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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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測到第二百二十一位挑戰者進入挑戰空間，，開始任務測評……2%……15%……48%……76%……95%……100%，測評完畢，位面情商複蘇之特工，任務完成度100%，時間251天，任務判定等級S，是否停留挑戰空間休息二十四小時？】

“是。”Sherlock環視四周，除了簡單的家具外還多了一張寬大的皮質沙發，Sherlock走過去舒服的躺在沙發上，光幕拉進，上面緩緩顯示出畫面。

先是第一個位面的畫面，如電影一樣緩緩放映着，John看見他跳樓時驚慌失措的樣子，和Mary決裂，把自己封閉在實驗室專心研究有關腦瘤的課題，John将他的照片挂在自己的實驗室裏，到處拉贊助艱難的進行技術突破，走上諾貝爾獎的領獎臺，受邀接受采訪，和最後的飲彈自盡，在他的墓碑前。

人的一生那麽長，又那麽短，長的能積累無數回憶，短的卻只剩下回憶。泰晤士河悠悠流淌了千萬年，人的靈魂還給上天，人的軀體深埋土壤，那這個人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麽呢？

或許就是被記住，Sherlock的早亡讓John內疚了一輩子，這就夠了。

Sherlock偏了下頭：“這什麽意思？”

光幕沒有理會，繼續放映第二個位面。

John和Mycroft面對面的交談，John出任SSI局長身份，SSI和炎狼合并，John學會了抽煙經常在辦公室裏對着落地窗吞雲吐霧，迷戀的摸着M82A1仿若對待自己的情人。

【鑒于挑戰者獲得兩個S級位面，可選擇其一進入度過一生，或進入下一個B級位面。】

沒有人會拒絕近在咫尺的幸福，他們唾手可得，但Sherlock猶豫了，這個選擇是個兩難的命題，Sherlock虛眯起眼：“你在逼迫我。”

【請挑戰者選擇。】

“進入下一個位面。”Sherlock喜歡挑戰而不是溺死人的安逸，他做出的選擇幹淨利落，連光幕顯示出文字的速度也停滞了一下。

【恭喜挑戰者拒絕誘惑，時空不可逆轉，挑戰者獲得“重生”機會一次，請慎重使用。】

Sherlock眼神暗了暗，起身揮拳打向光幕，光幕虛晃了一下又重新凝實，Sherlock站定之後說：“進入下一個位面。”

【第二百二十一位挑戰者進入挑戰位面情商複蘇之王朝，傳送準備中……19%……27%……33%……57%……85%……100%，傳送成功。】

周圍寂靜無聲，Sherlock摸到自己身下墊的是柔軟的皮毛，仔細摸了半天，細密的毛皮墊子，應該是虎皮，柔軟溫暖，看來這次是在一個富貴家。

之後Sherlock就笑不出來了，記憶告訴他他的身份是一位皇室公爵，優雅冷漠，他的哥哥Mycroft是國王，掌管着土地遼闊的封國，身處的大陸與歐洲版圖差別不算很大，他們的王國叫做亞特，和英國的地理位置相差無幾，只不過沒有了多佛爾海峽和英吉利海峽直接與以前的法國接壤，除了英國改名叫做亞特其他的國家的名字只是有些微小的改動，這片大陸上權力最高的不是國王而是教皇，因Mycroft公然支持德意志馬丁的改革而被教會驅逐，他這個國王的弟弟公爵閣下也被囚禁。

沒錯，是被囚禁。

向來崇尚自由和胡來的Sherlock皺起眉頭，他緩緩從榻上坐起來，盤坐在虎皮毯子上，這才是平常那個溫文優雅的國王的弟弟表現出來的，刻骨的疏離和冷漠。

其實還蠻有趣的，教皇掌握每個封國高于國王的權力，甚至能驅逐國王，百年的壓迫在東方造紙術的傳入後開始被打破，德國馬丁的改革思想不會是一小撮火苗，而會是點着歐洲幹柴的引火線。

Mycroft被驅逐剛好是一個翻身的契機，從原主的記憶裏Sherlock提取到他的這位哥哥的智慧不下于他原來時空裏的哥哥，公然與教會叫板也只是為了能有個下野的機會親自主持改革推翻教廷。

Sherlock走下矮榻，坐在木桌旁，桌上擺着一盤沒下完象棋，棋子光滑，恐怕是經常摸，Sherlock把棋子攥在手心，溫涼的棋子能舒緩他內心的煩躁。

沒有什麽能比被囚禁更讓他惱怒的了。

門外有腳步聲，Sherlock也不起身，盯着門口直到教皇推門走進來，寬大的袍子拖到地上，華美典雅，帽飾上鑲嵌着紅藍寶石，璀璨奪目，金色的發和深藍的眼睛，恍若是從天堂來的使者，上帝的代言人。

Sherlock将唇抿成一道線，讓他分外冷漠的氣質更加冷峻了幾分，變得尖銳而不近人情。

兩人相對無言，教皇不得不打破了沉默：“公爵閣下。”

此話一出本就沒什麽溫度的房間更壓抑了，諷刺爬上Sherlock金綠色的雙眸：“公爵？不，囚徒先生就足夠。”

教皇看着眼前亞特國王最寵愛的弟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族公爵，自從坐到教皇的位置上，哪國的王侯不都畢恭畢敬，唯獨亞特，國王公然向教會叫板，連公爵也對教皇不假辭色，不愧是……鐵血王朝。

亞特在Mycroft登基後開始了瘋狂擴張，将前幾代國王節省下來的財富全投入建設和戰争之中，不過幾年，亞特已經造出大船準備派一支船隊去神秘的東方探險，除了皇權獨立，他們将一切都準備好了。

世界将是亞特的。

他們将被稱為日不落帝國。

多麽偉大的構想，只可惜，他們受制于教會。

當文藝複興的熱潮席卷過歐洲，關于宗教改革的呼聲也愈演愈烈，Mycroft毅然決定親自下野，将自己的弟弟抵給教會做人質，教會放松了管制，而Sherlock從忙碌的封國公爵變成籠中鳥金絲雀。

“不知教皇來還想要些什麽，亞特送給你，怎麽樣？Oh，不，亞特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嗎？”Sherlock極盡一切的諷刺，挑高的唇角像是在看一個企圖螳臂當車的可憐人，“沒有人能阻礙歷史的車輪。”

“那麽這就是歷史給你的懲罰。”高傲的教皇哪裏受得了這樣的諷刺，原本溫和的氣息變得狂躁，教皇幾步走近冷峻如一把尖刀的公爵，彎腰在公爵臉頰上留下一個吻，“而你，尊貴的公爵閣下，只能是我的金絲雀。”

Sherlock霎那間的怔愣，随即微笑：“那麽，這就是我的榮幸了。”

這會是一個全面展示無情型人格的位面，Sherlock摩挲着臉龐微笑都帶着殘忍。

13   王朝交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