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忘憂酒水引春夢
看着二人遠去的背影一新很是無奈,難到他倆王八綠豆對上眼了?搖了搖頭,又見王清和王鮮微笑着看她,看到她兩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遂問道:“你們二人有什麽打算?需要讓我哥幫着隐瞞身份嗎?”見二人點了點頭便道:“那我現在就去跟他說,順便問問家裏的情況。”說完三人都擡步朝客棧走去。
到了客棧見那二人果真在一雅間裏小酌起來,又是談詩論畫,又是讨論管璇音律,把一新聽得牙都酸掉了,她都進門站了一會兒了兩人直接把她當透明的。看不下去了不得不咳嗽一聲以示提醒,她的破哥哥卻道:“一點沒禮貌,進來不知道敲門的。”一新只得轉回身在門上敲了兩下,回頭道:“可以進來嗎。”破哥很不顧形象的翻了下白眼道:“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有什麽問題問吧!”一新對一旁還一臉花癡的看着她哥哥,把她當透明人的樂平眼前揮揮手道:“回神了!你能出去玩一會兒嗎?我有話要跟他單獨說。”“啊!東家!我——”一新打斷了樂平的話惡狠狠的道:“你還知道我是你東家!剛才你有把你東家放在眼裏嗎?信不信我馬上解雇你?沒規矩!”樂平被一新在意中人面前這一搶白訓斥,又沒有更好的言詞還嘴,只得委屈的咬着朱唇,眼看眼淚就要掉下來了。破哥見狀對一新道:“你這人,人家只是見我儀表堂堂,風流潇灑,有點情不自禁罷了,怎能這樣說人家呢?”回頭又見那樂平還點了點頭,一新只覺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遂心軟了下來指了指破哥對樂平道:“我也不跟你開玩笑了,這麽跟你說吧,我的本名叫胡定泯他的本名叫胡定破,我跟他是同年同月同日從同一個娘肚子裏出來的,所以呢我現在想問他一些有關我們家裏的情況,你能回避一下嗎?”“啊!你們是雙胞胎呀!難怪你們長得很像,只是你剛才說你不認識他,我就信了。”一新見她一臉單純的樣子笑道:“我剛才是想給你開個玩笑的,誰知你色令智昏,沒看出來,眼裏就只有某人了!”樂平這回被她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只好尴尬的紅着臉道:“那你們談,我出去了,對了,談完了記得叫我!”說完輕快的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待她走了,一新笑對破哥道:“怎樣?看上她了,想不到你小子在外人眼裏還是有些魅力的嘛!”“這小姑娘還真不錯,不但人長得美還頗有內涵,看她下盤穩實走路輕捷功夫也不錯的樣子。你在那裏撿到的寶?剛才聽她喊你東家。還有,那侯府姐妹怎麽跟你來這裏了?剛才看她們兩丫鬟打扮,想必有原因,故我并沒有跟她們說話。還有剛才見楊舞跟一扭扭捏捏的男人在一起,她只跟我打了聲招呼臉就紅了,是怎麽回事?——”“停!我來問你問題的,沒想到你問題一大堆,不過算你有點聰明看出了一些問題,好吧,我先問裏家裏情況怎麽樣了,前些日你那信上說得太簡短,細細道來吧!對了怎麽不見趙羽飛呢?”
破哥知她這麽多年不在家跟自己當初一樣對家裏的情況是急切的想要知道,便壓下他心裏的疑問,将家裏的情況事無巨細的與她說來。總之呢就是在她們被師母劫走一年後奶奶就去世了,與她兩的消失大大的有關系。又四年後娘又給她們添了個妹妹,虛歲四歲了,這個她早已經知道了,娘現在還是很年輕美麗,老爹通過為幾年做官顯得越是成熟老練了,這不!前不久升了知府了。這外公跟着爹這些年來學有所用精神頭也挺好的。趙羽飛呢,當時在回家的路上,來接蕭壁的人中有人看上了趙羽飛,說他如此人才做一小侍從可惜了,他有在軍中當大官的朋友,若薦他去軍中必有一番作為。我聽了覺得有理,問了趙羽飛的意見,他只說一切聽我安排。我便讓他跟了蕭壁去了,前幾日他來信說還在軍中當了校尉了,不過這小子還是挺有良心的,說不管他當了再大的官都還是我狐定破的小厮。說到這裏狐定破很是得意。聽了這些後,一新對奶奶的去世傷感了一回,回想當初奶奶對她兩是心呀肝的疼到了骨子裏,她二人突然失蹤她怎能不傷心,有些怪師母怎這點沒安排妥當呢!破哥見她這樣知道她心裏所想便道:“奶奶臨終前跟娘說了叫我們以後不可埋怨師傅,她知道我們是去學藝去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是她自己想念我們,若不是現再在的師傅帶去,去了其它地方學藝,她也是這個結果,這是她的宿命。破哥說到這裏一新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奶奶本來就多病,每日裏想念孫子孫女郁郁悶悶病情自然加重。死都為她們着想,這就是親人,血濃于水的親人。
一新心裏因奶奶的去世有些傷心,情緒低落,只草草的跟破哥講了這侯府姐妹的事,并要他替她們保密身份,回去就與父母說她們是好姐妹,雙親不在了,是來投靠我們的。又說了楊舞取了個昊丸國男人并有孕在身的事,又說了撿到樂平的經過,但并沒有提樂平是西趾國公主的事。跟破哥談完便回她的房間在心裏吊念她的奶奶去了。回到房裏推開窗,見夜幕降臨,天空飄飄灑灑的下起了大雪。思及昔日奶奶成天吃齋念佛,讓娘親給她念菩薩經。本身心情傷悲見夜色凄冷便随口念了一首菩薩蠻:“七年生死兩相隔,殷縣城裏傷心地,苦苦思賢孫,不複繞膝下。暗夜雲遮月,雪飛如柳絮,何處覓親人,陰陽無路尋。”也不管做得好壞,反正能表達她此刻的心情。沒過多久楊舞便來叫她去用晚飯,沒什麽胃口草草的吃了點又回房間裏去了,王清和王鮮見她心情不佳也沒吃多少便随她到房裏想陪她說話。一新知道她二人來了也沒說話,由奶奶的去世又想到上一世的親人,她們出車禍後,父母親人不知道有多傷心呢,本來以為随着時間的流逝已經忘了這些事,可如今這些前世今生的傷心往事參雜交織,那種哀痛猶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泛濫,不自覺見她已是淚流滿面,王清伸手替她輕輕的擦拭着臉上的淚水。柔聲道:“怎麽這樣難過,是家裏出了什麽事嗎?”“我奶奶走了,再也見不到她了。她到另一個世界去了,我們這一世的親人再也做不成了。”一新哽咽的道。“我明白你的感受,我如今也只有妹妹一個親人了,你看,你還有父母,哥哥,你比我們可強多了,別難過了,好嗎!逝者如是,奶奶也不希望看到你為她傷心難過,她一定希望你快快樂樂的對嗎?”說到這裏一新伸手輕輕的抱住了王清,王清一顫全身僵硬。一新将下巴放在王清的肩上,柔聲道:“謝謝你呀!有你們真好,經你這麽說我心裏好受多了,唉!你們兩可不是比我更苦麽,你們兩真是堅強。不過你們還有我,我以後就是你們兩的親人,來王鮮。”王鮮走過來她又一只手把王鮮抱住道:“我就是你們的親人了,你們并不孤單,我們要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活,讓已故的親人不為我們擔心。”
傷心事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一新檫幹淚道:“我剛才都沒吃什麽東西,這會兒有點餓了,你們兩也沒吃多少吧,這麽冷的天,不如我們弄點火鍋來吃吧,我想讓麻辣刺激一下我的味覺和神經。”還一身酥麻的王清和王鮮弱弱的道:“什麽火鍋,什麽樣的好吃嗎?”“哦!你們沒吃過,我去後廚弄來,你兩等着哈我一會兒就來。”
王清和王鮮見她剛才還傷心得淚流滿面這會又風風火火的要去弄什麽火鍋。兩人相視而笑心道真是小孩子。不過對她說的那火鍋還是有點期待。不多時但見一新後面跟了三個夥計一人拿着炭爐,一人端着一鍋湯,一人托着幾盤菜和碗筷來到房裏放在桌子上。放好之後待得夥計走後便開玩笑道:“本想叫哥哥,樂平楊舞也來吃點的,誰知道她們都有‘秀色可餐’,那只好我們三個了,不過有你們兩個美人相陪我也有秀色可餐了。我們今晚一定要一醉方休。”卻沒注意王家兩兄弟羞紅了臉。一會又有小二端了兩壺酒來道:“客官你要的忘憂春水釀。”放下酒和酒杯便退了出去掩好了門。一新起來把窗子又推開了一些,空氣流通些以免中碳毒。又回頭說這裏沒有那叫辣椒的東西,只有叫什麽茱萸的有些辣味,又多放了些姜,那些麽麻舌籽的到是有。湊合湊合味道也差不多。弄好便胡吃海喝起來,真是越吃越想吃,越吃越過瘾。由于味辣酒也喝得多了。王清和王鮮由于第一次吃這個也不敢吃太多,大部分的菜和酒都進了一新的肚子。
直吃到子時一新已是大醉,王清扶着她到床上去睡下,一新卻一把拉着王鮮道:“我們三個一起睡,叫什麽,叫什麽,抵足而眠,割什麽袍斷斷袖。”王清知她是醉話,可她力氣大,一躺下便把王清也帶着撲倒在她身上,一股酒氣和帶一股少女的幽香萦繞于鼻內心間,身下的柔軟将他深深陷入再也不想起來,這時只聽一新喃喃的道:“水,水!”王鮮見哥哥趴在一新身上再也不起來,也猜到了哥哥的感受,聽一新說要水,便回身到桌上去給她倒水,倒水時又想到了什麽,便從袖子裏拿了一種藥粉往水裏放了一點。一新咕嚕咕嚕喝完了水倒頭便做起了美夢。
夢裏還道那酒叫什麽忘憂春水釀真是名不虛傳呀,喝了真是春夢無限,春水泛濫呀。這夢裏的男主角怎麽是王清和王鮮呢,不過卻很是銷魂蝕骨。唉呀!我不會是同性戀吧,難到我愛上她們了。一新就這麽在夢裏雲裏霧端,欲死欲仙。第二日醒來只覺全身酸軟,心想得多躺一會兒了,想不到做個春夢也這麽累。眯虛着眼見房裏已經收拾的很幹淨,昨日的殘羹也不複見,也不見王清和王鮮,心道果真是一場夢,好險還以為自己真的同性戀了。
☆、三十二章 得回家其樂融融 聞噩耗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