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科考開放
科考開放
唐宮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宮女們高挂着燈籠,放飛着宮燈,很多小宮女第一年入宮,年三十的夜晚有哭泣,有笑聲,付桃和墨赟在無回庭短暫的相依過一晚後,便一直在禦前忙碌,新年事情也多,哪裏都缺不了墨赟。
新年很快就過去了,唐路陽一如往常,墨赟都感覺那一晚看見唐路陽的眼神是做夢,而付桃不知怎的,現在看見唐路陽就有點頭皮發麻。
年後的唐宮有一件大事,便是宮內女子男子都可科考。宮內有宮女,有侍衛,只要身份合理,均可參加科考,到時可廢除奴籍。付桃看見了告示,不知怎的一顆心忽上忽下,她之前的夢想便是科考,如今有機會了,她定要迎難而上,可是如今
她在禦前伺候,看書的時間少之又少,如果時間都拿來看書,那怕是沒時間去無回庭了。
她把這件事情跟墨赟說了,墨赟全是鼓勵的話語。
“既然是你自己的夢想,你就要努力去實現,報名吧。”墨赟的話語安撫了她躁動的心,她馬上就報上了名。
報名的晚上,唐路陽找到付桃:“聽說科考你報名了?”
“我想試試。”付桃不知唐路陽找自己什麽事情,但如果唐路陽阻止,她定會放棄。
“你靠自己看書,來得及嗎?四月份就要科考,你還在宮中當差。”唐路陽表情陰冷,但語氣平和。
“時間緊迫,求太子殿下賜教。”付桃卑微。
“我給你找先生,但是每晚,你都必須來,直到科考。”唐路陽提議道。
“奴婢微不足道,太子殿下為何?”付桃滿心疑惑。
“因為墨赟···”唐路陽咬了一下牙,話語就此中斷。因為我不想讓你再見到墨赟。唐路陽心中暗想。
唐路陽的心思還真是對了,付桃開始溫習書本,唐路陽請的先生極好,宮門下鑰前回去,付桃還會在那裏複習到很晚。墨赟只能在禦前看見付桃,時間長了心癢難耐。
這天,墨赟悄悄把紙條塞給付桃,付桃立馬握緊在掌心,打開紙條,是墨赟的邀約,付桃在太陽還沒落山之前,火速去了一趟無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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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我好想你。”付桃抱住墨赟,身體扭動着撒嬌:“但是我過了一會兒還要去見先生,墨公公想做什麽就盡快吧。”
“我想做什麽,付桃你不知道嗎?”墨赟将付桃的按下,那處殘缺展露在付桃面前,付桃沒有猶豫就迎了上去。
那處殘缺,虛虛的比其他太監要好一點,可是終究是難看且不堪入目的,付桃不嫌棄,墨赟其實感觸大不,可是他就要付桃這樣,他就想做正常男人。他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舒不舒服,他的心思全在,他必須要讓付桃成為他的女人。
須臾的溫存被唐路陽知曉,唐路陽的心揪到了一起。
唐帝因着年歲大,身體每況愈下,太醫院的藥需要專人熬制,付桃便領了命幫唐帝熬藥,熬藥時,碰巧遇到了同在熬藥的沈茵。
“你還在膳食局當差?”付桃先打開話匣。
“嗯。”沈茵應答,臉上居然有些緋紅:“給五皇子熬藥。”
付桃想起,自己去了禦前當差,便托付墨赟,定要讓沈茵給五皇子送膳食,沈茵和善,定不會欺負五皇子。沈茵真的純善,兩個同等心性的純善之人,有很多話題可講。
“姐姐好福氣,受唐帝器重,我們在膳食局都聽說了,現在唐帝最喜歡姐姐。”從沈茵嘴裏講出的話,你都感覺不到這是阿谀奉承。
“禦前當差不比膳食局,辛苦的很。倒是五皇子最近身體如何?為何這個藥味如此腥臭?”付桃之前給唐帝熬藥,只有難聞的苦味,可是五皇子的藥,氣味明顯帶着腥臭,難道是五皇子症狀比較嚴重?
“藥天天都在喝,可是神志不清醒的時候居多,有時候我中午送過去的飯,晚上過去還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那裏。”沈茵說着說着,眼睛裏就噙滿了淚水。
“中午你送膳食,我們一起去看看五皇子。”付桃今日送完熬制的藥,中午便可休息一會兒,雖然和五皇子相識時間不長,可是朋友的情誼的總是在的。
冬日的交安宮冷清的很,宮中年關的燈籠在交安宮中還沒有收起,可這耀眼的紅凸顯的一切更加寂寥,中午飯的時間點,可是五皇子的房門緊閉。付桃和沈茵是不便打擾的,他們識相的将膳食放在外面的桌子上就準備離開。
整個交安宮仿佛沒有人生活一般,嬷嬷估計看五皇子昏睡,中午也便睡下了,交安宮的門刺啦此啦的作響,可是裏面真的安靜的可怕。
沈茵因為着急送兵部的膳食,就着急忙慌的走了,付桃慢悠悠的回去,不知怎的,又來到了梵淨宮,她耳朵貼着門,想聽見裏面的響動,可是梵淨宮也出奇的安靜。
德妃不住這裏了?
“喂,姑娘,上次告訴過你不要亂走,你怎麽又在這裏了。”交安宮的嬷嬷不知什麽時候走了出來,着實把付桃吓了一跳。
“知道了。”付桃笑了一下掩飾尴尬。
“你是找這裏關禁閉的妃子?”嬷嬷試探道。
“也不是,之前給五皇子送餐,我見這裏的大門總是虛掩着,門裏面總有聲響,怎麽如今這麽安靜。”付桃其實不想特意的找德妃,她只是被上次德妃瘋癫的狀态吓到了,她想再聽聽德妃說什麽。而且是什麽時候德妃不見的?那次見到墨赟之後?那次她與墨赟交心,她告訴墨赟,她碰到德妃了,德妃胡言亂語開始?付桃腦內的思緒一點點盤結,她覺得荒唐,墨赟是她最信任的人,墨赟只是一個公公,他應該沒這麽大的權利。
“我領你去。”嬷嬷從袖管中拿出一把鑰匙:“你跟我走。”
走過梵淨宮,再往裏走,還有一座破破爛爛的宮殿,那裏先是要經過鐵門,鐵門開出來才能看見宮殿的樣貌,年久失修,付桃走進屋,全無炭火,冷的很。
付桃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磚床上的德妃,記得剛去德妃宮中送餐,德妃雍容大度,唐帝經常陪德妃用餐,德妃嬌俏可愛,一點都不像深宮中的女人,可如今,頭發淩亂,衣着麻布,破舊不堪。
嬷嬷不知什麽時候退下了,德妃看了一眼付桃,眼裏是不屑,是嘲諷:“你來啦。”
“德妃娘娘。”付桃還是如此恭敬。
“什麽破娘娘,本宮當夠了。”德妃的神志半清醒着,她慢慢走向付桃,付桃往後退了兩步,她一把抓住付桃,付桃突然停下來,擡頭看着她,德妃緩緩開口:“如今你這身衣服,在禦前當差?”
“是,娘娘。”付桃應答。
“算計了我,給自己謀了一個前程,這就是墨赟答應給你的?”德妃冷笑,滿臉的不可置信。
“德妃娘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付桃想掙脫德妃的手,可是那雙手愈加的用力。
“不知道我說什麽,你偷出陸綏遠的字跡給墨赟那個太監,他們模仿陸綏遠的字跡叫我出去,中午我和陸綏遠大人的膳食都是你送的,你們算好時間,在我們都離開宴席時,讓我們陷入昏迷,然後算計我們,你居然說你不知道?”德妃字字泣血,她恨墨赟,恨付桃,恨所有人,但獨獨,對不起陸綏遠。那麽難的科考路都走下來了,可是卻走不過人心算計,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靠陸綏遠太近。
“娘娘,我聽不懂!”付桃掙脫的力氣更大了,她想逃,她不想聽。這個假設她不是沒設想過,只是每次設想自己的內心只有一個答案,不是真的。墨赟,他只是個太監,他只是個太監,他要陷害陸綏遠幹什麽?
早知這一趟會如此,就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