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鈞一發2 “昆侖宗現在只收無用之人……
第19章 千鈞一發2 “昆侖宗現在只收無用之人……
月影婆娑,利劍帶着殺意被高高舉起。
“猷之,殺了他!”執劍黑衣男子身旁的同門弟子興奮地大聲喊道。
面前躺在地上的白衣弟子已經絕望地閉上了雙眼,眼看就要被刺中心髒。
“住手!”南酌大喝一聲閃身出現。
‘砰’地一聲,電光火石間,江猷之的利劍被一把木劍強行擊退。
來人依舊是一身白衣佩戴木劍,看樣子必定也是昆侖宗丙等的弟子,江猷之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看向那人,一身白衣,竟是一名少女。
在場的四名昆侖宗弟子在月色下看清來人之時,面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糟了,南酌師妹沒有金丹,不會術法啊!絕對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啊!
躲在暗處的窺玉咬緊後槽牙,南酌怎麽不跟他商量一下再沖出去,不過轉念一想又理解了南酌,當時情況太緊急,再不沖出去就要出人命了。
可是。
窺玉看着眼前的那個熟悉的身影,陷入了極度糾結之中,江猷之生性狠辣,南酌真的能撐到他回來嗎,他環顧四周,這昆侖宗後山,怎麽一到晚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幾個弟子一定是想要晚上找個沒人的地方修煉才來的這裏。
“南酌快走,這個人你不是他的對手。”此時地上有一名弟子大喊道,他努力站起身,提起手中的木劍說道:“南酌你不要對這個人出手,聖微宗的招式毒辣,還是讓我們來,你退後!”
江猷之看着面前的局面有些奇怪,那四個昆侖宗弟子似乎變得緊張了起來。
他回想剛才手中的劍被那少女擋下,格擋有力,但是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他緩過神來稍加思索,腦海中出現一個想法,忽然,他眼神一暗,很快速的朝南酌又刺去一劍,南酌面對這麽快的速度,已經盡力拔劍抵擋,手中的木劍被削去了一半,臉上劃出一道血痕,鮮血逐漸滲出。
見此場景,江猷之恍然大悟,嘴角一勾,發出一聲嗤笑。
“你有什麽事情沖我們來,不要對她一個弱女子下手,你的目的不是我們嗎?你不是讓我們起來陪你打嗎?來呀,繼續!”
江猷之見掙紮起身的那幾人,張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此女子金丹未修成,并不會使用術法,怪不得昆侖宗弟子那麽緊張。
“她可不是弱女子,剛才那招很有力度,不過。”他的笑容變得陰森,轉過身,并沒有直接應下昆侖宗弟子剛才的挑釁,他非常篤定的開口,邊說着,然後用手指着一旁的南酌:“她是不是并沒有修成金丹?”
昆侖宗弟子神色忽然一僵,江猷之見自己已經猜中,仰天嘲笑道:“我原本以為你們已經是昆侖中宗弟子中最差的幾個人,但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昆侖宗竟然還會收下,連金丹都結不出的弟子。這話說出去,世人都難以置信,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昆侖宗怎麽可以還有未結成金丹的弟子呢?這樣的弟子毫無天賦修為,聖微宗絕不會收,我們入門弟子全部都是已經體內已有金丹的弟子。”
他話鋒一轉:“既然湊巧讓我碰上這個機會,那麽今日我就替昆侖宗清理門戶,如果沒有金丹還在昆侖宗的話,倘若有一日被世人發現,豈不是讓世人恥笑,讓昆侖宗蒙羞!”
一白衣少年憤怒罵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陰狠毒辣的聖微宗怎麽可以和我們昆侖宗相提并論!”
江猷之回怼道:“修仙之人談的是修為,是術法,怎麽,你們斬妖除魔之時還談品德嗎?今日碰上我,僅用聖微九劍第一式便将你們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是你們技不如人!”
“況且,你們內心也知道自己修為不濟吧,我不是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去求救尋找宗門內修為高深的弟子怎麽了?你們不敢去是因為怕丢人嗎?怕被你們的師兄師姐知道,怕被你們的師尊知道你們在昆侖中自家地界如此丢人。”
他劍指南酌,眼中盡是不屑:“而且,不僅你們怕自己丢人,也怕你們求來的師兄師姐并不能替你們報仇,并不能與我相提并論是嗎?你們最害怕的不就是這個?看樣子,現如今昆侖宗內初階修為的弟子中無一人有天賦。”
南酌已經聽夠了他的自說自話,搶了另外一個弟子的木劍,沖上前出招。
“話多!”這人才初來修仙宗門,竟然戾氣這麽重。
那江猷之本以為他會十分輕巧地收拾沒有金丹的弟子,但是沒想到,他出劍橫掃,南酌身形一閃,直接利用木劍使出不帶法術的昆侖劍法,雖不帶法術,但是足夠快,刺傷了江猷之的手臂,他閃現南酌身後狠狠一擊,南酌吃痛半跪在地,被他壓制住胳膊。
他的眼中盡是憤恨,用劍擡起南酌的臉龐,死死地盯着南酌:“可以啊,剛才大意了,沒有想到竟然讓你偷襲成功。”
南酌一臉不屑地說道:“偷襲?我那可不是偷襲,不過你剛才倒是有一點說對了,我就是這昆侖宗唯一沒有修成金丹的弟子,我就是這昆侖宗最無修為的弟子。怎麽,和我對打很有成就感嗎?哦不,你就是想要從比你弱小之人身上獲得存在感,你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不是嗎?”
從牙縫中嘲笑地擠出幾個字:“可你剛才卻能被我所傷,可見你的修為也并不像你所說的那般,天賦異禀啊~”
其他昆侖宗弟子從他身後沖來:“沒錯,就他們聖微宗還妄想和我們昆侖宗相比,他連我們師兄師姐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為了躲避其他弟子的招數,江猷之松開對南酌的桎梏,南酌迅速起身拉開一段距離,被其他弟子護在身後。
江猷之看着面前這幾人,眼神陰鸷。他站在黑夜中,親手擦拭手臂上的血跡,月色給他鍍上了一層陰冷。
他驀地拿起長劍,猛地刺向那幾人,一套聖微九劍招招致命,昆侖宗弟子又被同樣的招式再次打倒在地,南酌的身上已被割傷好幾處,她躺在地上勉強半撐着胳膊。
他看都沒有看其他的昆侖宗弟子,徑直從他們身旁走過,握緊手中長劍,眼中露出殺意。他不能忍受自己被一個沒有金丹的昆侖宗弟子所傷,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南酌永遠閉嘴,讓今天這些昆侖宗弟子永遠閉上雙眼。
沒有絲毫猶豫,也不打算再多說一句,他高舉利劍準備直接斬殺南酌,霎時間,又出現一把木劍橫在了他們的中間。
窺玉并沒有走遠,他企圖趕緊回去搬救兵,但聽他們的争執,心知道江猷之是個怎樣的狠角色,趕忙前來相助。
南酌驚訝的問道:“窺玉,我不是讓你去找其他的弟子前來嗎!”
江猷之:“?窺玉?”
窺玉擋住江猷之的利劍,輕輕地瞥了一眼南酌:“現在這個情況,怕是等我把其他弟子找來,你已經一命嗚呼了好嗎!”
南酌轉身從那男子的劍下逃出,窺玉直接和那男子對上,月色下男子看清了窺玉的面容,笑着說:“昆侖宗如今只收無用之人了嗎?窺玉,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在這裏看見你,你的身法水平,我還是有所了解的。”
什麽,等等,難道他們認識?所有人地目光都看向窺玉,窺玉臉色神情諱莫不明,他直說:“我不想跟你多說,出劍!”
兩人一陣打鬥,男子不費吹灰之力地應對,江猷之邊接招邊說道:“我猜一猜,你來到昆侖宗想要當葉修的徒弟,研究草藥?呵呵,窺玉,你還真是喜歡治病救人啊。”
可是窺玉使用的是木劍,雖然修為在另外幾個人之上,但終究不敵江猷之招招狠辣,而且窺玉日常也沒有過于精進修煉,所以逐漸敗于下風。
最後的江猷之又使出聖微九劍第一式,将窺玉擊倒在地,劍指窺玉說道:“我說是吧,你們目前昆侖宗這一期的弟子沒有人能破了我這一聖微九劍第一式。”
“窺玉,留在這裏學習藥草做什麽,你那一身天賦,來聖微宗研究毒藥怎麽樣,我幫你向長老引薦,如何?”
江猷之說着說着瞥見了窺玉的囊袋,裏面一陣一陣散發紅色光芒,他直接搶奪,打開一看,笑着說:“血靈芝?沒有想到你這裏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不愧是你啊窺玉,能找到這樣的好東西,不過你身上随身帶着靈藥,也是尋常之事。”,然後說着便要便将窺玉手中的血靈芝收入囊中。
南酌掙紮起身直接想要奪走血靈芝,她出劍在江猷之的臉頰上又劃下了一道傷痕,江猷之此刻感覺到臉上有溫熱的血正在慢慢的滲出,然後他緩緩撫摸上臉頰,眼神逐漸變得很辣。
他不能容忍自己被沒有金丹之人再傷第二次。
南酌心想,她絕不能讓血靈芝落入他們的手中,就算今日要如何挨打她也認了,但是血靈芝他絕對要絕對要拿回給時樞和清徵師尊。
江猷之對上南酌,直接又是一套聖微劍法,比剛才都要狠辣,頃刻間,南酌被他那一招狠狠的踹入了遠處黑暗的叢林之中。
窺玉失聲大喊:“南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