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第43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級

“您在害怕我嗎, 向導小姐?”

悅耳勾人,但在這個寂靜得只能聽到水聲的房間顯得格外森冷的聲音響起,卿鳶下意識屏住呼吸。

她該怎麽回答啊?說實話?還是糊弄過去?在卿鳶糾結怎麽開口的時候, 哨兵已然有了答案:“我能被選來照顧向導小姐是又有原因的。”

什麽原因,卿鳶不解地看向他。

玉京的豎瞳看着她,瞳孔擴了擴, 随着聲音慢慢縮緊:“蛇族哨兵曾經是高等向導最喜愛的侍寵之一。”

卿鳶一開始以為他平翹舌不分:“侍從?”

哨兵非常耐心,用手沾了些水,緊緊裹在長指上的膠皮有一截被染成深色,看得人莫名臉紅。

他清楚地在深色的桌面上寫出來:“寵, 寵物的寵。”

玉京的豎瞳冷漠, 聲音也沒有溫度,然而說的內容卻是:“我們很會照顧向導,能幫助他們舒适而又快速地提升實力, 補充氣血。”

“可是……”卿鳶聽着水聲,感覺有點渴, “我,我不是高等向導。”

哨兵微微颔首:“蛇族也不再是被強制奴役的侍寵了。”

這個确實,卿鳶見過玉京後查過有關蛇族哨兵的資料,資料上說,蛇族哨兵善于潛伏,暗襲,擁有毒腺, 絞纏能力很強, 爆發傷害也相當不俗, 是實力很強的哨兵族群。

就算是地位很高的向導應該也不會輕易招惹他們。

不等卿鳶回憶完她剛學到的新知識,哨兵繼續說:“我們現在會自行選擇主人。”

卿鳶心情很複雜:“不選不行嗎?”做條自由的蛇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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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主人, 就意味着無法蛻皮。”玉京頓了頓,“會有些難受。”

卿鳶沒明白主人與蛻皮之間的聯系,但還是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玉京的眼睫微微垂下來:“正常來說,蛇族在成年前就應該選定好主人,我和我的隊員都錯過了最佳的年齡,再想找到不嫌棄我們的主人非常困難。”

卿鳶稍微睜大眼睛,蛇族年齡焦慮那麽嚴重嗎?過了18歲就是大齡剩蛇了?

哨兵看向她,語速溫吞,帶着天生的陰冷感覺:“不過蛇族也不是輕賤的族群,如果找不到能夠征服我們的主人,我們願意付出一生都無法蛻皮的代價。”

卿鳶把這些星網上查不到的知識點都認真記下來。

萬一向導考級的筆試能用到呢?

她在藍星參加考試的時候,就遇到過老師把書裏沒有的知識點當做附加題放在試卷裏,讓學生傻眼的情況。

玉京把話題拉回來:“我會照顧好您的,向導小姐。”

卿鳶看着他對着她的豎瞳,總是有種被他當做獵物鎖定的感覺。

玉京不需要靠近她,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在下降,散發出的甜美氣息也染了害怕的味道:“您對我有恐懼或者厭惡都很正常,蛇族一向不是受人歡迎的族群,可以前的向導為什麽會選擇蛇族作為侍寵,放心他們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呢?”

他放輕的聲音,有種危險的蠱惑感,叫人毛骨悚然的同時,忍不住沉淪:“因為蛇族有一些致命而脆弱的腺體,一般來說,蛇族的能力越強,腺體也就越多。”

“這些腺體既可以分泌傷害敵人的毒液,也可以分泌出控制我們自己的特殊物質,一旦被人染上味道,标記,掌控,我們就會屬于對方。”

“您可以臨時标記我的一級腺體,足夠保證這三天我會像對待主人一樣,對您恭敬順從。”

腺體?标記?

這個聽起來怎麽那麽像ABO文學?

卿鳶皺眉,可她也不是Apple啊,能随便标記orange嗎?不對,人家不是orange,人家是snake。

卿鳶迷迷糊糊地想着亂七八糟的,不過玉京隊長的提議倒是挺好的,看樣子,這三天她肯定是要和他單獨相處了,那她肯定要保證自己絕對安全,才能放松地“度假”啊。

卿鳶還确認了一下:“臨時标記會持續多久?”

玉京想了想:“普遍的情況是三到五天,标記的持久性取決于标記方相對被标記方的實力強弱,和被标記方對其的依賴性。”

那應該沒什麽問題,她跟玉京隊長這種S級哨兵比起來就是個菜鳥,而玉京隊長和她之前也沒什麽接觸,無所謂依賴不依賴的。

她給他的臨時标記應該會很快失效。

“我該怎麽做?”第一次當Apple,卿鳶有點緊張,她記得ABO文學裏是用牙齒咬,但哨兵的肌肉都硬邦邦的,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牙齒是否能堪當重任。

“我的一級腺體在口腔的兩邊側壁上。”

聽完玉京的前半句話,卿鳶心裏咯噔一下,在嘴裏,那咋咬啊?她看着玉京被面具覆着的下半張臉,構思了幾種方案,都太抽象了。

玉京看着盯着他的面具不知道在想什麽,表情變化很豐富的向導小姐,緩聲提示:“您用手指就可以完成标記。”

“用手指就行嗎?”卿鳶耳朵熱了一下,她想太多了。

玉京的豎瞳微擴,看到她耳廓的淡紅:“是的,您的手指就可以讓我的腺體記住您的味道,它會生成一種獨屬于您的激素,它會控制我,臣服于您,本能地想要照顧您。”

卿鳶又一次感慨哨兵的神奇,但是:“操作起來這麽簡單的話,不是會讓很多人都能标記你們嗎?”

豎瞳凝視她,卿鳶以為自己問了冒犯他的問題,卻不想他的聲音裏多了些認真:“我從來沒有允許過其他人觸碰我的腺體,它是幹淨的,我也是。”

卿鳶愣了一下,搖頭:“我不是嫌棄你……”

“向導小姐不需要為我解釋。”玉京的語氣還是冷冷的,“蛇族的腺體裏都是毒液,除非我們自願,沒有人有機會擅自靠近它們。”

都把手指擦好了的卿鳶再度屏住呼吸,看着哨兵蹲在她面前,取下了面具。

蛇族哨兵完整的美貌是那種會讓對美色無感的人都眼瞳一震的類型,侵略性太強,會無差別暴擊每個看到他的人。

“您把手指放上去,就會感覺到它們。”他看着卿鳶,仰起頭,張開唇。

這是個很容易讓人心生旖旎想法的姿勢,尤其他長得還那麽誘人,但他的眉眼間不帶任何情緒。

仿佛這就是個平常到極點的動作。

卿鳶先看了看,蛇族的口腔濕潤,顏色很豔,舌頭安靜地壓着,她注意到什麽,目光放在他的舌尖。

好家夥,不愧是蛇族,舌頭竟然是分叉的,分叉的地方還打了一條細細的舌鏈。

她對這個接受無能,移開目光不看它,擡起手。

觸感比她想得好,蛇族的裏面比看起來有溫度多了,溫溫熱熱的。

光滑而富有彈性,她很快就摸到了疑似玉京隊長說的一級腺體的存在,在最深處,有個小突起,為了确認,她稍微用力按了按它。

低垂看着地面的豎瞳縮緊,舌尖本能地彈跳起來,雖然很快就恢複安靜,但細細的舌鏈還是發出了輕響,放在腿上的手指也握起來。

卿鳶沒注意到哨兵的這些變化,她的注意力在指尖,她感覺指下的腺體在膨大變硬,同時,哨兵自控不住地想要吞咽,拱起的舌面不可避免地觸碰到她的手指,然後引起更難控制的吞咽反應。

她是不是該停下?

卿鳶的手剛有要往後縮的趨勢,手腕就被輕輕握住。

她對上那雙冷靜的豎瞳,它們還是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只是眼尾處有些泛紅。

哨兵讓她的手在原位停頓了片刻,接着換到另一邊。

握着她手腕的長指放開,卿鳶把手取出來,指尖剛出來,就聞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

卿鳶又開始發散思維,這是玉京隊長信息素的味道嗎?

吸了一小口,感覺有點暈暈的。

好醉人的味道,不能多吸。

但這個味道好像有點熟悉,卿鳶怕真醉了,不敢再确認,看向玉京:“可以了嗎?”

他看起來沒什麽變化,颔首的幅度還是矜持理智的:“可以了。”豎瞳看向卿鳶,“我的腺體裏有您的味道了,它們正在生産為您量身定做的控制素。”

“那太好了。”卿鳶沒太細想哨兵的話,聽到成功了,就放松下來,“那我想睡一會兒,你……”

哨兵不需要她說得太明白,自覺起身,把面具重新戴好:“我在外面等您。”

卿鳶點頭,看着哨兵關上門,在房間裏轉了一圈。

嚯,原來一直發出水聲的不只是個單純的流水造景,它竟然還聯通着院子裏的露天溫泉。

等一下,卿鳶往院子上方看了看,感覺有點不對。

這個院子,包括她所在的房間其實都在地下,除了院子上方開了個小窗能投進自然光線,其他的光源,綠植布景都是人造的。

怪不得玉京隊長說他的宿舍隐蔽。

在地下可不隐蔽嗎?

卿鳶推開小院的門,有些眼饞地圍着冒着熱氣的溫泉轉了一圈,溫泉邊有一圈光溜溜,走向很曲折的粗樹枝。

她看着這根樹枝,莫名想到蛇類把柔軟詭麗的身子挂在上面的畫面。

還是那個感覺,又覺得驚悚又覺得唯美。

卿鳶蹲下摸了摸溫泉的水流。

有點燙,但很舒服。

以後等她發達了也要搞一個。

站起身,看了看這個看起來應該只夠容納兩個人的溫泉。

生出豪情壯志,搞個更大的。

至少能容納十個人的那種。

她要在裏面游泳。

卿鳶回到房間裏,泡過溫泉水的手變得更香了,有些拘謹地坐在哨兵的床上。

柔軟的觸感和規律的滴水聲讓她慢慢放松下來,她打開被子,躺了下來。

打開光腦,下意識想要聯系訣君,突然想起她回到了三天前,現在不能随便聯系別人。

剛關閉消息頁面,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對了,三天後将進行每年一度的向導等級考核,筆試的部分。

她本來想着自己肯定沒辦法參加了,因為她就算能趕回去,也來不及準備。

但她這不是回到三天前了嗎?相當于多了三天的時間,出任務的時候,她也有在惡補知識點,如果再加上這三天系統複習一下,應該能在筆試裏混個及格。

卿鳶眼睛一亮接着一黑。

嗚嗚嗚,她真的要把好不容易有的三天假期用在學習上嗎?

她是怎麽想到這個罪惡的想法的呢?

卿鳶哭喪着臉打開光腦,把今年考級列出來的考點看了一下,算了算,她其實也不用把三天的所有時間都用在學習上。

還是可以邊休息邊複習的。

如果錯過這次考試,那就要等明年了。

卿鳶嘆了口氣,認命地制定了學習計劃,制定好計劃,她閉上眼蓋上被子。

計劃的第一步,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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