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40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你的名字。”

“将槿。”

“隸屬小隊。”

“S-S-12小隊。”

“精神體。”

“聖域之藤。”

卿鳶停了一下:……好中二的名字。

剩下的問題都很常規, 但這些回答起來簡單,卻格外冗長的問題對白翼哨兵來說格外要命,卿鳶眼睜睜看着他的唇幹燥得裂開口子, 聲音越來越沙啞。

卿鳶悄悄小水珠給精神巢裏的小草澆了幾次水,小草的狀态好多了,可白翼哨兵看她眼神卻越來越難過。

倒是纏在卿鳶手腕上的藤蔓流的水越來越多。

藤蔓在吸取他身體裏的水分嗎?

卿鳶沒有把這個問題加到設計好的問題裏, 看了眼手裏的文件,稍微停頓才問出來:“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你有沒有發現奇怪的物質?”

什麽奇怪的物質?卿鳶看向白翼哨兵,對方看了看她, 搖頭:“沒有。”

後面的問題也挺古怪。

“有沒有非軍區的人員聯系過你?”

“沒有。”

“有沒有非同行人員的聲音與你對話?”

“沒有。”

“你是否仍然忠誠于哨兵的榮耀?”

“是。”

不是, 這問題也太直了吧?卿鳶對撰寫這些問題的人産生了懷疑,是不是和她一樣沒經過培訓啊?

她在進行到盡頭的頁面上滑了一下,下一頁的問題還是圍繞哨兵任務中是否遇到異常情況來問的, 但明顯有技巧多了,卿鳶一開始還能跟着思考, 後來就有點看不懂了。

原來前面的問題只是讓哨兵放松警惕的。

卿鳶也不知道将槿的回答是否合格,看向豎瞳哨兵:“玉京隊長,我問完了。”

玉京看着她,語氣冷淡地表揚:“向導小姐除了天賦很高,還很有技巧。”

卿鳶确定了,他就是個外冷內熱的面癱誇誇怪。

她能有什麽技巧?她就是按照給她的問題問的,一個字都沒改。

卿鳶小聲問:“那他通過了嗎?”

看到玉京颔首, 卿鳶安撫着渴得瞳孔都有點渙散了的白翼哨兵, 給他拿來一杯水:“你先喝點水。”

白翼哨兵遲疑了一下, 但還是接過了水杯,慢慢地喝起來, 一邊喝一邊抿唇,看起來還是很渴的樣子。

直接喝水對他也沒用嗎?卿鳶看着他把水都喝完了,只是把水杯放下那麽一點的時間,他的唇就從潤澤鮮豔又變回了幹燥黯淡。

他抿了一下唇,握着水杯沉默着,卿鳶伸出手:“把水杯給我吧。”放好水杯,她把手遞給他,她剛剛答應他會給他水的。

白翼哨兵不知怎麽反倒猶豫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擡起手,把手搭在她的手心:“謝謝你,向導小姐。”

真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卿鳶握住他冰涼的手指,進入他的精神巢,雖然有感應到,但親眼“看”到小水珠趁她沒注意,搞的破壞,她還是有些震驚。

她來到那棵被小水珠欺負得渾身都是水漬和牙印的小草邊,輕輕摸了摸它。

它都虛弱得立不起來了!

卿鳶帶着殺意呼喚小水珠。

小水珠怕怕的,但還是聽話地滾過來了,滾得那叫一個踉踉跄跄,宛如喝了三斤假酒,亂七八糟地骨碌到她的腳邊後,還擡起水流小手柔弱地扶額,假裝自己頭疼。

你有頭嗎?你全身上下都是嘴,不,水。卿鳶讓小水珠去給小草道歉,小水珠不情不願地靠過去,發現了什麽,用小手用力地指了指。

卿鳶看向它指的小草,又立起來了?

小水珠叉腰,好像在跟她說“它明明好好的!”。

卿鳶也有點意外,但很快又變得嚴厲,那是人家生命力頑強,快去給人家澆水道歉。

想到白翼哨兵幹燥的唇,卿鳶補充,多澆點。

小水珠又氣得鼓起來,像只透明的毛毛蟲蠕動到小草頂端,把自己擰了一圈又一圈,水流傾瀉在小草身上,它被打得擡不起頭,莖葉無措地想要在過分刺激的沖擊中蜷縮起來。

溫柔,卿鳶叫停了小水珠夾帶報複心理的行為,并讓它下來,它把小草都壓彎了。

小水珠咕叽咕叽地罵罵咧咧,剛擡起小身子,被小草拉住了。

小水珠再次叉腰用“你看它就喜歡我這種粗魯的!”的樣子得意地對着她。

卿鳶搞不懂那根小草了,嘆了口氣,算了。

警告小水珠不許再把小草當口香糖嚼了,就沒再管它怎麽澆灌小草,指揮剩下的小水珠們繼續吃裂縫裏的菌絲。

自己把意識浮出來,看哨兵的情況有沒有好一些。

嗯……卿鳶有點判斷不出來。

哨兵還是在吃力地吞咽,臉頰都顯出了潮紅,但這次比之前要強很多,小水珠的水流加大了,他表現出的溺水症狀要稍微好了一些,似乎掌握了一定技巧,沒有再嗆咳了。

有時還能咬唇忍耐住。

這是讓卿鳶感到他好轉的地方,讓她感到惡化的地方是,當他無法忍耐,伸出舌頭祈求水分的時候,樣子更失控了。

因此,卿鳶注意到他的唇下有一顆紅色的小痣,當他隐忍地咬唇時,那一點紅會被遮住,當他無法再克制,張開唇時,被牙印壓着的那一點紅水淋淋的,當他過分失态的伸出舌頭,舌尖會反複掃過它,那一點就更引人注目,讓天使般聖潔绮麗的人多了誘惑的感覺。

是不是她的小水珠和他不适配?卿鳶對自己産生了懷疑,所以小水珠給他的水分,無法被吸收?

那她還是把他精神巢內的污染控制住,讓将槿回去找個合适的向導幫他吧。

卿鳶想着,叫住小水珠,讓它也去吃污染。

小水珠從小草身上溜下來,小草怕弄掉它,忍到它安全落地才哆嗦了一下。

玩弄夠小草的小水珠胃口大開,吸一口菌絲放出的霧氣,嚼一口菌絲,讓口感變得更有層次。

卿鳶看向白翼哨兵,他閉着眼,身體從緊繃痙攣慢慢放松下來,巨大的羽翼也漸漸舒展,卿鳶看到她手腕上的藤蔓又開了朵小銀花,花瓣張開得極其緩慢。

怕再給它看碎了,卿鳶收回目光。

看來真是她的問題,卿鳶對自己錯誤的判斷感到愧疚。

臉頰仍然泛着紅潮的白翼哨兵睜開眼,看着他對面的向導,正好看到她從他開的花上面快速移開視線。

他抿起唇,本想忍過令他坐立不安的巨大空虛感。

可理智還是被欲/望奴役,他突破了自愛的極限,小聲問:“向導小姐是被我的花惡心到了嗎?”

“沒有啊。”卿鳶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它們很好看。”就是太脆了。

看,卿鳶餘光閃過流光的碎片,她只是提到了它一下,它就又碎了。

被她握着手的哨兵也安靜了好一會兒:“我可以學習開出更耐受的花,請向導小姐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更耐受的花?什麽意思?

再給他一次機會?什麽機會?

哨兵見她不說話,放在她手心的指尖顫了顫,他能感覺到帳篷裏的其他哨兵在看他,但他太想要了,可以為此不顧一切,他看着向導的眼睛,把令他無比羞恥的話說得更明白:“再給我灌一點水,我會努力開出能夠承受得住向導小姐的花。”

承受得住她的花?卿鳶還是對他的話感到迷迷糊糊的,不過她聽懂他還想要小水珠給他澆水了。

哦,不,他用的是灌,是想水流更大一些。

這個很好解決,卿鳶點頭,讓小水珠完成哨兵的心願。

小水珠吃得正香,不想從裂縫裏出來,就往小草那邊拱了拱,在身上捏了個迷你水龍頭,擰開,讓水順着裂縫流向小草,一點也不耽誤吃。

卿鳶算是服了它了,不過這麽弄好像更有效率,她“看”着水流漫過了小草的根部,快速滲進它所在的土地。

小草整個都飽脹了起來,葉片好像都變厚了一些,想要收起來,又收不住,一會兒擡起來一下。

這回可以了吧?卿鳶又去哨兵的反應。

他仰着頭,雙眼放空地看着上面,喉結一動一動,唇下那顆小痣飽受折磨,亮晶晶,紅豔豔,慢慢地褪色。

這是好了還是沒好啊?卿鳶看不出來,低頭看手腕上的藤蔓,它真的又開出了花,而且經受住了的她的目光。

卿鳶确認它不會再碎掉,放心地觀察起來。

真的好漂亮,銀白的花瓣無風自動,泛着漣漪般緩緩打開。

哇,卿鳶看到打開的花瓣中立着一簇半透明的花絲。

她微微睜大眼睛,屏息看着那一根根纖細的花絲頂端冒出一顆顆飽滿晶瑩的花藥。

就這麽水靈靈地長出來了?它發育得這麽快的嘛?

太神奇了,卿鳶的目光被那些滲出絲絲殷紅的花藥牢牢地抓住了,那出現在銀白裏的一點紅絲毫不突兀,反而讓這朵花看起來更妖冶豔麗。

卿鳶有點忍不住,小聲問:“我可以碰碰你的花嗎?”

白翼哨兵還沒找回理智,輕飄飄地回應澆灌他的向導:“好……”

卿鳶擡起手,指尖還未碰到那簇,它們便提前感應到她縮了起來,等她停下,才小心地舒展,試探地碰着她。

碰一下,縮一下,把卿鳶都要逗笑了。

你們碰夠了吧?那可輪到她了。

卿鳶的指尖向前,那一簇猛地一縮,又絲絲縷縷地繞上她的手指。

好香,卿鳶嗅了嗅,感覺指尖好像摸到了細細的粉末。

迅速成熟的花房吐出了散着清香的花粉。

細細的花絲中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長出了一根更長更粗的,它的上方沒有花房,只稍微比下面粗圓了一些。

卿鳶碰到它的時候,還是幹燥的,只停留了一會兒,就感覺它溢出了有點黏黏的液體,把她之間的花粉都黏走了。

“向導小姐,別……”白翼哨兵白色的羽翼猛地向後抻開,他終于回過神,握緊了卿鳶的手,“會,會結果的。”

卿鳶一開始還覺得沒毛病,開花可不就得結果。

猛地想起這是哨兵的精神體,它結果了,投映到哨兵身上,那不就是……

懷孕了嗎?

卿鳶趕緊把手收了回來,那朵一直忍耐沒有碎掉的* 小銀花終于有些支持不住了,花瓣破碎落下,它用最後的力氣,收起殘敗的花瓣,藏進了藤蔓裏。

就碰了一下他應該不會懷孕吧?而且懷了,和她好像關系也不大,她頂多只是起到了運輸花粉的作用……卿鳶抿起唇,感覺自己非常想要撇清責任的想法和那種提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好像。

“今天就先到這裏吧。”卿鳶說出了她的經典臺詞。

小水珠快沒水了,她也吃夠了,感覺将槿好像也……她看了眼被她治得更虛弱狼狽了的傷員,心虛地低下頭。

白翼哨兵沒有說話,玉京叫人帶他出去。

在走出門禁的時候,卿鳶通過他擡起的羽翼邊隙看到他好像低了下頭,擡手在小腹處放了一下,散着光暈的側臉聖潔溫柔。

不等她确認,門禁就關上了。

啊啊啊啊卿鳶有點崩潰。

是她做賊心虛想多了,還是命運為她準備好了《霸道向導:哨兵帶球跑》的劇本?

她也不霸道啊,卿鳶非常後悔,為什麽要看花長得好看,就上手摸呢?

要是真給人家摸成“爸爸”了,她可怎麽辦?

玉京看向陷入深深懊惱的向導:“向導小姐,還有一個。”

不能這麽容易,卿鳶努力安慰自己,讓自己回到工作狀态,看向被玉京丢到椅子上的黑翼哨兵。

他的身上看不出多了什麽傷痕,可他渾身都是汗,漂亮的眉眼間也都是痛苦,手腳都被綁了起來,脖頸上戴了個拖着長鏈的電擊頸圈,玉京把鏈子遞給卿鳶。

卿鳶擡頭看了他幾秒,接過了鏈子。

黑翼哨兵的表情變化非常生動,玉京拿着鏈子的時候,他會惡狠狠地瞪着他,感覺卿鳶看向他,又變得楚楚可憐,鏈子交給卿鳶後,他又很高興,舌頭在舌枷裏掙紮,嗚嗚地叫着:“古eng……古eng……”

卿鳶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聽懂他在叫她主人的。

但他的信念感真的好強,都被她看到用陰毒的眼神詛咒玉京了,還能在她的注視裏變成弱小難過惹人疼惜的樣子。

玉京又戴了好幾個手套,優雅地把黑翼哨兵的舌枷取下來,卿鳶清楚看到黑翼哨兵在玉京解開他的時候,亮出尖尖的虎牙,要狠狠咬他一口,沒有成功後,絲滑接了個泫然欲泣的眼神看向她,眼睫一眨,眼淚噼裏啪啦往下砸:“主人,他嫉妒我有主人,使勁欺負我,你看我的脖子……”他偏頭,給她看他修長玉白的頸側,那裏有蟒蛇留下的四孔牙印,皺了下眉,眼淚更加洶湧了,“好疼好疼好疼……”

卿鳶懂他,她有時候也會這麽演。

玉京低着豎瞳,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手套口的位置,接着在卿鳶震驚的目光裏,非常優雅地抽了哭唧唧的哨兵一下。

他的動作幅度很小,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打人,更像在信手指揮樂隊演奏,或在不經意地為畫卷添上一筆顏色。

黑翼哨兵的頭卻狠狠側到一邊,卿鳶看向地面,感覺和血沫一起甩到地上的還有哨兵的牙齒甚至是骨屑。

末擡起頭,下半張臉和上半張臉好像都錯位了,他左右錯了錯齒列,漂亮的臉又回來了,但嘴裏還不住吐着鮮血,先陰恻恻地看向玉京,又哀哀地看卿鳶,嘴角往下壓:“主人,他打我,好疼好疼啊。”

卿鳶看了眼玉京,他的豎瞳收了一下:“抱歉,向導小姐,被這樣的哨兵叫做主人,是對您的侮辱,這是我無法允許的。”說着他的手一動,黑翼哨兵的臉又側到了另一邊。

黑翼哨兵爆發出都有些走調了的哭喊:“主!人!”

卿鳶皺着眉,又覺得幻痛,又有點想笑,想到她以前看過的一個視頻,是一只走丢的阿拉斯加,它靠着人的肩膀哭得也這麽超大聲。

玉京挑選起鞭子,黑翼哨兵恨恨地看着他,但在玉京抓起鞭子時,又縮起脖子,怯生生地看着她:“向導小姐。”但玉京并沒有放下鞭子,黑翼哨兵同樣也就改口了一瞬間,漂亮的眼珠子很明顯地轉了一下,又叫她,“主人……”看到玉京手腕揚起,他閉着眼用力地咬字下咒:“來啊,打死我,打死我,我就可以永遠纏着主人了!”

卿鳶感覺自己在看小品。

而且玉京打死他的,他纏着她幹嘛。

無語,這麽一會兒,她手上都要有兩條人命了。

卿鳶有點看不得太血腥的畫面,叫住慢悠悠拿着鞭子思索的豎瞳哨兵:“玉京隊長,還是我來吧。”

豎瞳對向她,鞭子一松,在長指間轉了半圈,手柄沖她遞過來。

卿鳶深吸了口氣,不管玉京給她什麽,她都先拿着。

用不用再說。

“主人疼我,不疼你。”黑翼哨兵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臉上還都是血呢,就沖玉京挑眉嘚瑟,又皺起臉罵,“冷冰冰的臭長蟲。”轉頭看卿鳶,誘惑又可憐地眨眼,“主人我是熱的,你靠近一點就能感覺到了……”

卿鳶把椅子往後退了退。

黑翼哨兵低下眼睫,眼底顯出幾分沒藏住的怨毒,但很快又擡起眼看她:“主人為什麽和我這樣生疏?是覺得我不夠漂亮嗎?”相當淺顯易懂的算計流轉在他精致的眉眼中,“主人來摸摸我,我就能變漂亮了。”

卿鳶:……當自己是核桃啊,還能越盤越好看?

她擡起手,把和他項圈相連的鏈子拉緊了一些:“閉嘴。”

黑翼哨兵頓時皺起高挺的鼻子:“主人輕一點,好疼好疼……”

他的臺詞和他的計謀一樣貧瘠,就會在那“好疼好疼”,生怕別人聽不出來他是裝的。

不過,卿鳶也有點好奇,他為什麽總想讓她靠近他,想着他應該不會說,但也問了問。

“因為主人很香啊。”黑翼哨兵微微虛起眼,像只皮相上乘但腦袋不好的壞貓貓,“想吃掉。”

卿鳶再次沉默。

他竟然真說了,他這個智商真的還有審訊的必要嗎?

她看向玉京,要不你直接問問試試呢?

玉京沒說停,卿鳶只好把目光放回到黑翼哨兵身上,他看着她,微微偏頭,紫色的眼睛有種流麻的感覺,一轉就有好多金粉緩慢地淌下來,非常具有迷惑性。

如果智商匹配的話,得是非常厲害的詐騙犯。

他把旺盛的食/欲大咧咧地放在漂亮眼睛的中央,生怕她看不到,舔了舔唇:“主人剛剛和将松拉手了,也能和我拉手嗎?”喉結咽了一下,“我不吃您……或者,只吃一小口……喝一點湯也可以……”

将松……人家叫将槿,卿鳶握緊了手裏的鏈子和鞭子:“我和你都沒有手可以拉。”

他是一點也不挑啊,立刻垂涎地看向下面:“腳也可以。”擡起眼,伸出舌尖,“主人可以放到這裏。”

放你嘴裏給你吃啊?

直接一腳踩你胃裏得了呗?卿鳶懶得理他,有些不确定和他精神連接是否安全。

之前他通過制造幻象,引誘她把小水珠交給他,應該也是為了吃。

玉京看向她,想到她在為什麽遲疑,輕聲說:“不用擔心,我給他打了精神力抑制劑。”

黑翼哨兵仇恨地看向玉京:“就是你害得我的觸手都軟軟的。”轉頭看卿鳶,變臉,“他就是嫉妒我的觸手多,能更好地服侍主人。”

卿鳶不想聽他胡說八道:“安靜,我要跟你做精神連接了。”

“主人兇我,好疼好……”黑翼哨兵在卿鳶的目光裏靜音,貪婪地看着她,眼角氤氲出淚意,鼻尖也紅紅的,又可恨又可憐,“主人能在進去前,讓我舔一下嗎?我真的好怕疼。”

“不能。”卿鳶放出精神鏈,黑翼哨兵也有兩個精神巢。

這一點卿鳶不意外,她懷疑,他和将槿的翅膀就是另一個萎縮的精神巢帶來的。

精神鏈在那個小精神巢周圍轉了轉,想看看它是不是和她想的一樣,和将槿的那個小精神巢是同款的。

正看着呢,聽到黑翼哨兵好聽但氣急敗壞的聲音:“動一動啊,死精神巢,去勾/引她過來咬一口啊。”

卿鳶看向黑翼哨兵。

他能不能不把他愚蠢的計劃說出來?

聽得她很想抽他。

黑翼哨兵對她讨好地笑了一下:“主人這麽看我,是喜歡我嗎?那你靠近一點,近一點我更好看。”

卿鳶看向玉京:“玉京隊長,請把他的嘴堵上,等到可以審訊了,再打開。”

玉京看了她片刻,拿起用具:“是,向導小姐。”

黑翼哨兵的下颌被捏起來,嘴巴強行塞進金屬枷鎖:“好疼好嗚嗚嗚……”

卿鳶聽不到他說話了,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他的精神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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