宴涼舟動作有點生疏但很穩當地把已經提前擀好的小面餅攤到鍋裏。

等待面餅熟起來的空擋, 他甚至還有功夫在另個一竈臺上做了一些琥珀核桃仁——核桃餅因為時間趕來不及, 做得分量少,但兩人吃“獨食”可能會成為一些人的攻讦點。

宴涼舟自己倒是無所謂的,但是他不願讓沈游川無緣無故地擔負罵名, 因此他決定做一些琥珀核桃仁裝進罐子裏,給另外四個人吃當做是分享。

沈游川燒好火,又開始隔着竈臺和長長的石質條案,在茅草棚邊轉來轉去,瞧着宴涼舟給核桃仁裹糖漿。

【哈哈哈又開始蠢蠢欲動的沈哥:眼巴巴】

【倔強的游崽:這廚房我是非闖進去不可的】

【都怪宴老師太會誇太會哄了,才讓孩子有迷之自信哈哈哈】

被他這麽一看,宴涼舟當然要心軟。

但是考慮到時間緊張,實在是沒有給青年發揮的餘地,他還是狠下心來,決定先給對方一點甜頭。宴涼舟夾起一塊剛出鍋的琥珀核桃給他:“你嘗嘗這個甜度可以嗎?”

“好吃!甜度剛好,而且糖殼脆脆的口感很棒!”沈游川直接上口咬住。他嚼着香甜的核桃仁,眼睛亮晶晶地豎起大拇指。

沈朋友總是能提供很好的情緒價值,宴涼舟忍不住抿唇笑起來。

【這喂食也太自然了吧你們!】

【誰懂啊!宴老師隔着石案探身喂過去時的那個腰身弧度,該細的地方細,該圓的地方圓啊!】

【可惡!沈哥的老婆為什麽不能是我的老婆!】

甜頭給過了,心裏自我安慰好的宴涼舟便能狠下心支開青年了:“可以就行。游川你先去把其他東西放在車上吧,我這邊馬上做好。”

然後他仿佛看見沈游川頭頂的小花蔫蔫地落下了。“好。”沈游川眼神委屈地應道。

這下什麽計劃和心理安慰都不管用了,宴涼舟立刻招架不住了:“算了,還是一會兒我們一起拿吧。你先幫我把這些晾涼的核桃仁裝進罐子裏,我去做下一鍋。”

下廚容易炸廚房,但裝罐子總該沒問題了吧?對于不争氣的自己,宴涼舟心底憂郁地嘆了口氣。

“好!”沈游川頭頂的小花咻地一下又彈起來,快樂地搖晃着。

于是宴涼舟又忍不住笑起來,他翻了一下核桃餅,轉身去炒下一鍋核桃。

【哈哈哈沈哥裝可憐,百試百靈,屢試不爽】

【醒醒啊宴老師!你又被拿捏啦!】

【宴老師面對沈哥太容易心軟了(恨鐵不成幹)(搖頭)(嘆氣)(用盆接糖嘻嘻)】

【啊——有誰還記得我們宴影帝曾是心硬如鐵的人設嗎?啊?!】

【哈哈哈宴老師以前真的很不近人情,我記得有合作過的漂亮小花在采訪鏡頭前拉關系,說想請他吃飯,宴老師一點猶豫沒有,一點社交辭令不給,毫不客氣地當場拒絕】

【有次電影首映現場,戲裏演好朋友的那個誰比宴老師還入戲,覺得自己是他好哥們了,伸手就想去搭人肩膀,結果宴老師直接往旁邊挪了一大步讓他落空還差點慣性仰倒】

【我想起來好像有一次走紅毯,有人摔在他面前,可能是想博關注吧。結果宴老師面無表情看都不看沒任何表示地走過去了,超尴尬】

【唉,以前那叫一個腥風血雨啊,都批評說宴老師演技夠硬但很沒風度,做人不行呢】

【現在看着宴老師歲月靜好還會給小夥伴們做零食吃,感覺恍如隔世,好感慨】

【這麽看,交到一個好的‘朋友’,真的會讓人變得更好吧】

【報——你們的好朋友正在偷吃,都快把核桃給吃完啦!】

【哈哈哈沈哥的松弛感真的絕了,一看這樣子就知道以前沒少在宴老師家偷吃】

【無所畏懼,反正他老婆舍不得打他只會哄他】

只見沈游川觀望着在對面竈臺背對他忙活的宴涼舟,一邊裝一邊吃,也沒留神自己到底吃了多少。

反正最後裝完,他抱起那個可以說是空空蕩蕩只填了個底兒的玻璃罐晃了幾下,又低頭看了看已經光禿禿的盤子,呆住了。

片刻後,宴涼舟炒完這一鍋,突然察覺到身後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

孩子靜悄悄,一定在作妖。他狐疑地轉頭,發現沈游川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院子的另一邊去了,離得遠遠的,正背對着他往牛車上放東西。

雖然看不到臉,但是青年渾身上下包括後腦勺的頭發絲兒,都透露出一種莫名的心虛。

宴涼舟再定睛一瞧,發現石案上的玻璃罐裏只裝了淺淺的一層,而盤子裏已經空空如也。

他忍住笑,嚴肅地對着某人的背影批評道:“吃飯不是都吃飽了嗎?怎麽又吃這麽多零食,中午還吃得下嗎?陶亮是不是又該給我助理打電話偷偷埋怨我了?”

沈游川一會兒在草堆裏薅根草喂到牛嘴邊低頭看它嚼嚼嚼,一會兒摸着牛抖動的耳朵仰頭觀察天氣,反正忙忙碌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宴涼舟。

宴涼舟當然也不是真的生氣,尤其是他看到玻璃罐旁邊一大堆殼已經被捏碎的核桃後,就更想笑了。

他走過去拿起兩個,沈游川用的力道剛剛好,殼很容易就能剝下來,但裏面的仁卻還能保持完好。

【哈哈哈沈哥剛才怕老婆生氣,慌得伸進麻袋左手抓倆右手掏仨的,雙管齊下咔咔火速徒手捏核桃】

【我都驚呆了,他握力好強,一手一邊,抓一把單手随便用力一捏,核桃殼就都碎了,眨眼給宴老師捏出兩堆來】

【他手好大手指好長,宴老師有福了(默默目移)(小臉通黃)】

宴涼舟剝了幾個核桃後,轉眼瞧見在廚房深處臺案上并沒有被用到的核桃夾子,立刻轉頭有點擔心地問沈游川:“你直接用手捏的嗎?沒有被劃到吧?”

聽到這話就知道警報已解除,早就把東西在牛車上放好了的沈游川大步走回來,一邊幫忙剝核桃,一邊伸手給他看:“沒有,這種核桃殼不硬。”

宴涼舟仔細觀察了一下,确信他手上沒有被硬殼劃出的傷痕,才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板着臉囑咐道:“以後不許再徒手捏,容易受傷。”

“知道了~”沈游川笑嘻嘻地應下來,很殷勤地給土竈裏添了柴,然後唰唰飛快剝出一大碗核桃仁。

宴涼舟也沒再趕他,只自己轉身給剛剛炒好的核桃裹糖衣去了。

兩人無比自然,無需明言地就分好了工,十分和諧地開始幹活。

【啧】

【沈哥全程把握節奏,是真的厲害,不服不行】

【因為他把宴老師的脈摸準了呀】

【你們宴老師不是也把他的毛摸順了嗎,小情侶之間互相哄罷了】

【一驚一乍做小醜的只有我們(恨恨咬手絹)】

兩人麻利地準備好一切,把裝滿了琥珀核桃仁的罐子放在了廊檐下的小桌上,然後駕着牛車出發了。

體型龐大的水牛伴着脖子上叮鈴叮鈴的鈴铛聲,步伐沉穩從容地向前走着,沈游川坐在車轅處,悠哉悠哉地把控着方向。

他身後的木板車上已經被他提前固定好了一個墊着軟墊的小馬紮,宴涼舟就坐在上面,扶着他們的背包,眺望着遠處的景色。

牛車漸漸從鄉間大道走到樹木茂盛的山林小道。這裏綠林蔥蔥,光影斑駁,長長短短的金色光柱從他們身上挨個晃過。

密林深處或有小溪從山上蜿蜒而下,隐隐傳出潺潺汩汩的歌聲。樹梢的鳥兒時不時從繁茂的樹冠中探出小腦袋來,好奇地打量。

沈游川從路旁随手薅起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玩膩了撒手一丢,卻被風吹到了宴涼舟懷裏,那“大尾巴”還差點戳到他臉頰。

宴涼舟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拾起來,用那毛茸茸的穗子戳沈游川的耳朵,沈游川反手又拽起一根轉身要去撓宴涼舟的下巴。

大水牛對身後鬧騰個不停的動靜十分無奈,甚至轉過頭來用溫和又水潤的大眼睛譴責地望他們。

他們笑着鬧着悠悠閑談,時光靜好,歲月仿佛都慢下來了。

【真美好啊,真希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那可不行,後面的糖還有得是呢】

在大牛走過一片灌木林時,沈游川看到身側有成串的紅彤彤的莢蒾子,立刻眼疾手快地伸手夠了幾串下來。

他薅下一顆嘗了嘗:“甜甜的,不酸,宴老師你要嘗嘗嗎?”

宴涼舟搖搖頭。沈游川也不勉強,只自己一路吃着,然後有一顆約莫是比較酸的,他龇牙咧嘴地皺起臉,老實地兜着剩下的不再吃了。

而他背後明明看不見他神色的宴涼舟,卻非常神奇地及時把水杯從他身側遞了上去。

沈游川拿過來趕緊咕嘟咕嘟喝兩口,神色才舒展開來。他把杯子還回去時沖宴涼舟嘿嘿直笑,宴涼舟無奈地搖搖頭。

山神廟到了。

這是一間小而精致的廟宇,聳立的屋脊,飛翹的檐角,斑駁的長着青苔的石牆,都透露出歲月悠長而厚重的痕跡。

“嚯,難得見到一位女性山神呢。”一進門,沈游川就驚嘆到。

只見小廟正中伫立着一位面容柔和,身披彩衣,手持蓮花的神女像。神女身側伴有二三童子童女,或笑或鬧,或躺或跑,十分靈動鮮活。

廟祝許是有事出門去了,廟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惟有檐下的銅鈴在風中發出悅耳的悠鳴。

沈游川環顧一圈沒尋到人,就自覺地在功德箱裏投了錢,然後從香案上取來六根香,你三根我三根地分給宴涼舟。

他還招呼着:“宴老師,正好有兩個蒲團,直接一起拜好了。”

這種事确實也用不着分什麽先後,宴涼舟就從善如流地和沈游川一起拜完山神插上香。

【家人們,這場景是不是有哪裏不太對呀】

【噓——別吵,他們拜天地呢!(可剪輯的素材又增加了嘿嘿嘿)】

【我倒感覺不對在于這裏不像山神廟,而應該是娘娘廟】

【看了一下回放,方言和我家略有不同,但大致上那位阿嫲和沈哥說的應該是娘娘主管桃花和姻緣,很靈驗,能保佑戀愛順利,婚姻幸福,生育平安,護佑小兒夜裏不驚覺讓媽媽也能安睡之類的】

【哈哈哈救命沈哥到底聽的啥,怎麽會理解成出入平安避免失眠,還一本正經地跟宴老師宣傳,然後拉着人一起拜】

【娘娘:不好意思超出我業務範圍了,這邊為你轉接其他山神呢親】

【唉,也不能全怪孩子,說實話那方言我是一個字都沒聽明白。沈哥能雞同鴨講地和阿嫲聊半天,還能捕捉理解一些關鍵詞,我覺得已經很牛了哈哈哈】

【這下好了,從社牛進化為社死(狗頭)】

【這關鍵詞難道抓得還不好嗎!帶着宴老師一起來拜也沒錯嘛,娘娘您可千萬給他倆的紅線系得緊一點啊(雙手合十)】

而對自己搞出來的大烏龍一無所知的沈游川不但給自己和宴朋友求了平安,還祈求這位眉眼溫柔的“山神”保佑自己的妹妹手術順利。

在心中把願望說完,沈游川睜開眼,看見宴涼舟還在很認真地閉着眼睛祈願。

宴朋友在想什麽呢?他長長的願望中會有關于他的部分嗎?沈游川換成盤腿坐在蒲團上,托腮看着宴涼舟在光線中白得近乎發光的臉頰。

【游崽:老婆漂漂,盯——】

【你倒是對娘娘恭敬點啊喂!拜錯就算了,怎麽還坐在蒲團上打情罵俏】

【不,娘娘說不定反而喜聞樂見呢(摸下巴)】

片刻後,宴涼舟那如小扇一般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一下,露出了他如秋水般清澈柔潤的黑亮眼睛。

一睜眼看見沈游川,他的眉眼似乎是下意識地便輕輕彎了起來,帶出些許清淡的笑意,讓人聯想到幽谷蘭草靜靜舒展開落的美。

【宴老師真滴漂亮,能理解,要換我我也一直盯——】

他起身後,也在功德箱裏投了錢,然後在香案附近找到應該是廟裏會贈送給香客的護身符,拿了兩張。

于是被分到一張的沈游川就知道了,宴朋友的祈願裏一定也有自己。

他彎起唇角,心滿意足地收好那張粗糙又脆弱的符紙:“多謝宴老師,我會好好保管的。”

比起那些有名望的寺廟所贈的木牌護身符、玉佩、香囊之類的物件,這間山間小廟裏的符紙顯然過分粗陋了些,但兩人卻都很用心地将其裝起來,顯得很重視的樣子。

【因為是和你一起拿的,所以對我很重要】

【救命啊,那個好像是姻緣符,有沒有人來救救這倆傻瓜!符紙不能亂拿啊!】

【嘻嘻那不就是天賜姻緣,親手取定了嗎?】

【這都算是播出事故了吧,後續不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吧?比如封殺我們家游崽之類的】

【真出事了才代表他倆真有什麽吧,如果他倆沒什麽,那不就是朋友之間一個無心的搞笑事件,哈哈笑笑調侃一下就過去了嗎】

【坐等宴家反應】

拜完山神,時間已經接近中午了,兩人打算先在小廟的院子裏吃了“午飯”再坐車回去。

這小小的庭院裏,側旁正有一處石桌石椅,院牆依着的石壁處還有清澈的泉眼汩汩流出,彙入下方的小池。

沈游川蹲在池邊把那莢蒾子洗了兩遍,然後又墊了張紙放到了宴涼舟面前的桌上。

宴涼舟正在打開油紙包裹拿核桃餅,從杯子裏給兩人倒熱湯出來,見狀很自然地就順手揪了一顆吃起來了。

【大為震驚,所以沈哥那會兒馬上知道宴老師是因為沒洗才不吃,而不是黑子們挑事兒說的小氣自私】

【哈哈哈沈哥活得糙,宴老師确實講究一點啦】

【這樣一看他倆到底是有多熟啊,感覺很多小細節不用說就知道】

宴涼舟坐在那裏吃着吃着,也吃到一顆酸的,他頓時停了下來,臉上沒什麽表情變化,但眼神卻逐漸呆滞。

立刻發現不對的沈游川一邊給他遞水,一邊轉開臉避着他的視線噗噗忍笑,顯然是被難得顯得“呆萌”的宴朋友戳中了笑點。

于是宴涼舟神色端莊地漱着口,眼睛卻帶着點小小的不高興似的一直瞪他的後腦勺。

“好好好,不要了,不吃了。”沈游川把剩下的“唰”一下扔得大老遠,掉進林中算是喂鳥,然後又拿起一塊核桃餅塞進他嘴裏。

宴涼舟猝不及防被他猛塞一餅,覺得太不優雅,叼着餅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了。

沈游川趕緊咽下自己嘴裏的食物,豎起大拇指不停誇誇:“好吃,這餅口感濕潤但不粘膩,松松軟軟的裹着炒香的核桃……”

在他的一通彩虹屁中,宴涼舟漸漸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生氣,輕而易舉地就被哄好了。

【小學生嗎你!非要幼稚地逗人家】

【宴老師也太好哄了吧,這樣就笑了?】

【那是因為人不同,換個人你試試?宴影帝可是在電影首映會上面對狂熱粉的瘋狂告白和主持人的長串彩虹屁都能一直淡淡的恐怖男人】

【唉,因為慕強喜歡他,以前常常懷疑自己是個抖M,看着他的冷臉也能興奮。現在看到他柔和笑起來的樣子,又感覺這樣也很棒】

在山野小院中“野餐”完畢,沈游川駕着牛車往回趕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

遠處是高低起伏的遠山淡影,近處是煙雨彌漫的細膩“霧氣”,這場密密的細雨似乎将整個世界都隔離開來,只剩下在鄉野小路上緩緩行走的車和仿佛唯有彼此的兩人。

趕在雨下大之前,他們及時回到了小院。

其餘四人已經提前趕回來了,此時正在廊下吃宴涼舟做的琥珀核桃仁。見他們回來,大家都對他做的小零食表示感謝。

尤其是江彥達,他大概确實是背負着和宴涼舟緩和關系的任務,只可惜這兩天宴涼舟幾乎和沈游川形影不離,他沒能有什麽進展。

所以此時趁着沈游川去換衣服的空擋,他便借核桃仁的話頭湊過來“奉承”宴涼舟。

結果宴涼舟神色淡淡,只回了一句“謝謝”便不再接話了。

【對了嘛,這味兒就對了,熟悉的宴影帝回來了家人們!】

【也不是誰的彩虹屁都管用的】

【哈哈哈所以宴老師其實就是雙标吧,沈游川、與其他】

江彥達吃了個閉門羹,讪讪地縮了回去。好在節目組适時布置下來任務,才沒有讓氣氛太過尴尬。

因為天氣預報一會兒會有大雨,所以小院的主人委托他們搶救性地提前把後院小菜園裏的菜都摘完儲存起來。

大家欣然接下這個任務,忙着穿起了雨衣和雨鞋。

而沈游川一換好衣服出來,宴涼舟就站了過去,對着他不但臉上有了笑影,還主動幫他扯好了翻起來的雨衣帽子。

另一邊的江彥達看到這個場景,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陰霾之色。

收獲總是令人快樂的,因此雖然冒着雨,但大家摘菜摘得都十分歡樂。

雨越下越大,雨水竟漸漸沿着園中小路凹陷不平的地方形成了一條一條的“小溪流”。

沈游川剛彎腰摘完幾顆番茄,就發現自己腳底積起一個淺淺的小水窪,一擡腳很容易把泥和水帶到身上來。

他探頭一看,發現是自己“下游”的江彥達站在水裏,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用腳堵住了原本順暢流走的水流。

簡直有病,沈游川都無語了。

但他肯定不會就這麽不聲不響地認輸,于是他繞過江彥達,一邊繼續摘番茄,一邊站在了江彥達的下游。

又過了一會兒,江彥達也十分“自然”地換位置又重新站在了他的下游。

兩人就這麽交替着逐漸走出了番茄地,到了小院後面小池塘前的空地上。而他們這奇異的節奏也引起了何秀的注意。

她探頭探腦地瞅着瞅着,很絲滑地便加入進來了,于是這場“争鬥”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看誰阻擋住的水花更大”的有趣游戲。

“哈哈你倆白長那麽大的腳,都沒我擋水擋得多!”何秀猖狂叉腰大笑。

不服氣的沈游川當然是立刻換到一條水更大的“溪流”下方,嘩嘩擋起一個更大的水花,并嘲笑何秀不敢往更深的“坑道”裏踩水。

兩人玩上頭,也無暇再顧及被丢在一旁略顯尴尬的江彥達,只你争我奪的又是一場大戰。

最後自然都是踩着灌了水的雨鞋,吧唧吧唧走回家去。

【哈哈哈好懷念啊,我小時候在老家,下了雨也是這樣在河灘上踩水撒歡,然後灌一鞋水回家就被老媽揪着耳朵罵】

【同一個童年,想起當年我“擋水花”打遍小夥伴無敵手,還自封什麽“逆流之王”在班上宣揚,現在想起來簡直腳趾扣地(捂臉)】

【哈哈哈前方注意!要罵人的家長出動了!】

宴涼舟有強迫症,他摘了菜搬回來後忍不住做一下整理,把房間內所有的菜按種類、大小、顏色整整齊齊地在置物架上擺放好,因此在室內花了一點時間,錯過了剛才的那場大戰。

現在他一走出儲藏室,就看見身上濕漉漉還濺有泥點子的沈游川和他腳上一邊唱歌一邊吐水的雨鞋,以及被他從後面菜地帶到前院石板路上的黃泥腳印。

他頓時深吸了一口氣。

【宴老師臉立刻黑了哈哈哈,這不省心的熊孩子】

然而大家卻沒能如願瞧上熱鬧,因為宴涼舟馬上推着沈游川進屋,要他用熱水擦一擦趕緊換上幹燥的衣服。

【沈哥居然沒有被罵,失望】

【宴老師怎麽舍得罵啦,他只會默默地拿起掃把趁着雨水把泥印清理幹淨】

【他甚至還溺愛地幫他提了一壺熱水送進房間去】

【可惡,宴老師為什麽不是我媽!】

【舍不得罵游崽把泥帶出來,但是會用冷氣“譴責”秀姐啊哈哈哈】

【看見宴老師板起臉,秀姐吓得趕緊換上木屐,拎着泥鞋小心翼翼地溜進了自己屋裏】

宴涼舟剛把路面和廊檐下的那些泥腳印清理幹淨,就聽到沈游川的呼喚。

沈游川伸出一條手臂在窗口處搖啊搖,并探出半張臉,黑溜溜的眼睛裏似乎帶着點尴尬之色:“宴老師,宴老師!你快來一下!”

宴涼舟放好掃把走過去。

【又喊你老婆幹嘛】

【這場景怎麽似曾相識,不久前宴老師是不是也來了這一出啊?】

【你們倆這都要保持一致嗎,簡直不要太離譜】

【截下來截下來,情頭有了哈哈哈】

【所以沈哥到底喊人幹嘛】

【嗷嗷嗷看我看到了什麽!】

全網磕的CP成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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