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偷情風波

偷情風波

這天,膳食局的嬷嬷拉住付桃,聲音壓的很低:“我聽說陸大人最近感染了風寒,我特意做了點解暑的梅子湯,拜托你幫我給陸大人。”

付桃無法拒絕,只是一臉疑惑。

嬷嬷随即解釋道:“陸大人真的是好人,我女兒在宮外被欺負,是陸大人聲張正義,我女兒如今才能安然生活。陸大人心善,每次事情能幫就幫,我們宮裏很多人都受過他恩惠。”

付桃消化着嬷嬷的這些話,又在和沈茵交往期間,不經意的提起過陸綏遠,沈茵也表示陸綏遠大人很清正,是難得的好官。

如果陸綏遠是好官,那皇帝為何要殺他?

可是自己職位卑微,也從沒親口聽唐帝說要殺陸綏遠,只是這些話都是墨赟告訴她的,她到底該信誰?

如果陸綏遠是好官,那麽墨赟呢?誰也沒說過墨赟的壞話,仿佛這個宮裏的口徑都是一致的。

付桃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太後的生辰宴就來了,那日,墨赟來膳食局找付桃說了幾句話,付桃受寵若驚:“今日公公怎麽有空前來。”

“太後生辰宴在晚上,中午各宮中的餐食還需要你們再送,手腳都需要麻利點,下午官員們都會進宮,所以要盡快。”墨赟前來交代事宜,随後又把付桃拉倒角落,溫柔的說道:“付姑娘,辛苦了。”

付桃說不出的欣慰,她嬌羞的點點頭,滿臉喜悅。

一日往常,她将餐食送到了德妃宮中、兵部陸綏遠處、交安宮,等他們吃完,付桃整理好餐盤,忙碌的下午就來了。

他們一直忙到天色漸暗,新修建的秀華宮正熱鬧的舉辦着太後的生辰宴,喧鬧的聲音膳食局都能聽見。

突然唱戲的聲音停了,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一陣哄鬧,須臾後又回歸平靜,唱戲聲又響了起來。

不一會兒,萊公公就前來,他神色匆忙,聲音急促:“付姑娘,唐帝有請。”

唐帝?怎麽好好的會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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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桃跟着萊公公身後,也加快了腳步。她過去的時候禁軍正好壓着陸綏遠和德妃前來,唱戲的噤聲了,陸綏遠和德妃跪着,唐帝似乎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在我眼皮子底下私通,德妃我平日待你不薄。”唐帝手重重的拍在前面的桌子上,一字一句都是咬着牙說的。

“唐帝,我沒有。”德妃梨花帶雨,甚是凄楚。

宴席快開始前,德妃收到陸綏遠的紙條,說母親病重,需要與她協商身後事宜,字跡和陸綏遠的一模一樣,她沒有生疑就前往,可是走到假山後卻神志突然模糊,等到醒來就看見陸綏遠倒在床頭,但是禁軍已經推開了房門。

陸綏遠就這樣跪着,沒有辯解,他低着頭,呼吸一下一下很沉重。

“太子,你說有人證,人證在哪裏?”唐帝看向太子,太子急忙看向墨赟,墨赟用眼神示意在萊公公身邊的付桃,于是太子大步流星的走向付桃,付桃一驚,趕忙跪了下來。

付桃這一跪極其用力,一個藍色小瓶從她袖管慢悠悠掉落出來,太子聽見聲響,看了一眼瓶子,又自然的跪下,遮住了掉落的藍色小瓶,一切都行雲流水,唐帝沒有任何察覺。

“你看見德妃幾次三番去兵部?是與不是。”唐帝不怒自威。

“一次,我就看見一次。”付桃如實回到:“也看過幾次德妃宮裏的宮女去找過陸大人。”

“冤枉,唐帝我冤枉,我母親病重,我只是托陸大人照顧,我沒有和陸大人私通!”德妃跪着向前,抱住唐帝的大腿,被唐帝一腳踹開。

“唐帝,我們進去的時候,德妃躺在床上,陸大人在趴在德妃床頭,兩人衣衫完整。”前去抓人的将軍如實禀報。

墨赟眉頭一皺,看向太子唐路陽。

唐路陽輕輕搖了一下頭。

“陸尚書,我聽聽你的解釋。”唐帝又看向陸綏遠。

“唐帝,我是被有心之人下了藥,德妃所說屬實,我與德妃生母認識,德妃生母視我如己出,我感恩在心,不可能做有損德妃之事。”陸綏遠依舊低着頭,看不出臉上的神情。

“唐帝,唐帝,我生母如今生命垂危,我不該麻煩陸大人,可是又焦心生母病情,我不敢向他人提及,因為府邸中那個才應該是我喊母親的人,可是生養之恩,唐帝,我無以回報。”德妃字字泣血,聲淚俱下。

唐帝表情沉重,神色黯淡。

朝中可信之人少之又少,陸綏遠是他親自提拔,清正廉潔,從不追求蠅頭小利,可是他不善結交,自己的傻兒子不知道一個兵部對朝廷以為着什麽。

唐帝看着太子,鼻子裏輕嘆了一下,他又看看陸綏遠,難以抉擇。

“今日是我生辰宴,打打殺殺實則不好,普天同慶,唐帝,就從輕處罰吧。”太後看出了唐帝的為難,于是打起了馬虎眼。

最終,陸綏遠被發去了邊疆鎮守,德妃打入冷宮,兵部的尚書終于空缺了下來。

毓慶宮內,唐路陽把桌子掀翻,茶杯裏的水打了滿地,茶葉飛在了跪着的人臉上,他大吼:“我讓你把陸綏遠弄到德妃床上,你辦的什麽事情!”

“太子,時間太趕了,我還沒來得及脫陸綏遠的衣服,禁軍就來了,我只能放下陸綏遠躲起來。”底下的人身體顫抖,解釋的語言都是帶着顫音,恐懼的很。

“殺!”唐路陽很堅決。

墨赟及時趕了過來,他一個手搭在太子肩頭,想讓太子冷靜下來:“太子殿下,何必動怒呢?你看兵部尚書今日已經上任,是鹿景,我們的人。”

“酒囊飯袋,那不是個草包嗎?”唐路陽一臉嫌棄。

“草包更好,以後好掌控。”墨赟笑的意味深長。

底下的人看見墨赟就抓住墨赟的大腿,死命求饒:“公公,公公,救救我。”

墨赟還是一臉的笑,他蹲下去,撫開那雙髒手,輕柔的說道:“太子不是說了嗎?殺。”

唐路陽看着滿臉笑意的墨赟,眼底閃過一絲難過。

“公公,我給你的金瘡藥,你還每日在塗嗎?”唐路陽扶起墨赟,他明知故問,可即便這樣,他也想再問一次。

“每日都塗。”墨赟說瞎話的本領信手拈來。

唐路陽點了點頭,他想去看看墨赟的傷口,想想又算了,看着墨赟走遠,他拿起那個藍色的小瓶發呆,付桃,這個名字甚是有趣,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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